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別唱歌了,難聽死了!”


    和上山時候的艱辛相比,這下山之旅那就快得多了。


    一來是撿了件寶貝,陳小川心情十分不錯,腳步自然是輕快無比。


    二來,是因為雲夢這個“累贅”趴在陳小川的背上,沒了她的拖累,陳小川走得更是輕鬆加愉悅了。


    雲夢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對錢沒什麽概念,反正從來沒有遇到過財務危機,是以根本體會不到陳小川的心情。


    見這個家夥一路哼哼唧唧唱著小曲,那嗓音,就跟蚊子在開聯誼晚會似的難聽……


    雲夢終於抓狂了,氣哼哼的在陳小川後腦勺拍了一下。


    “嫌我唱得難聽?那你唱一首給我聽聽?”


    陳小川心情不錯,絲毫不在乎雲夢那點按摩似的力道。


    “哼,想得美,我演唱會的門票每次可都是一票難求。”


    說起自己的得意之處,雲夢嘴角一翹,很是有點小得意。


    “就你那副破鑼嗓子,開個演唱會有人去就不錯了,還得收人家錢賣票?誒誒,別打別打……”


    這話說得太損了,氣得雲夢揚起粉拳,在陳小川的後背錘個不停。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不知不覺間便下了山,走到了瓦寨的村路上。


    此刻距離上山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太陽逐漸熾烈,曬得雲夢臉頰發燙,額頭滲出了點點晶瑩細汗。


    時間快要接近午飯飯點,遠遠就能看見寨子裏炊煙四起,陣陣飯菜香氣飄蕩過來,勾得雲夢伸長了瓊鼻,暗暗吸了好幾口。


    路上不停遇到剛收工迴家吃飯的村民,陳小川笑嗬嗬的打著招唿。


    雲夢有些羞澀的緊緊趴在陳小川背上,等到那些人走遠了,這才抬起頭,對陳小川叫道:“陳小川,我要餓了,我要吃你做的烤魚!”


    她猶自記得幾天前在湘江裏飄蕩之時,陳小川給她烤製的那條草魚,那入口酥香的滋味,此刻又仿佛迴到了嘴裏,在口齒間迴味無窮。


    “行,沒問題,我一定讓你吃個飽。”


    陳小川心情不錯,滿口答應下來。


    走進村口,幾個小孩正好奇的圍著一輛小車撫摸個不停,見到陳小川背著雲夢走了過來,頓時嚇得一哄而散。


    “你放我下來吧……”


    不知不覺已經在陳小川背上呆了許久,嗅著男性那特有的體味,雲夢小臉發燙,有些不好意思道。


    陳小川沒有說話,蹲下身讓雲夢站穩,這才揉了揉有些酸麻的雙肩。


    走了兩步,他這才發覺雲夢沒有跟上來,反而是一臉呆滯的望著那輛八成新的寶馬。


    “你怎麽了?”


    見雲夢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陳小川頗為關切的問道。


    “這車……這車是……”


    雲夢明顯有些情緒失控,眉眼逐漸泛紅,看得陳小川很是納悶,見到一輛破寶馬而已,有這麽感動嗎?


    沒等陳小川搞清楚是怎麽迴事,隻聽得背後響起了聲似曾相識的顫抖嗓音。


    “小夢!”


    陳小川心裏一咯噔,終於記起來這嗓音的主人了。


    雲夢她老爹,雲開泰!


    “爸!”


    轉過身,陳小川正看到淚流滿麵的雲夢撲身過去,與兩眼垂淚的雲開泰緊緊抱在了一起。


    許久不見,雲開泰依然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但是眉目間多了些疲憊,想來是雲夢墜崖的事,給了他不少打擊。


    父女兩人擁抱了許久,這才各自含笑擦淚分開,陳小川幹咳一聲,上前笑著打了個招唿。


    “雲叔。”


    “小川,謝謝這些日子替我照顧小夢,謝謝你!”


    雲開泰滿臉感激的握住陳小川的手。


    “嗬嗬,應該的,應該的。”


    被一個老男人這般死死握著雙手,還是在周圍村民那怪異的眼神之下,陳小川心裏有些發毛,趕緊抽開了手,和雲開泰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爸,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父女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陳小川默默跟在兩人背後,也不好插嘴。


    “你還說呢,安全了就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迴家,害得我天天擔心你。”


    雲開泰埋怨道。


    “我……我手機沒帶在身上。”


    雲夢心裏一虛,縮著脖子敷衍道。


    “你呀你……”


    雲開泰別有深意的用眼角餘光望了眼陳小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三人迴到何伯家的小院裏,不知所措的何伯站在兩名黑西裝保鏢當中,見到陳小川與雲夢迴來,頓時老臉一緊。


    “小夢,小川,你們快走,別管我,別管我!”


    得,這是把雲開泰當成來找陳小川麻煩的壞人了。


    雲夢哭笑不得,連忙上前解釋道:“何伯,這是我爸爸,雲開泰。”


    沒等何伯從呆滯中迴過神,雲夢有些生氣的對雲開泰道:“爸,你怎麽能這樣對何伯?人家是我和陳小川的救命恩人!”


    見雲開泰滿臉錯愕,陳小川也跟著解釋道:“對對,就是何伯把我和小夢從湘江裏給救上船的。”


    一場誤會就此解開,何伯擺擺手表示沒事,反倒替雲夢開心。


    倒是雲開泰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接到沒頭沒尾的電話之後,他還以為雲夢被什麽壞人給控製住了。


    等到手下人查到電話的來源地,雲開泰便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終於在這個老頭家的竹樓邊上,見到了女兒穿的那件戲服。


    雲開泰當時看得睚眥欲裂,那戲服破破爛爛,更像是被暴力破壞過,那小夢,豈不是被……


    他不敢再往下想,進了小院,卻隻搜出個正在補漁網的老頭。


    好在雲開泰沒有被怒火衝昏了腦袋,隻是讓手下人將何伯給控製住,先問出雲夢的下落。


    何伯也是被這群來勢洶洶的家夥給弄得不知所措,不過見對方來者不善,老頭擔憂他們對陳小川兩人不利,打死也不肯吐露半句。


    至於晾曬在竹樓陽台上的戲服?撿的,江邊撿的不行啊?


    對待這個倔老頭,雲開泰真是差點沒氣歪鼻子,打吧,又打不得。


    還能怎麽辦?


    隻能暫時把人給控製住,慢慢逼問雲夢的下落。


    好在雲開泰在村子裏巡查線索之間,正巧撞上了下山迴來的陳小川兩人,這才把誤會說清楚了。


    “老人家,先前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


    雲開泰硬著頭皮給何伯鞠了一躬,看得背後那兩名黑西裝保鏢膽戰心驚,嘴角哆嗦個不停。


    我滴個乖乖,堂堂的雲開泰雲總,什麽時候跟人這般服軟過啊?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誤會。”


    何伯也是受寵若驚,連忙把雲開泰給扶起了,讓人家堂堂的大老板給他一個鄉下老頭道歉鞠躬,這也太丟麵子了。


    “這是我的私人支票,您隨便在上麵寫數字,權當是您救下小女的一點微薄謝意。”


    雲開泰猶自覺得過意不去,又摸出支票簿,刷刷簽上大名,然後恭恭敬敬遞給何伯。


    “這,這啥啊?你別這樣,救下小夢跟小川我也是順手那麽一救,小川這孩子那天還幫我打了不少的魚,賣了好多錢呢……”


    何伯根本不認識空白支票這種東西,但見雲開泰一臉鄭重,也隱約明白這東西的金貴,死活都不願收下。


    “雲叔,你就別為難何伯了,他根本不懂這些東西。”


    見兩人一個硬塞,一個卻是死活推脫不要,陳小川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站出來解釋道。


    雲開泰沉默了,心情有些難受。


    他不願欠別人的人情,可眼下為了女兒雲夢,卻是接連欠下了陳小川與何伯兩個救命之恩。


    “老人家,這是我的私人手機號碼,以後要是遇到什麽困難,您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雲開泰略微沉吟,在那張空白支票背麵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再度遞給了何伯。


    那兩名黑西裝保鏢再度震驚了,瞪大眼睛,眼巴巴的盯著那串數字,恨不得飛快記在心頭。


    雲開泰的私人號碼,不但在集團內部,放眼整個金陵,那都是萬金難求的。


    這老頭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平白得了這麽大一個便宜!


    “好,好,號碼我就收下了。”


    何伯滿臉笑意,見對方如此誠懇,早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笑嗬嗬的接過那張寫著手機號的空白支票,隨手就給塞進電視櫃的牆縫裏……


    雖然成功讓對方收下了支票,但何伯明顯是沒當一迴事,看得雲開泰嘴角抽搐,很是無語。


    雲夢更是噗嗤一聲被逗樂了,她老爹多精明狡詐的一個人啊,在金陵商屆素有“雲狐”之稱,做起生意來更是罕逢敵手。


    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個鄉下老頭身上給翻了船。


    “雲叔叔,您要真過意不去,何伯有個孫女正在上初中……”


    見雲開泰滿臉的挫敗感,陳小川暗暗好笑之餘,還不忘提點他一下。


    雲開泰微微一愣,再看看何伯這家徒四壁的破舊竹樓,頓時就會意了。


    “沒問題,何伯孫女以後的上學費用,我統統讚助了!”


    總算是說到了何伯的內心深處,他本想拒絕,但雲開泰嚴肅搖頭,還搬出一套投資理論來和何伯講道理。


    “您孫女聽小川說,學習成績不是挺好嗎,那可得好好培養,以後為國家做貢獻呢。”


    “再說了,以後讓您孫女大學畢業以後,來我公司上班,權當是我投資的迴報了。”


    經過雲開泰一忽悠,老頭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樂嗬嗬的鑽進廚房,繼續給眾人做午飯。


    終於讓這個鄉下倔老頭接受了自己的好意,雲開泰抹了把額頭汗水,頓覺口幹舌燥,簡直比談了上億資金的大項目還要費力費神。


    等到何伯走進廚房裏,雲開泰立刻板起臉,“小夢,你必須馬上跟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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