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陸軍方麵有何應對之策?”天皇的聲音在紗幔後麵響起。


    板垣征四郎眼睛頓時一亮,急忙說道:“陛下,其實在去年張鼓峰事件之後,我們陸軍方麵就在考慮熊俄會不會直接幹預中日之間的這場戰爭,因而參謀本部的石原莞爾閣下隨之製定了相應的反擊方案!”


    “繼續說下去!”天皇道。


    “首先由關東軍從東部的正麵,越過東寧、綏芬河、烏蘇裏江一線,擊潰蘇軍,占領興凱湖沿岸與雙城子地區。然後再從北部的布列亞河、捷亞河地區擊潰蘇軍,占領海蘭泡及其附近一帶。”


    接著板垣征四郎繼續說道:“關東軍的另一路,從大興安嶺以西出擊,占領至赤塔附近。執行這一計劃皇軍所使用部隊,除關東軍外,華北方麵軍則為該作戰的左翼;華中派遣軍則收縮戰場,僅留3個師團控製上海地區,其餘部隊調至東北參加對蘇作戰。”


    “不過這個計劃不久之前被重新優化了,由謀本部的作戰課長稻田正純大佐及參謀等,根據石原莞爾的設想又提“八號作戰計劃”。這個計劃的主要有三期,第一期作戰,以關東軍從我國東北采用“東抗、西進”的部署和“速戰速決”的戰法,步兵從滿洲裏以東,沿額爾古納河至吉拉林,裝甲部隊和摩托化步兵則從滿洲裏以西至喬巴山地區,迂迴攻占赤塔。此時華北方麵軍,在內蒙古東部的烏珠穆沁一帶向北推進,進行支援配合。”


    “第二期作戰,上述部隊繼續向西北方向進攻,擊潰蘇軍主力,占領貝加爾湖以東的烏蘭烏德地區。華北方麵軍由集寧以北經二連、另一部從包頭北上進入外蒙,向烏蘭巴托推進,配合關東軍占領蘇聯的外貝加爾地區和蒙古人民共和國。”


    “東部抗擊,主要是為西進創造條件,以防在西進中,蘇軍從東部地區進入東北。”


    “東部的抗擊措施,主要為:除了在第一線已建成的東寧、綏芬河、密山、虎頭、饒河邊境築壘地域外;在第二線的琿春、城子溝、綏陽、穆棱、雞西、興凱、龍頭、寶清、富錦構成淺縱深的防禦線;另在沿圖們、牡丹江、佳木斯、鶴崗的鐵路線以東附近,再建成第三道防禦陣地。”


    眾人的大腦隨著板垣征四郎的話不斷地高速運轉著,但是由於涉及的區域實在是太大,很多人根本搞不清楚這個計劃到底如何!


    “板垣,你們這個計劃是否具有可行性?”平沼騏一郎沉聲道。


    “當然有了,事實上關東軍方麵已經就此開始準備了,隻不過守條件的影響,並沒有太大的成效!”板垣征四郎道。


    “那如果有政府的支持呢?”


    板垣征四郎先是一愣,當即略帶一絲激動地說道:“如果有政府方麵的支持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我們的八號作戰計劃也就可以順利開展了!”


    平沼騏一郎點了點頭,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作為高高在上的首相,平沼騏一郎長的有點對不起觀眾,一張長長的驢臉,額頭寬長,眼珠外突,掛著一副金絲眼鏡,鼻子下長著像芝麻點一樣的胡子,嘴唇肥厚,身材細長,放在人群裏就是一又醜又老的老**。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上到天皇下到一般的高官都不敢小瞧平沼騏一郎。他可是天皇製司法官僚的總代表,他所創立的專製主義思想理論和專製主義司法製度,為日本軍國主義勢力的發展提供了理論依據與製度保障。


    而且平沼騏一郎平沼在司法界的10年裏,相繼任大審院院長、檢察總長等要職,同政界的聯係越發密切,同時著意培植個人勢力,聯絡顯貴,巴結軍部。


    另外他創立的“國本社”在國內的影響也很大,司法界的原嘉道、鈴木喜三郎、山岡萬之助,內務官僚後藤文夫,海軍界的加藤寬治、末次信正,陸軍界的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小磯國昭等人都匯聚在他的旗下,這些人大多是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的骨幹成員。


    鑒於平沼騏一郎的巨大影響力,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方麵都想拉攏他,如果有了他的支持,任何行動都和容易開展。


    “眼下北方前線的戰況如何?”平沼騏一郎沉聲問道。


    “還算可以,現在皇軍在滿洲有8個師團的強大兵力,盡管諾門坎地區隻有一個師團,但是目前來看還能維持局麵,但如果熊俄方麵繼續增兵的話就不好說了!”


    “呦西,原則上我本人是不希望事態的擴大,如果能通過外交來解決的話是最好的了,但如果必須戰爭來解決,那我們政府方麵也會全力配合的,但是到底是打還是迴到談判桌,還需要天皇陛下定奪!”平沼騏一郎拍板道。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了紗幔後麵,眼下的局麵也確實隻有天皇陛下能作出決定了。


    然而這一刻,天皇裕仁卻猶豫了。


    說實話,這場戰爭打到現在已經超出了裕仁天皇的控製。


    原本在他想來,隻要占領北平和上海,中國政府就會屈服,到那個時候事情就會像光緒二十一年那個時候一樣,一切迴到談判桌上,大日本皇軍提出自己的訴求,雙方開始你來我往的談判。


    裕仁天皇也沒有想過一口將中國咬死,那不現實,他隻想從這個古老而羸弱的國家身上撕下一塊血肉來。


    但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出乎他的預料,中國政府異常的頑強且有點敏感,不過是北平一地的局部交貨,中國政府就發表了廬山講話,於是乎戰爭持續擴大,先是平津戰役、接著是淞滬會戰、太原會戰以及徐州會戰、武漢會戰。


    打南京的時候前線的軍官就說隻要打下南京中國政府就會屈服,結果中國政府將指揮中心搬遷到了武漢。


    在打徐州的時候,前線的軍官也說隻要殲滅徐州前線的幾十萬中國軍隊,中國政府肯定會屈服的。


    結果呢?


    徐州會戰他們確實占領了徐州,隻是徐州一戰,政治目的未能實現,還徒使戰線擴大了上千裏,眼下軍力已明顯不足,中國政府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


    於是他們又打了武漢會戰,戰前他的將軍們還是那一套說辭,隻要打下武漢,中國政府必然崩潰。


    事實卻是他們打下了武漢,但是中國政府再次搬遷到了重慶,繼續指揮全國部隊作戰。


    然而他的將軍們似乎看不到這些,在與中國方麵開戰的同時,竟然還要喝熊俄以及蒙古同時開戰,這讓裕仁天皇如何能放心。


    與熊俄開戰,這絕對是一個事關生死的決定!


    不僅赴會的文武大臣清楚,裕仁天皇也明白,他的決定將會影響帝國的命運。


    一個羸弱的中國就讓大日本帝國陷入了戰爭的泥潭而不能自拔,與強大的熊俄開戰,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決定,那個隻有成吉思汗和他的軍隊征服過的國度絕不是那樣容易打垮的。


    這抉擇太難了,一種“望盡天涯路”的困惑、苦痛感充斥在裕仁天皇心頭,使他良久無言。


    如單說軍事上的對決,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關東軍戰無不勝,而遠東地區的蘇軍實力又不強。


    更重要的是,大日本皇軍對蘇軍有著心理上的優勢,這種優勢源於1905年的日俄戰爭。


    作為戰爭的勝利者,日軍一向瞧不起俄國軍隊,順帶著連後來的蘇聯紅軍也一同鄙視了。


    如同甲午戰爭後對中國一樣,此後日本對俄國形成了可笑的驕橫心理,認為俄國野蠻落後,根本不是西化的“大日本皇軍”的對手。


    但是戰爭並不是唯一的因素,一旦熊俄也像中國這樣不屈服的話,那帝國可就麻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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