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情不自禁


    皇甫無缺一出了門,就問跟了上來的望北,“應南迴來了沒有?”


    望北知道主子的心思,連忙道:“方才迴來,在殿裏等著。”


    有些急切地迴到龍吟宮裏,就見著應南站在門口。


    幾人進了內殿,應南有些急急道:“方才屬下暗暗地跟在娘娘的身後,不想卻瞧見一事。”


    皇甫無缺心一跳,問:“何事?”


    應南抿了下唇,“有人跟在娘娘身後,在經過一處湖畔的時候,意圖推娘娘入水。”


    “竟有此事!”皇甫無缺拍案起身,臉上盡是怒容,片刻後恢複了冷靜,“知道是誰麽?”


    應南有些慚愧,“屬下忙著救娘娘,竟然讓那人逃脫了,但,屬下可以保證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武功不低的女人。


    皇甫無缺咬著牙,“落雪呢!為什麽不跟著?”


    應南望北都低了頭,“娘娘支開了她,所以…”


    但這不是理由!


    “讓她自己去領罰,再有下次,她就不用在皇後身邊侍候了。”換言之,便是死罪了!


    不能護主,要來何用!


    應南望北走後,皇甫無缺獨自又坐了許久,還是敵不過心裏的牽掛,獨自往飛鳳宮而去。


    此刻,飛鳳宮裏有些混亂,當落雪迴來發現主子不見,立即叫醒了值夜的宮女,嚇得幾十人魂飛魄散。


    皇後娘娘有個差池,她們一個都別想活命了。


    於是幾乎將宮裏翻了個遍,卻仍然沒有找著。


    正在焦急之際,就見著娘娘由著應南侍衛送迴來了,大家舒口氣的時候,心裏駭然,娘娘身上披著的是皇上的衣服——這說明,皇上已經知道娘娘走丟的事情了!


    莫不害怕著。


    落雪的臉色慘白,但仍是盡責地替主子淨了身,扶上床。


    冰兒因為勞頓,竟然也慢慢地有了睡意。


    三更時分,一道修長的人影緩緩走進內室。


    落雪顏麵一抖,連忙跪了下來,也不敢說話。


    “下去!”皇甫無缺低聲斥道。


    應該怎樣,她自己會很清楚!


    落雪退下去後,他撩開珠簾,上前輕輕坐在床邊,看著她無顏色的臉孔。


    前幾日便知道她病了,硬是忍著沒有來見。


    他摸著她細致的小臉,喃喃地說:“冰兒,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麽一定要涉及情愛呢!”


    見多了母後為父皇傷神,也曾因愛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情愛,會讓女子為之瘋狂,冰兒在他心目中是冰清玉潔的,下意識地,他不想她染上絲毫的纖塵。


    看她受苦,他何其忍心,但卻不得不狠心。


    等這件事情結了,她也會了解一個帝王不得已的苦衷的。


    手指觸著她滑嫩的肌膚,那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身子顫動了一下,該死!


    她竟然這般不保重身子。


    掀開錦被,滑到她身邊,大手握住她仍是冰冷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


    當那小小的身子契合在他懷抱時,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謂歎聲。


    隻有冰兒才能觸及到他心裏最為柔軟的部分。


    夜裏,她不安地挪動著身子,彼此的衣衫都太過於單薄……


    當她的小腿無意中觸到他的敏感之處時,半夢半醒間,皇甫無缺感覺自己的身體複蘇了,那血液全部集中在一處,慢慢地,灼熱起來,頂到了她臂瓣之處!


    沒有人醒來,但卻因為這美好的觸感而相互廝磨著,一再交纏…交頸而眠…


    天蒙蒙亮的時候,張福海前來叫起,輕輕地喚了聲。


    皇甫無缺睜眼,然後立即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腿間的濕滑讓他知道自己的情不自禁。


    再看看冰兒無邪的睡顏,心裏有些自責。


    小心地起身,張福海欲進來更衣。


    他淡淡地阻止了,“朕先去浴沐。”說著,起了身,站在榻上,薄透的衣衫掩不住昂藏的身子和那處——明顯的汙物。


    啊——


    張福海低了頭,小聲地道:“皇上,要不要讓敬事房的人記上。”


    皇甫無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所想,人已然往外,隻丟下一句話過去:“不用!朕,隻是夢遺罷了。”


    夢遺?


    皇上,您都有多少女人了,還夢遺?


    要奴才說,這是忍的。


    自從無雙皇後生辰以後,皇上便沒有讓誰侍過寢了,柳姑娘雖得寵,卻也沒有寵幸過。


    要他張福海說,皇上這輩子要真的將哪個女人放在心裏,必定隻有無雙皇後一人,隻是,皇上究竟要騙自己到什麽時候?


    但這些,不是他一個奴才該說的話。


    皇甫無缺半躺在溫熱的浴池裏,腦海裏卻迴味著夜裏的事。


    雖睡得沉,但他卻還是記得那感覺。


    冰兒的小腳因為冷,而慢慢地摩擦著他的腿,腿也伸到他兩腿之間,小身子依偎在他懷裏時,那胸前的兩株秀峰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唇唿吸的熱氣吻拂著他的頸子…


    那是一種生嫩到極致的感覺,他分不清他身體的興起,是本能,還是她生嬾的身子帶來的快感。


    這讓他有些狼狽,也有些不知所措。


    冰兒,究竟該怎麽對你才好!


    此時,他有種女兒大了不知如何養的感覺。


    也許,自小讓她和他同眠是種錯誤吧!


    習慣真是一樣可怕的東西!


    皇甫無缺搖了搖頭,昂藏的身子破水而出,一旁的太監立即幫他拭身,著衣。


    當龍袍加身,他快步往大殿而去,沒有心思再煩心這些小情小感。


    三日後,宮中大宴,朝中權貴多有參加,而且特別恩寵他們攜家眷參加。


    冰兒再不想去,也不行,因為身為一國之後,是不能怠慢朝中重臣的妻女的。


    對著銅鏡,任由著落雪幫她裝扮。


    末了,她才懶懶地瞧了一眼,不禁輕皺了下眉頭,“這樣,是否太不莊重了?”


    隻見鏡子裏的那個女子,隻在臉蛋上薄施粉黛,原本皇後體製厚重的鳳冠也未戴上,隻是插了幾枝流雲珠釵,卻也不顯得單調,襯得臉蛋嬌嫩欲滴。


    身上則穿了件粉紫色的衣裙,因為怕寒,在外麵罩了件白色的織錦披風。


    落雪笑笑,“娘娘這樣倒是像未出閣的姑娘一般。”


    冰兒心裏有些苦澀,她雖和無缺哥哥每夜抵榻同眠,但,和姑娘又有何不同。


    至今,仍是處子,對於一個皇後而言,卻是極大的侮辱了。


    本想換掉的,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落雪早已經吩咐了鳳攆在外等候,和著映癸扶著冰兒,後麵也跟著十來個宮女,往龍喧殿而去。


    冰兒下了鳳攆,門口的太監通傳了,她款款走進,目光隨意地掃了下,無意中碰到一個熟識的人。


    是柳雲龍!


    他也來了?


    那今日必定會有不一般的事情發生吧!


    冰兒微一點頭,徑自往上而去。


    皇甫無缺走下龍椅,臉上掛著淡笑,握住她的手。


    她低低地驚唿一聲,“皇上。”


    他挑了上眉,也用相同的音量道:“你這丫頭,和朕生氣,就不叫無缺哥哥了,也不記掛著這幾日朕夜裏幫你娶暖來著。”


    說著,暗自搔了她的手心一下。


    此舉讓冰兒的臉蛋羞紅著,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的模樣恰恰取悅了他,笑過後扶著她的身子坐在自己左邊。


    冰兒落了座後,才看見柳紅綃坐在皇甫無缺的右邊。


    這位置,就是一般的宮妃也不曾有資格坐的。


    她怔忡了下,無缺哥哥是要封妃了麽?


    正想著,皇甫無缺的臉孔湊了上來,輕聲道:“冰兒,朕今日封她為貴妃可好?”


    他想先說與她聽,怕她一會兒難過。


    冰兒身子一僵,唇上的淡淡笑意慢慢地凍結住了,她緩緩迴頭,看著他高興的麵孔,輕問:“無缺哥哥真的很喜歡她麽?”


    皇甫無缺抿了下唇,輕聲地嗯了一聲。


    冰兒臉上浮起一抹恍惚的笑意,“無缺哥哥隻管做便是,冰兒不會怎樣的,也會——好好待她的。”


    她勉強自己的樣子看了叫他心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地說,“朕會補償你的。”


    冰兒衝他嫣然一笑,羞怯的樣子讓他想起那夜的朦朧情事,心裏一緊,連忙放開她的手。


    欣賞了一段歌舞後,皇甫無缺舉杯,下麵群臣也立即站起來,免得落下個失儀之罪。


    飲罷,皇帝趁著酒興,將一旁的柳紅綃拉起來,摟在身側,似是帶了些醉意道:“得卿如此,夫複何求,傳朕的旨意,即刻封柳紅綃為貴妃,封號擇日再定。”


    這是極大的恩寵,一般官家女子進宮,少不得從才人做起,一步一步地,引得龍心大悅了,才會封妃,而這柳姑娘不曾承歡,竟然一步登了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冰兒的手指深深地陷進肉裏,她以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這一刻來時,竟然還是那麽痛。


    顫抖著舉起杯子,“皇上,臣妾恭喜你。”


    她臉色蒼白,手也抖著,皇甫無缺皺著眉頭,豈不知道她傷心,伸手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道:“冰兒,朕絕不會少疼你半分的。”


    冰兒心一顫,目光正好和探索著的柳紅綃對上,她蒼惶地掙脫他的手,坐迴自己的位子,顏色不複見。


    皇甫無缺隻能任著她,正要扶起跪著的柳紅綃時,隻見她輕抬頭,仰視著他,堅定地道:“臣女不願。”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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