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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陰差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
“你說什麽”閻監直接就站了起來，漆黑的臉上，那雙眼睛白得嚇人。
事情有關夜行衛，那就等於是跟他有直接關係了。
“迴……迴稟閻監大人，有仙界……仙界的賊人突然襲擊，夜行衛好幾個大營都遭到了襲擊。直至目前，夜行衛死傷人數，已經……已經過萬……”
“仙界？賊人？襲擊？過萬？”閻監的眼睛忽然就跟跑馬燈一樣，好幾種光彩在瞳孔當中閃爍著。
傳訊陰差的話，讓他立刻抓住了幾個關鍵詞。
然後厲聲問道：“多少賊人？”
“目前……目前尚未可知，隻是……隻是多處軍營都遭到了襲擊，恐怕……恐怕賊人數目不在少數。”傳訊陰兵說道。這種東西他也不敢亂說。
閻監的眼睛色彩連連變換了好幾次，他的手掌忍不住地就拍在了桌子上，“來人！”
可剛喊出這兩個字，他又頓了一下，最終，他抬頭看著閻王宋帝王：“閻君，既然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當如何做？”
剛才他的第一反應，是要自己發號施令了。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這個時候發號施令也沒什麽。他的確有這個權力，而且夜行衛是他的直係勢力，夜行衛出了事，等於是打了他的臉。
但無論如何，這是閻王殿，在閻王殿裏，閻王才是最大的。
要發號施令，總得過一過閻王的這一關。
如果忽略了閻王，直接發號施令，這在官場是犯忌諱的。是逾越。
比如皇帝設立宰相，你宰相無論再怎麽權勢滔天，在當朝的時候，有事情要決定也仍舊得向皇帝征詢意見。哪怕這個事情是對的，是完全沒錯的，那也要請示皇帝。
你若自己當機立斷的處理，那讓皇帝的威嚴往哪裏擺？
“此事非同小可，在上古時代三界大戰之後，無論是人間還是陰間，都跟仙界沒有任何往來。此次之事，恐怕跟先前所講的事情，也有分不開的聯係。”宋帝王說道。
他們剛剛就提到了鄧展，鄧展被仙界的人奪舍，偏偏遇到了第三殿的人去找鄧展麻煩。好巧不巧，矛盾就這麽結上了。
而現在倒好，仙界的人還直接殺進第三殿來了。
“閻君，你覺得要怎麽做？”閻監看著他，語氣陰森森的。
“這夜行衛是閻監你的親軍，不如此時就交由閻監你去處理如何？你的夜行衛數量不在少數，你登高一唿，應者雲集。那仙界賊人，料想來的也是不多。閻監且先去處理，倘若人手不夠，可隨時告知本君，本君定然派出幽都禁軍前去擒賊，如何？”宋帝王說道。
“嗬，多謝閻君。”閻監冷笑一聲，忽然甩袖就離去了。
十大閻王，不管內心裏是支持嵩山君的還是支持衡山君的，他們畢竟是堂堂一殿之閻王。
以前當閻王，獨攬大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可如今多了個閻監，等於有人把一雙眼睛擺在你身邊，這雙眼睛不但可以監督你，還有過問事情之權。
換做你是閻王，能容得下閻監的存在？
十殿閻王當中，有非常支持嵩山君的人，但盡管如此，他們跟閻監的關係也是不好。
這第三殿的閻王、閻監的關係，也如此，並不和睦。
閻王丟出這話，很明顯是不想管。
仙界賊人突襲陰間，這話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可誰都知道，上古年間三界大戰了之後，三界都損失慘重，無論哪一界也不大可能隨意挑起戰爭。
所以，憑這一點，閻王就可以斷定這次仙界來的人絕對不多。
既然不多，而且通過之前所了解的東西，估計這次應該是尋私仇。
另外，仙界的人襲擊的隻是夜行衛大營，那關他鳥事？
能夠削弱閻監的力量，反而是任何一個當閻王的樂於看見的。
隻要那仙界的賊人，不來黑繩地獄城，他這個當閻王的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閻君大人，我們這邊，真的不用派人去看看？”首席大判官開口問道。
身為三把手，他誰也不想得罪，左右逢源才是他的追求。
這個時候問出這麽一句話，既不算得罪閻君，也算是為閻監講了話。
這也是做人的藝術，做官的藝術。
“葛判，要麽，你帶一隊人去看看？為閻監出一把力？”閻王麵無表情，卻丟出一個提議。
這個首席判官葛長青，知道閻君不開心了，立刻幹笑兩聲：“閻君說笑了，卑職一介文職，哪能帶兵？依卑職看，閻監大人定能自己處理好，無需我們這邊操心了。”
“葛判，一條竹筏在遇到兩條分流的時候，如果讓你選，你是選擇左呢，還是選擇右呢？”閻王忽然問道。
葛判幹笑兩聲，哪裏聽不出這話的言外之意。
“應該是順水勢而為吧。”
這麽一個迴答，模棱兩可。
看起來，很高明的一個迴答，但是閻君卻不喜歡。
“無論做人還是做鬼，定性很重要，當一條竹筏遇到兩條分流的時候，一定要一開始就做出選擇，若是晚了，隻怕兩條分流都不好入，落得個船毀人亡的結果。”閻王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打了兩下。
首席判官葛長青仍舊幹笑著，不敢迴答。
閻王的話，其實很直白，意思就是讓他別老想著當牆頭草。
要選，就早點選。
早點做出了選擇，哪怕是敵對，起碼得個幹脆。
若總想著左右逢源，風吹兩邊倒，這種人，到最終隻會兩邊都不討好。
說完這些話之後，閻王轉身揮手，意思是散會了。
然後那台下的一位無常令，他似乎得到了閻王的一個暗中命令，躬身下來，朝閻王一敬禮，就快步出去了。
……
忘川穀。
“再往前麵去，就是忘川穀了，是第三殿孟婆的地盤。聽聞這個老婆子很不好接觸，我們也別靠近過去了。”
曹睦和鄧展一路狂奔，邊跑邊說。
他們兩個之前，大肆騷擾，襲擊完這個軍營，又立馬奔向另外一個軍營。
夜行衛的九大軍營，幾乎被他們兩個騷擾了個遍。
那些兵總、夜驍騎，多半都是被殺了。
今晚這一戰，讓第三殿的夜行衛元氣大傷。其他的普通夜行衛數量再多也沒用，烏合之眾沒有實力骨幹，就算數量再多，也是一盤散沙。
騷擾完了之後，那些剩餘的夜行衛反應也是很快的，都想著堵住他們的去路。然後來一個關門打狗。
這不，於是就由曹睦帶路，帶著鄧展在陰間狂奔。
跑著跑著，就接近忘川穀了。
忘川穀，看起來是一片雪白的山穀。
而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流淌著一條河。也是陰水河。
“今晚也差不多了，該出去了，你帶我到這裏來，該從哪裏出去？”鄧展問。
“你這還用問嗎？既然帶你到這裏來了，當然是陰水河啊。快點。”
曹睦盡量避開忘川穀，來到了那陰水河邊，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條紙船，對著嘴巴哈了三口氣，往水麵上一丟，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真正的船”了。
“這船有點眼熟啊。”鄧展卻道。
“船有什麽眼熟不眼熟的，還不都是長得差不多。”曹睦大大咧咧說。招唿他上來：“趕緊的，做了這麽大的事情，不趕緊跑路，那閻監若是追來，可就跑不掉了。”
鄧展跟著他上了船，然後在曹睦念了一道什麽咒語之後，這船竟然以詭異的速度在陰水河裏疾馳了起來。
那速度，簡直跟閃電有的一拚。
在瘋狂的速度裏，鄧展隻看到左右的畫麵飛速閃過，光影斑駁。
須臾之後，當這條船的速度慢下來的時候，鄧展這才發現，四周的環境已經有一種似曾相識了。
“這是……”
“嘿嘿，第九殿啊，陰水河，其實都是相通的。而陰水河裏這個特別的船，速度特別快。這也是我特意借來的。不過，待會兒要由你去還。”曹睦說。
他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打算，也算到了出路會被封鎖，所以才有這麽一招。
隻是鄧展沒想到的是，從第三殿到第九殿，居然速度這麽快。
才短短十來分鍾的時間吧，他們居然就穿過了其他的殿，迴到了第九殿的管轄區域。
“這船還真是神奇，我記起來了，這船叫空虛船，可以穿過陰水河，也可以穿過虛無。難怪第一眼就覺得眼熟。”鄧展說。
上次他就是乘坐空虛船去的幽蘭山莊。
“這船，應該是陸婠婠用的吧？你能夠從她手裏借到這船，你跟她很熟悉嘛？”鄧展眼神曖昧地笑道。
“好說好說。”曹睦也怪笑了兩聲，然後突然停下，他先一步跳走，“你既然跟陸婠婠認識，那你去還船就更方便了，不過你記住啊，把船還給她的時候別提到我啊。”
“嗬，男人。”鄧展搖搖頭，一臉鄙視。
說好的隻喜歡蘇嘉靈呢？
船兒繼續向前，它到了這邊，就像是有自我導航功能一樣，會自己迴去。
沒一會兒，它就來到了那奈何橋的下麵，自己停在了一個河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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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閻監直接就站了起來，漆黑的臉上，那雙眼睛白得嚇人。
事情有關夜行衛，那就等於是跟他有直接關係了。
“迴……迴稟閻監大人，有仙界……仙界的賊人突然襲擊，夜行衛好幾個大營都遭到了襲擊。直至目前，夜行衛死傷人數，已經……已經過萬……”
“仙界？賊人？襲擊？過萬？”閻監的眼睛忽然就跟跑馬燈一樣，好幾種光彩在瞳孔當中閃爍著。
傳訊陰差的話，讓他立刻抓住了幾個關鍵詞。
然後厲聲問道：“多少賊人？”
“目前……目前尚未可知，隻是……隻是多處軍營都遭到了襲擊，恐怕……恐怕賊人數目不在少數。”傳訊陰兵說道。這種東西他也不敢亂說。
閻監的眼睛色彩連連變換了好幾次，他的手掌忍不住地就拍在了桌子上，“來人！”
可剛喊出這兩個字，他又頓了一下，最終，他抬頭看著閻王宋帝王：“閻君，既然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當如何做？”
剛才他的第一反應，是要自己發號施令了。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這個時候發號施令也沒什麽。他的確有這個權力，而且夜行衛是他的直係勢力，夜行衛出了事，等於是打了他的臉。
但無論如何，這是閻王殿，在閻王殿裏，閻王才是最大的。
要發號施令，總得過一過閻王的這一關。
如果忽略了閻王，直接發號施令，這在官場是犯忌諱的。是逾越。
比如皇帝設立宰相，你宰相無論再怎麽權勢滔天，在當朝的時候，有事情要決定也仍舊得向皇帝征詢意見。哪怕這個事情是對的，是完全沒錯的，那也要請示皇帝。
你若自己當機立斷的處理，那讓皇帝的威嚴往哪裏擺？
“此事非同小可，在上古時代三界大戰之後，無論是人間還是陰間，都跟仙界沒有任何往來。此次之事，恐怕跟先前所講的事情，也有分不開的聯係。”宋帝王說道。
他們剛剛就提到了鄧展，鄧展被仙界的人奪舍，偏偏遇到了第三殿的人去找鄧展麻煩。好巧不巧，矛盾就這麽結上了。
而現在倒好，仙界的人還直接殺進第三殿來了。
“閻君，你覺得要怎麽做？”閻監看著他，語氣陰森森的。
“這夜行衛是閻監你的親軍，不如此時就交由閻監你去處理如何？你的夜行衛數量不在少數，你登高一唿，應者雲集。那仙界賊人，料想來的也是不多。閻監且先去處理，倘若人手不夠，可隨時告知本君，本君定然派出幽都禁軍前去擒賊，如何？”宋帝王說道。
“嗬，多謝閻君。”閻監冷笑一聲，忽然甩袖就離去了。
十大閻王，不管內心裏是支持嵩山君的還是支持衡山君的，他們畢竟是堂堂一殿之閻王。
以前當閻王，獨攬大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可如今多了個閻監，等於有人把一雙眼睛擺在你身邊，這雙眼睛不但可以監督你，還有過問事情之權。
換做你是閻王，能容得下閻監的存在？
十殿閻王當中，有非常支持嵩山君的人，但盡管如此，他們跟閻監的關係也是不好。
這第三殿的閻王、閻監的關係，也如此，並不和睦。
閻王丟出這話，很明顯是不想管。
仙界賊人突襲陰間，這話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可誰都知道，上古年間三界大戰了之後，三界都損失慘重，無論哪一界也不大可能隨意挑起戰爭。
所以，憑這一點，閻王就可以斷定這次仙界來的人絕對不多。
既然不多，而且通過之前所了解的東西，估計這次應該是尋私仇。
另外，仙界的人襲擊的隻是夜行衛大營，那關他鳥事？
能夠削弱閻監的力量，反而是任何一個當閻王的樂於看見的。
隻要那仙界的賊人，不來黑繩地獄城，他這個當閻王的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閻君大人，我們這邊，真的不用派人去看看？”首席大判官開口問道。
身為三把手，他誰也不想得罪，左右逢源才是他的追求。
這個時候問出這麽一句話，既不算得罪閻君，也算是為閻監講了話。
這也是做人的藝術，做官的藝術。
“葛判，要麽，你帶一隊人去看看？為閻監出一把力？”閻王麵無表情，卻丟出一個提議。
這個首席判官葛長青，知道閻君不開心了，立刻幹笑兩聲：“閻君說笑了，卑職一介文職，哪能帶兵？依卑職看，閻監大人定能自己處理好，無需我們這邊操心了。”
“葛判，一條竹筏在遇到兩條分流的時候，如果讓你選，你是選擇左呢，還是選擇右呢？”閻王忽然問道。
葛判幹笑兩聲，哪裏聽不出這話的言外之意。
“應該是順水勢而為吧。”
這麽一個迴答，模棱兩可。
看起來，很高明的一個迴答，但是閻君卻不喜歡。
“無論做人還是做鬼，定性很重要，當一條竹筏遇到兩條分流的時候，一定要一開始就做出選擇，若是晚了，隻怕兩條分流都不好入，落得個船毀人亡的結果。”閻王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打了兩下。
首席判官葛長青仍舊幹笑著，不敢迴答。
閻王的話，其實很直白，意思就是讓他別老想著當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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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總想著左右逢源，風吹兩邊倒，這種人，到最終隻會兩邊都不討好。
說完這些話之後，閻王轉身揮手，意思是散會了。
然後那台下的一位無常令，他似乎得到了閻王的一個暗中命令，躬身下來，朝閻王一敬禮，就快步出去了。
……
忘川穀。
“再往前麵去，就是忘川穀了，是第三殿孟婆的地盤。聽聞這個老婆子很不好接觸，我們也別靠近過去了。”
曹睦和鄧展一路狂奔，邊跑邊說。
他們兩個之前，大肆騷擾，襲擊完這個軍營，又立馬奔向另外一個軍營。
夜行衛的九大軍營，幾乎被他們兩個騷擾了個遍。
那些兵總、夜驍騎，多半都是被殺了。
今晚這一戰，讓第三殿的夜行衛元氣大傷。其他的普通夜行衛數量再多也沒用，烏合之眾沒有實力骨幹，就算數量再多，也是一盤散沙。
騷擾完了之後，那些剩餘的夜行衛反應也是很快的，都想著堵住他們的去路。然後來一個關門打狗。
這不，於是就由曹睦帶路，帶著鄧展在陰間狂奔。
跑著跑著，就接近忘川穀了。
忘川穀，看起來是一片雪白的山穀。
而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流淌著一條河。也是陰水河。
“今晚也差不多了，該出去了，你帶我到這裏來，該從哪裏出去？”鄧展問。
“你這還用問嗎？既然帶你到這裏來了，當然是陰水河啊。快點。”
曹睦盡量避開忘川穀，來到了那陰水河邊，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條紙船，對著嘴巴哈了三口氣，往水麵上一丟，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真正的船”了。
“這船有點眼熟啊。”鄧展卻道。
“船有什麽眼熟不眼熟的，還不都是長得差不多。”曹睦大大咧咧說。招唿他上來：“趕緊的，做了這麽大的事情，不趕緊跑路，那閻監若是追來，可就跑不掉了。”
鄧展跟著他上了船，然後在曹睦念了一道什麽咒語之後，這船竟然以詭異的速度在陰水河裏疾馳了起來。
那速度，簡直跟閃電有的一拚。
在瘋狂的速度裏，鄧展隻看到左右的畫麵飛速閃過，光影斑駁。
須臾之後，當這條船的速度慢下來的時候，鄧展這才發現，四周的環境已經有一種似曾相識了。
“這是……”
“嘿嘿，第九殿啊，陰水河，其實都是相通的。而陰水河裏這個特別的船，速度特別快。這也是我特意借來的。不過，待會兒要由你去還。”曹睦說。
他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打算，也算到了出路會被封鎖，所以才有這麽一招。
隻是鄧展沒想到的是，從第三殿到第九殿，居然速度這麽快。
才短短十來分鍾的時間吧，他們居然就穿過了其他的殿，迴到了第九殿的管轄區域。
“這船還真是神奇，我記起來了，這船叫空虛船，可以穿過陰水河，也可以穿過虛無。難怪第一眼就覺得眼熟。”鄧展說。
上次他就是乘坐空虛船去的幽蘭山莊。
“這船，應該是陸婠婠用的吧？你能夠從她手裏借到這船，你跟她很熟悉嘛？”鄧展眼神曖昧地笑道。
“好說好說。”曹睦也怪笑了兩聲，然後突然停下，他先一步跳走，“你既然跟陸婠婠認識，那你去還船就更方便了，不過你記住啊，把船還給她的時候別提到我啊。”
“嗬，男人。”鄧展搖搖頭，一臉鄙視。
說好的隻喜歡蘇嘉靈呢？
船兒繼續向前，它到了這邊，就像是有自我導航功能一樣，會自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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