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一起洗個澡


    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小皇帝雪衣似錦,在暗夜裏格外的醒目,一個側身,往南院裏去了。


    到了門口,成北見了,恭敬地行了禮。


    “皇叔睡下了麽?”


    成北猶豫了一會,才道:“王爺剛迴來不久,屬下也不知。”


    他頓了下才道:“皇上,要不要屬下進去通傳一聲?”


    皇甫無缺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不用了,朕自己進去便是,相信皇叔也不當朕是外人的。”


    成北滯了一下,默不作聲。


    皇上這麽小便會使軟刀子了,他想反對,但礙於對方尊貴的身份,便默默地退開了。


    皇甫無缺輕輕推開門,寂靜的夜裏,雖輕,但也很是清晰可聞。


    他反手掩上門,往裏走去,從外室到內室都沒有宮女值夜,他略苦笑一聲,其實皇叔已經不把這裏當成家了吧!


    緩步停在內室的門邊,隔著珠簾,看到床幔未放下,而華麗的床榻上關排躺了三個人,小冰兒在最外側,淺淺在裏麵,中間隔了個皇叔。


    小冰兒小身子蜷在皇甫夜的懷裏,看上去純潔可愛,而另一邊的淺淺則抱住他的一條手臂,小臉貼著他的頸側,似是睡熟了。


    但皇叔定是未睡吧!


    而且,也定是知道有人在門邊看著,隻是不知為何沒有出聲。


    皇甫無缺看了好一會兒,感覺眼有些熱,這一家和樂融融的樣子,他從未體會過…


    微抬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說什麽,緩緩走了出去。


    他一離開,皇甫夜猛然睜開眼,下意識地瞧了瞧懷裏的小冰兒,鳳眸微冷…


    次日清早,皇甫夜就帶著一家子迴府,方出了南院,就見著柳雲蓉站在那裏,身後隻有兩個貼身的丫頭。


    雙方一見,俱沉默著,淺淺瞧了瞧皇甫夜的臉色,把小冰兒攬緊了些。


    而皇甫夜緊繃著下頜,道:“太後,本王昨日應該說得極清楚了。”


    “玄之,你當真要和我決裂麽?”柳雲蓉麵上楚楚動人,哀求著,她已然知道皇甫鴻軒的眼廢了,她就算再愧對玄之,也必得走這一遭!


    皇甫夜扯了下唇,望向她的眸子森冷無比,“不是當真,而是已經決裂了,太後是知道本王的心意的,這些年來,本王過得怎樣你也看在眼裏,這次竟又做出這等事來,你存心讓本王死麽?”


    柳雲蓉抖著唇,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玄之,哀家不知道會這樣…”


    “夠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在本王和皇甫鴻軒之間,你依然選擇了他,太後…”他有些激動,拉出淺淺和冰兒,惡狠狠地說:“你看看,因為你的私心,本王的妻子,孩子變成這樣,你於心何忍,何談向本王求得原諒。”


    柳雲蓉淚如雨下,她真的隻是不想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啊!


    皇甫夜則對她的淚水毫不憐惜,那個曾和他一起對弈的美麗女子已經被這深宮大院所改變了,她要的,隻是一已之私罷了!


    咬著牙,他說出絕然之語,“如果不是顧念著舅父,本王定殺了你。”


    皇甫鴻軒雖然可恨,但對淺淺卻一直未有真正的惡意,有什麽直接衝著他來就好,但他沒有想到,他最親密的親人竟然會出賣他。


    而且一而再地出賣,怎不讓他傷心!


    淺淺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玄之,別說了。”


    柳雲蓉也是可憐之人,誰說世上女子惡毒的,如果不是皇甫鴻軒薄情,她又怎麽這般!


    皇甫夜低頭看她,表情柔了許多,拍了拍她的小手,輕道:“迴去吧!”


    說著,看了不看柳雲蓉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外走去,後麵跟著府裏帶來的隨從和奴仆。


    柳雲蓉轉過身子,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的背影…


    玄之,如果我可以選擇,定不會傷害你!


    隻是,終究已經來不及了!


    “太後,迴去吧!”兩名宮女扶住失魂落魄的柳雲蓉慢慢朝著飛鳳宮而去,從此,那裏便是一座冰冷的牢籠,囚禁著她的一生…


    迴府後,日子照舊,但卻也不同了。


    因為冰兒的病,成南和風清揚暫時留了下來,府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隨時可以見著成南不滿的嬌喝聲和風清揚忍讓的表情…


    皇甫夜有時見著了,就站著,靜靜地看著他們鬥嘴,唇角會似有似無地浮起一抹微笑。


    成南見了,有些不好意思,上前一步,搔搔頭,道:“王爺,你站著怎麽也不出聲,嚇壞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動作仍是很豪爽,隻是語氣中卻帶了一抹女兒家的羞態。


    風清揚抿了下唇,也過來,拿下她的手,斥道:“你就不能斯文些麽?”


    成南一聽不樂意了,“淺淺也經常這般,你就不說。”


    她一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因為王爺的表情好奇怪,而風清揚的臉色也很不好。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


    風清揚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柔地撫著她的頭發,聲音很輕柔,卻也帶著一股疏離的味道,“我和你說了許多次了,不許胡思亂想,你卻總是這般…”


    他望著她的目光閃著莫名的深意,竟然讓成南也有些慌亂——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而風清揚掉頭就走的動作讓她徹底傻眼了,也顧不得一旁的皇甫夜,追著風清揚而去了。


    皇甫夜抿了下唇,方才他看見風清揚的嘴角明顯有著勾起的痕跡,換言之,他是利用成南的愧疚,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遠處,成南追上了風清揚,拉著他的手,說了些什麽。


    然後,風清揚停住,兩人站著,好久後,吻在了一起……


    皇甫夜的心有些酸楚,成南和風清揚怕是會幸福終老吧!


    可是他的幸福在哪裏?


    自從迴府後,他明顯感覺到淺淺對他的疏離,夜裏也不肯和他同床了,竟然提出搬到客居住。


    為此,他自然發了好一陣的脾氣,也嚇住了她,但最後,她的眼淚也險些逼瘋了他。


    仍是他退步的,自己搬到了隔壁的房裏,夜裏,冰兒是和他睡的,這樣,也省得她辛苦,冰兒也不會被她凍著。


    最重要的是,冰兒在這裏,她每晚定是得來哄冰兒睡的,他貪看她溫柔的表情,躺在他床上的模樣——


    越想越覺得有些憋屈,他這當得什麽夫君,自己的女人不能抱著睡。


    他也知道她心裏的顧忌,怕是那毒誓惹得,他雖不信,卻也不能在她麵前拿冰兒的小命開玩笑。


    所以,唯有忍了,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得多久,眼下之際,是把小冰兒的心悸之症治好,起碼,穩定下來。


    正想著,就見著不遠處,淺淺由著兩個丫頭扶著,而丫頭手裏拿著的正是沐浴之用物品。


    他的臉上掙紮了一下,緩步跟了上去…


    淺淺緩緩脫下衣裳,踏進浴池裏,從宮裏迴來後,她都未敢進浴池裏洗。


    皇甫鴻軒留給她的陰影還在心裏未散,而且,那日皇甫夜出去,她其實是出去的,後來聽說太上皇的眼廢了!


    他是知道那事吧!


    神色黯然,其實也不用在乎了,她臉殘了,身子也不好,算不得女人,瞧去便瞧去吧!


    泡在溫熱的泉水裏,水波隨著她身體的移動而拍打著池邊的大理石,發出輕微的聲響,掩蓋了細碎的腳步聲。


    皇甫夜走進來時,就見著一具美麗的身子,牛奶般光滑的身子潔白而細致,他貪婪地看著那美背,還有延伸下去的美臀,那幽深的線條讓他的喉頭上下滑動著…


    “小月,幫我把浴巾拿來。”淺淺沒有迴頭,喚著貼身的婢女。


    一塊潔白的浴巾遞到她麵前,她伸手接過,卻在看見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時,目光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抬眼,見著已然跨進浴池裏的男人。


    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掙紮,有欣喜,更多的是火熱——


    這個發現讓她的身子也不覺滾燙起來,那些瘋狂的夜,那些糾纏的片斷在腦子裏交織成一幕幕讓人臉紅的畫麵…


    她垂下眼,“我還沒有洗好,你過會再來。”


    她變相的拒絕讓他不悅,一把扯開衣衫,臉色不大好,“那就一起洗。”


    他瘋了!


    婢女還在。


    看見她慌亂的表情,他被取悅了,輕笑著捏了下她的臉蛋,“她們早已經走了。”


    “你——真壞。”她輕捶著他的健胸,有些惱怒,這男人真是改不了劣根性。


    皇甫夜則因為她軟軟的聲音,心裏癢癢的,已經許久未和她親近了,他的生理需求自有排解的法子,但他渴望和她親近,於是不動聲色地攬住她的身子,湊過來咬住她的嫩耳,低聲問:“有沒有想本王?”


    淺淺被他灼熱的氣息弄得有些情動,但隨即想起那日發的誓言,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推著他的身子,有些抗拒地道:“玄之,別這樣。”


    他的笑容凍結在嘴角,不可置信地問:“難道就因為那句愚蠢的誓言,你永遠不讓本王碰麽?”


    淺淺垂下眼,黯然道:“我知道這不可信,但,玄之,我真的沒有心情,或許我們真的不應該在一起,不然冰兒她不會…”


    “不要說了。”他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真想搖醒她的腦袋,那些狗屁誓言都是別人拆散他們的借口,信了,不正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淺淺她應該知道的。


    淺淺看著他,雖然知道他已經怒極,但仍是鼓起勇氣道:“我自不是全信,但玄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看到冰兒好起來,至少,好不好?”


    她拉著他的手,表情可憐巴巴的,他縱是有再多的氣也消下去不少,輕歎了一口氣,幫她把身上的浴巾拉了拉,怕自己一時忘情,做了獸性之事。


    淺淺看他的臉色,心知逃過一劫,不覺鬆了一口氣。


    但她如釋重負的表情讓他很不滿,一把抓她過來,並扯去她的浴巾,將熱燙的身子貼上她的,表情兇狠:“本王的碰觸讓你反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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