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紳跟著諾亞走進了修車間,在裏麵的倉庫裏,擺著一排排發動機,諾亞在這些發動機上尋找著,不一會就找到了匹配的。


    “先生,您看這個怎麽樣?”諾亞對著陳紳問道。


    “都行,你覺得好就可以。”陳紳微微一笑,眼神不經意的看著諾亞。


    和諾亞談好了價格,諾亞開始親自操刀,陳紳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很精幹的,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幹起活來,絕對不輸二十多歲的小夥。


    陳紳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諾亞幹活,時不時和諾亞聊兩句,不過陳紳一直沒找到突破口。


    有些事情,問得太過於直接了,反倒會起到不太好的效果。


    “陳先生,您是華夏人吧?”諾亞開口問道。


    陳紳點了點頭:“對,我是華夏人,在英國做點小生意。”


    “諾亞先生,真沒想到,您這麽一個有錢人,居然會做這種粗活。都這把年紀了,為什麽不找個好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晚年呢?”陳紳瞅著眼睛,眯著眼睛看著車底下的諾亞。


    諾亞的動作僵了一下,他本來以為陳紳不認識他的,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陳紳都沒有提到他。


    “哦,我就喜歡修車,我曾經在英國軍部服務過,我是工兵出身。”


    “原來是這樣。”陳紳笑著點了點頭:“我看過報紙,上麵報道過你,諾亞先生,您曾經可是一名上將啊,為什麽不接著在軍隊服役呢?”


    “哎,老了,況且軍隊的條條款款太多了,待在軍隊裏不舒坦,所以就退休了。”諾亞隨口答道。


    “原來是這樣...”陳紳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諾亞繼續幹活,陳紳則是低著頭玩手機。


    諾亞時不時找陳紳搭話,陳紳都是笑著作答,並沒有再主動問諾亞任何問題。


    兩個小時過去了,新的發動機已經裝到了車上,諾亞做了好幾次調試,確定發動機沒有問題後,他才走到陳紳麵前,掏出一盒香煙來,給陳紳遞了一支。


    “陳先生,好了。”諾亞開口說道。


    “還是挺快的嘛。”陳紳笑了笑:“結賬吧諾亞先生。”


    “好,您跟我來。”


    陳紳付了錢,然後開著車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裏,陳紳就在這家修理廠的四周轉悠,說到底,他是在親自監視諾亞。


    白天的時候,諾亞早上會去一個足球場踢足球,中午迴家吃晚飯,下午去修理廠,大概下午五點他就會離開,晚上諾亞基本上不出門。


    而至於在諾亞的家裏,有他的老婆和孩子。當然,陳紳也不敢肯定是諾亞的老婆,因為對方是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估計也就七八歲。


    這一家三口,從來沒有一起出過門。


    西裏爾給的資料上顯示,諾亞平時的生活非常簡單,而他的家庭也很普通,資料上寫著,諾亞是離異,有個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在英國倫敦讀博士,前妻也在倫敦。


    那這麽說來,現在和諾亞住在一起的這個女人,有可能是諾亞的情人,也有可能是他二婚的妻子。


    一連三天,陳紳都沒有發現諾亞有任何異樣之處,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一個並不是很有錢的普通人,他的生活過的很平淡,如果說這是養老的生活,那也絕對說得過去。


    這一天下午,陳紳開著那輛買來的二手車,再一次走進了諾亞的修車廠。


    “誒,陳先生?怎麽又來了?車子出問題了嗎?”諾亞看著陳紳從車上下來,急忙上來遞香煙。


    陳紳點了點頭:“對,發動機漏油。”


    “哦,那應該是機油濾的問題,我幫您看看。”


    “嗯。”陳紳點了點頭,點燃了諾亞遞來的香煙。


    在諾亞幫忙修車的時候,陳紳開始引入主題。


    “諾亞先生,我可能過段時間就要迴國了,這輛車修好,你覺得還能賣掉嗎?”陳紳對著諾亞問道。


    諾亞怔了一怔,側頭看了陳紳一眼:“這...這個車子有些年份了,如果賣的話,估計不怎麽值錢。”


    “陳先生,怎麽想到迴國了?”


    陳紳順口就答道:“主要在英國待了好些年了,想辦的事情一直沒辦好,所以就隻能迴國了。”


    “哦?陳先生想要辦什麽事?”


    “關於我父母離奇死亡的事情。”陳紳抽著煙,衝著諾亞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諾亞的表情有了很明顯的變化,目光裏閃過一抹詫異和慌張,不過這樣的神色也就持續了一秒左右,諾亞的表情再一次恢複正常。


    “噢,真是讓人難過的事情,您的父母他們...”


    “他們曾經是醫紳公司的醫生。”陳紳沒等諾亞問完話,主動開口:“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卻死在了英國。現在我長大了,就想要調查出他們的死因,於是我來到了英國。”


    “可是,沒有結果。”陳紳笑得很坦然。


    諾亞緩緩放下手中的扳手,他背對著陳紳,陳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諾亞肯定已經猜到了些什麽。


    陳紳繼續說道:“我得知,他們是為了治一場瘟疫,那場瘟疫發生在英國某軍隊當中,可是,瘟疫治好了,他們迴來的時候,卻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諾亞先生,你曾經是軍部的上將,這場瘟疫應該鬧得挺大的,你聽說過這事兒嗎?”


    “我...”諾亞有些語塞了,他緩緩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陳紳死死的瞪著諾亞,而在陳紳的眼神裏,諾亞見到了兇狠、憤怒,還有濃濃的恨意。


    這個眼神,讓諾亞變得很是慌張。


    “諾亞先生,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陳紳眯著眼睛將諾亞給盯著。


    此時此刻,陳紳在瘋狂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怒火,他很想直接掐著諾亞的脖子,問當年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陳先生,您...您是專程來找我的,對嗎?”諾亞開口問道。


    陳紳聳了聳肩:“是不是專程來找你的已經不重要了,你清楚我的目的,你隻需要滿足我的目的就可以了。”


    “抱...抱歉,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諾亞答道,然後轉過了身去,似是要逃避。


    陳紳緩緩站起身來,他朝著諾亞走去。


    站在了諾亞的身旁,陳紳側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可能是因為被陳紳的眼神看得很發慌,諾亞手上的動作都不利索了。


    陳紳也不著急,就這麽死死的將諾亞給盯著,過了差不多半分鍾,諾亞估計是沉不住氣了。


    “陳先生,這...這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他過去嗎?”諾亞紅著眼睛看著陳紳。


    陳紳的話斬釘截鐵:“那可是兩條人命,他們死得不明不白,英國的政府不予解釋,整件事都完全被掩蓋。就算過去了一百年,這件事,我也要翻過來!”


    說完這話,陳紳笑了笑:“你不說也沒關係,你也有老婆孩子,而且老婆和孩子都不止兩個,如果她們也死得不明不白,你這位丈夫和父親,你也會無動於衷嗎?”


    “你想幹什麽?”諾亞的雙目瞪得渾圓,死死的將陳紳給盯著。


    “我從八歲開始,我父母就不在我身邊,一直到現在。是什麽奪走了他們的生命?我想,為了知道這一切,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陳紳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這話,陳紳像是個魔鬼一樣,他的臉上再度露出笑容,接著,他後退了幾步。


    “車子留給你了諾亞先生,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等一下!”諾亞急忙喊住了陳紳。


    陳紳迴過頭,看著諾亞。


    諾亞一臉的痛苦,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居然忍不住痛哭了出來:“對不起陳先生,對不起!”


    陳紳沒有說話,那雙眼在逐漸的變化。


    “當年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都怪我,是我的錯!”諾亞雙手抱著頭,手上還有汽車機油的汙漬。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陳紳大聲的說道。


    這時,修車廠有幾個夥計察覺到了不對勁,四五個人一下子圍了過來。


    “老板,你怎麽了?”


    “你們都走開,這...這是我的朋友,我要和他單獨談話,你們該做什麽做什麽去。”諾亞大聲的說道。


    幾個夥計對視了一眼,都紛紛散開了,其中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還瞪了陳紳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陳紳。


    諾亞抬起頭來,這家夥已經是淚流滿麵。


    “陳先生,我們...我們進去說吧。”


    “上車說吧。”陳紳麵無表情的說道。


    諾亞點了點頭,走到副駕駛麵前,緩緩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陳紳也快步走到車前,進入了車內。


    “諾亞先生,我不會因為你做出的任何愧疚而原諒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現在的目的是想要知道真相,我希望你如實作答。”陳紳死死的將諾亞盯著。


    盡管陳紳心頭已經猜到了些什麽,看諾亞的表情,自己父母的死,絕對和他脫不了幹係。


    而自己父母的死,陳紳從不覺得是意外死亡,畢竟這件事太蹊蹺了,如果是意外死亡,那麽為什麽要掩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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