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一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悚後退了一段距離。


    他竟然還活著?


    這都多少時間沒有出過門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白一帆是坐在轎椅上,臉色比以前要更加蒼白,簡直就像是身患絕症,隨時一命嗚唿。


    “這怎麽可能嗎?”


    一位年輕的弟子膽顫心驚的道:“明明他被翟長老打穿了心髒,現在竟然還能夠活著?”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更加堅信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白一帆作為新人王剛到聖道天宗不久,如果就此身隕,一定會讓外界對聖道天宗頗有微詞。所以他們認為聖道天宗把這個事情暫時給壓下來了,拖到一定時間之後再對外宣布。


    一時間,大家都紛紛看向了金三牛。


    他們現在可沒膽量得罪白一帆,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金三牛挑起的,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誰願意九宮房就那麽讓白一帆霸占著?


    金三牛眼睛一轉,心底暗暗思索:“看這模樣,傷勢肯定沒有好,隻能說他是撿迴了一條命。哼,健全時候的他我或許忌憚他一二,但是現在嘛……白一帆啊白一帆,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撿迴條命還不懂的何為低調,既然這樣的話,就怪不得本少爺把你當墊腳石了。”


    “咳咳。”


    金三牛輕咳一聲,清理了一下嗓子,沉聲喝道:“白一帆,其他的話我們就不說了。大家都是同為一屆的弟子,你如今已經在九宮房內待了近三個月了吧?我可聽說了,就是我們這片區域的其他八處九宮房,那都是可以讓很多弟子進去修煉的,唯獨你獨占,不願意照顧同門。”


    “你這種秉性就不用我金三牛多說了吧?”


    說完,金三牛眼睛一掃了一圈,又昂首挺胸道:“我要的不多,我隻是希望你把九宮房讓出來。讓我們大家也住上一住,所以我今天也是本著不動手的原則的。不過,你要是非想挑戰我的耐心,那就別怪我欺負你病弱。”


    白一帆淡然看向金三牛,“既然有這個心思,為何新月台上你沒站出來?”


    聞言,金三牛的臉色頓時漲紅,新月台的時候的確是被白一帆打怕了,現在聽到這話,頓時惱怒不已,怒道:“白一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如果就是這種態度的話,那今天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以實力來定奪九宮房的入住權!”


    “就憑你?”


    白一帆語氣冰冷,也透著幾分虛弱,雙腿的陣陣冷意讓他不舒服,心情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煩躁。


    金三牛向前走了一步,抬手間有風旋將自己圍繞其中,沉聲道:“既然你還是這種態度,那就手底下見吧!”


    說話的時間裏,雙手捏訣,刹那間風劍凝聚成型,激蕩於他身前,並以極快的速度殺向白一帆。


    這一擊頗為厲害,可更多的卻是為了試探,試探白一帆的虛實。


    白一帆手指一動,火焰劍客迅速飛處,小劍舞動。


    九天劍訣第五招——滅風斷浪。


    劍氣淩厲霸道,隻在一瞬間就將所有風劍斬斷,隨後一個閃爍衝向了金三牛,劍技追星趕月!


    風旋轟然一聲炸開,劍指金三牛眉心。


    金三牛駭然,嚇的根本就不敢動,如此近的距離能夠讓他清晰看到小劍上纏繞的劍罡,並且火焰劍客體內的靈氣渦流在其體內迅速流動,不僅如此,火焰劍客的身周出現了一道火影甲胄,那正是儒門的帝甲正訣。


    這已經不是普通術法能夠解釋的範疇了,這一位火焰劍客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劍客,真正的劍客。


    “就這個程度嗎?”


    白一帆語氣森冷,“還有別的手段可以施展嗎?我給你個機會,畢竟死人以後再想嘩眾取寵,可就隻能夠想想了。”


    金三牛咽喉鼓動,驚魂未定,“你……你不是……這怎麽可能……不應該啊。”


    不僅沒有變弱,反而更強了?


    金三牛想不通這個問題,他覺的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白一帆死了不稀奇,白一帆沒死也不算太稀奇,可要是受了那等致命傷,反而實力變的更強,那可就真的是太稀奇了。


    金三牛冷汗涔涔,依舊不肯服軟的叫道:“白一帆,你不能夠殺我。你殺了我,那是重罪,聖道天宗也不會容你。而且我今天也不是為了我的私利,我是為了大家。你自己獨占九宮房,眾師兄弟早就不滿意了,你難道就不能夠大度點嗎?”


    白一帆搖頭,“不能。”


    聞言,其他人那叫一個氣啊,同時對金三牛為他們說話而心生感激。


    金三牛暗自得意,他在新弟子中的名望可是非常高的。


    火焰劍客有了動作,持劍的右臂緩緩後縮了一段距離,開始蓄勢。


    金三牛心中的得意瞬間一掃而空,不甘心的叫道:“白一帆!”


    “咳!”


    一道咳嗽聲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寧靖長老緩步而來,到了近前才放下了手,無奈又氣惱的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金三牛叫道:“寧長老,他白一帆仗勢欺人。”


    白一帆曬然一笑,“我仗誰的勢了?”


    金三牛語拙,說不出話來。


    寧靖長老斥道:“好了,都別說了。”


    一位新弟子低聲道:“寧長老,我們也想住九宮房……”


    那叫一個委屈啊,眼巴巴的看著寧靖長老。


    寧靖長老沉聲道:“新月台上就和你們說清楚了,是你們自己沒有能力,能怪著誰來?他擁有入住權,你以為是地上撿的嗎?”


    那位弟子不敢說話了,神色不自在。


    那天誰敢上?


    找抽呢!


    寧靖這才看向白一帆,心底也很是震撼,這小子還真的活下來了。他今天的確是被請過來分配九宮房的事情,如果白一帆真的死了,那自然就該讓金三牛住。


    但是現在……


    寧靖長老言道:“白一帆,你身體如何?”


    白一帆微笑道:“渾身乏力,以後隻怕隻能夠被人抬著去聽講了。”


    寧靖長老注視了白一帆一會,遲疑道:“你該不會是……”


    他有些意外,甚至是震驚,難道說白一帆的雙腿廢了?


    聞言,金三牛急道:“寧長老……”


    “又怎麽了?”


    寧靖拂袖怒道:“你們這一屆真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新人王成癱瘓,其他人窩裏鬥,你們還能夠有點出息嗎?要不要讓天宗的新弟子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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