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了,加之天氣寒冷,宋無涯吹著冷風,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念頭。如今這個時間,他倒是害怕在這後宮之內,撞見皇帝,那樣的話,就有些尷尬了。


    “白兄,我們進入後宮已經幾日了?”宋無涯莫名的問了這樣一句。


    白卓聽著這話,也皺眉起來,他琢磨了一番道:“好像這是第四日了吧?”


    “哦?是嗎?”宋無涯也忘記了這事情,不過他倒是覺得白卓的迴答並不確定。


    兩人當即直接離開皇宮,客棧內宋無涯兩人剛剛迴去,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小二哥,一會知府大人請客,我們要出去吃飯,就不必招唿我們了。”


    不等店小二開口,宋無涯直接一句話迴絕了他。他直接迴到房間,那包裹還整整齊齊的放在原處,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來。


    “無涯兄,你怎麽突然笑了?”白卓不解的看著宋無涯,關上了房門,走到了跟前。


    宋無涯沒有解釋,擺了擺手說道:“走吧,出去吃飯,知府大人還等著我們呢。”


    “咦?我說無涯兄,你還當真了?”白卓可沒聽說過,什麽知府大人請他們吃飯的事情,他正要向宋無涯詢問,怎麽進來就要騙那店小二呢,畢竟這可是完全沒有的事情。“你怎麽糊弄那店小二知府大人請咱們吃飯呢?”


    “走吧,別說了,一會你就知道了。”宋無涯笑著拍了拍白卓的肩膀,當先向著外邊走去。


    來到門前,他當即大聲招唿道:“小二哥,送些熱水來。”


    “好嘞!公子稍等。”聽著蹬蹬蹬的腳步聲,店小二從樓梯上跑了下去,同時迴應著。


    這小白卓奇怪了,他看著宋無涯問道:“怎麽這店小二跑上來了?”


    “嗬嗬!自然是要招唿我們這兩位尊貴的客人了!”宋無涯一臉壞笑的看著白卓。


    他不這麽說,白卓都已經忘記今天中午的事情了,感情他們之前就已經確定了這店小二的身份不一般,可能和那起命案有關,或許他也是無量教的成員之一。


    很快,店小二送來了熱水,宋無涯與白卓兩人當即洗了把臉,立刻就離開了客棧。


    一直都疑惑不已的白卓,看著宋無涯直接來到了府衙之後,他這才明白,他那所謂的知府請吃飯,看來確實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無非是他自己強加出來的,這下到了門前,知府想不請都難了。


    果然,見到宋無涯和白卓的知府,很是吃驚。


    “賢侄,這大晚上的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知府大人,我們沒吃飯呢。”宋無涯倒也不解釋,隻是答非所問的說了這麽一句。


    這下子輪到白卓和知府大人尷尬了,白卓沒想到宋無涯竟然這麽直白,一點都婉轉,完全就是一副你得請我吃飯的樣子。而知府大人更是一臉苦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好好好!本官這就招唿廚房做飯,你們先進來。”知府大人笑了,他算是明白了,這是宋無涯和白卓兩人來他這裏蹭飯了,當然他知道宋無涯一定是有什麽話要對他說了。


    飯菜還在準備之中,宋無涯三人坐下攀談起來。


    “知府大人可曾吃過了?”


    雖然說來的時間還算早,宋無涯卻還是問了一句。


    知府大人搖了搖頭,笑了。


    “這麽早,天才剛剛黑下來,本官還沒有忙完公務呢,哪裏有時間吃飯呢。”看來,宋無涯他們還真是來的早了。


    這事情本就讓白卓尷尬不已,他此刻索性坐在一旁喝著茶水,不理會兩人的談話。


    “哦!這麽說來,知府大人倒是沾了我們的光了!要不是我們前來,你也吃不了這麽早,而且怕是也不會向現在這般準備吧。”宋無涯這話讓白卓更加的無地自容,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來別人進來蹭飯不說,還說人家主人沾了他的光,這可真是天下頭等的人啊。


    就連知府都忍不住笑了,連連點頭應是。雖然宋無涯這話讓白卓不怎麽愛聽,但他說的到也是實在話。


    看著哈哈大笑的知府大人,宋無涯這才說起了正經事情來。


    “知府大人可對這後宮內的妃子有所了解?”這問題出口,白卓立刻認真起來了。


    知府大人顯然不明白宋無涯這話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捋著胡須笑道:“賢侄你想要了解什麽啊?”


    “我是想問問這柳貴妃吃齋禮佛的事情,不知道知府大人可曾了解?”宋無涯今日來此實則並非是為了這件事情,此刻不過是順口一問罷了。


    不過,看樣子他倒是問對人了。


    “說了解倒也算是了解。”知府大人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柳貴妃自幼便是聰慧過人,是一等一的才女。其父乃是當朝的刑部侍郎,為人也是剛正不阿。而且,其一生也是好學,比起那些大學士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柳貴妃正是因為有這麽一位父親,才有了那般聰慧之才。這位柳侍郎,本官倒是也曾有所交集,說來也得稱唿其一聲老師。這柳貴妃自幼聰慧,卻也是過著尋常百姓的日子過來的,在她還未入宮之前,本官層幾次拜訪柳侍郎,也見過她幾次,也從她們父女的談話中了解到,其父女二人也存有矛盾,好似是因為柳貴妃自幼清貧,對於其父的作為很是不認同。就連她準備進入皇宮,其父不同意,就此還發生過矛盾,當時兩人言辭激烈,險些斷了父女的關係。”


    這讓宋無涯和白卓兩人無法理解了,按理說這本該是好事一樁啊,為何這個柳侍郎要阻攔柳貴妃呢?而且柳貴妃與其父的矛盾,究竟是從何而來,難道隻是因為對於這清貧的生活不滿嗎?


    “莫非?這柳貴妃不喜其父兩袖清風,所以才會和其父那般爭執?”宋無涯懷疑的問了一句。


    但得到的卻是知府大人並不肯定的迴答,隻見他搖著頭:“這個本官就無法說明了。”


    “那柳侍郎之後貴為國父,這官運恐怕無比亨通吧?”宋無涯繼續問道。


    “哦!那道不是。柳貴妃被選入宮中之後,其父立刻就辭了官職告老還鄉,卻不想還未離開京城,便得知了她封為貴妃的消息,至此一病不起,已經於兩年前辭世了。”


    知府大人的這個迴答,讓宋無涯震驚。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哪有父親見不得自己女兒攀上皇家這高高的枝頭啊。按理說,這是人人向往的事情,即便是當朝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那都盼著這事情呢,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侍郎呢?


    “那這柳貴妃的其他家人呢?”宋無涯有些失望,卻還是想要從這個方麵打探一番消息。


    知府大人搖了搖頭:“柳侍郎一生廉潔清貧,早年喪妻,一生再未續弦,家中除了這個女兒之外,就隻是幾名下人了。侍郎病故,下人也被遣散,如今也找不著了。”


    這下可好,這柳貴妃還是個舉世無親的可憐人啊。想起了剛才知府的話,宋無涯問道:“那柳貴妃吃齋禮佛可是在其父病故之後?”


    “這……”知府轉著眼珠子迴憶了起來,許久才搖頭道:“應當不是,侍郎應該是在她信佛之後才病故的。而且侍郎至死,都未再見到柳貴妃。”


    “也就是說,柳貴妃入宮之後,再沒有迴去省親?”這讓宋無涯更加的想不通了。


    再怎麽說,人都是有感情的,可為何這柳貴妃如此對待她的父親。從知府大人的口中所言,這柳侍郎也是個值得人尊敬的人,可為何就是被她的女兒如此不待見呢?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秘密,不過宋無涯倒是有些猶豫該不該打探一下這件事情,畢竟這和柳貴妃吃齋禮佛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沒錯,正是如此。這柳貴妃吃齋禮佛,到也是個奇怪的舉動,當時她也是極少能夠和宜妃爭寵的妃子,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宣布了這件事情。”知府大人說起當年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疑惑。


    看來這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恐怕能夠知曉這其中的緣由,隻有前去拜會這位柳貴妃娘娘了。宋無涯當即琢磨了一番之後,突然向那知府大人說道:“可否替賢侄尋找一下柳貴妃家中當年的下人。我覺得有必要探尋一下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或許搞清楚柳貴妃和其父的關係,對這個案子會有所幫助。”


    “嗯!這……恐怕會很困難,畢竟已經過去兩年之久,想要找到當初柳家的下人,可以說是無異於大海撈針啊!”知府大人算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清楚這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說完這話他突然一驚道:“怎麽?賢侄懷疑兇手就是柳貴妃?這怎麽可能呢?”


    “確有這個懷疑,不知道叔叔這話何意?為什麽不可能?”宋無涯哭笑不得反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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