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叢林中,火光閃爍。


    腥風血氣聚而不散,很是刺鼻。


    除了逃走的郭涵之外,其他人全死了。


    火焰劍客紛紛消散,化為火苗落在了篝火中。


    整個過程,白一帆都沒有挪動,連站起來也沒有。


    “漂亮。”


    登徒浪輕笑,“很漂亮。”


    術法漂亮,殺人的技法也很漂亮。


    “人有時候總是很蠢。”


    白一帆語氣冷漠,“平時驕縱慣了,就覺的自己有後台很了不起。實則不知道,自己死了的話,有再強的後台也沒用。”


    登徒浪笑道:“這話我讚同,這年頭能靠誰?到最後都是靠自己。自己不行,依附的人再強,可到了關鍵的時刻也沒用。”


    說完,他放下了烤兔子,實則就是一副骨架子。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手上的油膩全部都消失了。


    白一帆沒有再說話,就看著眼前的篝火,看著木材在火焰中燒的劈啪作響。


    許久,登徒浪才笑道:“又在思考問題了?”


    “我在想沙平霸的事情。”


    白一帆輕語,眼中有殺機一閃而過。


    登徒浪笑道:“怎麽說?”


    “殺了。”


    白一帆微微一笑,“我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別人要殺我,我就會主動出擊。比如這個沙平霸,我想,他的死期已經到了。”


    是的,這個人的死期已經到了。


    反白聯盟的事情也該解決了,不能夠再給他們機會發展了。


    登徒浪哈哈笑道:“沙平霸嘛,這人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能夠成為第三惡少,說明家世還是不錯的。畢竟普通人再惡,也就是個地痞無賴,成不了大氣候。”


    白一帆拿出了十大惡少的名冊。


    第一頁就是他自己,畫像畫的不錯,挺像他的,還有許多簡介。


    第二頁,當然是第二惡少——苗騰仙,霸州,霸王旁係子孫。


    第三頁,第三惡少——沙平霸,天州天王府大管家的嫡係子孫。對方是在天州,郭涵這些人是從鷹州方向來的,看來很有可能是遠距離下令指使的。


    其中介紹了沙平霸的一些事跡,白一帆翻看了一會,突然覺的男惡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脾性。


    那就是對待女人的問題上,總是有極大的共通之處。不是折磨就是虐待,又或者是……


    白一帆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


    登徒浪在一旁拿過白一帆手中的冊子,看了一眼沙平霸的情況,嘖嘖讚歎道:“謔,這小子才三十五歲都已經空虛境前期的水準了啊?看來沒少吃藥。嘖嘖,夠狠的啊,竟然把女人剝光了煮死?還有這個,你看看,他竟然在女人下邊灌了熔漿,這孫子還是個人嗎?”


    他的笑容有些詭異,因為那是殺意,是厭惡。


    白一帆站了起來,淡然道:“十大惡少,都該死。”


    走到蔣龍身邊,然後彎下腰,抽了兩個耳光,又踢了小鬼一腳。


    “敵襲!”


    蔣龍睜眼大吼,“小鬼哥,保護白爺!”


    小鬼一個翻身趴在地上,虎視眈眈的查看四周。


    白一帆看了蔣龍一眼,然後徑直抱著翡翠飛貓上了馬車。


    登徒浪把十大惡少的名冊扔進了篝火內,笑道:“已經解決了,願意的話去撿點東西吧。”


    他隨著白一帆上了馬車,蔣龍與小鬼麵麵相覷,然後開始清掃戰場,把一些值錢的玩意帶走。


    白一帆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送給第三惡少。”


    小鬼忙迴道:“是,少爺。”


    兩人忙活開來,又把那些人頭用泥土掩住傷口,又用他們的衣服包起,然後掛在馬車後邊。


    馬車奔走的那一刻,白一帆已經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動手,他時刻計算著自己體內靈氣的消耗,竟然整體消耗不足一成。


    換而言之,空玄境在他的麵前,已經什麽都不是了。


    唯有空虛境還有能力在他的麵前發威,因為空虛境可以做到‘化虛為實’。


    修士的靈氣不管何時,都被視為‘虛’,哪怕附帶各種屬性,比如冰、火、水、木等等。


    登徒浪正襟危坐,見白一帆半天不說話,則笑道:“又在琢磨什麽呢?”


    白一帆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道:“我在考慮怎麽殺空虛境。”


    登徒浪笑道:“空虛境可是‘空’境界中的一道天塹,空虛境在空玄境麵前,幾乎就是天。靈氣的強盛程度到了這個境界,就已經開始減弱。”


    他就是在告訴白一帆,你靈氣再強大,到了這個境界的時候也要受到壓製了。


    白一帆隻是道:“殺人不是決鬥,總是有無數的辦法。人命很脆弱,哪怕實力再強。”


    登徒浪笑道:“你有一位殺手應該有的潛質。”


    白一帆搖頭,“不,我隻是偶爾對殺人有興趣。”


    他的語氣很冷漠,隻要是殺人,白一帆就覺的不存在什麽喜悅和不喜悅一說,也不存在什麽恐慌和不恐慌一說。


    心中殺意跳動的那一刻,那隻有對方死,因為那樣才叫殺。一切放在明麵上,那叫決鬥。被人提防住,進行反擊讓自己進入劣勢,那叫拚。


    正如普通人殺雞一樣,因為完全處於主動,那才是真正的殺。可要是普通人正麵殺一隻熊,那就不叫殺了,那叫拚命。


    白一帆想的很明白,因為他心中也不存在什麽光明正大等等束縛的觀念。


    動不動就決鬥什麽的,那是不存在的。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叫傻。


    正如他殺鄧一輪那樣,直接殺了完事了,哪裏那麽多條條框框?


    登徒浪看著白一帆,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他又發現了白一帆的一個特質,這個人殺人就是為了殺,不是為了名,也不是為了利,殺就完事了。


    所以這樣的人很適合做一位殺手,一位非常強大的殺手。


    殺手是需要非常冷漠的性格,不管這個人值多少錢,不管這個人有多強,殺手隻有做到心底什麽也沒有,那才能夠更完美的完成擊殺。


    白一帆不明白登徒浪在笑什麽,他隻是在想著一百種殺人的辦法。


    殺沙平霸有什麽好處?


    什麽好處都不會有,隻會有麻煩。


    把十大惡少都滅了,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馬車上有符文閃爍,奔跑中的馬車卻在黑暗中隱去了身影,連帶起的風聲也消失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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