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不屑的說道:“就這?你就用這質疑一個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有為青年?我隻說一遍,你好好聽清楚了。”


    葉楓故意賣關子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說道:“這句話是說死去的那個人好像我的丈夫,不分白天還是晚上。”


    葉楓心裏暗道:“我特麽可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丘老二麵前解釋論語。”


    果然葉楓話音未落,丘老二就笑抽了。


    葉楓聽到越處女壓著聲音偷笑,立刻拉開馬車上的簾子向裏麵看。


    葉楓自從遇見越處女到現在,不要說越處女笑的樣子,就連她不板著臉的樣子都沒見過。


    結果剛一掀開簾子一角,就被越處女用劍鞘壓住了簾子,但就這麽一絲縫隙葉楓覺得自己看到了這人世間最美的畫麵。


    葉楓迴味著剛剛的畫麵,呆立在了當場。


    丘老二這時在旁邊推了推葉楓說道:“楓兄,這句話是時間像流水一樣不停地流逝,一去不複返的意思。”


    葉楓看了一眼他那得意的笑容,切了一聲嘴硬的說道:“你說的就對麽?搞不好你師父教錯了呢?逝者到哪裏都是死去的人的意思。”


    “如果按你的解釋就應該用流逝這個詞。你品,你細品,是不是你師父教錯了?”


    丘老二一下子正經起來說道:“逝者有兩種意思,一個是死去的人,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流逝的時光。”


    丘老二接著搖著頭說道:“楓兄,你有時間要多讀書,俗話說得好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葉楓白了丘老二一眼說道:“切,讀過書沒讀過書又怎樣?有顏如玉有黃金屋又怎樣?你身上的天花是你能治還是你叔能治?”


    丘老二尷尬的說道:“這個,我還真是不能。我叔能不能治我不知道,你問我哪個叔?”


    越處女聽出了問題,問道:“這天花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來頭,很厲害麽?”


    葉楓變得嚴肅起來,說道:“被天花感染後初期會有高燒、打寒顫、疲累、頭疼、心跳加速及背痛等等。”


    “兩三天後,會有典型的天花紅疹明顯地分布在臉部、手臂和腿部。在發疹的初期,還會有淡紅色的塊狀麵積伴隨疹子而出現。”


    “在幾天之後會開始化膿,直到半個月後開始結痂。接下來的二三十天慢慢發展成疥癬,然後慢慢剝落。”


    “天花是感染痘病毒引起的,患者在痊愈後臉上會留有麻子,天花由此得名。”


    越處女聽到臉上會有麻子,不由得摸了摸臉頰有些擔心。


    丘老二一聽這些症狀放下心來說道:“就起一些疹子罷了,我以為多麽嚴重呢。我說楓兄,下次不要說的那麽危言聳聽的。你這毛病要改。”


    葉楓淡淡的說道:“其感染後致死率在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丘老二滿不在乎的說道:“哪次瘟疫不死個萬八千人的。死個三四個…嗯?多少?這麽多麽?”


    “這麽嚴重你卻說的這麽輕鬆,楓兄,不是我說你,你這毛病要改。來先給小弟我看看我這能治不。”


    ,!


    越處女聽到葉楓說致死率在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時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有些擔憂的說道:“那這裏的百姓要遭殃了。你可有什麽辦法幫幫他們?”


    葉楓想了想說道:“我們去找找奶牛。”


    丘老二激動的說道:“我說,楓兄,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奶?你快想想辦法,要是能治好了,不要說你要吃牛奶都行。”


    葉楓白了丘老二一眼說道:“我就說你島國電影看多了吧。我可沒你那麽重口味。我是要找奶牛不是為了喝牛奶。”


    丘老二疑惑的問道:“那你想幹嘛?”


    葉楓問道:“你這是疑問句還是,呸,什麽亂七八糟。奶牛可以治天花。”


    丘老二不解的說道:“楓兄,有病不應該找大夫麽?我們這治病都是找大夫的。你這找牛治病,靠譜麽?找牛治病我是頭一次聽說,以前是聞所未聞。”


    葉楓不屑的說道:“那你聞過什麽?金汁聞過麽?”


    丘老二不解的問道:“何為金汁?”


    葉楓不懷好意的笑笑說道:“糞汁。”


    ,。


    丘老二恍然大悟的說道:“聞過,不,沒聞過。我這麽有身份的人怎麽會聞如此汙穢之物。”


    三人說著,馬車來到了北城門,葉楓透過城門看見城中情況,似乎城中更加嚴重,而且感覺死亡率遠遠超過三分之一。


    有一個官差模樣的人見到葉楓趕著馬車過來,立刻上前攔截說道:“此地發生瘟疫,現已封城,請立刻離開繞行。”


    還未等葉楓開口,丘老二說道:“我楓兄會治療這瘟疫,找你們管事的來。”


    葉楓聽他這麽說趕忙攔住說道:“略懂,略懂。隻是略懂,可以試試。”葉楓一邊說著一邊用絹帕捂著嘴目光掃來掃去查看周圍環境。


    官差看葉楓年齡也不大,本就覺得有些不靠譜。又聽葉楓這麽說,所以誤以為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得了偏方,過來碰運氣拿獎賞的人。


    於是官差有些不忍葉楓他們為了錢財而送死,勸說道:“這個病已經造成了過半的人死亡。如果沒有把握請就此離去,不要為了一些錢財而枉送了性命。”


    丘老二看到到處是屍體已經對自己病情很著急了,又聽說已經死了過半的人更加著急道:“我楓兄說能治這天花,就一定能治這天花。”


    “盡管叫你們管事的過來說話,要不然耽誤了治療你擔待得起麽?”


    旁邊的差人聽到丘老二竟然能叫出這瘟疫的名字,城內的大夫都沒見過這種瘟疫,更沒人知道這瘟疫名字。


    旁邊的差人覺得此二人即便治不了也知道這瘟疫的淵源。


    於是勸解官差道:“文史大人,他們既然能說出瘟疫名字,應該對瘟疫有些了解,要不然我們先稟告縣尉大人?”


    葉楓暗暗湊到丘老二耳邊疑惑的問道:“聞屎還有官職麽?”


    因為是同音字丘老二沒聽出異樣,說道:“他是一名文書官。”


    葉楓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聽錯意思了。


    文書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願意去稟告就去吧。”


    於是剛剛那名差人急忙跑去找縣尉。文書官見那名差人跑去找縣尉便不再搭理葉楓三人。隻是淡淡的說道:“在這裏候著,等縣尉大人過來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葉楓三人則下了馬車坐到旁邊的茶攤等候。


    越處女為了避免引起不便,戴上了麵紗下了馬車。


    這時不遠處一輛馬車上掀開窗簾一角,裏麵的人偷偷望向這邊。自言自語道:“什麽是天花?”


    旁邊的人調侃道:“你口頭禪怎麽改詞了?不應該是沒人比你更懂天花麽?”


    原來裏麵竟然是昨天趕到城裏的川建國和歐巴馬幾人。


    因為昨晚天黑且城中混亂,守城的人誤以為他們是拉屍體的馬車就放他們進了城。


    結果進來後住了一晚,到了天亮就出不去。城中封控除了運送屍體的馬車,其他人員隻進不出。


    這時城門旁邊一棟建築上的窗戶的窗簾也掀開一個角,裏麵的兩個人疑惑的說道:“那個用眼睛掃來掃去的猥瑣男知道我們投放的是天花?”


    越處女感覺又異樣,抬頭看向窗口。屋內二人立刻放下窗簾躲在牆後。


    另一個人說道:“好強的氣場,這個女的是個高手。她不會察覺到什麽了吧。”


    剛剛那個人說道:“隻是看一眼,應該不會,不過我更擔心那個知道這是天花病毒的小子。”


    另一個人說道:“那我命人偷偷把那個猥瑣男殺了?”


    剛剛那個人冷靜的說道:“不可魯莽行事,我們不能暴露。而且從那名女子的唿吸和動作看,此人必定武功高強,我們不能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輕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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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覺得猥瑣男旁邊那個長相醜陋的男子我似乎從哪裏見過。”


    剛剛那個人想了想說道:“我們先飛鴿傳書迴去,先讓人查查這三個人的來曆再說。”


    另一個人說道:“是,我現在就去。”說著這個人便離開了房間。


    葉楓他們三個人等了一會,很快之前跑去找縣尉的那個人跑了迴來,他在文書官耳邊低語幾句。


    文書官聽罷臉一黑,想了想走過來和葉楓三人說道:“縣尉大夫暫時脫不開身,我先帶幾位到旁邊客棧用一下朝食。我們邊吃邊等。”


    葉楓本來就打算進城吃早飯的,現在能進城吃飯自是求之不得。於是葉楓三人牽著馬車來到拐角處的客棧。


    葉楓先把馬車拉到後院,本來報信那個差人要讓小廝幫忙牽馬,葉楓借口說順便去茅房方便,堅持自己牽馬過去。


    葉楓不讓別人幫忙牽馬是因為葉楓早上出門前忍不住殺了那四個開黑店的大漢。他怕別人看出馬車上物品的端倪而引來麻煩。


    葉楓開始本想早上就放了四個開黑店的大漢,但見到他們處理的屍體中竟然還有一個幾歲孩童,於是忍不住心中怒火要殺了四人。


    開始幾人為了保命將他們這些年積累的財富都獻了出來。


    但葉楓見到他們短短幾年積累的黃金和珠寶,價值有數百鎰黃金,就更加堅定了殺他們的決心。


    離開時葉楓還順手拿了一張柘弓。柘弓即柘木做的弓。柘樹枝長而堅,宜作弓。


    《太平禦覽卷九五八引漢朝應劭《風俗通:“柘材為弓,彈而放快。”北周庾信《春賦:“金鞍始被,柘弓新張。”


    柘木一般不作為家具用材,因其名桑柘,桑與傷或喪諧音。所以很多地方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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