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出了百貨大樓,賀光遠這一群人遠遠站在大門前,尷尬的相互對視著。


    好好的一場同學聚會,沒想到最後成了這副鬼樣子。


    “班長,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


    “班長,改天再聚聚啊。”


    被商場硬生生趕出來,這些人頗覺臉上無光,連帶把賀光遠與朱強都給暗暗記恨上了。


    要不是這兩個家夥多事,非要去招惹陳小川,他們也不會被牽連不是?


    隨口敷衍了個借口,一群人散的散,走的走。


    到最後,隻剩下了鼻青臉腫的朱強還有臉色蒼白的沈月,和賀光遠一起站著。


    “垃圾商場,以後八抬大轎請老子,老子都不會來了!我呸!”


    朱強恨恨的對著百貨大樓門口吐了口唾沫,結果還沒等他擦去嘴角的唾沫星子。


    便聽得身後,有道怒氣衝衝的蒼老嗓音喊道:“隨地吐痰,罰款五十!”


    朱強愣愣扭頭,隻見一個胳膊上別著紅袖章的老頭上前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大有不交罰款,就不許走人的架勢。


    “死老頭滾開,沒看到老子正心煩呢!”


    朱強可沒有尊老愛幼的心思,心裏煩躁得不行。


    被老頭這般拉拉扯扯,頓時生出股無名怒火,一把就把老頭給推開。


    “啊——打人啦,這個龜兒子隨地吐痰不交罰款還打人啊!”


    老頭也是個滾刀肉,被朱強這麽一推,立馬就往地上一趟,扯開嗓子嚎叫起來。


    “……”


    朱強臉都綠了。


    見周圍行人不時望來,他心裏一虛,匆匆丟下張紅票子,跟著賀光遠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哼, 跟我鬥?”


    老頭施施然坐起,將紅票子揣進衣兜,然後背著手慢悠悠的在街麵上晃悠,等待下一個隨地吐痰的倒黴鬼。


    “阿遠,我有點不舒服,就先迴去了。”


    今天再度被陳小川打臉,沈月整個人都萎了,病懨懨的朝賀光遠說了聲。


    賀光遠沉默點頭,讓她自己去打出租車,然後開著自己的跑車一路往市郊駛去。


    時速轉瞬超過八十碼,朱強嚇得臉色發白,死死抓緊安全帶,卻是不敢開口說什麽。


    他明白賀光遠眼下很不爽,需要發泄出來。


    “陳小川,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賀光遠怒吼一聲,腳下猛踩油門,火紅色的超跑再度發出猛獸般的嚎叫,轟然從路麵絕塵而去。


    “車,車!”


    就在這時,一直緊張注視前方的朱強雙眼大睜,指著路麵前方焦急大喊道。


    原來前麵不知何時出現了輛加長版賓利,正慢悠悠的開著。


    賀光遠駕著超跑正是滿腔憤懣,壓根沒把心思放在觀察路況之上。


    此刻被朱強這一嗓子喊醒,他定睛一看,頓時嚇得亡魂大冒,忙不迭去踩刹車。


    然而超跑的時速已經超過一百二十碼,兩輛車子相距不過百十米。


    饒是賀光遠死死踩著刹車,超跑的車頭還是哐當一下子,狠狠撞上了那輛加長賓利的屁股。


    強大的慣性讓賀光遠與朱強狠狠往前一俯身,腦門頓時撞在了及時彈出的安全氣囊之上。


    正是被撞得頭昏腦漲之間,車門外有人破口叫罵,不斷哐當哐當的踹著車門。


    雖然是自己主動追尾,但賀光遠全然沒有愧疚之心。


    見那輛加長賓利下來之人在踹自己的愛車,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使勁甩甩頭,他搖晃了番死死摟著安全氣囊的朱強,要他一起下車去。


    “臭小子,開車開這麽快,趕去投胎啊!”


    摔門下車,賀光遠還沒開口,便聽得頭頂響起道悶雷似的嗓音。


    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t恤的高大壯漢,正怒目瞪來。


    那粗大如大腿根的的脖間掛著條大金鏈子,金燦燦的,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朱強還準備開口嚷嚷幾句呢,可目光掃過對方手裏拎著的棒球棍,頓時就慫了。


    偷偷一扯賀光遠的衣袖,然後對那人討好笑道:“這位大哥,對不起對不起,責任全在我們,多少錢我們都賠……”


    “草,老子是差錢的人嗎?”


    大金鏈子怒罵了聲,然後用棒球棍將超跑的擋風玻璃敲得哐哐響。


    賀光遠看得心裏都在滴血,這車可是他花了九百多萬買的限量款,平時連擦掉點車漆都會心疼得不行。


    眼下不但車頭被撞得變形了,擋風玻璃也被對方敲得滿是裂紋,簡直比敲在賀光遠的身上還要心痛。


    這車的配件國內壓根沒有,全部得從原廠定製,還不一定能定得到。


    哪怕對方是個紋著花臂的粗獷大漢,賀光遠也忍不住了,大吼道:“你他媽再給老子敲一個試試?”


    “嘿,有脾氣誒!”


    大金鏈子都被氣笑了,棒球棍在空中猛地掄圓,然後一棒子砸在擋風玻璃之上。


    隻聽得嘩啦一聲,那原本滿是蛛網般裂紋的擋風玻璃,再也承受不住這力道。


    整個蹦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你,你!”


    賀光遠看得眼睛都紅了,一發狠,就要朝嘿嘿怪笑的大金鏈子衝去。


    “遠哥別衝動,別衝動啊!”


    朱強嚇得腿都軟了,就憑他倆這身板,根本就不夠對方一棒子啊。


    衝過去豈不是送死?


    他一把抱住失去理智的賀光遠,對大金鏈子笑得比哭還難看。


    “大哥,大哥您消氣了嗎?要是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想走?把老子的賓利爆菊了,還想拍拍屁股走人?”


    大金鏈子臉色一厲,用著棒球棍指著兩人道:“下跪,給老子的愛車磕頭道歉,喊三聲‘爺爺我錯了’。”


    要我給車子下跪,還得磕頭道歉?


    朱強險些沒被氣炸了肺,他是欺軟怕硬不錯,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今天先是被陳小川啪啪打臉,然後又被那個紅臂章老頭給訛了一百塊。


    現在還要被這個大金鏈子威脅,給他的車子下跪磕頭?


    “你,你別太過分了……”


    朱強硬著頭皮,咬牙瞪向大金鏈子。


    “嘿,爺爺我今天就過分一迴,怎麽滴?”


    大金鏈子樂了,二話不說,一手一個,揪住朱強和賀光遠的後衣領,就跟拎著兩隻瘦雞仔似的。


    一下子就給按倒在地。


    腦門狠狠撞擊在滿是灰塵的堅硬路麵上,朱強與賀光遠委屈得都快哭了。


    尼瑪,就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咚!咚!咚!


    大金鏈子硬是按著兩人的後腦勺,讓其跪倒在地,然後朝著那輛車屁股已然變形的加長賓利,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喊不喊?不喊就接著磕,我看是你們嘴硬還是這馬路牙子硬!”


    見這兩個小王八蛋牙關緊咬,一副硬氣的模樣。


    大金鏈子二話不說,雙手一用力,準備再按著兩人的腦袋往地上磕去。


    “黑頭,夠了。”


    賓利車上走下來兩個人,有人用著生硬的華語喊住了大金鏈子。


    “老板,這種小兔崽子就得狠狠教育一下,不然下次指不定會撞誰呢。”


    大金鏈子意猶未盡的鬆開手,摸著光禿禿的腦門嘿嘿笑道。


    “我們這次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來華夏的,不要節外生枝。”


    那人再度用著生硬的華語開口,然後從錢夾裏抽出一疊紅票子。


    嘩啦一下,丟在跪倒在地的賀光遠兩人麵前,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這是,醫藥費。”


    那人說完,邁動著兩隻擦得油光瓦亮的皮靴,轉身就要迴到賓利車上。


    賀光遠此刻漲得滿臉血紅,他長這麽大,從來都是隻有他把鈔票往別人臉上丟,何曾被當做要飯的?


    悲憤欲絕的抬起頭,賀光遠想要死死記住那個丟錢的王八蛋。


    可當目光落在那人臉上,賀光遠一呆,突然失聲喊道:“你,你是李權龍!”


    “嗯,你居然認識我?”


    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正是剛飛到華夏國內,準備乘車去酒店的李權龍。


    “我當然認識你,你之前在網絡上發的那則小視頻,對對,就是被陳小川打的那個!”


    賀光遠不知想到了什麽,頓時激動起來,連帶剛才被大金鏈子逼著下跪磕頭都不顧了。


    他一股腦的爬起來,對李權龍道:“李先生,您是來華夏發展演藝事業的嗎?我是星瀚演藝集團的少董事長,我們集團很歡迎李先生的加盟!”


    李權龍用著看傻x的眼神望了望賀光遠,


    這人莫不是剛才磕壞了腦子吧?


    “沒興趣。”


    他搖搖頭,轉身就要鑽進賓利車內。


    “李先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那個打您的王八蛋叫陳小川,我認識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賀光遠大喊道。


    “你認識陳小川?”


    聽到這話,李權龍臉色微變,與助理裴勇英對視一眼,轉身問道。


    “豈止認識,我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的筋!”


    賀光遠咬牙切齒的詛咒道。


    朱強也連忙爬起來,大聲說道:“就在剛才,他還害得我們被商場趕了出來,十足的惡人啊!”


    “哦,還有這事?”


    李權龍有些感興趣了,稍一猶豫,對賀光遠露出了笑意。


    “我想,我們可以上車去詳細談談。”


    聽到這話,賀光遠與朱強對視一眼,都是興奮不已。


    李權龍可是搞臭陳小川的一大利器,這下子,還怕陳小川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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