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薈菲看著白一帆,她似乎有些無法理解。


    想了好一會,楊薈菲才道:“這話聽起來,你似乎被你父親打過?”


    白一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我父親就是個老實人,而且很疼我們。”


    楊薈菲言道:“那你為何會閑著無聊的時候打孩子?”


    白一帆坦然道:“理由很簡單,如果我有個兒子,我打他是鞭策他,希望他不要和我一樣懶惰,不成器。如果是女兒的話,我打她隻會是一個理由。”


    楊薈菲似乎有些好奇,追問道:“什麽理由?”


    白一帆道:“避免她成為你這樣的禍害,多打打沒錯的,長點記性先。”


    楊薈菲蹙眉,淡然道:“你的想法挺畜生的。”


    白一帆道:“有你做事畜生?”


    楊薈菲看著白一帆,輕語道:“聽我一句勸。”


    白一帆笑道:“願聞其詳。”


    能和這女人聊天不容易,管聊什麽呢,把話題扯進去再說。


    楊薈菲笑了起來,笑的很好看,很漂亮。


    “迴家洗幹淨。”


    白一帆挑眉,“哦?”


    楊薈菲輕笑道:“這樣你死了之後,就不用專門讓人清理身體了。順便的,你這衣服的顏色不太好,買點蒼白色的喪服,適合你這張臉。”


    白一帆笑道:“原來你也會開玩笑。”


    楊薈菲笑道:“你覺的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白一帆笑道:“難道不是開玩笑?”


    楊薈菲笑了笑,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在她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整個夢境都坍塌了,大地崩裂,天空也是成塊成塊的落下。


    白一帆端坐高台,看著楊薈菲身影逐漸潰散,一直到……


    混亂不堪的夢境塌陷的那一瞬將自身淹沒。


    白一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眉頭輕皺的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一股鮮血順著白一帆的嘴角逆衝而出,染紅了酒杯。


    溢出的鮮血混著酒水滴落在地上,白一帆靜靜的看著酒杯,這一看就是一天。


    翌日正午,白一帆推開房門,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的更加蒼白了。


    他想明白了。


    楊薈菲這個極致的武修,確實可怕。


    而且楊薈菲的本心就隻有一個,武道終極!


    其心不屈服任何困難,挫折,不為任何話語而動搖,隻堅持自己的觀點,哪怕這個觀點是錯的。


    白一帆眯眼看著太陽,逐漸的,他的眼睛完全睜開,迎著刺眼的太陽注視著,似乎根本就不覺的刺眼。


    白一帆的右眼中有火焰跳動,火焰為紅色,逐漸為白色,逐漸為藍色,逐漸為紫色,逐漸為黑色!


    黑色的火焰盤踞於右眼中,之後變成了無色透明的顏色,那隻有火焰的波動,一種狀態。


    這一看,卻是看到了日暮時分。


    白一帆閉上了雙眼,右眼皮出現了通紅色,紅的如烙鐵一樣。


    很痛,痛到無法言語。


    有鮮血自眼角滑落,可很快就被蒸發,成了血疤。


    我……


    我是……


    我是一位……


    “純粹的術修!”


    白一帆口中喃喃自語,這種痛讓他的記憶變的更加清晰,心底更加透亮。


    一位強大的術修,不應該選擇自己的弱項與他人的強項進行對碰,這是不明智的。


    他可以不放棄任何所學,但是他需要完完全全的明白,他是一位術修,時刻都要記住這一點,永遠不會迷失在其他任何技法之中。哪怕這些技法再強,哪怕這些技法讓自己覺的很有用。


    如果他忘記了這些根本,他不過就是重新去找武修的道路罷了。


    白一帆忽然睜開右眼,黑暗中一道火光直衝夜空,照亮了偌大的龍城。


    右眼如虛幻的火焰,化為渦流盤旋,那內中升騰的火焰仿佛要焚滅天下萬物。


    “白一帆的火法?”


    遠處,天書長老和聖主站在城牆上。


    說話的是聖主,因為聖主也是火修。


    天書長老臉上滿是笑意,“是啊,多麽可怕的孩子啊。年紀輕輕,已經開始領悟完全屬於自己的真正術法了。”


    聖主抬頭看向夜空,那光芒還沒有消散,“何等驚人的術法啊,高度達到了十萬米之遙,那恐怖的溫度,縱是精鐵,也會瞬間融化。”


    天書長老笑道:“我把天下的希望,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


    聖主詢問道:“何時?”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天書長老輕笑道:“第一次躺在地上敢和我耍無賴的時候,那時我就覺的這孩子有出息,一定可以超越我,真正的超越我。”


    聖主笑道:“你可沒有怎麽教他。”


    天書長老笑道:“有許多東西,不是我寫給他,他照著學就是教。我在藏經閣守了那麽多年,我隻悟到了一個道理。”


    聖主笑道:“那是什麽?”


    天書長老看著遠處在思考的白一帆,輕笑道:“我時常在想,什麽是師者?是把自己的所學都傳授給他們嗎?我想這是應該的,這也是每一個人都在做的。但是看到白一帆的時候,我卻覺的不對。因為白一帆很有想法,對很多事情,他都有自己的觀點,他也不在乎你們怎麽看他,反正他肯定會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如此以來,那自然就不能夠隨便教了。”


    聖主頷首道:“醍醐灌頂,旁敲側擊。”


    天書長老笑道:“沒錯,我給白一帆布置了許多迷障。有很多話,我都不會告訴他,我隻會說一個字,一句話,多了不說。不說,他就是白紙,就隻能夠自己去想,去揣摩,去參悟。如此,才是正道。”


    “你看,現在的他多好啊。否則,縱然是我把自己的手段全部教給他,他也隻能夠成為下一個我,卻不會超過我,那豈不是師者最大的敗筆?硬生生的抹滅了弟子的創造性,想法。師者,的確是傳道受業解惑,但是師者不能夠把自己認為是對的東西教給弟子。因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隻需要做。縱然你和他說百遍為人要善良,卻也未必有用,興許還會起逆反之心。”


    “修煉之道也是如此,如果教的太多,就等於用自己的想法束縛了他。刀尊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隻教一招,多了不教,這真不是刀尊懶。刀尊摸打滾爬那麽多年,可是有大智慧的。”


    “就是……沒有什麽學問,也沒有什麽素質。”


    聞言,聖主莞爾,連連搖頭笑了起來。


    這天下尊號強者中,就隻有一個人最沒學問,那就是刀尊,據說刀尊稱尊之前,鬥大的字都不認識一籮筐。


    至於素質?


    那根本就不存在,也就稱尊之後收斂了許多,畢竟不缺錢,不缺資源。但是稱尊之前,刀尊那可是坑蒙拐騙偷,樣樣精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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