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脫衣服把脈?


    “江喜。”一聲沉喝。


    江喜連忙備足了精神等著,生怕惹得王爺更不高興。


    皇甫夜神情冷冷的,唇微動了下:“本王的容貌比之這男人如何?”


    啊—————


    江喜愣住了,王爺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膚淺又可笑了?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王爺現在需要的是自信!


    “王爺天人之姿,哪裏是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看他的眼睛,多小,那嘴巴長得真難看,王妃哪能看上他…啊…”


    啊啊啊…脫衣服了?


    鏡子裏,隻見淺淺坐在一張白色的床上,真是夠簡陋的,然後開始解開扣子,一顆兩顆,江喜數著,然後在第四顆的時候,如願聽到自家王爺的逐客令…


    “下去!”聲音冷情而有那麽一絲絲的氣急敗壞。


    江喜走著,又忍不住迴過頭來,多嘴了一句,“王爺,那是個太醫吧!”


    皇甫夜瞪著他,手裏抄起東西砸了過來。


    好吧!是庸醫!專門占良家婦女便宜的色鬼!


    不知道這樣說的話王爺會不會開心點,江喜心裏偷笑著跑了出去,外麵的空氣真好啊!


    王爺的房裏全是醋味,讓他一個人聞個夠吧!


    房裏,皇甫夜兩隻修長的大手牢牢地抓著那鏡子,幾乎給捏碎了,表情也難看極了。


    該死的,那裏的太醫都用這種方法把脈的嗎?


    鳳眸死死地瞧著淺淺雪白的身子一寸寸地暴露著,額上的青筋冒起,該死!


    恨不得將在場的男人都給殺死!


    那隻大手,戴著個手套,在淺淺身上摸著…皇甫夜仰起頭,喉頭上下滑動著,身體繃得死緊…


    短短一柱香的時候,他身上全濕透了,待淺淺穿迴衣物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忘了唿吸,此刻那急促的唿吸聲是他的嗎?


    為什麽在惱怒之餘,還帶著一絲渴望?


    低頭瞧了一眼不安份的地方,更是惱怒,這種情形,他竟然也能——興起!


    猛然放下鏡子,掉頭步入浴池裏,用溫水為舒緩來自身體的騷動…


    隻是閉上眼時,腦海裏晃動的仍是淺淺白嫩的身子,這溫熱的水似乎像是置身於她溫暖的身子裏一般,身子更為火熱,鳳眸懶懶地睜開,除不去的欲色讓俊顏更為邪魅!


    淺淺,淺淺,你怎麽能這般折磨本王,你,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思念那般深,那般教人等不及那重逢的到來。


    邪魅的臉上滿是水珠,一顆顆地滴落在白皙修長的身子上,順著結實的肌理一路往下,每一顆都被熱湯的體溫染得滾燙,最後消失在雙腿之間,隱人瑕想…


    伸手掬了一把墨色長發,隨意地散著,爾後登上岸,隨意地披著一件浴衣,往房裏走去。


    鏡子裏,淺淺和小冰兒並排躺在潔白的床上,那裏雖然簡陋,但皇甫夜看得出那個年代是先進於鳳天國的,不禁有些擔心,給淺淺的財物夠用吧?


    如果淺淺知道他的擔心,或許會大笑三聲,那些東西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而且她壓根就用不著,父媽一聲不吭地拿出錢給交上了。


    她並不知道皇甫夜可以見著他,這大概也是他陰暗的心思了,他不想讓她有所防備,且想看到她的真實生活,不管是她願意呈現的,還是不願意呈現的——


    幾天後,冰兒手術了,皇甫夜站著,幾乎是四五個時辰,都未進米水,就直直地瞧著他的孩子躺著,小小的身子被剖開一個口子,然後就是血淋淋的場麵,他的手緊緊的交握著,心絞成一片…


    冰兒會不會疼?


    那樣會不會死?


    他看著冰兒的身子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其實是很害怕的,怕她永遠也醒不來,他擔心不已。


    直到冰兒被推出去,那個‘太醫’和淺淺說了什麽,淺淺臉上的笑意讓他知道,冰兒很好!


    ——半個月後,淺淺和小冰兒一起出院了,現代的醫學是發達啊,她體內的餘毒經過一係列的淨化,已經清得幹幹淨淨,臉色也較之前好許多。


    加之做了植皮手術,相信待臉上的紗布拆開後會完好如初。


    她想好好地迴到玄之的身邊,雖然這會對爸媽造成一定的傷害,隻是他們還有哥哥,而玄之卻隻有她。


    每個深夜裏,她都想著他,猜他在幹什麽!


    如果淺淺姑娘知道某王每天都看著她洗澡,看著她上廁所,不知有何感想!


    隻是,有些不安,她真的還能迴去嗎?


    心裏已經盤算著,也許等她的臉好了,就該去尋找高人,尋找迴家的路——


    淺淺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不用她找,那一天,來得那麽快!


    臉上的紗布拆開後,摸著光滑的肌膚,心裏很是激動,玄之應該會很開心吧!


    他嘴上不說,其實還是很愛她原本的皮相的。


    雲天笑是陪著淺淺來的,瞧著那臉,皺了皺眉頭,“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像了。”


    過去,明明是有些嬰兒肥的,肉肉的多可愛,哪裏像現在,楚楚動人不錯,太柔弱,太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了。


    也太招人!


    從那吳洋眼裏的光芒足以見著淺淺容貌的出色,於是一家人又盤算著,既然淺淺的野男人不在了———淺淺是這麽說的。


    那麽,他們應該趁著她年輕給她找個新的,如果男方嫌棄冰兒,他們也可以代為撫養,不教淺淺誤了青春才好。


    算算,也足足有二十五歲了,再不嫁,哪成?


    於是,三五天的飯局,總有些青年才俊參加了,開始是吳天笑的朋友同事,後來是吳爸吳媽的朋友的兒子啦,侄子啦,總之,半個多月,淺淺數了數指頭,一共在外麵吃了六頓飯,每次迴來的時候,爸媽總要問上一句:“怎樣?”


    什麽怎樣?


    淺淺茫然,也真是遲鈍了她,都孩子她娘了,竟然不知道!


    吳爸吳媽氣極,也沒有辦法,心裏琢磨著是沒有碰到心動的,所以加足了勁頭給找——


    這天晚上,照例是飯局,淺淺本來不想去的,但硬是被拖著去了,說是給吳天笑長長眼,飯桌上,是坐著一個女人,不過,那是大媽好不好?


    四五十歲的大媽配哥哥?


    而且看她的目光怎麽就那麽奇怪呢?


    活像是在相媳婦一般!


    媳婦!?


    淺淺驚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在被相親——


    她不動聲色地瞧了下爸媽,爸媽正在和對方媽媽寒暄,好像是說那男的來遲了道歉之類的。


    “媽,我出去買點東西。”淺淺站起來,還拉著小冰兒的手。


    吳爸吳媽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自家女兒要跑路,連忙道:“一會都要上菜了,完了再去買吧!”


    淺淺欲哭無淚,這怎麽成,雖然玄之不在,萬一以後冰兒說娘親找野男人怎麽辦?


    她下意識地瞧了瞧冰兒,隻見她的小臉緊繃著,心更亂了。


    便有些失態地拉著冰兒站起來,“媽,我一會就迴來。”


    說完,不管不顧地起身,往外走去。


    正巧,一個侍者正端著餐前酒過來,淺淺躲閃不及,直直地撞了上去——


    時間像是瞬間停止了,淺淺低頭看著白色衣裙上的酒漬,身後抵著一個男人溫熱的身體。


    鼻端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僵硬著身體,緩緩迴過身。


    男人扶正她的身子,一雙狹長的眸子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裏。


    “玄之…”淺淺無意識地吐出兩個字。


    眼前,是她熟悉的容顏,隻是頭發短了,配上合身的西服,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樣,隻是那眼底仍是冷清的,尊貴而疏離——


    這是她的玄之,不會錯的。


    男子一直看著她,放在她肩頭的手,緩緩地上移,落到她的唇上,緩緩地揉動了兩下,輕歎了一聲,“淺淺!”


    他認識她,他認識她,是玄之來找她了…


    淺淺眼裏帶著淚花,唇揚起笑撲到他懷裏,“玄之,是你!”


    男人任她靠著,感覺自己的肩頭濕了,良久,他才輕輕推開她少許,目光清亮地瞧著她,“我是白夜,你相親的對像。”


    啊——


    他不是玄之?


    淺淺愣著,那樣子可愛而純真,還帶著一絲的性感,莫名地憾動著他久未動過的心。


    三十年來,他從未這般心動過,今日隻是敷衍母親而來,而且他故意遲到了,沒有想到卻碰見這麽惹人憐愛的小東西。


    她是他尋找的人,三十年來的單身,似乎就是為了她的等待。


    那夢裏的臉孔和眼前的重疊起來,合並成眼前的淺淺,就是她了。


    而淺淺則搖著頭,不相信,這明明是玄之的臉啊!


    她攀在他身前,眼裏還有淚花,故作輕鬆地說:“玄之,你是故意騙我的是不是,你還在怪我離開,對不對?”


    白夜一雙清冷的眸子瞧著她,而身後則一堆人瞧著他。


    半響,他輕輕地開口:“是,我騙你的,我是你的玄之。”


    啊——?


    能這樣啊!


    可以這樣騙老婆啊!


    小冰兒則有些奇怪,她也弄不清楚這男人究竟是不是王爺爹,可是,娘說是,應該就是了。


    所以,甜甜地叫了一聲爹,一旁的人都怪異著,這,這,小冰兒這個孩子是不是看古裝戲看多了?


    而白夜則不動聲色地抱起小冰兒,在夢裏,他無數次地夢到一個小女孩,是她嗎?


    他微笑著,牽起淺淺的手,“我帶你到樓上換件衣服再下樓吃飯。”


    單手掏出手機,吩咐了幾句,便將冰兒放到自己母親的身邊,低語了幾句就帶著淺淺上樓了。


    吳天笑目瞪口呆,難道這白夜就是淺淺的野男人?


    要不然,這大白天的,就開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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