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房間再說,先要上東西。”司徒雯神秘的一笑,向小環示意了一句後,便拉著宋無涯向樓上走去。


    小環留下交代小二飯菜的事情,他們三人則先迴到了房間。


    迴到房間,司徒雯讓白卓關閉房門之後,立刻神秘道:“你們猜,我們今天發現了什麽事情?”


    “司徒小姐,你們還真的發現新的線索了?”白卓頓時吃驚。


    剛剛宋無涯就說,他之前交代過司徒雯,不是什麽緊急事情的話,她們應該不會離開客棧的。現在聽到司徒雯這樣神秘的口氣,這心裏立刻就知道,她們一定是有了新的發現。


    “那還用你說?你當我們出去像你們一樣去喝茶啊?還被人嚇得滿大街跑!”司徒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這話讓宋無涯和白卓兩人苦笑不已。


    感情他們剛剛在茶攤的一幕,她和小環也都看見了。


    “既然你看到我們了,怎麽不過去啊?”白卓被司徒雯取笑,尷尬不已。


    “我和小環還跟著別人呢!怎麽和你們打招唿?”司徒雯懶得再和白卓說笑了,說起了正事。


    “跟蹤別人?”宋無涯大吃一驚。


    他可沒想到,司徒雯和小環出去,竟然是為了跟蹤別人。這可真是奇事一樁啊,她們兩人究竟是注意到了什麽,竟然還去大街上跟蹤別人了。


    “嗯!跟蹤別人。”司徒雯點頭。


    “那你們跟蹤什麽人啊?該不會是跟蹤我們兩個吧?”宋無涯想不明白司徒雯他們跟蹤什麽人了,打趣的說道。


    司徒雯擺擺手:“跟蹤你們?我和小環可沒有那樣的閑工夫。我們跟蹤的可是昨天的殺人兇手!”


    “昨天的殺人兇手?那些假官差?”司徒雯的話令宋無涯吃驚不已。


    “沒錯!就是他們。”司徒雯的迴答非常的肯定,絲毫沒有一點遲疑。


    這可真是震住宋無涯和白卓了,他們兩人麵麵相覷,趕忙坐下就等著司徒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經過告訴他們了。


    司徒雯也跟著坐下,便說起了她們的發現。


    “原本,剛剛我們下樓,是準備讓小二準備飯菜的。可誰知道,剛下樓就看到一夥人從外邊經過,這些人一個個神情嚴肅,而且裝扮都差不多,都挎著一個包裹。路過客棧門口的時候,還和行人撞了一下。就這麽一下,起了點口角,推拉了幾下。”


    “小姐,飯菜都已經要好了。”小環迴來,打斷了司徒雯的話。


    司徒雯點點頭,又繼續道:“我和小環也是好奇,就多看了幾眼。還是小環眼尖,瞧見了那行人拉扯了一把後,被拉扯那人的包裹裏,露出了一些衣角。這衣角的樣式,一看就知道是官差的衣服。不僅如此,他的同伴看到了,立刻就給他塞迴去了。那行人也看著對方人多,沒有把事情惹大,就這麽散了。明明有官差的衣服,卻依舊這般鬼鬼祟祟的藏在包裹裏,這讓我立刻就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聽無涯你說起,那些官差是別人假扮的,這才跟了出去。”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


    司徒雯這麽一說,宋無涯和白卓才算是明白事情的經過。


    既然司徒雯跟了出去,那必定是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宋無涯當即追問:“那他們去了什麽地方?”


    “這我可不知道,我和小環跟到了城門口,他們就出城了。他們那麽多人,我和小環兩個弱女子哪敢再跟出去啊!”司徒雯搖著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聽這話,白卓就急了:“司徒小姐,當時你應該去找我們啊!我們跟著出去,看看他們要幹什麽!以無涯兄的身手,說不準還能抓一兩個迴來呢!”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以為我沒想到啊,我和小環剛到了茶攤,正要叫你們,誰知道你們兩個人一溜煙的就跑的不見蹤影了。我和小環追都追不上,還怎麽讓你們去城外跟蹤那幾個人啊?”司徒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言語裏可全都是氣憤。


    事情竟然會這麽巧,宋無涯和白卓兩人頓時就尷尬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狀況。


    白卓當即一拍桌子,皺眉歎氣道:“哎!怎麽會這麽巧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些家夥,竟然還讓他們給跑了!”


    宋無涯看著白卓這幅懊惱的樣子,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白兄,你苦惱這個幹什麽?你當真以為他們跑了?他們一定還會再迴來的。”


    “都已經出了城?難道他們還要迴來殺人不成?”白卓被宋無涯這話給說懵了。


    宋無涯點點頭:“你沒聽雯兒說嗎?他們包裹裏裝著官差的衣服,可見這官差的衣服對他們還是有用的。如果他們打算出城逃跑,那帶著假扮官差的衣服,不是正好帶著他們的罪證嗎?何必要這麽冒險呢?”


    “嘶!這麽說,他們出城有事情要做?”白卓覺得宋無涯這話在理。


    “嗯!我看八成是奔著牛家馬場去的!”宋無涯立刻就想到了牛家的馬場,畢竟在城外的地方,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也隻有這裏借助官差的身份才能夠進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來他們幕後的那些大鹽商心裏也覺得不解氣,這是要對牛家馬場動手了啊!”白卓拍手叫好,他之前還在擔心剛剛那麽拚命,不會有什麽效果的。


    現在好了,即便那些鹽商沒有聽著他們的話去燒牛家的馬場,那這些假官差也必定會搞出事情來得。


    “馬場!看來他們也知道鹽被牛老爺運到了馬場!”宋無涯臉上掛著笑容,畢竟這些人出城的目的也隻有這一個了。


    此刻他竟然不覺得事情變得複雜和矛盾,反倒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些假官差,可見不是牛家的人。那麽昨日死人的事情,可以說得上是給牛家來了個措手不及。而他們接下來做的,隻怕也同樣會讓牛家苦惱的。


    “這些大鹽商心裏對牛家也是恨之入骨啊!他們沒能把牛家扳倒,這心裏還是很不服氣的!”白卓聽了這件事情,那可是歡喜的不得了,此刻所說的盡是一些幸災樂禍的話。


    “靜觀其變吧!”宋無涯還是這句話。


    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事情很快還會熱鬧起來的。這牛家很快就會苦惱,這選舉舵主的事情,顯然不會那麽順利進行的。


    隻要事情這麽一鬧大,隻怕牛家選不選新的舵主還未必呢。到時候於春將今天從宋無涯這裏聽來的話告訴牛老爺,這牛老爺未必不會把這些事情想到鹽商的身上去,到時候必定是狗咬狗一嘴毛的結局。


    “行,咱們就靜觀其變。看看明天能發生什麽熱鬧的事情來。”白卓點點頭,雖然心急不已,可也隻能耐心的等待了。


    不多時,店小二送來了飯菜,四個人圍坐在桌子前吃著飯。


    “對了無涯,你之前說過那牛家的馬場。這麽看來,牛家倉庫的火確實是牛家自己放的了,而且他們還把私鹽轉移到了馬場內嗎?”吃過了飯,司徒雯向宋無涯詢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宋無涯點點頭肯定道:“這一點可以確定,那天我們去馬場之後,在他們對方草料的房間裏,察覺到了異常。不出意外的話,那些私鹽就是被藏在這些草料後邊的。”


    “那今天的假官差,奔著那些私鹽而去。該不會還是殺人放火吧?”司徒雯的問題不少,圍繞著馬場,又問了起來。


    他們用什麽手段來得到這些私鹽,宋無涯還真是不太確定。不過殺人放火的事情,想必是最簡單的了。


    但是也有一點,他們要想行動,那必定是夜晚的時候。這私鹽不少,運送必須要通過馬車。到時候這些私鹽走陸路去什麽地方,還不好說。要說殺人放火來掩飾這些,或許他們在得到了私鹽之後,就用不著這麽囉嗦了。


    “如果那些假官差的目的是私鹽的話,那他們得到了私鹽之後,就用不著放火了。”宋無涯這樣說道。


    殺人那是肯定的,畢竟馬場內那麽多牛家的人,他們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吧。


    司徒雯點點頭,沉思了一番之後又道:“那牛家將私鹽藏在馬場,會不會是給別人準備的貨物啊?”


    “這可不好說啊!那些私鹽也是值不少錢的,不過卻無法滿足這城裏諸多鹽商的需求。至於他們燒倉庫這一出,現在還說不好究竟是目的如何。之前我猜測他們或許是想要用這一招瞞天過海,將我們和無量教同時騙過。不過現在來看,他們和無量教或許已經合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裏的一切都是要留給無量教的。”


    事情終究還不是特別的明朗,所以宋無涯也說不好這些。之前他做過不少的判斷,可終究隻是判斷,更何況有些事情他們沒有辦法確定,這判斷哈有很多的漏洞。


    所以說,現在一切都還不好說,隻能等著事情更亂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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