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俗的右腳逐漸在變形,他似乎很痛苦,咬著毛巾,臉上全是汗水。


    陳紳抽出了幾張紙巾給他擦了擦汗,眼神示意他要忍住。


    最為驚訝的自然是斯野了,之前唐俗的右小腿完全癟了下去,現在卻又像是充了氣一樣鼓了起來。


    這其實是因為唐俗碎裂的骨頭在重新生長,銀針內的能量,在不斷的讓唐俗康複。


    其實,陳紳沒必要將唐俗另外一隻腳和兩隻手的石膏給拆掉,銀針插在大腿上,照樣能夠逐漸康複,但是這比較費時間,銀針內的能量是從筋脈裏傳輸的,傳輸需要時間,同時,也比較耗費能量。


    十分鍾後,唐俗已經痛得暈了過去,兩個眼睛翻著白眼,陳紳幫他將眼睛合上,開始拆另外一條腿的石膏。


    將這條腿上的銀針拔掉,陳紳用手捏了捏唐俗的腳,從腳踝處到膝蓋處,骨頭都已經長好了。


    “斯野,對方是怎麽將唐俗的腳給弄斷的?”陳紳抬頭看著斯野。


    “好像是用腳踢的,一腳就將俗哥的腳給踢變形了。”斯野答道。


    陳紳的眉頭一皺,表情顯得很是難看,一腳將一個人的小腿骨直接踢碎,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況且,力的作用是相互,對方將唐俗的腳給踢斷了,他如果相安無事的話,那麽隻能說明他的力量比唐俗強了很多很多。


    “派人去查這個人了嗎?”


    “嗯,已經去查了,不過還沒有收到消息。”斯野答道。


    陳紳思索了兩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開始給唐俗的另外一隻腳紮針。盡管已經昏迷了過去,但因為疼痛,唐俗的身體還是在不停的抽動。


    折騰了四十分鍾,當陳紳將銀針從唐俗的右手上拔下來的時候,唐俗的四肢基本上已經恢複了。


    陳紳唿了一口氣,他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窗台,點了一支香煙。


    “紳哥,你擦擦汗吧,你也一頭汗...”斯野遞了幾張紙巾給陳紳。


    陳紳接過紙巾,在臉上捂了一把,他開口答道:“哎,這次看來是遇到對手了,對方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唐俗的命,但是下手卻非常殘忍,應該是想讓唐俗痛苦致死。”


    “會不會是天網總部的人?”斯野開口問道。


    陳紳搖頭:“應該不是,天網總部的人做事向來有章法,我個人覺得可能是美國分部的人。”


    陳紳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對方手段這麽狠,再加上對方的力量值很高,那麽這個人絕對是天網的人,可他是什麽來頭,來自哪個分部,這點陳紳隻能猜測美國分部,因為陳紳暫時就與美國分部的人有仇。


    抽了一支煙,陳紳坐在了床邊,趴在床頭上,打算睡一會。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紳臉色一變,都這個點了,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英國的號碼...”陳紳看著來電顯示,遲疑了兩秒,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陳紳用英文說道。


    “陳先生,我是西裏爾,克勞斯遇害了,他在去世之前讓我給你打電話,讓我告訴你,天網可能會出現很大的內亂,您得要小心。”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得這話,陳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他...他怎麽死的?”


    “被人刺殺的,在他的家裏,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手腳都已經斷了,他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給你打電話。”


    “我...我知道了。”陳紳感覺自己的聲帶有些顫抖。


    克勞斯死了,那個一把年紀還喜歡速度和激情的老頭死了。


    “嗯,陳先生,你最近小心一點,我得去處理克勞斯的後事,如果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打這個號碼,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好...”


    陳紳緩緩放下手機,他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安靜的重症監護室裏,隻能聽到陳紳沉重的歎息。


    斯野坐在一旁玩手機,見到陳紳的臉色不對,他遲疑了兩秒,朝著這邊走來。


    “紳哥,你怎麽了?”


    陳紳答道:“天網內部出事了,有一個天網的老朋友被殺,和唐俗幾乎一樣,四肢都斷了。”


    “......”斯野沉默不語,心裏估計在猜測些什麽。


    “先靜觀其變吧,等明天唐俗醒了,我再問問他。”陳紳開口說道。


    “嗯。”


    這一夜陳紳都沒睡著,第二天一早,斯野去樓下買了早餐,陳紳吃到一半的時候,唐俗醒了過來。


    “吃點嗎?”陳紳拿著一根油條對著床上的唐俗晃了晃。


    唐俗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接,可當手抬起之後,他的表情卻是怔住了,整個人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


    “你四肢已經被我治好了,可以下床走動,先吃點東西吧。”陳紳笑了笑。


    “我去,醫生不是我骨頭碎了嗎?”唐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動作還顯得小心翼翼的,估計是害怕動作大了四肢會痛。


    唐俗撩起褲管,看了看自己雙腳,又瞪著自己雙腳。


    “這...這怎麽辦到的?”


    陳紳聳了聳肩:“我說我是用的內功給你治傷,你信嗎?”


    “不可能!”唐俗急忙說道。


    “俗哥,紳哥給你用的是針灸,的確很神奇,針在你四肢上紮了十幾分鍾,然後你的骨頭就又長好了。”斯野也補充了一句。


    “我他媽是不是在做夢呀?”唐俗有點不敢相信。


    “沒做夢,趕緊的吧,把早餐吃了,先出院。”


    這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護士的聲音。


    “唐俗是吧,打一針止痛針。”護士走進來才抬起頭,可是當見到坐在床上的唐俗,護士頓時就傻了:“你坐起來幹什麽?你趕緊躺下!你的石膏呢,誰給你拆了?”


    唐俗怔了一怔,隨後有些憨憨的揮了揮手:“我...我好了...”


    “不...不可能!你不準動,我去叫醫生!”護士說著,直接就跑出了病房。


    陳紳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看著唐俗:“趕緊起來吧,跑路了。”


    “啊?跑什麽?”唐俗一臉疑惑。


    “哎,那醫生來了你讓我怎麽解釋?趕緊的,先撤。”


    唐俗點了點頭,掀開被子從床上慢慢的將腳放下。


    “你快點,不疼!”陳紳拍了唐俗肩膀一巴掌。


    陳紳直接帶著穿著病號服的唐俗從醫院的住院部跑出來。


    “我說陳紳,就不能讓我換身衣服嗎?跑這麽快幹嘛?醫藥費那些都沒結呢。”唐俗開口說道。


    “沒事,晚點讓你手下人去醫院結了就是了,我給你治傷這是秘密,醫院方來了我根本不好解釋,先溜吧。”


    “對呀,你是怎麽給我治的?骨頭都碎了,針灸能治好?”


    “所以說不好解釋嘛,待會跟你講。”陳紳答道。


    早餐也落在病房裏了,陳紳隨便找了一家麵館,三人進了麵館吃麵。


    陳紳將上次唬何靜那套,跟唐俗也說了一通,而聽完陳紳的解釋之後,唐俗直接就傻了。


    “內功?陳紳,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真的。”陳紳答道:“你感受一下。”


    說著,陳紳伸出手,抓住了唐俗的手背。


    炙熱的能量傳入唐俗的手掌心裏。


    “我靠,還真有感覺!”


    唐俗眼珠子都瞪得渾圓,那種炙熱傳入手心,再傳入手臂的感覺,無比的強烈。


    “我去,吃個麵都能遇到兩個gay。”旁邊桌子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一臉嫌棄的看著陳紳和唐俗。


    陳紳急忙將手伸了迴來。


    “靠!你說誰gay,你們他媽才是gay呢!”唐俗這暴脾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隔壁桌兩人見到唐俗這麽大一塊頭,都害怕得咽了一口吐沫。


    “老...老板,錢丟桌上了啊。”一個男生急忙站了起來,叫上另外一個同伴:“走走走...”


    兩人都跑出門口了,陳紳聽到那個男生又說了一句。


    “這個肯定是攻...”


    唐俗很顯然沒聽到這句,不然肯定會追出去打一頓。


    不過,讓陳紳很無語的是,這家夥站起來的時候一臉兇狠,一坐下,卻立馬又變成了小綿羊。


    “陳紳,再摸摸,感覺像觸電似的,嘿嘿...”唐俗又將手伸了過來。


    陳紳一臉嫌棄,心頭一陣惡寒。


    吃了早餐,陳紳攔了一輛出租車,帶上斯野一同去唐俗的家裏,而一迴家,陳紳就讓斯野去睡覺了,畢竟斯野一夜沒休息,一直在守著唐俗。


    “那家夥外號叫老六,我也隻知道他的外號,平時沒怎麽用他,但很多兄弟說他是個熟麵孔。結果昨天晚上在我一家茶館裏,這家夥忽然就衝過來跟我動手。當時我還沒還手,退了幾步,問他幹嘛無緣無故動手,他也不說話,直勾勾就衝來了,幾個兄弟上去攔他,直接被他甩飛了。”唐俗開口說道。


    “之後呢?”陳紳又問道。


    “當時茶館裏不少兄弟在喝茶打牌,都衝上去了,全部打不過,我當時也納悶這小子這麽猛,就跟他對了兩拳,結果他抓住了我的手,就這麽一扭,我胳膊就折了。”唐俗答道。


    陳紳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能大致推測一下力氣有多大嗎?”


    “不好說,我現在頂多算是個c級,力量也就隻有800,他估計最少上千!”唐俗開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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