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雜魚可就交給你們了!”宋無涯向禁衛們吩咐了一句之後,便轉身向著牢房之內走去。


    方才被抓起來的那兩個人,現在已經被結結實實的捆住了。他們想要掙脫都難,更別說是逃走了。


    “看著點他們兩個,不要讓他們咬了舌頭。”宋無涯吩咐一旁的禁衛,看著那兩個家夥。


    他在兩人的麵前坐下,衝著他們兩個微微一笑:“說吧,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麽身份!”


    宋無涯直截了當的詢問,通過剛才的事情他也進看出來了。這年輕的男子,身份絕對要比另外的中年男子強的多,要不然的話那中年男子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這個青年男子的安全了。


    原本,剛剛的事情,是個人看到的話,都會覺得是那個中年男子有問題。但是宋無涯卻恰巧看到了那低著頭的青年男子,在聽到宋無涯讓禁衛將那中年男子抓迴來之後,臉上所露出來的笑容。


    顯然他高興的太早了,如果不是他突然露出笑容,隻怕宋無涯真就被他給騙過去了。


    可是,現在宋無涯的詢問,他們卻並不迴答,依舊裝傻充愣。


    “我是觀山酒樓的掌櫃。”中年男子當先開了口,他對自己的身份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


    反觀那青年男子,卻一臉的錯愕,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宋無涯再說什麽。


    “我不過是進去找樂子而已,現在大人竟然懷疑我是觀山酒樓的人!”青年男子很是不爽的說著,“難不成就因為大人懷疑,就要把我殺了嗎?”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本官也不必和你在這裏浪費口舌了。”宋無涯微微一笑,隨即起身,他想一旁的禁衛吩咐道:“此人頑固,看來普通的法子是沒辦法讓他招供了。將他扒光了,給我吊起來,曬他幾天,看他還說不說。”


    既然他不願意說,宋無涯也懶得和他多計較,反正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那青年男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就在這樣的天吊起來曬他幾天,隻怕是個人都扛不住的。


    看著禁衛將那青年男子帶出去,宋無涯又看向了那個中年男子。


    “你是想要和他一樣呢,還是乖乖配合呢?”宋無涯看著那中年男子問道。


    “大人,方才我都已經承認自己是觀山酒樓的掌櫃了,難道這還不算是乖乖配合嗎?”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宋無涯聽著這話,輕哼一聲:“把他也吊起來。”


    說完這話,宋無涯轉身就走,直接出了牢房。


    中年男子直接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宋無涯會這樣的果斷。說吊起來就吊起來,而且宋無涯走的很快,絲毫不給他一點機會再說什麽。


    “你們在這裏處理他們,我迴去向王爺說明此番的情形。”宋無涯交代了禁衛一句,便帶了幾個人,向著府衙的方向而去。


    方才在公堂之上,宋無涯直接抓了那省府大人張萬良,現在又查抄了觀山酒樓,可謂是將他心裏的兩個最大的問題給解決了。


    觀山酒樓的主要成員,全都已經跑了。現在抓到的這兩個人,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身份呢。不過那個青年男子,必定身份不凡,要不然的話那中年男子也不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但是令宋無涯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其他的人都已經逃脫了,為何偏偏留下了他們兩個人呢?


    “莫非,這觀山酒樓真正主事的人,就是他們兩個嗎?”宋無涯微蹙著眉頭,心中暗自猜測著。“這也不太應該啊,畢竟這麽大的一個酒樓,隻靠他們兩個的話,未必能夠成事。更何況這觀山酒樓必定還養著一群兇殘的惡徒才對。”


    抓迴來的多數人,必定都隻是前往觀山酒樓找樂子的,至於其他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觀山酒樓內部的那些堂倌和妓女,必定也是知曉一些事情的,隻是他們知道多少,這很難說。


    從第一次在兩江縣進入觀山酒樓之後,宋無涯就看出那裏的堂倌不凡,其中內幕必定知曉一些。


    如今再迴想起來兩江縣的事情,他忽然間懷疑起那個秦科來了。這家夥最終定性為無量教成員,可現在看來,他和觀山酒樓未必沒有關係,說不定當時他為了不引起宋無涯對觀山酒樓的懷疑,所以才會自認是無量教的人。


    不管怎麽說,即便這裏便有疑惑之處,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宋無涯琢磨了一下,自覺無趣,索性也就不想了。


    “迴稟王爺,觀山酒樓已經被查封,不過並沒有過多的發現。其內的所有人等,一律被我拿下,隻等著將他們一一排查,從中審問餘下的人了。”宋無涯將剛剛之行,向晉王匯報。


    晉王聽後連連點頭:“好!宋大人做的不錯,是該讓他們得到點懲戒了。”


    “宋大人還真是雷厲風行啊!這邊剛剛找到那麽一點證據,這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破案了!如此本事,和傳言之中所描述的可是相差無幾啊!本官今日也算是長了見識。既然如今案子已經審理結束,那本官便不在此打擾了。”


    宋無涯迴來之後,說明了觀山酒樓的事情之後。一旁的祝元龍立刻起身,向宋無涯這麽一說,隨即扭頭向著一旁的晉王道:“王爺!那下官就告退了。”


    “祝大人這麽著急著走幹什麽?不妨看看接下來的。這人剛剛抓了,還沒有審問呢!”晉王看向祝元龍,麵帶笑意,其意所指自然是張萬良了。


    這個省府大人如今落網,還沒有進行審問呢,這才是重頭戲。


    可這個祝元龍此刻,竟然不願意在這裏看著了。


    “是啊!祝大人,如今科舉已經結束,你還能有什麽事情?迴去閑著也是閑著,不妨就在這裏看看本官審問此賊,說不定他還會說出一些令大人您感興趣的事情呢!”


    祝元龍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畢竟晉王和宋無涯兩人連番挽留,現在他想要離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他臉上這個猶豫的樣子,宋無涯也沒有再次挽留,而是直接坐在了公案之後。


    “來人,給我把張萬良押在堂前。”宋無涯手中驚堂木落下,算是徹底拉開了序幕。


    此刻晉王的視線麵向正堂,而祝元龍在一旁想要說什麽都已經遲了,顯然他也不好意思打斷宋無涯,以及晉王此刻的興致。


    “張萬良,我問你,你對方才本官所提供之證據,可是供認不諱?”宋無涯冷冷的看著張萬良,向他詢問方才證據一事。


    “本官無罪,那都是這群賤民偽造。”張萬良依舊不承認剛才的證據。


    宋無涯知道他不會這麽簡單的承認,他冷笑一聲:“那你如何解釋你府中的剛剛迎娶的女子?以及她被關押在監牢之內的丈夫?”


    張萬良頓時訝然,這證據上所寫的事情,和這兩個人是直接聯係在了一起。張萬良現在想不認,也得考慮一下這兩個人的事情,該怎麽解釋。


    “那兩人與我無關,是那女子的丈夫嗜賭如命,輸光了家產,她這才不得已改嫁他人的。”張萬良不過是稍加停頓了一下,立刻就有了解釋。


    聽著他這解釋,宋無涯再次質問:“這麽說的話?這獄中被關押的男子,是和這些碼頭上的力工串通好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要誣陷你這位省府大人?”


    “沒錯,正是如此。”張萬良立刻點頭。


    這家夥倒是會找台階,順著宋無涯的話就下來了。


    宋無涯發出一聲冷笑:“張大人還真是找的一個好借口啊!那獄中的男子,被關押在監牢之內,已經有不少時日。他究竟與這些力工認不認識還不一定呢?更何況,這兩件事情不謀而合,難道不能說明確有其事嗎?還有這些力工,他們原本不是和張大人是站在一起的嗎?他們不是要誣陷本官的嗎?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威脅張大人了呢?”


    真是可笑的一件事情。原本那些碼頭的力工,將宋無涯的事情告知了觀山酒樓,而後就有了張萬良搜查碼頭的一事,在這之後便來到了這公堂之上,以私鹽之事來誣陷宋無涯。


    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劇情突然間翻轉,雖然說人還是那幾個人,可是這事情卻調轉了。


    “可見這些力工,全都是一些奸險小人,見誣陷宋大人不成,便反倒誣陷起了本官來。依本官來看,他們這些家夥分明就是那無量教逆賊派來離間我朝官員的!”張萬良這口中可謂是一套一套的,眨眼間的功夫又把無量教給扯出來了。


    “張大人,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本官再問你,官印又是怎麽迴事?你的官印可曾丟失過?”這張萬良是茅坑裏的石頭,可謂是又臭又硬。


    不管宋無涯怎麽說,他就是不承認,而且他嘴裏還有說辭,將自己從這事情裏摘的一幹二淨,讓宋無涯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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