第二天一早,宋無涯幾人早早便已經起床了。果不其然,剛起來沒過多久,這客棧便被一隊衙役給堵了。這群衙役之前,他們昨日所見到的那個黃老板,在客棧大廳內掃視了一圈之後,立刻將目光定格在了宋無涯他們幾個人的身上。“就是他們幾個。”為首的捕頭,立刻便向他們走來,來到了他們吃飯的桌前,沉聲道:“你們涉案在城南聚寶齋縱火,請跟我走一趟。”“用不著這麽囉嗦,火是我們放的。”宋無涯直接承認了火就是他們放的,並且站起了身來。那黃老板頓時就傻眼了,他顯然沒料到,宋無涯竟然真的敢承認。他突然間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迴想起昨天,宋無涯說昨天晚上要一把火燒了他的鋪子,可他並不相信。現如今宋無涯直接承認了昨天夜裏放火的事情,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出了客棧,宋無涯沒有跟著那捕頭往前走,他想那捕頭說道:“你想抓我們,還沒有這個資格。”說完這話,宋無涯衝著身後擺了擺手,一名禁衛便來到了宋無涯幾人的麵前。那禁衛陰沉的麵龐麵對著捕頭,他對那捕頭說道:“火是我放的,你隨我來,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看。”那捕頭也是納悶了,他做了這麽多年的捕頭,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裏邊,也有那種橫的,可今天眼前的幾人,讓他感覺非常的古怪。這禁衛要給他看東西,他不明究竟。可一想周圍都是自己的兄弟,又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便跟了過去。等到捕頭過來,禁衛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金牌,給那捕頭去看。捕頭一開始看到這金牌,還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呢,可是看到其上的內容後,頓時嚇得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而禁衛顯然早有準備,一把將他抄住,沒讓他跪在地上。在一旁,禁衛又向那捕頭說了一番後,那捕頭連連點著頭轉身迴到了幾人的身前。“捕頭大哥,這……”黃老板看到捕頭的臉色有所變化,立刻便問了一句。“這什麽這……燒了你的鋪子,那是你活該!”捕頭怒聲罵了一句,隨即扭頭衝著宋無涯幾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敢說什麽,便抬手一揮,帶著那些衙役離開了。他們一走,黃老板直接被扔在了這裏,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宋無涯幾人。“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禁衛已經退去,而黃老板驚慌失措的往後退去。“這你沒資格多問,玉石印章呢?”宋無涯冷冷的問道:“最好不要讓我費事,砍下你們一家老小的腦袋,也是件費事的事情,我也不想浪費那個功夫。”有了昨天夜裏的一遭,這黃老板哪裏還敢說什麽,畢竟宋無涯他們說放火燒了他的鋪子,他的鋪子昨天夜裏便著了火。好在旁邊的鄰居們察覺,幫他將火熄滅。要不然的話,他的損失恐怕就大了。而現在宋無涯直接又說起了他們一家老小的腦袋,黃老板直接腦袋都要炸了。“玉石印章在我家裏,我這便給你們去取。”黃老板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敢試探了,他生怕自己一家老小的腦袋真的搬了家。到時候官府在給他來上一句,死的活該,那他可怎麽辦。宋無涯幾人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人便隨著他去取那玉石印章。不多時,玉石印章便被黃老板交到了宋無涯的手中。宋無涯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眉頭突然一緊:“這上邊的印泥是怎麽迴事?”“我……我看上邊有東西,就像看看究竟寫得什麽,誰知道上邊是一團亂麻,沒看出什麽來。”黃老板聽到宋無涯這樣突然一問,頓時一驚,瞧著宋無涯的臉色不對勁,嚇得連說話都結巴了。“你如實告訴我,你印下來的那張紙,究竟去了什麽地方。現在說的話,我便放你一馬,倘若日後我發現這上邊的秘密暴露,我不會放過你的。”宋無涯可不相信這家夥隻是單純的看了看其上的內容,並沒有做其他的研究。黃老板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了,顯然宋無涯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家夥一定不隻是看看那麽簡單,必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我……”黃老板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什麽結果來。瞧著他這幅模樣,宋無涯當即冷哼一聲:“看來,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不……不……我說。”黃老板這下子被嚇壞了,急忙說道:“印下來的東西,我交給夏老板了。”“夏老板?他又是什麽人?”宋無涯眉頭一緊,這事情有牽扯到了另外的人,讓他很是氣惱。“他是賭場的老板,因為長於我有往來關係。他對古董也頗有了解,我便拿著那拓印下來的東西,給他看了看。當時他很感興趣,便留了下來。”黃老板如實將事情的經過說明了。事情越來越大了,雖然說玉石印章在他們的手中,可是這拓印下來的東西,同樣也非常的重要。畢竟這玉石印章的秘密,全都在這個地方,倘若是被別人破解了的話,那他們千辛萬苦才從無量教手中截獲的這枚玉石印章,就徹底失去價值了。“帶我們去!”宋無涯冷冷的對那黃老板說道。聽著這話,黃老板立刻點頭,在前邊領路,七拐八拐便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內。停在了巷口,黃老板對幾人說道:“這位大爺,還是你自己進去吧!若是讓那夏老板知曉,是我將你們帶來這裏的,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求你們了。”“你用不著這般擔心!隻要這東西泄露出去,莫要說他了,我都不會放過你。”宋無涯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即怒聲喝道:“進去!”被宋無涯這一頓恐嚇之下,黃老板苦著臉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邊走了。進入了巷內,黃老板直接在一處院子上敲了敲門,很快院內便傳來了問話聲。“什麽人!”“我,黃老板。”黃老板自爆了家門後,那院門立刻就被打開了。當裏邊的人看到宋無涯幾人後,立刻皺眉看向黃老板:“黃老板,這幾位是什麽人?我們這裏的規矩,想必你也清楚吧?”“這是……我的幾位朋友,我是帶他們來找夏老板的。”黃老板立刻說明了宋無涯幾人的身份。聽著這話,那裏邊的人皺眉道:“那您可來的不巧,我們夏老板剛剛出去。”“剛剛出去?那他去了什麽地方?”黃老板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聲。“觀山酒樓!”“壞了!”宋無涯眉頭一緊,心中暗道。而黃老板此刻,臉色蠟黃,一副要死的樣子。轉過頭來,看著宋無涯,露出滿臉的苦相。“這位大爺,這怎麽辦?那夏老板他……他……”心裏已經害怕到極點的黃老板,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哼!還能怎麽辦?迴家買棺材去吧!”白卓在一旁怒聲說道。這時候,旁邊賭場的人也看出了不對勁,眉頭一緊,立刻就來到了黃老板的身旁。“黃老板,看樣子這幾位可不是你的朋友。倘若是他們將你挾持,你身為我們夏老板的朋友,我們自然會幫你一把。”這人倒是講義氣,可黃老板急忙擺手:“不要,不要。我可不想將你們也牽扯進來,你們拿他們沒辦法的!”聽著這話,那賭場的人臉上變得凝重,仔仔細細的將宋無涯幾人打量了一遍,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顯然他也不想做什麽出頭鳥,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可黃老板用不著他們幫忙,他們自然也沒有必要沒事找事。“既然如此,那黃老板便自求多福吧。幾位還要進去嗎?”賭場的人點著頭安慰了黃老板一句,隨即向宋無涯幾人問道。白卓沒好氣道:“你說呢?”那人也不氣惱,轉身便迴去了,重新關上了院門。“現在你立刻去觀山酒樓找那夏老板,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你,那夏老板前往觀山酒樓,並不是因為那玉石印章的事情。”宋無涯冷冷的說了一句,扭頭便走。黃老板卻慌了:“大爺饒命啊!小的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啊!現在讓我去找夏老板,我可怎麽找啊!那觀山酒樓我進不去啊!”“你進不去?我看你是不舍得你那點銀子吧!”白卓冷冷的鄙夷了一句。“要是能換迴我家人的性命,黃某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辭。可那觀山酒樓,絕非是常人所去之處,黃某實在是沒有資格入內啊!”黃老板眼淚都流出來了,想必這話也是真心的話。“那觀山酒樓在何處?”宋無涯向那黃老板疑惑的問了一句。畢竟他們昨天早了一個下午,卻都沒有找到這觀山酒樓的所在。雖然不少人都說這觀山酒樓存在,可偏偏連個影子都沒有見著。現在黃老板說起了這觀山酒樓,想必他也應該知曉這觀山酒樓的去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