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離開了廟會,也不管小環和白卓了。而司徒雯也是一樣,她跟著宋無涯迴到了知府後,這才突然恍悟,想起了被她自己帶出去的丫鬟小環,以及跟著宋無涯出去的白卓。


    “呀!我把小環給丟了!”司徒雯頓時心急了起來,著急的看著宋無涯。


    這事情,宋無涯早就了如指掌了,畢竟這是他一手安排的,當即把司徒雯拉著坐在了一旁,笑著安撫道:“放心吧!白卓兄,現在正帶著小環逛廟會呢!不會有事的,可能不會讓你的小環掉一根毫毛的。”


    即便是聽了宋無涯這話,司徒雯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外邊,想要起身出去尋找。


    但是她還沒起身,手就已經被宋無涯給拉住了。宋無涯沒有再理會她,隻是手卻僅僅的抓著司徒雯不放。


    “剛才那對狗男女的談話中已經承認了他們殺害了劉老爺的事實,而且也知道他們的行兇手法了。不過,那會他們好像提到了一個大通銀號。”宋無涯為蹙著眉頭,自己在嘴裏嘀咕這。


    一旁的司徒雯,被宋無涯這麽拉著手,漸漸安定了下來,聽到了宋無涯的話之後,深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自己內心的焦躁說道:“這大通銀號式鬆江府最大的幾家銀號之一,是劉家的資產。不過這大通銀號,在劉家資產中的重量也不算是很重要。畢竟這劉家式做絲綢聲音起家的,所以他們最重要的買賣還是絲綢!”


    “聽你這麽說,那就更加的奇怪了!”宋無涯聽了司徒雯的話之後,這心裏就覺得更奇怪了。“既然他們主要的聲音是絲綢,那為何劉夫人要讓劉尚先接管這個大通銀號呢?難道你說錯了,這個大通銀號才是劉家最大的資產?”


    宋無涯的懷疑讓司徒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一切都是她調查的結果,而且她走訪了不少的人,從這些人的嘴裏,統一得知的事情就是,這劉家老爺最關心的聲音還是他的那些絲綢聲音,而不是那什麽的大通銀號。


    眼前再次出現了難題,不過眼下也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畢竟這劉家的資產什麽的,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如今他已經完全可以推斷出當時的情況了,事情的經過已經在他的腦海中了,而且兇手行兇的手段和經過他也明白了。證物也在之前收集過了,所以這一切的東西都可以指向這兩個人,將他們定罪了。


    隻是眼下司徒易並不在鬆江府內,宋無涯完全沒有任何的資格讓人將他們抓起來審問,畢竟他也就是一介草民。司徒易一大早交代了張師爺一些事情之後,就去掉了官差,直奔金南縣城了。


    “哎!你說叔叔這次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司徒雯此刻也是想起了司徒易來,不由的問了一句。


    她提起了金南縣城的事情,宋無涯這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真正讓他覺得坐立不安的事情,還是這金南縣城的事情。他們隨意用什麽工程的幌子,來到處找來平明,為他們培養的那些殺手做練手的用處。


    雖然現在宋無涯並不擔心司徒易的安慰,但是難免那金南縣令張暉會突然發狂,將司徒易給滅口。現在讓宋無涯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大牢裏的牛二那些村名了。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司徒易,有可能在沒有見到司徒易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被帶走當做實驗的道具了。


    不管危險不危險,這時候他都不能如實告訴司徒雯:“放心吧,叔叔可是鬆江知府,他一個小小的金南縣城又能把他怎麽樣?更何況他可是帶了人去的呢!”


    說完這話,宋無涯便想著去抓著司徒雯的手,好讓他心安。但是這麽一動,卻發現司徒雯的手一直被他抓著,手心都滿是汗水了,都沒有放開。


    他立刻尷尬了起來,急忙鬆開了司徒雯的手。而司徒雯在他鬆開的一瞬間,突然扭頭向他看了過來,見宋無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低下了頭去,慢慢把手收了迴去。


    “看來我們那天留宿村莊外的那片山林很有問題啊!”宋無涯急忙說起了那個村莊的事情來,好打破眼前的尷尬局麵。


    他說的沒錯,一切的死人,都是在這個山林裏邊出現的。而那些人的傷口全都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的傷口,那麽就是一樣的死法了,顯然那些殺手就是隱藏在這片山林中的某一個地方呢。


    想到這裏,宋無涯很是頭疼。這兩個案子,基本上都已經水落石出了。但是那官銀的去向卻毫無頭緒,既然那金南縣城征壯丁的用途就是這個,那顯然那個工程與官銀恐怕就是沒什麽關係了。


    “哎!官銀啊官銀,你究竟去了什麽地方呢?”宋無涯無奈的感歎了起來。


    可是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呢?畢竟現在即便是哭,那也無濟於事啊。他嘴裏嘀咕著,心裏不斷的琢磨著,而一旁的司徒雯也隻能怔怔的看著他出神,卻幫不上一丁點的忙。


    “對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無涯突然一拍大腿,猛地就占了起來:“官銀!大通銀號!”


    這一下子,讓宋無涯將這兩個地方聯係在了一起。他之所以會想起這個來,完全是因為想起了原來看過的那個電視劇《神探狄仁傑》,其中就有這樣一個案子,幽州官銀被盜,而就是一個錢莊做的掩護。


    這錢莊可不就是銀號嗎?這完全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銀號,與那前任鬆江知府以及那個官銀監察史合謀弄出去的,而這個銀號就服負責囤積和中轉那些官銀的。


    想到了這一點,宋無涯立刻就起身往外邊走去。


    司徒雯見狀,急忙喊著問了一句:“無涯,你要去哪?”


    “我去城裏,查一下那些銀號!”宋無涯當即一喊了一聲作為迴應。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搞清楚,畢竟這可是關係著司徒易官途的事情,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因為給皇帝的奏表已經上去了,用不了多久,怕是就會派遣欽差大臣過來了,到時候這些事情如果解決的不完美,到時候這狗屁的欽差大臣什麽都不管的話,在上邊亂說一氣,司徒易這個官做不做還是小事,說不定真的要被這家夥給弄死了!


    出了外邊,宋無涯找了個人詢問了一句,直接問道了這附近最近的銀號。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距離官府最近的銀號,竟然不是其他的銀號,正是這個他剛剛聽到的劉家的大通銀號。這絕對是一條線索,這絕非隻是巧合。


    宋無涯立刻來到了大通銀號,他走了進去,卻看到裏邊的夥計無比的清閑。


    “出去出去!”那夥計模樣的人,懶散的坐在一旁,見宋無涯進來,竟然直接迴收讓他出去,看那樣子完全連和宋無涯說話的心思都沒有。


    這可讓宋無涯奇怪了,這天底下哪裏有不做生意的鋪子啊。不過他轉念一想,這裏出現這樣的情形,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他們的老板剛剛死了,這地方還沒有人接手管理呢。這些夥計懶散一點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即便是你們老板死了,你們也不能白賺他的錢啊?”宋無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笑著說了起來。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剛剛那趕他出去的夥計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是誰啊!在這裏指手畫腳的!別說我們老板不在了,就是在的時候,我們也是這個樣子,就是不做生意!”這夥計還真是狂妄,也不看看宋無涯這身上穿的是什麽料子的衣服。


    這若是換了其他的夥計,看到宋無涯身上這衣服的料子,那就要對他格外的恭敬。可是眼前這些夥計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好像他根本就不關心宋無涯究竟是什麽身份似的。


    “如果真相是你說的那樣?那你們老板還開這個鋪子幹什麽?”宋無涯依舊不走,笑著問了一句。


    “哎嘿!還真有這閑的沒事幹的主啊!”他這話一出口,那夥計終於站起了神來,邁著矯健的步子,大踏步的向著宋無涯走來,一邊走一邊還捋著袖子。


    這家夥捋起了袖子,那兩條胳膊粗壯有力,一看就是練過的人。宋無涯眉頭頓時一挑,再看他那平穩的步伐,隨即抬頭看了看周圍,卻見到其他的夥計和掌櫃,卻根本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分明就是覺得這事情不算是什麽。


    看到這樣的情形,宋無涯轉頭迴來,與那夥計的雙眼對上了。那雙眼睛反威風玲玲,從裏到外的透著寒光,讓人看著心中就覺得害怕。


    “你想幹什麽?”宋無涯看著那夥計走過來,當即皺眉問了一句。


    “嘿嘿!這還用問!當然是把你扔到大街上去了!”夥計嘿嘿冷笑著,繼續逼近宋無涯。


    眼看著在走上幾步的話,這宋無涯就真的跑不掉了。雖然他不懼怕這夥計,但也不想就這樣打草驚蛇,當即宋無涯連連後退,幾步就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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