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怕是說早了點。”宋無涯聽到白卓對那揚州知府的稱讚,笑這搖了搖頭。他並沒有看出這揚州知府是個貪官,而且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偏見。宋無涯之所以這樣說,隻是不想這麽早的下定結論。畢竟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切就是真的呢。可白卓卻不這樣認為,他反駁著宋無涯的話:“無涯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以為這天底下的官吏都是烏鴉一般的黑嗎?你不能總想著別人是貪官啊!”“白兄,你這話我不反駁。但是,咱們對這個揚州知府並不了解。難道這百姓擁護的官員,就不可能是貪官嗎?我剛才那話的意思,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因為一點片麵的見識,就來評價一個人。這樣很容易讓你先入為主的出現錯誤的。”這話可算是一句公允的話了,宋無涯說完,白卓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司徒雯:“司徒小姐,你瞧無涯兄這樣子!好像這天底下的官就沒一個好官似得。”“白卓,你這可就誤會無涯了。他話的意思看來你是沒有明白,這天底下不是沒有好官的,至少你們兩個就是啊。無涯是想說,凡是不要太早的下結論。就像昨天那個落水的女子,原本我和小環還以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可沒想到她是一個剛烈之人,這不就誤會了別人嗎?”司徒雯也像白卓解釋了一句,好讓白卓不要和宋無涯太過計較這件事情。白卓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和宋無涯因為這件事情而糾纏。宋無涯看著他們三個,笑著說道:“現在咱們還是不要關心這揚州知府和那個跳水的女子了。現在還是迴客棧吧,我想那鱉已經進了籠子了。”“什麽鱉?”白卓一愣,疑惑不已。他們剛才分明在說揚州知府的事情,可是這一轉眼的功夫,宋無涯和他說起了什麽鱉不鱉的,哪能讓他知道是怎麽迴事。宋無涯笑而不語,隻是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很快,迴到客棧後,他們立刻就來到了房間。“房門怎麽又開了?”白卓看到房門之後,頓時大驚,急忙就往裏邊跑。這一進屋子,立刻就傻眼了。隻看到幾名禁衛正坐在桌前喝著茶水,而一旁的另一張椅子上,一名精瘦的男子,正被綁在其上。“這是怎麽迴事啊!”白卓詫異的看著這些禁衛,迴頭又看著宋無涯。宋無涯笑著解釋:“剛才,我讓雯兒又給那些小孩子施舍二百兩銀子,不過是耍了一出請君入甕的把戲。而今天一早,我便與禁衛們商量過了,讓他們在這裏來一出甕中捉鱉。果不其然,在咱們前往岸邊,在那畫舫外看熱鬧的時候,便又有人偷走了我的鑰匙。我也故意沒有立刻迴去,而是前往衙門看了一出審案,好給這家夥更多的時間迴到客棧,來偷盜咱們的銀票。沒想到他很是配合,直接就來了。”“嗚嗚!”那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口中嗚咽的掙紮著。他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塞入了抹布,想要說話是說不出來的。白卓恍然大悟,拍手叫好:“總算將這混蛋給抓住了,給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眼前這精瘦男子讓人很是氣憤,誰讓他偷了他們的銀子呢!宋無涯向禁衛頜首示意,“讓他說話。”精瘦男子塞在嘴巴裏的抹布被抽了出來,這剛一拿開,他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要把我抓起來?”精瘦男子審視著眼前的幾人,知曉宋無涯才是主事的人,衝著他大聲的問了起來。宋無涯可沒心思迴答他這個,淡然的向他問道:“我們的東西呢?”“什麽東西?你以為老子是來這裏偷東西的?老子是迴客棧,進錯了房間。”精瘦男子哪能承認自己是來偷東西的,現在直接說自己是進錯了房間。聽著這話,宋無涯微微一笑:“進錯了房間?那我的鑰匙怎麽會在你的手裏?難不成它自己跑到你手中的?”“什麽你的鑰匙,那分明就是我的鑰匙。”精瘦男子毫不猶豫的迴答著。“我那鑰匙做了手腳,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可你在我的房間裏,被抓了個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嘴硬的?”宋無涯眉頭開始皺了起來。精瘦男子依舊不承認,“我可沒偷你東西。”這已經是宋無涯早就設計好的,就是要讓這家夥人贓俱獲,所以禁衛他們出手的時候,這精瘦男子必定已經得手了。可現在這家夥緊咬牙關,一點都不承認這事情,宋無涯也被他給激怒了。“不承認,這也好辦。”宋無涯冷冷說著,他抬頭看向禁衛:“調查清楚他的家人,一天一個,扔到河裏去喂魚,他什麽時候說,什麽時候停。”“你們要幹什麽?我要見官,你們憑什麽抓我?”精瘦男子怒聲咆哮著,他看著宋無涯這些人,雖然宋無涯幾人看起來還算麵善,可是這抓他的幾名禁衛,卻怎麽看都不像是善茬。誰也沒有理會他,禁衛再次把他的嘴巴塞住了。宋無涯衝著禁衛示意了個眼色,禁衛便立刻帶著此人要走。正在此刻,房門外突然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出了什麽事情嗎?”“勞煩小二哥多心了,我等剛剛因為一點小事,爭吵了幾句,現在已經無妨了。”宋無涯向門外的店小二解釋了一句。店小二當即便笑著勸說道:“出門在外,全靠朋友幫助,客官切莫因為小事再與朋友動怒。”“多謝小二哥,在下記住了。”宋無涯點頭說著。門外又傳來店小二的聲音:“若是客官沒有什麽其他的吩咐,那小的就下去了。”“小二哥慢走。”宋無涯客氣的對店小二說著。房門沒有打開,那店小二自然是看不到房間內,這精瘦男子被綁在椅子上,因為剛剛他的話而奮力的掙紮著。隻可惜他再怎麽用力,也無法掙脫。更別說旁邊的禁衛也不是吃幹飯的,看他折騰的厲害,直接就給他打昏了過去。抓到了此人,可這家夥根本不配合,宋無涯不得不用點其他的手段了。“無涯兄,會不會抓錯人了?昨天那個人和今天的不是一個?”白卓顯然是見這家夥如此嘴硬,心中起了惻隱之心。宋無涯可沒這樣認為,他反倒是覺得此人輕車熟路的,應該不假。“白兄,是不是很快就會知曉的。”宋無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此事。白卓點了點頭,他也懶得在理會了。“這名妓秦蕭蕭之死,不知道無涯兄有什麽看法?”白卓沒了可說的話題,便又說到了這秦蕭蕭的身上來。這件案子宋無涯也不好判斷,畢竟他對這個案子的了解,實在是太過表麵了。眼下他想要得知一點內部的情況,也都不太容易。他迴憶了一下當時在公堂之上,那揚州知府審案之時,所有的經過。“揚州知府既然說秦蕭蕭生前曾被人拉扯毆打,想必這畫舫之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想最可能出現的情況便是這位許公子,欲強占秦蕭蕭,而秦蕭蕭不從,這才被逼無奈跳入水中求死。或者是被他們打入了水中。”宋無涯做出了一個判斷。他很難說明這秦蕭蕭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當時被別人打下去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秦蕭蕭落水之前,一定是有人對她動手動腳的。“無涯兄,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白卓頓時便高興的笑了。但是很快他這臉色一沉,又有些擔心的說道:“隻是,眼下那些見證了當時情形的人,全都一口咬定,這秦蕭蕭是自己跳入水中淹死的,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啊?”確實,沒有證人能夠證明這一點,讓案件的真相很難揭開。不過宋無涯聽著白卓的擔心,卻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擔心這個。“白兄,看來你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啊!”宋無涯笑著提醒白卓:“當時那知府,向那救人者詢問了一番之後,之後威嚇許公子,其目的難道你不明白嗎?”“他有什麽目的?我沒看出來。”白卓承認自己確實是沒看出揚州知府有什麽目的。“哈哈!你以為那許公子,真的就是許公子嗎?”宋無涯突然間笑了。白卓這下子更加的詫異了,畢竟他剛才還糊塗呢,這時候宋無涯又這麽一說,幾個問題在腦子裏都扭成一團了,他哪能一下子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白卓還是反應過來了。“難道那許公子是被人冒名頂替的?”白卓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還是不太確定。而宋無涯很是肯定的點頭道:“沒錯。那知府一開始便說過了,看他不像是一個大家的公子,反倒像是一個打雜的仆役。想必這真正的許公子,並不在此五人之中,而是沒敢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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