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臉色一紅，扭捏道：“誰讓你當時那副樣子，色眯眯的，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那我現在就像好人了？”王曉東好奇問道。
“不像。”小姑娘很誠實。
“……”
“打擾了。”王曉東臉一黑，扭頭就走。
“誒，你別走啊，我還有事情找你幫忙呢！”小姑娘一見王曉東要走，連忙將其拉住。
王曉東把頭一揚，撇嘴道：“幫什麽幫？你看我都像壞人了，我還怎麽幫？不怕我圖謀不軌，對你做壞事嗎？”
小姑娘哭笑不得，隻能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你一大男人怎麽和我一個女孩子計較的這麽清楚。那個，你先坐下，我找你真的有事幫忙，本來我打算今晚就聯係你的，沒想到你這麽巧，倒是先到我家來了！”
小姑娘拉著王曉東坐下，嘚吧嘚吧的說了一堆總算是把王曉東留下了，中途還順便介紹了下自己。
這姑娘名為蘇歆，家裏就她媽媽一人做著批發生意。前段時間蘇歆媽媽的有些偏頭痛，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小毛病，過幾天就好。可誰知道，這問題卻越來越嚴重，到醫院去看也不管用。
隨著蘇歆媽媽病情加重，蘇歆昨晚請假，連夜趕迴廣州，正準備等晚上去聯係王曉東，想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治這病。沒想到還沒等蘇歆去聯係，王曉東就自己過來了。
“這麽說起來，我這迴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了！”
蘇歆連連點頭，拉住王曉東說：“王曉東，我媽媽之前跑了好多次醫院，都沒有把這問題給治好。你一定得想想辦法！”
王曉東微微頷首，道：“既然來了，那我肯定得幫蘇阿姨看看。蘇歆，蘇阿姨現在方便出來嗎？”
蘇歆見王曉東答應，高興的喜出望外，連忙道：“我媽媽剛才頭疼的厲害，還躺在裏麵休息。我現在就去喊她！”
王曉東眉頭一挑，問道：“既然你媽媽身體這麽難受，你們今天怎麽還開店呢？”
“我也不想關門來著，但是慪不過我媽媽的脾氣啊。”蘇歆無奈的應了一句，向著屋內跑去。
王曉東隨意打量了下，倒是才發現，這個小店麵裏，還有兩間小屋子，一個是臥室，一個是廚房，旁邊還隔了個衛生間。
“看樣子蘇歆他們家可能就住在這小店麵了。”王曉東琢磨著。
沒過一會，蘇歆便扶著一個她媽媽走了出來。根據先前與蘇歆的聊天，王曉東估算著蘇歆媽媽頂多也就四十來歲。可是走出來的這個女子，容顏憔悴，僅是中年，頭發便已有些花白，年少時的風華早已被時間與病痛磨滅，再加上其虛弱的神態，乍一看，倒像一個虛弱的老人更多些。
王曉東向前走了幾步，幫忙攙著蘇歆媽媽坐下。
蘇歆這才指著王曉東介紹道：“媽，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王曉東，是一個很厲害的中醫，今天剛好路過這裏，正好幫您看看這偏頭痛的毛病。”
蘇歆媽媽點了點頭，朝著王曉東虛弱一笑：“王醫生，可真謝謝你特地趕過來。其實我這也算是老毛病了。從以前就容易犯病，這麽多年倒也習慣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會越來越嚴重。”
王曉東微微一笑，道：“蘇阿姨不用客氣，您剛才說，這偏頭痛是老毛病？您是從小就會間歇性頭痛嗎？”
“不是。”蘇歆媽媽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挺多年前了，當時小歆還在讀初中。我的頭在牆上磕了一下，後來就一直疼著了。”
“在牆上磕了一下？”王曉東皺了皺眉。又幫蘇新媽媽把了下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後，心中大概有了一個診斷。
王曉東從背包裏拿出早已喝幹的水瓶，然後故意裝作尷尬的樣子笑了笑，道：“呃，水喝完了。”
蘇歆如夢初醒，連忙道：“哦，我都忘記給你泡茶了！王曉東，你等下，我這就去泡茶！”
“謝謝你了，剛好有點口渴。”王曉東笑著說道。
蘇歆媽媽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蘇歆抱著茶壺風風火火衝進廚房之後，才開口問道：“王醫生把小歆支開，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吧？”
王曉東的笑容漸漸收斂，看向蘇歆媽媽，平靜的說道：“雖然不能夠完全確認，但也知道個大概了。您應該是顱內腦積血壓迫神經引起的偏頭疼，也就是所謂的瘀血證。很多年前在牆上磕的那一下，不輕吧？”
蘇歆媽媽沒有半分吃驚，隻是輕輕的笑了笑，看向正在燒水的蘇歆，目光慈愛且眷戀，道：“確實不輕，印象很深刻。”
“所以，你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醫生也應該幫你查出病因了吧。”明明是疑問句，王曉東的語氣卻肯定無比。顱內積血，做個ct就清楚的東西，王曉東不相信正常醫院的醫生會廢材到連這都檢測不出。
“確實，我知道病因。”
“那你為什麽瞞著蘇歆！你的病情很嚴重你知道嗎？”王曉東的語氣有些嚴厲。
蘇歆媽媽勉強笑了笑，道：“沒那麽嚴重，醫生說了，還是有自愈可能的。如果運氣好，積血會自行吸收，到時候就什麽事情都沒了。”
“隻是自愈的概率有點小罷了。而且，淤血既然已經開始壓迫神經，就證明這就是一份定時炸彈，天知道它會什麽時候爆炸。一旦炸開，我想您也很清楚後果。”王曉東冷冷道。
蘇歆媽媽沉默片刻，輕輕道：“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手術，太貴了。初步估計，從手術到後期的療養，就需要十來萬。而且，這隻是估算，實際情況肯定是不止的。不管手術結果如何，隻要一動手術，我們這個家便會立即負債累累。更重要的是，手術也未必會成功。”
蘇歆媽媽在談論起自己的生死時，語氣冷靜到可怕：“如果手術成功的話還好，治病的錢，我可以慢慢還。可如果不成功呢？這些錢，靠小歆每個月不到四千的工資還嗎？我不想臨死的時候，還要把我女兒拖下深坑。留一筆積蓄給她，總比留一屁股債給她要好的多。”
“那我現在就像好人了？”王曉東好奇問道。
“不像。”小姑娘很誠實。
“……”
“打擾了。”王曉東臉一黑，扭頭就走。
“誒，你別走啊，我還有事情找你幫忙呢！”小姑娘一見王曉東要走，連忙將其拉住。
王曉東把頭一揚，撇嘴道：“幫什麽幫？你看我都像壞人了，我還怎麽幫？不怕我圖謀不軌，對你做壞事嗎？”
小姑娘哭笑不得，隻能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你一大男人怎麽和我一個女孩子計較的這麽清楚。那個，你先坐下，我找你真的有事幫忙，本來我打算今晚就聯係你的，沒想到你這麽巧，倒是先到我家來了！”
小姑娘拉著王曉東坐下，嘚吧嘚吧的說了一堆總算是把王曉東留下了，中途還順便介紹了下自己。
這姑娘名為蘇歆，家裏就她媽媽一人做著批發生意。前段時間蘇歆媽媽的有些偏頭痛，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小毛病，過幾天就好。可誰知道，這問題卻越來越嚴重，到醫院去看也不管用。
隨著蘇歆媽媽病情加重，蘇歆昨晚請假，連夜趕迴廣州，正準備等晚上去聯係王曉東，想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治這病。沒想到還沒等蘇歆去聯係，王曉東就自己過來了。
“這麽說起來，我這迴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了！”
蘇歆連連點頭，拉住王曉東說：“王曉東，我媽媽之前跑了好多次醫院，都沒有把這問題給治好。你一定得想想辦法！”
王曉東微微頷首，道：“既然來了，那我肯定得幫蘇阿姨看看。蘇歆，蘇阿姨現在方便出來嗎？”
蘇歆見王曉東答應，高興的喜出望外，連忙道：“我媽媽剛才頭疼的厲害，還躺在裏麵休息。我現在就去喊她！”
王曉東眉頭一挑，問道：“既然你媽媽身體這麽難受，你們今天怎麽還開店呢？”
“我也不想關門來著，但是慪不過我媽媽的脾氣啊。”蘇歆無奈的應了一句，向著屋內跑去。
王曉東隨意打量了下，倒是才發現，這個小店麵裏，還有兩間小屋子，一個是臥室，一個是廚房，旁邊還隔了個衛生間。
“看樣子蘇歆他們家可能就住在這小店麵了。”王曉東琢磨著。
沒過一會，蘇歆便扶著一個她媽媽走了出來。根據先前與蘇歆的聊天，王曉東估算著蘇歆媽媽頂多也就四十來歲。可是走出來的這個女子，容顏憔悴，僅是中年，頭發便已有些花白，年少時的風華早已被時間與病痛磨滅，再加上其虛弱的神態，乍一看，倒像一個虛弱的老人更多些。
王曉東向前走了幾步，幫忙攙著蘇歆媽媽坐下。
蘇歆這才指著王曉東介紹道：“媽，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王曉東，是一個很厲害的中醫，今天剛好路過這裏，正好幫您看看這偏頭痛的毛病。”
蘇歆媽媽點了點頭，朝著王曉東虛弱一笑：“王醫生，可真謝謝你特地趕過來。其實我這也算是老毛病了。從以前就容易犯病，這麽多年倒也習慣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會越來越嚴重。”
王曉東微微一笑，道：“蘇阿姨不用客氣，您剛才說，這偏頭痛是老毛病？您是從小就會間歇性頭痛嗎？”
“不是。”蘇歆媽媽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挺多年前了，當時小歆還在讀初中。我的頭在牆上磕了一下，後來就一直疼著了。”
“在牆上磕了一下？”王曉東皺了皺眉。又幫蘇新媽媽把了下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後，心中大概有了一個診斷。
王曉東從背包裏拿出早已喝幹的水瓶，然後故意裝作尷尬的樣子笑了笑，道：“呃，水喝完了。”
蘇歆如夢初醒，連忙道：“哦，我都忘記給你泡茶了！王曉東，你等下，我這就去泡茶！”
“謝謝你了，剛好有點口渴。”王曉東笑著說道。
蘇歆媽媽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蘇歆抱著茶壺風風火火衝進廚房之後，才開口問道：“王醫生把小歆支開，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吧？”
王曉東的笑容漸漸收斂，看向蘇歆媽媽，平靜的說道：“雖然不能夠完全確認，但也知道個大概了。您應該是顱內腦積血壓迫神經引起的偏頭疼，也就是所謂的瘀血證。很多年前在牆上磕的那一下，不輕吧？”
蘇歆媽媽沒有半分吃驚，隻是輕輕的笑了笑，看向正在燒水的蘇歆，目光慈愛且眷戀，道：“確實不輕，印象很深刻。”
“所以，你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醫生也應該幫你查出病因了吧。”明明是疑問句，王曉東的語氣卻肯定無比。顱內積血，做個ct就清楚的東西，王曉東不相信正常醫院的醫生會廢材到連這都檢測不出。
“確實，我知道病因。”
“那你為什麽瞞著蘇歆！你的病情很嚴重你知道嗎？”王曉東的語氣有些嚴厲。
蘇歆媽媽勉強笑了笑，道：“沒那麽嚴重，醫生說了，還是有自愈可能的。如果運氣好，積血會自行吸收，到時候就什麽事情都沒了。”
“隻是自愈的概率有點小罷了。而且，淤血既然已經開始壓迫神經，就證明這就是一份定時炸彈，天知道它會什麽時候爆炸。一旦炸開，我想您也很清楚後果。”王曉東冷冷道。
蘇歆媽媽沉默片刻，輕輕道：“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手術，太貴了。初步估計，從手術到後期的療養，就需要十來萬。而且，這隻是估算，實際情況肯定是不止的。不管手術結果如何，隻要一動手術，我們這個家便會立即負債累累。更重要的是，手術也未必會成功。”
蘇歆媽媽在談論起自己的生死時，語氣冷靜到可怕：“如果手術成功的話還好，治病的錢，我可以慢慢還。可如果不成功呢？這些錢，靠小歆每個月不到四千的工資還嗎？我不想臨死的時候，還要把我女兒拖下深坑。留一筆積蓄給她，總比留一屁股債給她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