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那有些慌亂的聲響,其實很細微。


    可許硯跟程武池兩個大高手,耳力自然驚人,當然不會錯過!


    兩人本以為有人來開門,結果跟著卻陷入了安靜,什麽動靜都沒有了!


    這讓許硯兩人很狐疑,互相看了眼。


    程武池乓乓繼續拍門,怒吼道:“老呂,開門,我是程武池!”


    屋裏還是沒動靜,好像壓根就沒人在家似的。


    許硯見狀攔住他,“你突然跑來,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情況,膽怯也是有可能的。”


    “他怕我幹啥?要收拾他我早收拾了,還用等到現在?”程武池不解。


    許硯笑了笑,卻是在擔心,想著別是出了問題。


    猶豫了下,許硯才敲敲門喊道:“呂管事,我是許硯,來看看你!”


    “上次的事,無論如何,多虧了你的視頻幫我作證,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如果這樣裏麵還是不開門的話,許硯就準備破門而入了。


    因為這個呂佃北,或許有理由害怕拒絕程武池,但不應該躲著他才對!


    還好,屋裏很快又傳來動靜,仔細聽卻是一輕一重的腳步聲?


    不多時,腳步聲來到門口,呂佃北大概從貓眼看了看。


    隨即房門被打開了,呂佃北頓時跟看到親人似的,哭嚎到:“許大夫,我可太冤枉了!”


    程武池原本要發脾氣呢,見狀眉頭皺起來,有些茫然。


    許硯卻一眼看到了呂佃北手裏的拐杖,他左腿怪異扭曲著,顯然被人打的!


    許硯立刻拉著程武池進屋,關上門皺眉道:“腿怎麽弄的?”


    “被一個黑臉的家夥打的!”呂佃北哭訴著當時的情形,仔細看的話,身上還有些淤青,臉上還有個模糊巴掌印子。


    原來就在昨天,有個黑臉家夥找過來,逼問烏左豪的下落。


    呂佃北哪知道他下落啊,結果就被打了一頓。


    “對方是武者吧?”程武池皺眉道:“怎麽對你一個普通人,下這麽重的手?”


    “誰說不是啊,險些打死我啊!”呂佃北哭訴,“那人可太兇了!哦對了,他跟那個失蹤的烏左豪,長得有幾分像!”


    “這啥情況?”程武池疑惑道:“難道烏左豪易容,跑來找茬了?”


    許硯心說你腦洞可真大!


    “這人應該是烏左豪的哥哥烏左江,從省城醫館來的。”


    “下手這麽重,看來這家夥沒什麽底線,不過還好,沒下死手……”


    呂佃北一個哆嗦,哭道:“我招誰惹誰了啊!”


    “我就是個本本分分的財會,跟著程會長時間久了,才當上管事。”


    “程會長的事我可真不太清楚啊,烏左豪失蹤我更不知道了,我真是太點背了!”


    “那是你名字起得不好!”程武池一本正經道:“俗話說得好,人如其名,你看我就是……”


    許硯趕緊道:“不說這些了,呂管事,這事說起來怪我當時讓你拍視頻。”


    “這樣吧,你坐下,我看下你的腿。”


    呂佃北聞言驚喜,他可是知道許硯神醫的大名,當然很樂意。


    檢查之後,許硯幫他正骨,隨即又耗費了些氣機幫他恢複,仔細叮囑一番。


    忙完這些,許硯便準備告辭了,因為呂佃北說了,那家夥應該去找當時給烏左豪開車的司機去了。


    程武池聽得都有些氣不過,也說要過去看看,正好過去。


    可臨走,程武池突然一拍腦門道:“哎不對,我不是為這些來的!”


    “老呂,你當初跟著程青甫,知不知道他小金庫的事?”


    呂佃北猶豫了下看向許硯。


    許硯認真道:“程青甫已經不在了,他給程家造成不小的損失,如果能找到小金庫也算是些補償。”


    呂佃北這才猶豫道:“後來的賬目,程會長都不再讓我接觸。”


    “不過我還算了解情況,所以大概知道,程會長通過各種渠道,手裏其實攢了不少錢的。”


    “隻不過,他生活簡單不喜歡奢華,據我所知,錢好像都轉去省城了。”


    “啥玩意?為啥啊?”程武池一聽不樂意了,合著程青甫還真有不少錢,但是都不在平州了。


    “我當時好奇,還查過這事,原本以為是程會長在那邊有家人……”


    呂佃北感覺傷痛好了不少,這會人也平靜了,迴憶著說道:“可後來發現,這些錢是轉給了一個姓吳的私人賬戶上!”


    “再加上跟他去省城的一些見聞來看,這位姓吳的人,是省城醫館協會老會長的手下,同時也是一個風投公司的老板!”


    程武池沉默了下,“你的意思是,程青甫把他的錢,都拿去搞投資了?”


    “有可能,但是不確定啊!”呂佃北苦笑道:“而且,這些錢的歸屬權,如今也未必在誰手裏了。”


    “什麽意思?”程武池一聽就不樂意了。


    許硯卻認真分析道:“程青甫原本是跟那老會長換取天材地寶續命的!”


    “既然如此,他的錢,很可能也是換取的資本。”


    “既然是長期合作,那他有可能有固定賬號,一方麵用來投資,另一方麵,也方便走賬給那老會長,好在做事沒成績的時候,購買天材地寶材料!”


    呂佃北聽得連連點頭,慌忙道:“對對,我根據多年的蛛絲馬跡,也是這麽推測的!”


    “許大夫,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怎麽猜到的?”


    許硯笑笑:“其實不難猜,重點是程青甫要換取天材地寶!”


    “可平州這麽大,哪有那麽多讓老會長滿意的功勞?”


    “功勞不夠的時候,就隻能談錢了,這也是通常的做法。”


    之前牛金剛就提到過,探寶人的天材地寶,大都是跟醫館交易的。


    因為醫館協會勢力最大,很好找,也有錢,關鍵是他們最懂行!


    其他人應該也有收購天材地寶的,但無疑醫館因為懂行,才是最好的買家。


    許硯不由得又想到一個新問題,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老會長經手的天材地寶,可能比明麵上要多很多!


    暫時壓下這個念頭,因為這對眼下的事情並沒多少影響。


    程武池卻聽得氣憤了,怒道:“合著就是把我們老程家的補償,給了別人唄?這可不能忍!”


    “許硯,你啥時候有時間,跟我去一趟省城,拿迴屬於老程家的錢去!”


    許硯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告別呂佃北,隨即準備去司機那。


    “一起去看看司機還行,可一起去省城,還是算了吧!”


    許硯搖頭道:“省城那地方,想想都知道山高水深魚龍混雜,咱們還是別惹事了!”


    “你不講究!”程武池突然說道。


    “???”許硯茫然,“我咋不講究了?”


    程武池撇嘴,“你本來就是要來找呂佃北的,還找那個司機,都是為了跟蹤那個烏左江是不是?”


    “程青甫的突然重病,跟你脫不了幹係,烏左豪的失蹤也是啊!”


    “當然了,你這算為民除害,是好事,我是支持的!”


    “可我都跟著你跑來了,你竟然不肯陪我去省城要債?”


    許硯目瞪口呆!


    他突然意識到,程武池是個武癡沒錯,可他本質上卻是個極其聰明的家夥啊!


    武者天才難道就不是天才了?也要有腦子的好不好!


    合著他雖然後知後覺,可已經想明白了啊!


    既然如此,許硯無奈笑道:“行,你幫我的忙,我也幫你的忙!”


    “現在得到了小金庫的消息,迴頭有機會,跟你去要債!”


    “哈哈,這還差不多!”程武池大喜,攔著他肩膀道:“其實你早跟我說這個烏左江不就好了,聽上去很厲害,我肯定感興趣啊!”


    “半步宗師,怕不怕?”許硯挑眉。


    “哎喲臥槽!”程武池嚇得直接縮迴手去,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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