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忘憂在自家酒樓,隨便“撿”了兩名弟子,便是今科狀頭與第三名,孔穎達除了羨慕嫉妒恨外,也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老頭隻恨當日為何自己不在酒樓之中,讓兩顆明珠居然就被李忘憂這般給隨意撿去了。


    其實即便孔穎達當日在酒樓之中,難道他就會主動將上官儀與劉仁軌二人收為弟子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李忘憂若不是因為知道,這兩人皆是日後大唐宰相,又哪裏會這般“作弊”收二人為弟子。


    但上官儀與劉仁軌兩人的科考成績,倒是出乎了李忘憂的意料。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居然今科狀頭,還真落在了上官儀的頭上。


    孔穎達憤恨無比的瞪向李忘憂:“子憂,你在老夫的酒樓收了這兩位佳徒,是不是應該感謝老夫?”


    李忘憂無語,心中默默翻個白眼:“孔公意欲何為?”


    “今日平康坊,子憂你負責會賬!”


    孔穎達很無恥的朝李忘憂擠了下眼睛,氣得李忘憂差點吐血。尼瑪,這老頭忒不要臉了啊,五十多歲的老頭,居然也要去平康坊喝花酒,糟蹋那些年齡與他孫女差不多大的小娘子,而且還要自己買單,實在是可惡!


    李忘憂覺得,大唐就是這點很不好。


    若是在後世,像孔穎達這樣的大學校長,敢光明正大的跑去夜店找什麽“公主”、“小姐”,肯定第二天就上熱搜和頭條了。而在大唐,去平康坊的畫樓妓館找小娘子,那叫風雅,文人墨客都愛此道。


    李忘憂還知道,孔穎達這老頭別看一把年紀了,可前斷時間才又納了房美妾,實在是風流的緊。


    想到此處,李忘憂就愈發羨慕嫉妒,這老貨,這般夜夜笙歌,也不怕馬上風要了老命!


    他懶得理會孔穎達這老流氓,正扭頭準備與牛武說話時,卻聽得外間一陣喧鬧,卻是上官儀與劉仁軌,領著一眾落第學子來國子監了。


    上官儀與劉仁軌兩人,一見到李忘憂,便立刻跪拜了下去:“弟子拜見師長,弟子二人幸不辱命,今科春闈僥幸考中。”


    “好,好!快快起來!哈哈,為師當日便說,今科狀頭非你二人莫屬,倒是一語中的。”李忘憂心情大好,連忙扶起他們兩人。


    李忘憂當初也隻知道,上官儀與劉仁軌,是考中了進士,但到底哪一年考中,什麽名次,史書之中也沒記載。當日他不過是與李二吹牛逼罷了,倒是沒想到上官儀與劉仁軌兩人,真給他這樣一個驚喜。


    但這事孔穎達、許敬宗他們哪裏知道,還真當李忘憂是慧眼識珠,當日在孔家酒樓中,一眼就看出了劉仁軌與上官儀的才學。對於李忘憂這識人的眼光,欽佩的無以複加。


    而那一眾落第考生,也亂哄哄的給李忘憂等人見了過禮,看向上官儀與劉仁軌的目光,更是羨慕得眼裏要噴出火來了。


    在眾人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不僅年紀輕輕就春闈科舉進士及第,一隻腳邁入了仕途,更拜了李忘憂這位名滿長安的先生為師,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如何能不讓人眼紅?


    正說話時,馬周與閻立本也聯袂而來,給李忘憂與孔穎達等人見禮後,笑著看向上官儀與劉仁軌。


    “師長,這兩位便是我等的新同學吧?”


    李忘憂點點頭,給他們介紹道:“不錯,這位是上官儀,今科進士科狀頭,這是劉仁軌,今科進士科第三名。上官儀、劉仁軌,這兩位便是你們的師兄,閻立本與馬周,今後你們四人可要多多親近。”


    “上官儀、劉仁軌見過二位師兄。”


    “二位師弟好,兩位師弟果真是天縱之才,今科進士科春闈居然能考中狀頭與第三名,殊為不易。說來慚愧,師兄二人都為參加過春闈,哈哈,甚是遺憾啊。”閻立本大笑道。


    他與馬周兩人,如今雖然都是官身,卻非科舉進入仕途,這對於閻立本與馬周而言,算是一個小小的遺憾。


    唐初,科舉取士尚處於初級階段,九品中正製依舊盛行。


    所謂九品中正製,是指朝堂下發人才調查表,將人才分為九等,分別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與下下。


    這人才調查表,由各地官府選取中正填寫。


    無論是否出仕皆登記其上,表內詳記年藉各項,分別品第,並加評語,吏部依此進行官吏的升遷與罷黜。


    九品中正製,便是世家大族把持朝堂的一個重要手段,這種製度下上品無寒士,而世家卻愈發壯大。


    故而隋唐要開啟科舉,便是為了抑製世家門閥的勢力,加強中央集權,給寒門學子一個晉升的通道與空間。


    但唐初科舉畢竟屬於草創,各方麵製度還不完善,故而像馬周這般,被李二看中後,便能一步登天,不經科考,一入仕便是從六品下的侍禦史。


    對於馬周和閻立本的誇讚,上官儀與劉仁軌自然連連躬身。他們如今雖然也拜了李忘憂為師,今科春闈進士及第,但畢竟還是白身。


    麵對閻立本這位朝散大夫、將作少監,馬周這位侍禦史,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馬周笑著向李忘憂說道:“師長,你又收了兩位小師弟,我們同學可有六人之多了,這稱唿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


    李忘憂一愣,沒明白馬周的意思。


    馬周繼續擠眉弄眼的說道:“師長,貌似我才是最早拜師之人吧?是不是應為大師兄?”


    他這話頓時讓閻立本氣得差點與他拚命,這貨簡直就是在占他便宜啊。


    不同於武俠小說之中,根據入門先後,被稱唿為什麽大師兄、二師兄之類。


    文人拜師,同窗同學皆是平輩論交,而大師兄這稱唿,是對年長才高者的敬稱。


    通常說來,大師兄的地位是僅次於師長的。


    馬周很不要臉的說自己是大師兄,那不就是在占他們的便宜,說自己年長才高嗎?


    當然,馬周這話純屬開玩笑打趣之言。他與閻立本二人跟隨李忘憂學習了近一年時間,關係相當親密。


    閻立本毫不示弱,立刻指著馬周,對上官儀與劉仁軌說道:“二位同學,你們可知道,師長門下弟子之中,馬周可謂一絕,你們知道是哪一絕嗎?”


    上官儀與劉仁軌對視一眼,不明所以,隻能搖頭。


    閻立本大笑道:“此人臉皮厚度,天下無雙,堪稱一絕!”


    李忘憂等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上官儀與劉仁軌也是麵皮抽動,忍俊不止,隻是顧著馬周的顏麵,今日又是頭次見麵,不敢放肆,沒敢笑出聲來。


    “閻立本!某與你誓不兩立!今日飲酒,當由你會賬請客!”馬周跳腳笑罵道,又是引得眾人一陣爆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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