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從這邊的小院裏出來,斯野就非常抱歉的對著陳紳說道。


    陳紳笑了笑:“什麽破費不破費的,請人辦事,自然是得拿出誠心來。”


    “可是...可是我哥他未必會幫忙...”斯野答道。


    “沒關係,請得動就請,請不動就算了。”陳紳看起來很輕鬆。


    對於斯野的這位哥哥,陳紳其實並不報太大的希望,斯野自己也說了,他的哥哥現在的生活非常的頹廢,當一個人處於這樣狀態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事情能夠讓他振作得起來的。


    “我個人覺得吧,不要讓斯野出麵好了。”白雅的聲音傳來:“斯野出麵的話,就顯得我們是去求他的,可如果斯野不出麵,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哦?說來聽聽?”


    白雅繼續說道:“聽剛剛那個阿婆的口氣,斯野這位哥哥不但好賭,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除了房租之外,還有不少的追債人在找他。這種狀態下的他,應該是非常缺錢的,咱們可以...給他來一個套中套,讓他不得不加入我們。”


    “套中套?”白方用著不解的目光看著白雅。


    白雅則是神秘一笑,細聲的說起她的想法。


    半個小時之後,三仙賭場內,四人尋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斯野的哥哥。


    在找到人之後,陳紳就給斯野安排了一間休息室,讓他去休息了。之後,陳紳三人開始實施白雅的計劃。


    白雅的這個計劃相當的坑人,那就是拿錢套錢,不過白雅是不能親自上場的,因為她好歹是個一線明星,口罩和墨鏡一摘,立馬就會被人給認出來。可萬一這裏的賭場有規矩,必須要摘下口罩和墨鏡才能上場,那麽白雅明天肯定就上新聞頭條了。


    所以,執行計劃的隻有陳紳和白方。


    陳紳換取了整整一千萬人民幣的籌碼,但是他隻分給了白方兩百萬,之後,陳紳開始在賭場的大廳裏瞎轉悠。


    而白方,則是去慢慢接近斯涼。


    這個叫斯涼的男人,果然如同白雅所猜測的一樣,看起來就很窮。他的裝扮非常的邋遢,滿嘴胡渣子不說,身上穿的那件皮夾克都已經脫皮了。他嘴裏叼著一直劣質的香煙,昂著頭像是個地痞流氓一樣在跟麵前的人爭吵著。


    在賭場裏,想要接近一個賭徒,絕對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白方很聰明,他走到那張大桌子麵前,一屁股就坐下了,然後一股腦將自己兜裏的籌碼全給擺到了桌上。


    要知道,在澳門,任何大大小小的賭場都有貴賓會員和普通會員之分。而這個三仙賭場並不大,擁有上百萬籌碼的人,就可以完全進入貴賓通道去玩,可白方卻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這裏,而且像是個新手一樣將籌碼全部給擺出來。


    這一下,讓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白方這舉動,無疑是在告訴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老子有錢,你們快來贏老子呀。


    很輕易的,白方就在這張桌子上玩了起來。


    這是一張玩紙牌的桌子,玩的是比較簡單的項目,有紮金花、梭哈等玩法,荷官是賭場的工作人員,在不少賭客的吆喝下,紮金花開始了。


    白方可不是來贏錢的,他是來輸錢的。


    所以,在第一局牌發下來之後,白方就一直不看牌,無腦死跟。嚇跑了一半的人之後,白方仍然不看牌,任由麵前的人不斷的跟。


    紮金花這個玩法靠的還是運氣和膽量,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錢,白方麵前有的是錢,這些家夥都是幾千幾千的跟,白方很快就把籌碼提到了上萬,到最後,跟牌的就隻剩下三個人了。


    斯涼就在這三個人裏麵。


    斯涼麵前的籌碼不多了,細數一下,一共也就不到兩萬塊,這一局他要是不贏,下一局還想讓他贏就很困難了。


    於是,白方看了看牌。


    很爛的三張牌,白方看了之後,淡定一笑,將手中的三張牌扣了下來。


    兩個一萬的籌碼丟了出去。


    可能是白方太過於淡定了,剩下三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甚至有些忐忑不安,斯涼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還好,斯涼是白方的下家,三個人中,最後才輪到他說話。


    可是,如果前麵兩個人把白方的牌開了,白方肯定就輸了,到時候斯涼也未必會贏。


    但是,這兩個家夥也不敢開,因為他們本身跟的錢不多,要開白方的牌,那就得付雙倍,那就是四萬,這兩個家夥麵前的籌碼加起來都沒有四萬。


    “媽的,不要了。”有一個男人將手中的牌丟到了牌堆裏,一臉的不甘心。


    第二個男人的牌看來也不太好,他看了看白方,眼神顯得有些猶豫。


    這種賭局上,肯定會有許多人會偷雞,但如果賭輸了,那不但手裏的錢就沒了,還得去再買籌碼。


    這個男人也將自己手裏的牌丟到了牌堆裏,一言不發。


    就剩下斯涼一個人了。


    白方的目光朝著斯涼看去,他的眼神像是在挑釁,嘴角還掛著不屑。


    斯涼撇著嘴盯著白方,臉上閃過一抹兇色。


    “給我買兩萬籌碼,我要開他。”斯涼對著荷官說道。


    荷官將自己麵前的籌碼撥了兩萬給斯涼。


    “小子,老子就不信,你蓋了那麽久的牌能大到哪兒去,老子開了!”斯涼把自己麵前的四萬籌碼一並丟到了中間。


    白方笑著聳了聳肩,他看了看手中的牌,隨後無奈的笑了笑,將自己手中的牌往牌堆裏一丟,然後指著籌碼對著斯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動作像是在說,你贏了,籌碼是你的了。


    斯涼整個人都傻了,眼神裏滿是興奮之色:“你不跟了?”


    “你贏了。”白方咧嘴一笑。


    “哇靠!”斯涼立馬站了起來,激動得將桌上的籌碼全往自己麵前攬,臉上都快笑爛了。


    這一局,斯涼贏了將近二十萬。


    “有膽量就到隔壁桌來。”白方對著斯涼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籌碼收了起來,朝著隔壁的桌子走去。


    這張桌子最高賭額是五萬,想要將身上兩百萬都輸出去,也不知道會輸到猴年馬月。最主要的是,這張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沒錢,這樣賭下去,弄不好會引起公憤。


    “靠,怕你呀!”斯涼罵了一聲,將手中的籌碼抱起,跟在了白方的身後。


    二十分鍾之後。


    “你運氣不錯,我輸光了,不玩了。”白方雙手空空,拍了拍斯涼的肩膀,轉身就走。


    斯涼看著自己麵前一大堆籌碼,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


    自己就這麽贏了?而且就這麽輕鬆贏了一百多萬?


    媽呀,這狗屎運也太好了吧。


    白方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一個叼著香煙的男人坐了下來,男人手裏把玩著籌碼,目光顯得很迷離,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眼神在四周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斯涼的身上。


    “喲,兄弟,手氣不錯嘛,玩兩局?”男人看著斯涼,昂著頭問道。


    斯涼撇了撇嘴:“玩什麽?”


    “玩點刺激的吧,五十萬一局,十點半。”男人答道。


    “十點半?”


    “怎麽?不敢玩啊?我看你小子贏了不少嘛。”


    “老哥,五十萬一局,會不會太大了?”斯涼開口說道。


    “不敢玩滾蛋,真是的,五十萬一局還大,我一頓飯都不止這個錢。”男人翻了個白眼。


    斯涼撇了撇嘴,眼神閃過了一抹猶豫。


    “玩,來!我陪你玩一局。”


    說著,斯涼隨手丟了個五個十萬的籌碼到中間。


    陳紳則是丟了一個籌碼出去,五十萬的籌碼。


    “發牌。”斯涼對著荷官說道。


    荷官給兩人一人發了兩張牌,陳紳拿起牌一看,是一張花牌,算半點。


    “再來一張!”陳紳對著荷官說道。


    荷官又給陳紳發了一張牌。


    “再來。”


    “先生,這位先生還沒說話呢。”荷官對著陳紳說道。


    陳紳的目光看向了斯涼。


    “要不要?要就趕緊的。”


    斯涼看著手中的一張八,臉色很是猶豫,這要是再要一張吧,弄不好就撐死了。十點半這個玩法,誰先撐死誰就出局,兩個人玩,自己要是撐死了,這五十萬就打水漂了。


    “不要了。”斯涼說道。


    “膽小鬼。”陳紳翻了個白眼,他對著荷官吐了一口煙圈:“再給我來一張。”


    荷官又發了一張牌給陳紳。


    陳紳翻開牌看了看,臉色頓時變了。


    “我日!什麽他媽狗運氣?”說著,陳紳將自己手中三張牌翻開。


    依次是,半點、半點、十點,最後一張十,直接撐死了。


    “哈哈哈,十一點,撐...撐死了,嘿嘿嘿...”斯涼臉上都笑開花兒了,一把將桌上的籌碼攬入懷裏。


    媽耶,今天真是走狗屎運了,錢來得也太他媽輕鬆了。


    “媽的!”陳紳嘴裏罵了一句。


    “哥們,繼續呀?”斯涼主動對著陳紳問道。


    要知道,斯涼可是這家賭場的常客了,賭場裏,像是陳紳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有錢,沒事就到賭場裏來砸。麵前這個肯定也是個土包子,不玩梭哈,居然玩十點半,還五十萬一局,這不明擺著送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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