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隨著竹竽進入了一個房間,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外邊的情況。


    天璣長老因為要‘避嫌’,所以沒有進來,而是站在外邊。


    竹竽鐵青著一張臉拿來了紙筆,硯台。


    白一帆伸了個懶腰,“有茶嗎?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啊。”


    竹竽眼睛都快冒火了,這人該死,死不足惜!


    但是為了讓靈籠用命換來的功法落入竹族,他現在所選擇的也隻有忍氣吞聲,憤恨的拿來了茶壺,重重的放在了白一帆的麵前。


    白一帆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隨即跳腳大罵:“好你個老賊,竟用粗茶來怠慢我,真以為小爺是好欺負的嗎?”


    茶杯被他扔向了門口,摔碎散落一地。


    天璣長老蹙眉往這邊看了一眼,心底越發不悅,都說這小子在外門飛揚跋扈,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白一帆趁著這個機會,右手迅速蘸了茶水寫下了一排字,“靈籠沒死,你不要聲張,我現在有難,需要借助你們的大陣逃命。”


    竹竽一怔,白一帆已經抹去了字跡。


    白一帆罵罵咧咧一會,已經開始提筆寫字,對於天璣長老這個級別的強者,精神力是極其強大的,就算對方沒有在自己的麵前,自己也要小心提防著。


    竹竽看著白一帆,又想去看靈籠的具體情況。


    白一帆右手寫了一會,左手輕動,在桌麵上勾畫,寫的速度很慢,足以讓竹竽能夠清楚辨認。


    竹竽蹙眉側身,擋住了白一帆。


    他看的出來,白一帆寫的就是八荒六合功。


    “靈籠走火入魔,我剛好會點醫術。”


    “即便得到了救治,但是淤血在心脈處。”


    “我斷其心脈放出其體內的淤血,武器沒有拔出來,又喂了護心丹,現在隻是假死。”


    “銀針封魂,她擇日就會醒。”


    白一帆又快速蘸著茶水與竹竽通過這種方式交流,“我的事情你別問,有些事情你們摻和不了。等我寫完功法,你想辦法把我們抓起來,要做的真實點。等你確認了靈籠的安危以及功法的正確性,再放了我也不遲。”


    這個過程是艱難的,因為白一帆害怕天璣長老注意到這邊。


    哪怕是一縷精神力,也可以洞察一切。


    他在賭,賭天璣長老瞧不上他。


    八荒六合功寫完之後,白一帆的襯衣就已經濕透了,但凡天璣長老發現一點征兆,今天這小命就算交待在這了。


    他甚至覺的,天璣長老就算滅了竹族,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那一刻,白一帆左手又寫下了一排字。“我活,你們活。我死,你們也會死。不要懷疑我的話,現在的事情比你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行了。”


    白一帆一拍桌子,“功法給你們了,我也算完成和靈籠的交易了。”


    竹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拿過功法看了一遍,冷語道:“我怎麽知道你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白一帆不爽的道:“什麽意思?覺的我到這個時候了還會騙你們嗎?”


    “哼。”


    竹竽冷哼一聲,“那可不一定,你白一帆是十惡之首,我沒有理由直接就信你。待驗過真假,你再走也不遲,難道不是嗎?”


    白一帆怒不可遏,竹竽身周已經出現了陣法,那是他的內陣。


    白一帆叫道:“天璣長老!”


    天璣長老邁步而來,伸手隔空一點,竹竽直接倒飛出去,口噴鮮血,氣息萎靡。


    白一帆叫罵道:“讓你狂,有天璣長老在,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竹竽沉聲道:“天璣長老,我敬你是聖道天宗的稱號長老,可你如此偏袒自己人,真的合理嗎?我不過就是想驗證一下功法的真假而已。”


    天璣長老眉頭微蹙,淡然道:“腐蟲罷了,也敢有言?”


    竹竽怒道:“天璣長老這是要滅我竹族?”


    天璣長老目光冰冷,白一帆更是放肆的叫道:“知道我現在的後台是誰了吧?天書長老也是我的後台。你要不信,你去找天書長老理論去,把事情扯明白,看他是護你還是護我。”


    竹竽看著白一帆,瞬間明白了白一帆的想法,冷笑道:“好,你現在可以走,但是我竹族必定去找天書長老再求個證明。我竹族人員也不少,外邊也有許多人,隨時都可以傳訊去證明。就看看你這個白一帆,到底是不是還真被聖道天宗護著。”


    “我就不信這天下就沒有道理可講了。”


    天璣長老微微皺眉,抬手一伸,竹竽手中的紙全數落在了他的手中,看了一遍之後,淡然道:“這功法沒有問題。”


    竹竽沉聲道:“這是本族功法,需要找其他人求證。”


    天璣長老有些不耐煩的把紙全部扔了迴去,冷語道:“多久?”


    竹竽冷語道:“三天,我們要試試能不能修煉。”


    天璣長老不悅道:“太久了。”


    竹竽沉聲道:“最少兩天。”


    天璣長老轉身道:“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準時離開。”


    聞言,白一帆暗暗鬆了口氣,向竹竽投以關切的眼神。


    竹竽沉聲道:“好,那就一天的時間,但是為了避免白一帆逃掉,他現在必須被關起來。”


    天璣長老已經走到了外邊,不想和竹竽廢話。


    他覺的此事不能夠讓天書知道,所以動靜越小越好。


    隻要把白一帆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再把竹族解決掉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情況就壞在,竹族有別的族人在外邊。


    做這種事情最好要做到斬草除根,而且他是聖道天宗的尊號長老,真要是出了紕漏,麻煩很大。


    天璣長老抬頭看向天空,臉色冷漠,看不到其他表情。


    他覺的有些煩躁,總覺的白一帆是故意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引。


    “早知道如此麻煩,就應該在離開冰宮的時候就找個借口把他帶迴聖道天宗了。”


    天璣長老心底多了幾分懊惱,他也是稍微礙於叮當父親丁一的麵子才沒那麽做,畢竟丁一是生活在太古原的,和太古至尊還是有點牽扯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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