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惋惜。
遺憾。
後悔。
各種情緒全都寫在白根的臉上。
或許秦碩站在他的角度，一樣是這種情緒。畢竟準備三年，毀於一旦，這種滋味換誰都不好過。
秦碩心裏清楚，白根恐怕想殺他的心起碼不少於一百次。
可惜，現在他被關著，自己卻仍然安然無恙。
“秦碩，在你出現之前，我覺得我的計劃是完美的，天衣無縫。”白根收迴所有的情緒，“可是，你就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程咬金，將我所有的計劃都毀掉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
“懂？”
白根冷笑道，“道理誰都懂，可是道理始終是道理，不能夠吃。你無法體會親人死去的那種感覺……”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秦碩冷冷道，“如果他不販毒，就不會被警察抓住，更不會被執行死刑。就像你一樣，要不是讓仇恨衝昏頭腦走到這一條歪路，說不定你現在會是一名著名的醫生。”
“醫生？”白根自嘲道，“就算是醫生又如何，能夠救活天下人，卻救不活自己的父親。單是這一個，我覺得所謂的醫生，不過是徒有虛名。”
“那是你的想法。”秦碩也不想與白根說太多無謂的話，既然他認定他父親的死要怪罪於警方，說再多也沒有用。
現在的白根，準確一點來說，早在三年前他就讓仇恨給充斥了整個大腦。
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複仇。
思索片刻，秦碩問道：“食心蠱的母蠱我見過，而且我查證過一些資料，發現你養食心蠱的手法與別的養蠱人不一樣。你這種養蠱的方法應該屬於古老的秘術才對。我很好奇，這個養蠱法到底是誰教你的？”
白根冷笑一聲：“秦醫生本事還強，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單可以破掉我的‘屍毒黑芽’這種毒，還知道我的養蠱方法。”
停頓下，白根坦白道：“你說得沒錯，這種養蠱的方法屬於古老的秘術，包括‘屍毒黑芽’。可是又怎樣，再古老的秘術，最終還是讓你給破解掉了。我真好奇，你背後還有誰。”
秦碩聳聳肩：“你們早就將我的底給起了，我背後有誰，你比我更加清楚。”
白根搖搖頭：“憑你一個人根本無法做到這個地步。不說解蠱，單是‘屍毒黑芽’，這個需要從活人身上提煉，可是你卻輕易的破解了。如果你背後沒有其他人，那我就當你真的是天賦異凜了。”
“既然你這樣說，看來我還真的天賦異凜。”
微頓一下，秦碩接著道，“難道這個古老秘術也是你師父教你的？”
“是的。”
“你師父到底何許人物？”
白根看著秦碩問道：“你想找他？”
秦碩並不否認：“懂得醫術，又懂得蠱術，還懂得這古老的禁忌秘術，這種人我想認識一下很正常。而且，他的存在，我覺得對社會的人會造成一定的威脅。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不介意把他抓起來。”
白根露出諷刺的笑容。
“難道你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
“不是。”白根搖著頭，“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但你找到他也沒辦法抓他。他懂得醫術還有蠱術這個並沒錯，至少在我看來，他還沒有殺過人。一個好人，你想要把他抓起來，那你的行為與我有什麽區別。”
秦碩還真不太相信白根的師父沒有殺過人。
會教在使用這麽歹毒的蠱術，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他或許在神農昆侖那裏呆著。”秦碩道。
白根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你連神農昆侖都知道，更加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了。”
“不用去懷疑，我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同樣驚訝的。因為這個名字是你的同夥陳立言告訴我的，而且他還跟我說，在過去三年，你一直呆在那裏。那裏的醫術很厲害，像我這種人，在那裏恐怕連入門都進不了。”
白根淡聲道：“看來，一個計劃找到什麽樣的同夥很重要。”
這個觀點秦碩很讚同。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友。
陳立言雖然不是豬一樣的對手，假如一直在運籌帷幄的是白根，結果可能會變得不一樣。
但現在這個猜測是不成立的，白根如今被關在這裏，等到轉移到億北後，插翅難飛。
“關於神農昆侖的事情，我不是不會說，就算說也無法去說。”白根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奉勸你一句，不要去招惹神農昆侖的人。不過，因為我是那裏其中一名弟子，或許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一點都不能透露？”
“也沒有什麽不能透露，就誠如陳立言所說的，那裏的人醫術很高明，就是古醫的聚集地。然而，在過去三年，我是一直在那裏學習各種醫術，可是對那個地方的了解不到十分之一。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至於有多神秘，我也答不上。”
秦碩沉默一會，接著抬起頭直視著白根的眼睛，試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白根大概清楚知道最後的下場。
作為一個臨死之人，可能是想在臨死之前，做出一點贖罪的行為。
當然，秦碩也沒有完全去相信他說的話。
白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會來見我，原本我是想要與你進行最後一場醫術的較量。但現在想一想，沒有那個必要。”
果然如同在來之前猜測的那樣。
“三年前，我的願望真的是想成為一名醫生，懸壺濟世。可是很多事情也在三年前那件事後徹底改變了。這些日子我在牢裏想了很久，這幾年來，我一直讓仇恨充斥著，在這個年紀，我覺得我應該活得自由自在一點才對。可惜，有一些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從踏上那一條不歸路開始。”
秦碩一點都不同情，自己選的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
白根選擇走這一條不歸路，就要知道有朝一日的下場是這樣。
手指在桌子上麵輕敲幾下，秦碩麵無表情道：“最後一個問題，關於九轉迴魂針最後四針，我想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惋惜。
遺憾。
後悔。
各種情緒全都寫在白根的臉上。
或許秦碩站在他的角度，一樣是這種情緒。畢竟準備三年，毀於一旦，這種滋味換誰都不好過。
秦碩心裏清楚，白根恐怕想殺他的心起碼不少於一百次。
可惜，現在他被關著，自己卻仍然安然無恙。
“秦碩，在你出現之前，我覺得我的計劃是完美的，天衣無縫。”白根收迴所有的情緒，“可是，你就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程咬金，將我所有的計劃都毀掉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
“懂？”
白根冷笑道，“道理誰都懂，可是道理始終是道理，不能夠吃。你無法體會親人死去的那種感覺……”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秦碩冷冷道，“如果他不販毒，就不會被警察抓住，更不會被執行死刑。就像你一樣，要不是讓仇恨衝昏頭腦走到這一條歪路，說不定你現在會是一名著名的醫生。”
“醫生？”白根自嘲道，“就算是醫生又如何，能夠救活天下人，卻救不活自己的父親。單是這一個，我覺得所謂的醫生，不過是徒有虛名。”
“那是你的想法。”秦碩也不想與白根說太多無謂的話，既然他認定他父親的死要怪罪於警方，說再多也沒有用。
現在的白根，準確一點來說，早在三年前他就讓仇恨給充斥了整個大腦。
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複仇。
思索片刻，秦碩問道：“食心蠱的母蠱我見過，而且我查證過一些資料，發現你養食心蠱的手法與別的養蠱人不一樣。你這種養蠱的方法應該屬於古老的秘術才對。我很好奇，這個養蠱法到底是誰教你的？”
白根冷笑一聲：“秦醫生本事還強，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單可以破掉我的‘屍毒黑芽’這種毒，還知道我的養蠱方法。”
停頓下，白根坦白道：“你說得沒錯，這種養蠱的方法屬於古老的秘術，包括‘屍毒黑芽’。可是又怎樣，再古老的秘術，最終還是讓你給破解掉了。我真好奇，你背後還有誰。”
秦碩聳聳肩：“你們早就將我的底給起了，我背後有誰，你比我更加清楚。”
白根搖搖頭：“憑你一個人根本無法做到這個地步。不說解蠱，單是‘屍毒黑芽’，這個需要從活人身上提煉，可是你卻輕易的破解了。如果你背後沒有其他人，那我就當你真的是天賦異凜了。”
“既然你這樣說，看來我還真的天賦異凜。”
微頓一下，秦碩接著道，“難道這個古老秘術也是你師父教你的？”
“是的。”
“你師父到底何許人物？”
白根看著秦碩問道：“你想找他？”
秦碩並不否認：“懂得醫術，又懂得蠱術，還懂得這古老的禁忌秘術，這種人我想認識一下很正常。而且，他的存在，我覺得對社會的人會造成一定的威脅。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不介意把他抓起來。”
白根露出諷刺的笑容。
“難道你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
“不是。”白根搖著頭，“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但你找到他也沒辦法抓他。他懂得醫術還有蠱術這個並沒錯，至少在我看來，他還沒有殺過人。一個好人，你想要把他抓起來，那你的行為與我有什麽區別。”
秦碩還真不太相信白根的師父沒有殺過人。
會教在使用這麽歹毒的蠱術，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他或許在神農昆侖那裏呆著。”秦碩道。
白根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你連神農昆侖都知道，更加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了。”
“不用去懷疑，我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同樣驚訝的。因為這個名字是你的同夥陳立言告訴我的，而且他還跟我說，在過去三年，你一直呆在那裏。那裏的醫術很厲害，像我這種人，在那裏恐怕連入門都進不了。”
白根淡聲道：“看來，一個計劃找到什麽樣的同夥很重要。”
這個觀點秦碩很讚同。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友。
陳立言雖然不是豬一樣的對手，假如一直在運籌帷幄的是白根，結果可能會變得不一樣。
但現在這個猜測是不成立的，白根如今被關在這裏，等到轉移到億北後，插翅難飛。
“關於神農昆侖的事情，我不是不會說，就算說也無法去說。”白根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奉勸你一句，不要去招惹神農昆侖的人。不過，因為我是那裏其中一名弟子，或許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一點都不能透露？”
“也沒有什麽不能透露，就誠如陳立言所說的，那裏的人醫術很高明，就是古醫的聚集地。然而，在過去三年，我是一直在那裏學習各種醫術，可是對那個地方的了解不到十分之一。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至於有多神秘，我也答不上。”
秦碩沉默一會，接著抬起頭直視著白根的眼睛，試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白根大概清楚知道最後的下場。
作為一個臨死之人，可能是想在臨死之前，做出一點贖罪的行為。
當然，秦碩也沒有完全去相信他說的話。
白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會來見我，原本我是想要與你進行最後一場醫術的較量。但現在想一想，沒有那個必要。”
果然如同在來之前猜測的那樣。
“三年前，我的願望真的是想成為一名醫生，懸壺濟世。可是很多事情也在三年前那件事後徹底改變了。這些日子我在牢裏想了很久，這幾年來，我一直讓仇恨充斥著，在這個年紀，我覺得我應該活得自由自在一點才對。可惜，有一些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從踏上那一條不歸路開始。”
秦碩一點都不同情，自己選的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
白根選擇走這一條不歸路，就要知道有朝一日的下場是這樣。
手指在桌子上麵輕敲幾下，秦碩麵無表情道：“最後一個問題，關於九轉迴魂針最後四針，我想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