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操冷哼一聲,堂下的歌女瞬間退下,“你出言不遜,孤不悅也。”


    “丞相當麵連禰衡都能容得下,為何偏偏容不下我?”


    曹操冷笑一聲,“禰衡的文章播於當今,傳於天下,你區區張鬆,又有何才能?”


    “這?”張鬆被問住了,他在文學上,還真的沒什麽造詣。


    “嗬嗬,德祖,替孤招待來使,孤先去後殿歇息了。”又是一聲冷笑,曹操直接起身離去。


    隨著曹操離去,眾人相繼起身,連看都不看張鬆,一邊討論剛剛的歌女,一邊向著府外走去。


    獨留下一個樣貌清白的青年文士,“你既然來見丞相,為何不知禮節,反而一味的頂撞他呢?”


    張鬆鐵青著臉道,“我們川中,可沒有諂媚之人!”


    “那我中原就都是諂媚之輩了不成?”


    張鬆緩和了些語氣道,“你是何人?”


    “在下太尉楊彪之子楊修,現任相府主簿。張別駕,我勸你求人辦事的時候,最好還是有個求人的態度吧。”


    張鬆笑了笑,“聽聞德祖家世代都是享受漢家俸祿,怎麽到了你這,卻在丞相府做了個主簿呢?”


    楊修尷尬了一下,“我雖然隻是相府主簿,但是丞相委以我重任,我也能經常受到教誨。”


    張鬆又調侃道,“丞相是文能超越孔、孟,還是武能並架孫、吳呢?丞相身居高位,以霸道威懾天下,他能教你什麽?為君之道嗎?”


    “你!”楊修太年輕了,三言兩語就被張鬆懟的不會說話了,直接從旁邊的書架上取出一堆竹簡,放在張鬆麵前道,“這是丞相寫的兵書,你最好看看,開開眼界!”


    “哦。”張鬆神態輕鬆地坐在地上,打開竹簡觀看,強忍內心震撼道,“你確定這是丞相寫的?”


    “當然了,這部兵書叫做《孟德新書》!”


    “哈哈哈。”張鬆大笑幾聲,甚至捂著肚子了,“這是戰國無名氏所作,你怎麽敢說是丞相寫的?”


    楊修著急地問道,“你有何憑證?”


    張鬆直接開口背誦道,“兵乃國之大事,為將者善用兵,更善養兵。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背誦了一段之後,張鬆直接轉身離開相府,留下一臉錯愕的楊修!


    “咳!”張鬆走後,躲在幕布後麵的曹操走了出來。


    楊修急忙行禮,“丞相息怒,這個張鬆真是個人才,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啊。”


    曹操走到竹簡旁邊,一腳踢亂竹簡,“世上哪有什麽過目不忘的人,看來孤的想法,早就有先人想到了。都燒了吧!”


    “諾。”


    “明日,調集最精銳的八萬大軍,孤要在校場閱兵,讓他看看中原的軍容鼎盛!”


    雖然還不能對外出兵,但是也得讓張鬆知道中原的強大。至於直接告訴張鬆,嗬嗬,人家來求你辦事,你說你沒那個實力,不是被人瞧不起嗎?


    “咚咚咚!”


    “咚咚咚!”


    “丞相無敵!丞相萬歲!”


    校場上的曹軍,盔甲鮮明,士氣高漲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仿佛能捅破蒼天!


    旌旗招展間,一股南征北戰的肅殺之氣,鋪麵而來!


    曹操斜眼看了看張鬆,“益州有這樣雄壯的兵馬嗎?”


    張鬆從容應答,“益州自然沒有這樣的金戈鐵馬,隻以仁義治人。”


    曹操又道,“孤的大軍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等孤踏平江南,就一定會收拾西川的!”


    “嗬嗬。”張鬆一聲嗤笑,絲毫不顧及楊修對他的擠眉弄眼,“丞相用兵如神,天下人自然是知曉的。”


    “濮陽攻呂布,宛城戰張秀,樊城被馬踏連營,宛城被一日攻破。確實是軍威赫赫啊!”


    曹操怒極,“來人,把這個狂悖之徒,給孤拖下去斬了祭旗!”


    楊修急忙上前,“丞相,張鬆死不足惜,但他是從蜀中遠道而來朝貢的,若是殺了他,恐怕會失了天下人心啊。”


    荀彧和陳群等人也紛紛向曹操請求,曹操沉著臉道,“亂棍打出,讓他滾迴益州!”


    “諾!”


    迴到館驛的張鬆,看著敷了藥的手臂,呢喃道,“我真是看走眼了啊,曹操居然如此怠慢我,現在迴去,拿什麽和主公交差呢?”


    來的時候,張鬆說服劉璋向朝廷進攻,和曹操示好,免得日後引得曹軍來攻打。


    “嗬嗬,恐怕眾人都會取笑我了吧。”張鬆慘笑一聲又自言自語道。


    “稟大人,楊德祖求見。”


    “叫他進來吧。”說著,張鬆將一張地圖壓在了屁股底下!


    “張永年啊張永年,你叫我說你什麽好?你怎麽這麽魯莽,就知道一味地頂撞丞相?”楊修走進來就蝶蝶不休地指責張鬆。


    “給,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趕緊找人敷上吧。”


    張鬆冰冷的心裏一暖,笑道,“德祖,此次來中原,我雖然碰了一鼻子灰,可還算是交了你這個朋友。”


    張鬆在益州,雖然貴為別駕,但是因為容貌問題,很少有人願意和他交往,隻有法正和他來往密切。


    所以,張鬆高傲的同時,也極度的自卑,他確實缺朋友,所以他才想要證明自己。


    楊修歎了口氣,“丞相本來還挺高興益州使者到來的,你這麽衝撞他,搞得兩頭都不高興。明日,你再跟我去見丞相,語氣委婉些,丞相胸懷寬廣,自然不會和你計較的。”


    “德祖,不用替丞相說好話了。也不用在勸我了,我主意已定,明日就啟程返迴益州。”


    楊修點了點頭,“那就保重,你要小心劉琮和劉備,這兩個人可是都有吞並益州的野心啊。”


    這話就是曹操讓楊修說的了,益州我現在拿不下來,也不能讓二劉得到!


    送走了楊修之後,張鬆找人來給他抹藥。


    “先生,在許都受挫,何不去荊楚看看呢?”


    張鬆直接起身看向下人,“你是何人?”


    麵前人的氣質,絕對不該是個下人所能擁有的!


    “在下錦衣衛指揮使,段坤!”


    “你是劉琮的人?”


    “正是,我主對先生仰慕已久,特讓在下來請先生入楚!”


    本來,段坤是不打算親自來的,但是劉琮對張鬆的重視,讓他也重視了起來。就召集人手,快馬趕到許都,準備見機行事了。


    從襄陽出發,也是今天才到。也幸虧曹操怠慢了張鬆幾天,不然,他還真沒機會見到張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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