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老人,果然是付東流提過的張憧憬。


    臨山丹的異常,也是他們兩個最先發現的。


    現在,省城醫館居然直接把人派來了,看來還真夠重視臨山丹的。


    付東流對張憧憬的評價,很明顯有著強烈的個人情感色彩。


    這反倒讓許硯有些好奇,畢竟對方可是聖手醫者,比程青甫馮惟德這種妙手,高出一個大段位的存在!


    好奇對方的醫術,但更好奇的,其實是對方的人品。


    畢竟因為程青甫馮惟德他們,許硯對醫館的印象,其實很不好!


    雖然劉喬山等人扭正了他的一些認知,可生成醫館的老會長,顯然又把這種印象分拉到了很低!


    所以,許硯倒是有些好奇,如今省城醫館的人,特別是那位聖手醫者,會是什麽樣的?


    許硯準備幾天之內就去趟平州,一來是為去應對,也是不願意再把事情扯迴鎮上村裏,徒增擔憂。


    “許大夫,我傷勢已經痊愈了,請務必帶我同去平州啊!”付東流一聽趕緊主動請纓,他可再也不想憋在這兒小破院裏了。


    “為什麽?帶你去,讓你跟他們匯合,然後告訴他們臨山丹是我的嗎?”


    許硯眯眼道:“到時候這個烏左江萬一不講道理,直接仗著半步宗師的實力製住我,逼問臨山丹配方,我不是全栽了!”


    付東流怔了下,羞惱道:“許大夫把我當什麽人了?我付東流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咦,你不是嗎?”許硯滿臉訝然。


    付東流差點吐血,跳腳道:“我當然不是!”


    “咱們之前說好了,我跟著你做事一年,你想辦法幫我續命!”


    “這事我考慮過了,已經從心裏答應了,這次去了,我要通過他們轉告省城醫館,我不會再迴去了!”


    “我要告訴他們,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僅此而已啊!”


    許硯頓時滿臉嫌棄,呲牙道:“別別別,啥叫是我的人了啊,惡不惡心啊!”


    “!!!”付東流委屈道:“我就說這麽個意思!”


    “為表誠心,我現在立刻幫你解開玉符禁製,絕不會做任何手腳,我跟三清道主發誓!”


    “嗯,態度很誠懇!”許硯笑著點頭,“那行吧,兩天後,一起去平州!”


    “等這次事情順利辦完,我會專門給你配一副藥,穩定你的氣機幫你續命。”


    付東流的問題許硯早已經用望氣術確定過,是元氣受損的狀態,其實說白了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不過這家夥是修道者,有類似武者的氣機,所以虧損的表現主要在整個人的氣血活力上,才會未老先衰。


    補充的話,思路倒是不複雜,就是得消耗點烏果或者盤心草,輕易不能給他。


    付東流聞言大喜,趕緊躬身道謝,又主動道:“那能讓我解開禁製了吧?”


    “不用!”許硯起身,擺擺手朝外走。


    浮動就呆了下,不解道:“為什麽啊?!”


    “因為……我已經解開了!”許硯悄然解開周流玉符的禁製,掏出來給他看了看,隨即又放迴去,觸發禁製。


    付東流隻看了一眼,卻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直到許硯出門走遠了,他才猛然迴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大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啊!連道門禁製都能解?有沒有天理啊!”


    許硯沒搭理他,直接離開迴村。


    付東流卻很受衝擊,在院子裏跟驢拉磨似的轉起圈來。


    他不明白,怎麽有外人能解開道門的禁製,之前許硯明明不會,甚至都不認識周流玉符啊!


    所以他是怎麽解開的?自己琢磨的?絕對不可能!


    那就一定是有人教他了,比如送他玉符的邋遢道人?


    付東流其實想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這位邋遢道人是誰,按說道門各個山頭上,比較有名氣的他可都聽過啊!


    可不管對方是誰,既然給了玉符,很可能還偷偷教了解開禁製的方法?


    對,一定是這樣,隻能是這樣啊!


    正因為是暗中教的沒說明,所以許硯開始才不知道才不會解,可迴去後一琢磨,定然是想起了那人給玉符時教的法子!


    道門手段,不管哪個山頭,可都是嚴禁外傳的!


    除非關係極為特殊,極其不一般!


    付東流喜歡投機取巧,思考問題也難免喜歡劍走偏鋒,去推測最可能的答案。


    他思來想去,目光突然亮起,“我知道了!哈哈我發現了大秘密!”


    “這小子,一定是山上某位的私生子!隻有這樣,一切才說得通,一定是!”


    ……


    過了兩天,許硯做了些準備之後,帶著付東流一起,坐車前往平州。


    一路上,付東流的態度很好,但是卻又怪怪的,是不是看著許硯殷勤的笑。


    許硯簡直莫名其妙,心想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可付東流卻不知疲倦,不厭其煩地笑嗬嗬著,說著道門的一些人和事,從最簡單的說起,似乎想一口氣把他知道的都兜給許硯!


    許硯完全搞不懂,他這算是表忠心嗎?可要想表忠心,說省城醫館的不是更合適嗎?


    總之很莫名其妙,付東流卻不厭其煩地說著道門風流人物。


    很快許硯也有了個大概了解,如今的道門,是各山上修道人的一個統稱。


    其實他們中很多人也是武者,但也有些是修術的,算是術者。


    不過不管哪種道門人,都很少在俗世中行走,而俗世中燒香祈福的道觀之地,其實隻是道門對外的產業而已。


    總而言之,道門還是比較神秘的,付東流自稱是下山曆練的,除了他這種,似乎很少有道門人在山下行走。


    至於道門各大山門,出名的人物他也說了一些,最後小心問道:“許大夫,你之前說的那位邋遢道人,可有跟我說的這些相似的?”


    “你說這麽多,就是想打聽這個?”許硯哭笑不得,跟著搖頭,“完全沒有。”


    “哦!”付東流目光更亮了下,笑道:“那就是對方身份更尊貴,地位更高了啊!”


    “要不我再說幾個,你看看有沒有類似的?說不定就在其中,咱們還能攀上點關係呢!”


    “你是憋出啥毛病了吧?”許硯莫名其妙,“我跟那老道可沒什麽直接關係,咱們能攀什麽關係?”


    “哈哈是是,可這關係,不都是建立起來的嘛!”付東流大笑,反正認定許硯不知情。


    “別扯淡了!”許硯瞧他神經兮兮的,沒好氣道:“快到平州了,去了之後你先去接觸下省城醫館的人,隨便你說什麽做什麽,咱們晚點再碰麵就是了。”


    這也算個小試探吧,看看付東流到底想做什麽。


    可不料付東流聞言,立馬瞪眼道:“許大夫你這是羞辱我呢!”


    “我必然會去告訴那些人,我付東流辭去他們的顧問!”


    “之後我就迴來找你,任憑你差遣,說到做到!”


    許硯皺著臉,實在很莫名其妙,心道這家夥到底吃錯什麽藥了,怎麽得知他能解開禁製之後,直接成了一副狗腿子模樣?


    這到底想幹嘛?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不過還是先不管他了,畢竟這次來平州,目的就是一個,試著接觸省城醫館!


    之前烏左豪程青甫的事也好,臨山丹的事也罷,又或者進一步深挖跟當年追殺有關的消息,都是要做的,也都是接觸這些人,才有可能解決掉的!


    要說這次的危機和潛在危險,那必然是烏左江了。


    半步宗師啊,對於踏入氣勁不久的許硯來說,大概算是一座高山!


    許硯琢磨著,如果真要硬碰硬的話,到時候或許可以考慮找牛金剛他們來,憑借著他們的特殊武技,或許才有機會應對這個半步宗師!


    不管如何,得在平州解決這些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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