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王曉東迴到了公司。


    因為兩套樣服的設計圖紙沒有,王曉東直接去了設計部,將兩套樣服交給了設計部經理,並督促盡快完成加工圖紙。


    這筆單子是他人生中的第一筆單子,因此格外的重視,和設計部經理講了半天,設計部經理頭都快被他說大了,這才滿意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設計部經理抹了並不存在的冷汗,心裏一陣後怕,“真特麽能說,以後他再拉來單子,我絕對不能親自接待他了,太能說了……”


    王曉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設計部經理的黑名單,迴到銷售部裏後,便背誦資料。


    不得不說,這些資料很難背,因為很難從中找到規律,背的很慢,他估摸著,等自己背完所有資料差不多得需要一個月才能行。


    想想都頭大。


    但還能怎麽辦?


    隻好苦著臉繼續背下去……


    下午五點半,公司下班了。


    王曉東立馬收拾好辦公桌,第一時間衝了出去,趕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劉小曼剛好從人事部出來,二人便有說有笑的上了電梯。


    “心情不錯啊你。”見王曉東麵色不錯,劉小曼好奇問道:“遇到什麽好事了?”


    王曉東如實告訴給了她:“拿下了第一筆單子。”


    劉小曼驚唿:“你不是還沒培訓完嗎?怎麽突然有單子了?”


    王曉東笑道:“你還記得在火車上特意來找我的那個女的吧?我幫了她一個忙,為了感謝我,她將公司的工裝單子給了我。”


    “我說呢……”


    劉小曼突然頓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王曉東,直到王曉東被她瞧的頭皮發麻了,她才神神秘秘的說:“她不是看上你了吧?還別說,你雖然看起來不算很帥,但長的很順眼,還很白淨,還有點書生味,那些少婦最喜歡你這樣的小鮮肉了……”


    “別瞎說,這個單子很純潔的好嗎。”


    王曉東被這句話驚的差點尿了,雖然他不介意和少婦來個深度交流,但他反對被包養。


    劉小曼拿眼白他,“一驚一乍的幹嘛,我這不是說著玩的嗎?去哪吃?”


    “你嚇死我了。石記湘菜館,這幾天中午我都是在那家餐館吃的,感覺味道很不錯,價格也實惠……”


    “我知道我知道,我經常去那家餐館吃飯,他家的水煮牛肉一絕,今兒我要大吃一頓……”


    二人說笑著,騎著共享單車,朝石記湘菜館行去。


    他們沒注意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正惡狠狠的瞪著他們,正是魏豐益,他外出跑業務迴來了。


    “千人騎萬人壓的死賤人!才幾天功夫就關係這麽好了,是不是再過幾天就主動投懷送抱了?他不就是長的比我帥點,高點嗎,他還有個啥?能比我有錢嗎?眼瞎嗎?!你等著,老子早晚搞到你!“


    他恨恨的朝公司走去,目光陰毒的幾乎都要滴出了水來,“還想我給你培訓?!培訓你mp!老子一定要讓你卷鋪蓋走人!”


    ……


    轉眼間,三天過去。


    這天周六,是公司放假的日子,但王曉東休息不了,因為今天是他和陳教授約好的時間。


    廣州醫科大學並不是國家的重點醫科大學,但這兩年發展勢頭很猛,花重金請了不少專家教授入駐,成立了不少研究所,其中,中西醫結合臨床學科研究中心就是當中之一。


    到了學校門口後,保安聽他說是來找陳教授的,立馬帶著他進了學校。


    研究中心在第一臨床學院的最後麵,四周都是高大粗壯的熱帶樹木,給人的感覺很幽靜,時常能看到一些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上了歲數的人在林蔭小路上不疾不徐的走動,有的在探討什麽,有的在說笑,還有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發呆。


    “小王,你來了啊。”


    剛到研究中心前麵,陳教授的聲音傳來,他正在和一個中年男子談論著什麽,看到王曉東來了,立馬揮了揮手。


    “陳教授。”


    王曉東連忙上前問好。


    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陣他,“陳老,這就是配合你施針的那個小夥子?行不行啊,也太年輕了點。”


    陳老爺子笑稱:“你可別小瞧他,驚神暈厥,他隻用了兩針,連半分鍾都沒到就將人弄醒了,可見用針有一定的水準。”


    但中年人依然不相信王曉東的水平,不滿道:“可他也太年輕了,恐怕沒多少施針經驗,哪比的上我找來的那個中醫,人家祖祖輩輩都是幹中醫的,用針都有二十多年的經驗了,不比他強多了。”


    原來,程素卿將王曉東介紹給陳老後,這個中年人也找到了一個懂針灸的行家,不過晚了兩天。


    陳教授笑道:“這不簡單嗎,你找的那個中醫不是也約好今天過來嗎,剛好,兩個人都試一下,都是為了實驗,不用顧及麵子不麵子的,誰的水平更高就用誰。”


    中年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就在此時,他找的那個中醫來了,離著還老遠呢就和中年人打招唿:“魏老師,我來了。”


    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精瘦精瘦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頭發灰白,應該是少白頭,但人看起來很精神。


    中年老師連忙迎了過去,和他一陣嘀咕,估計是說到王曉東了,那個中醫時不時的朝王曉東看上一眼,而後跟著中年老師走了過來。


    與陳教授打了聲招唿後,此人目光不善的看向王曉東:“毛長全了嗎就學人家施針,不怕出問題擔責任啊。”


    王曉東淡淡一笑:“用針十年,從未出過問題。”


    那中醫頓時切道:“你才多大啊就用針十年,小家夥,吹牛可不是好習慣。”


    王曉東笑的更加淡然了,“有不少老中醫也曾和我這麽說過,但最後,他們都變成了啞巴。”


    “就你?”


    那中醫冷冷一笑:“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誰輸誰滾蛋!”


    王曉東毫不畏懼:“你走定了!”


    程素卿告訴他,與陳教授見麵有好處,具體好處是什麽,程素卿一直沒告訴他,但他不想錯過那個好處,決定全力以赴,繼續留在陳教授身邊。


    四人進入研究中心後,立馬有看起來像是學生的人穿著白大褂迎了上來,“陳教授,實驗用的兔子已經準備好了。”


    “好。”


    陳教授點頭,帶著一行人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不大,隻二十來個平方,有一張巨大的長條形工作台,上麵擺放著各種檢測儀器,還有各種手術工具。


    此時,手術台上,擺放著兩隻已經麻醉好的兔子。


    陳教授吩咐道:“再麻醉一隻。”


    站在一側的學生不明白為什麽,但還是依言又麻醉了一隻。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陳教授轉過身來,對王曉東和那個中醫說:“今天隻做一個開腔手術,等會兒給實驗兔子開腔後,你們就上手施針,我需要觀察施針後刀口往外冒血速度的變化。沒問題吧?”


    針灸人員練針的時候,一般都是先拿銅人練,再拿動物練,最後拿自己練。


    王曉東當初練習針灸的時候曾拿兔子練過,點頭道:“沒問題。”


    那個中醫顯然很有信心,“您放心,我知道怎麽弄。”


    “好。”


    陳教授點頭,然後對站在一側的學生說:“開始吧。”


    隨著他的命令,立馬有三個學生站出來,手持手術刀開始給兔子開膛,他們之前肯定沒少拿兔子練手,動作很麻利,隻片刻功夫,幾乎不分前後,三個學生都將兔子開了膛,鮮血不要命似的往外冒了出來。


    “施針吧。”陳教授站在中央,冷靜的發揮指令。


    那個中醫第一時間衝向離自己比較近的兔子,飛快的從褲兜裏掏出針盒,自其中撚起一根五厘米長的銀針,兩隻手相互配合,左手摸穴,右手施針,很快便紮入了一根。


    而此時,王曉東才剛剛走到工作台前。


    那中醫心中冷笑,就你還想和我比?我這施針方式是我花了足足十年時間才研究出來的,比一般針灸師施針的速度最少能快上三分之一,你拿什麽和我比?不自量力!


    他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心無旁貸的施起針來。


    不得不說,這個中年中醫絕對是個行家,並且是十足的行家,認穴極準,幾乎左手一探就知道了穴位所在,而他的施針速度更是其他針灸師不能比的,幾乎眨眼間就紮針完畢,根本不像其他針灸師那樣需要慢慢的撚著往裏刺,而是直刺而入,一步到位,幹淨而又利索。


    就憑這一手,他在針灸圈的水平絕對數一數二!


    兩分鍾後,他施針完畢,冷笑著望向王曉東,心說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家夥肯定連一半還沒施完呢。


    可下一刻,他驚的兩隻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


    卻見王曉東不知何時已經施針完畢,此時已經站在了一旁,而陳教授正在低頭觀察他那隻兔子刀口處往外冒血的速度。


    他數了數王曉東那隻兔子刀口兩側的銀針,發現與自己一模一樣,都是十三根,連刺入的穴位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下子,那中醫眼珠子都瞪圓了,不難置信道:“你針什麽時候施完的?”


    王曉東似笑非笑道:“就在你施第十根銀針的時候,老同誌,你的速度有點慢啊,還是再練幾年去吧……”


    啪!


    老中醫的心態直接崩了。


    他因為施針速度快,在圈子裏一項瞧不起別人,對任何人都表示不屑,總感覺自己超人一等,可不曾想……


    今天!就在今天!


    他竟然在自己最自信的施針速度上,栽在了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年輕人身上!


    這不僅僅是技術上的打擊,更是精神上的碾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啊……”


    老中醫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果,隻覺心口一陣絞痛,痛苦的呻吟了兩聲,結果一口氣沒喘過來,頓時眼前一黑,身體直愣愣朝地麵栽去。


    王曉東一臉懵逼,“我去,不至於吧,輸不起就想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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