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紳開始給這些中毒的人紮針,而每一針都要消耗陳紳身體中的能量,中途寧紅衣詢問陳紳的銀針紮的人體哪個穴位,似乎要幫陳紳給這些人解毒,陳紳拒絕了。


    這可不是紮什麽穴位就能管用的,而是陳紳身體中的能量,所以陳紳隻能給寧紅衣找了另外一個活,那就是幫忙將紮過銀針的人抬迴他們的住處。


    二十分鍾之後,有人陸續醒來,而陳紳卻仍然還在給這些寨民們紮針,寨子裏的人不少,總計起碼超過三百人,沒有被毒暈的就那麽幾個,主要陳紳不知道是什麽毒,所以他不得不救。


    可是,人數太多了,陳紳有些堅持不住,此刻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自己身體中的能量如果匱乏的話,會讓自己感到非常的疲倦,就是那種悶頭就能睡著的疲倦。而且,陳紳能感覺得到,到後麵,自己身體中的能量已經有些不夠用了,無法再讓能量攀附在銀針上。


    還好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陳紳給最後一個人紮了一針之後,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屋子裏有燈,自己也並不是睡在柴火上的,而是在一張床上,床邊上坐著個人,是寧紅衣,她似乎睡著了,閉著眼睛,手撐著香腮。


    陳紳動了動身子,寧紅衣立馬就醒了。


    “大先生,你醒了?”寧紅衣對著陳紳問道。


    陳紳點了點頭,急忙問道:“怎麽樣了?寨民們都還好嗎?”


    “所有人都已經醒了,之前柴大年還派人來看你腿上的傷,不過...不過你腿上並沒有傷口...”


    陳紳愣了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大腿,眉頭一皺。


    陳紳直接跳開了這個話題:“現在是幾點?”


    “已經夜裏一點半了...”寧紅衣答道。


    陳紳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上身蓋著厚厚的被子。


    可是再看寧紅衣,她衣服就一件外套,剛剛陳紳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身子都在隱隱發抖。


    “他...他們就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嗎?”陳紳的目光在這個房間裏看了看。


    寧紅衣愣了一愣,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嗯...”


    “那...那你睡床上吧,我起來。”陳紳說著,急忙要從床上下來了。


    寧紅衣急忙攔住陳紳:“不用了大先生,今天柴大年說你很虛弱,需要休息,還是你睡床上吧,我沒關係的。”


    “什麽沒關係啊?我剛剛醒來的時候,看你身子都發抖呢,我不怕冷,我讓給你。”陳紳開口說道。


    “真不用...”寧紅衣又說道。


    陳紳怔了一怔,看了看床:“那這樣,這床也夠寬,你躺進來吧,坐著睡怎麽能行?”


    “不...不要。”寧紅衣將頭偏到了一邊。


    “哎呀你放心,我睡覺可老實了,要是碰到你了,你扇我大嘴巴子!趕緊的吧。”陳紳朝著裏麵擠了擠,給寧紅衣騰了個空位出來。


    寧紅衣的表情還是有些猶豫,臉都有些紅了,見到陳紳一臉正色,她遲疑了兩秒,脫掉鞋子,慢慢的爬上了床。


    “枕頭給你。”陳紳將枕頭塞到了寧紅衣的頭下。


    寧紅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陳紳沒有說話,翻了個身,麵朝著牆壁去了。


    兩人一被同眠,陳紳很禮貌的轉過了身,身子都蜷縮了起來,也沒有緊緊的拽著被子,反倒將被子更多的讓了出去。


    “大先生...”寧紅衣輕聲的喊道。


    陳紳一個翻身迴來,一臉疑惑:“啊?怎麽了?”


    “我...我今天迴柴房的時候,看到地上帶血的子彈了。”寧紅衣又說道。


    本來陳紳以為跳過這個話題就結束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寧紅衣還是對自己中彈這件事非常疑惑。


    “你...你怎麽跟柴大年說的?”


    “我沒跟他說我看到子彈了,他問你的傷口,我說你可能沒受傷,但是他不太相信,因為...因為你褲子上有血。”寧紅衣開口答道。


    “我傷口愈合了...”陳紳開口說道。


    寧紅衣側著頭,用著很是驚訝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陳紳。


    陳紳聳了聳肩:“我有一個奇特的能力,不管是多大的傷口,我能在一分鍾內愈合,今天中彈也是,我迴到柴房的時候,傷口已經愈合了,子彈還在肉裏,我把傷口割開才取出的子彈。”


    “......”寧紅衣用著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陳紳。


    “我說的是實話。”陳紳補充了一句。


    “好啦,睡覺吧。”陳紳也沒想要跟寧紅衣做過多的解釋,既然寧紅衣都已經發現了,自己不把結果告訴她,她可能心裏會一直帶著疑惑。


    至於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狀況的原因,陳紳就不想多說了,他相信,寧紅衣這樣的聰明人,肯定也不會問。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門將寧紅衣與陳紳吵醒了,陳紳醒來的時候,左側是空蕩蕩的,他抬頭一看,寧紅衣已經將房間門打開了。


    “吃早餐了,他醒了嗎?”屋外傳來了柴大年的聲音。


    “方便進來嗎?”柴大年也看到了坐起身的陳紳,對著陳紳問了一句。


    陳紳睡眼朦朧,似乎還沒有睡飽,但是見到柴大年端著盤子,也不好讓柴大年放下就走。


    “方便,進來吧柴大叔。”陳紳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床頭自己的外套,往身上胡亂一套。


    坐在一旁的八仙桌上,陳紳看著麵前的兩碗清粥,頓時有些發愣。


    “這是寨民們特意給你們煮的粥,還是熱的,喝了吧。”柴大年看了看陳紳,又看了看寧紅衣。


    陳紳對著寧紅衣點了點頭,寧紅衣也坐了下來。


    端著熱粥喝了一大口,陳紳疑惑的問道:“我看寨子四周也沒有稻田啊,這大米怎麽來的?”


    柴大年笑了笑,答道:“這是陳穀,存了很多年了,不到過年的時候,都不會拿出來吃的,你們兩個是寨子裏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所以款待你們一下。”


    “......”陳紳有些無語,難怪他說這粥的味道怪怪的,原來是陳穀。


    “昨天,你那銀針很神奇啊,居然能解毒。”柴大年用著奇異的眼神將陳紳給盯著。


    陳紳苦笑了一聲:“那算不得什麽,針灸療毒就是普通醫術手法。”


    “對了,寨民們都怎麽樣了?”陳紳立馬跳開了話題。


    柴大年笑了笑:“都沒事了,除了...除了被那個開槍打死了的人...”


    聽得這話,陳紳的眼神黯然:“那個...那個我也沒想到...”


    “不怪你,那一下來得太突然了。”柴大年眼睛裏閃動著悲傷。


    陳紳也沒有說話,他又不是神,有些突發的事情,他自然沒辦法麵麵俱到。


    “好啦,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我就住隔壁,你過來找我就是了。”柴大年拍了拍陳紳的肩膀。


    陳紳看得出來,柴大年似乎也有問題想問自己,不過他的好奇心不重,應該也能猜到有些東西是自己的秘密,所以他沒有說出口。


    現在寨子暫時安全了,陳紳請示吳文忠之後,應該就可以離去了。


    午飯之後,陳紳用柴大年的手機撥打了吳文忠的電話,他自己的手機,在這個寨子裏,隻能撥打柴大年的電話,外麵的電話,他根本打不通。


    “喂,我是陳紳。”電話接通了,陳紳立馬說了一句。


    “我就說嘛,你小子現在在山溝溝裏頭,電話根本打不通,你上哪兒找的電話?”


    “小靈通,信號不錯。”陳紳開口說道:“我這邊任務搞定了,那個叫麥克林的,他出境沒有?”


    “你沒殺他?”電話那頭的吳文忠反問道。


    陳紳撇了撇嘴,答道:“沒,但是我把他手廢了,警告他出境。”


    “陳紳啊,你小子怎麽關鍵時刻手這麽軟呢?你把他殺了呀!你等他迴去,查到是你,你死得更慘!”


    “如果殺了他再被查到,那才是更慘!”陳紳說道:“你去查一查他有沒有出境,或者查一查他現在的位置,確定安全之後,我要迴京都了。”


    “臭小子,殺人滅口你知不知道,這家夥十惡不赦,就是個殺人犯,你幹嘛放他一條生路?”


    “我自己有我做事的標準,不用你來批評我。”陳紳很自我的說道:“好啦,我掛了,等你來電。”


    “等會!”電話那頭的吳文忠喊道:“那個寨子裏的人沒事吧?”


    “死了一個,被麥克林開槍打死的,剩下的都活著。”


    “知道啦,我去查一查他現在的位置,如果距離你近,你去把他殺了!”吳文忠用著非常肯定的口吻說道。


    陳紳眉頭一皺:“你找別的人去辦,我不能殺他。”


    “你...”


    陳紳沒說話,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了下來,隨後他掛斷了電話。


    柴大年就站在陳紳身旁,從陳紳的對話裏,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怎麽啦?你上司責怪你了?”


    陳紳點了點頭:“算是吧,待會他還要打電話來,我先在這裏守著。”


    “沒事,你先拿著吧,打完給我拿迴來就行了。”柴大年看著陳紳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他似乎也在思索,陳紳為什麽會不殺掉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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