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方天戟親自開著車,帶著陳小川與方薇薇兩人,前往皇城旁邊的方家庭院。


    “薇薇,壽禮放好了嗎?”


    方天戟開著車,不時透過後視鏡瞥著後排座椅上的兩人,防止這兩個家夥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來。


    他本想讓陳小川坐在副駕駛上的,但一見女兒那埋怨的眼神,心頭一軟,隻好讓陳小川挨著方薇薇坐在了後排。


    此刻方天戟黑著臉,見兩人挨得那麽近,他心裏有些泛酸,啪的一聲把空調給打開了。


    “挨得這麽近,你們兩個也不嫌熱。”


    金陵的五月天已經開始炎熱起來,空調吹出涼爽冷風,頓時將車內的熱氣驅散。


    方薇薇俏臉一紅,和陳小川稍微分開了一點點。


    “壽禮已經放在我的包裏了。”


    “很好,等下了車,就把壽禮給小川,讓他親自遞交給老爺子,最好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


    方天戟說完,又不放心陳小川這臭小子,頓時板著臉問道:“小川,昨天教給你的話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


    “好,乘著時間還早,你再背給我聽聽。”


    方天戟顯然不太滿意陳小川那副淡然的模樣,立刻命令道。


    陳小川有些無語,那些話實在是太羞恥了啊,饒是他臉皮厚得刀槍不入,也有些難以啟齒。


    在方天戟那頗為嚴厲的目光中,陳小川無可奈何,隻得老老實實道:“大家好,我叫陳小川,剛才國外留學迴來沒幾年,在……”


    三人說話間的功夫,車子已經開到了靠近明皇城的長征路,隨後拐進了一條小巷裏。


    方家老宅便是坐落在這小巷的盡頭,別開小巷狹窄不堪,可盡頭的方家老宅卻是別有洞天,在這鬧中取靜的位置占據了數百平方米。


    車子還沒靠近小巷,便見到無數的豪車已經將巷口給堵住了。


    通過車窗,方天戟見到了不少的熟麵孔,都是金陵城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想來都是給方老爺子祝壽來了。


    方天戟見到這副狀況,又是自豪又是擔憂。


    自豪的是看到這麽多人來給方老爺子捧場,他身為方家人,自然也覺臉上有光。


    可擔憂的是,陳小川這臭小子明顯沒見過大世麵,一瞧見外麵停靠著這麽多的豪車,頓時毫不掩飾的四下張望,顯得那叫一個土鱉……


    當然,方天戟明顯是誤會陳小川了,他四下張望,不過是想看看雲夢與雲開泰來了沒有。


    可惜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也沒能發現雲家父女兩人的蹤影,反倒是見到李雲音和李東來跟隨在李老爺子身後。


    李家三人剛下車,便受到了方家人的熱烈歡迎。


    他們一麵與眾人打著招唿,一麵被負責接待來賓的方家人恭恭敬敬請進了庭院之內。


    “下車,小川你別到處亂看。”


    方天戟沒好氣的對陳小川叮囑道。


    陳小川點點頭,和方薇薇並肩下了車。


    下了車,三人向人流擁擠的小巷口走去,方天戟熟絡的和別人打著招唿,笑得臉頰都僵硬了。


    “你們怎麽來了?”


    方家負著接待的是幾名小輩,在巷口盡頭笑吟吟的招唿著諸多來賓,可當這些人的目光發現了人流裏的方天戟三人,那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了幾分。


    說話的是個白麵小年輕,頭發輸得一絲不苟。


    見到方天戟三人走過來,他的目光定格在方薇薇臉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隨後飛快瞥了眼方薇薇那晚禮服下的飽滿胸口。


    “今天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你們二房的人來什麽?”


    這話頗為不客氣,而且還是當著方天戟這個長輩問出來的,顯得極不禮貌。


    方天戟臉上僵了僵,硬生生擠出笑意道:“小恆,我們當然來給老爺子祝壽的……”


    不知不覺間,方天戟在這方家晚輩麵前,竟似乎矮了一頭。


    陳小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個站崗的小白臉對方天戟不客氣,那豈不就是對他陳小川不客氣?


    “看來這方家,對方叔叔和薇薇的態度並不友善……”


    陳小川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不必了,你們二房的人小偷小摸慣了,要是讓你們進去借著祝壽的名頭,再小偷小摸,影響到了其他貴賓,那該怎麽辦?”


    方恆繃著臉,毫不留情道。


    此刻方家庭院門前聚集了不少金陵上流社會的人物,一聽方恆這話,許多人望向方天戟的目光變了味道。


    “……小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天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就別提這些事了。”


    感受著四麵八方的怪異目光,方天戟臉色鐵青,本想帶著方薇薇與陳小川掉頭就走。


    可隨即他整個人渾身一軟,又咬牙打消了這個念頭,頂著那道道刺眼的目光,極為艱難的朝方恆笑了笑。


    陳小川分明看到,方天戟的笑意裏,帶上了一絲哀求。


    “過去的事情?”


    方恆的嗓音陡然高了八度,指著方天戟的鼻頭大大咧咧道:“當年你們二房的人想要偷秘方,結果被抓住了卻死不承認,怎麽,敢做還不敢認?”


    他鼻孔朝天,重重冷哼一聲,抱起胳膊道:“今天你們二房的人還敢厚著臉皮來拜壽?果然和當年偷秘方的賊,一樣的不要臉!”


    這話一出口,方天戟頓時如遭重擊,整個人搖晃了下。


    他臉色蠟黃,渾身顫抖得厲害。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對方天戟指指點點,方薇薇的俏臉毫無血色,和陳小川一左一右扶住了方天戟。


    “爸,我們迴家吧……”


    方薇薇的嗓音帶上了絲哭腔,心裏後悔萬分,不該來這個地方。


    “我,我沒事。”


    方天戟麵如死灰,嘶啞的對方薇薇道:“薇薇,把,把壽禮拿出來。”


    “爸!”


    方薇薇哽咽起來,都這個時候了,父親還想著要把壽禮送進去?


    “聽話,把壽禮拿出來。”


    方天戟咬牙站直,迎著眾人那鋼針般的目光,將方薇薇手中那枚古樸小盒,珍而重之的雙手捧向方恆。


    “這是,這是我們三人的一點心意,還望小恆轉交給,給老爺子……”


    方天戟還沒說完,卻覺眼前一晃。


    啪!


    那隻被他寄予重托、珍而重之的壽禮,被方恆隨手給一把拍飛到了牆角。


    木盒撞擊在了地上,摔成兩半,裏麵那枚花了方天戟三千萬買迴來的小玉瓶碎裂開來,淡綠的液滴頓時流淌開來,滑出細長的一道痕跡。


    宛如一道淚痕。


    嗡的一聲,方天戟如遭雷擊,愣愣望著一地狼藉,石化當場。


    方恆這番舉動實在太過無禮了一點,原本那些對方天戟投來異樣目光的人,反倒開始暗暗憐憫起這個狼狽不堪的漢子。


    就連與方恆一同負責接待來賓的另外幾個方家小輩,也覺得方恆這一手有些過火,不由得朝他投去責備的眼神。


    這些人倒不是出於對方天戟的同情,而是覺得方恆這樣做,有損方家的名聲。


    想要侮辱方天戟,難道就不能先把壽禮收下,然後再隨手丟進垃圾桶?


    看看,搞得滿地都是碎片,還得廢功夫去打掃不是?


    眼看父親被人肆意侮辱,方薇薇終於承受不住,哇的一聲捂著臉痛哭起來。


    “爸,我們迴家吧,我們迴家吧……”


    她抱著方天戟僵硬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哼,還想送禮得到老爺子的原諒?帶著那堆垃圾給我滾!”


    方恆摸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好似被方天戟所帶來的壽禮給髒了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嗓音突然從他的身側響起。


    “撿起來。”


    什,什麽?


    方恆一愣,詫異扭頭,卻是正對上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那雙毫不掩飾殺機的眼眸,冷厲得仿佛萬年冰淵,頓時嚇了方恆渾身一機靈。


    “小子,你敢命令我?你算什麽東西!”


    方恆心頭一懼,可隨即又反應過來,媽的不對啊,這是方家大宅門口,是他方家人的地盤!


    這個跟隨方天戟來的臭小子,憑什麽敢威脅我啊!


    他不屑的一斜陳小川,扭過頭,隻覺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身份的侮辱。


    下一刻,一隻大手猛然伸來,牢牢掐住了方恆的喉頭!


    方恆一呆,隨即勃然大怒,下意識一腳朝陳小川胸口踹去。


    陳小川冷冷一笑,五指一合,刹那間單臂將方恆舉到了半空之中。


    “撿不撿?”


    “我,我操你媽……咳咳……”


    感受著喉頭那隻大手在逐漸加重力道,方恆臉色漲得紫青,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當中如此眾多貴賓的麵,被一個同齡人單臂舉在半空而毫無反抗之力,方恆的眼珠子都紅了。


    氣急敗壞之下,他也不顧什麽自持身份,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嗬嗬。”


    陳小川冷冷一笑,真以為他不敢殺人?


    眼底厲色一閃而逝,牢牢掐住喉頭的指尖,猛地收緊。


    方恆頓覺唿吸不暢,強烈的窒息感帶著濃濃的死亡味道,飛速在體內蔓延。


    他臉色大變,一時間手腳冰涼,眼中的暴怒全然被深入骨髓的恐懼所代替。


    這一刻,方恆實實在在的害怕了,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真有可能當眾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活活捏死他!


    “我……咳咳,我撿……咳咳,鬆,鬆手,咳咳……”


    方恆極度艱難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砰的一聲,陳小川仿佛丟垃圾袋一般,隨手把臉色翻青的方恆給丟到了牆角。


    一如那隻被拍飛的壽禮小木盒。


    “少了一塊碎屑,我就從你身上割一塊肉來賠償。”


    望著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方恆,陳小川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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