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把他的衣服脫了


    “吾妻淺淺,吾妻淺淺…原來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妻子了,我真是傻!”她頹然放下手裏的畫像,跌撞著往寄暢院跑去。


    她覺得那裏有她想要的答案,不論會讓她有多心碎,她都一定要親眼看到。


    寄暢院裏平日仆人就少,自從淺淺走了後,就更少了,除了兩三個打掃的仆人外,房間都是江公公收拾的。


    那兩人正在掃落葉,看到府裏新進的二夫人來了,先是一愣,爾後就阻攔了,“二夫人,王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的。”


    “讓開。”林霜兒繃著臉,也頭次對王府的下人發了火。


    下人雖尊敬她,但王爺的命令更不敢違背,雙方僵持著,這讓林霜兒火上澆油,想到自己的委屈,於是更不忿了,伸手推開那人就直接闖了進去。


    下人見阻攔不過,於是連忙去報告江公公了。


    林霜兒一間一間地推開門,直到最後一間時,她吸了一口氣,猛然推開,卻見著那一室的紅時,愣住了——


    這是一間新房!


    是皇甫夜和雲淺淺的,那她呢?


    她進了府,未曾見過他人,住進了客居,他對她不冷不熱,卻守著一個已經死了人的屋子,皇甫夜,你置我於何地?


    我在這府裏怕是已經被人指點夠了吧!


    憤怒讓林霜兒失去了理智,她走了進去,開始破壞,這些,這些,不能留下,那就像是雲淺淺的影子一樣,時刻糾纏著皇甫夜,隻要有她一天在,她林霜兒便不會有出頭之日——


    等江喜和皇甫夜趕到時,寄暢院的主屋已經一片狼籍了,那滿眼的紅落了一地……


    皇甫夜怔怔地站著,江喜已經嚇得牙齒打顫了,他看向一旁的林霜兒,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這些是王爺的命根子啊,是王爺唯一可以思念淺淺姑娘的所在啊!


    這下子,他都不同情她了。


    皇甫夜迴過神來,看著手裏猶抓著一片紅紗的林霜兒,輕問:“是你做的?”聲音很輕,卻也透著一股毛骨聳然的味道。


    林霜兒自持自己是尚書府的千金,傲然道:“是。”


    “來人。”皇甫夜猛然喝道,“把她帶到柴房去!”


    他暴怒的樣子嚇壞了林霜兒,她退後一步,大眼裏盛滿了害怕,“你不能!”


    皇甫夜冷笑著逼近一步,“本王不能?這裏是王府,本王有什麽不能的?”


    “我爹是尚書!”連忙搬出救兵。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更激怒了他,皇甫夜大笑,側臉冷睇著她:“那本王就讓人通知他,本王倒要看看在他眼皮子底下,本王敢不敢!”


    林霜兒駭然,他要——


    江喜輕歎,先前以為她挺聰明的,原來也是這般愚鈍,連看眼色也不會。


    半個時辰後,可憐的林大人就來了,臉色蒼白著,顯然下人已經告知他,他的千金倒底做了什麽好事了。


    一見到皇甫夜,連女兒的正麵都不看,直接跪倒在地,“下官請求王爺讓下官把小女帶迴家好生管教去。”


    說得老淚橫飛,想來女兒也不可能再得到幸福了,還不如迴去,省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要知道女子一旦妒忌了,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大家風範全無。


    “林大人,先前,本王不願娶,你們硬是把女兒送了過來,現在,想一走了之麽?”皇甫夜冷冷一笑:“那也行,打到本王高興了才是。”


    林大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女兒被按在長椅上,結結實實地打了二十大板,那長發糾結著汗水和血水的模樣讓他的心痛得快死去了,隻是不敢作聲,因為王爺氣不消,這女兒迴不去啊!


    二十大板後,林霜兒已經氣若遊絲了,她本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般苦楚,但硬是撐著一口氣道:“爹,我不走。”


    她還沒有讓他愛上她,她不甘心…


    “求求你,爹,我不想走…”


    林大人長歎一聲,心裏也明白,女兒這一趟王府過來,哪裏還找得到好人家!他看向皇甫夜,隻見他冷笑一聲:“隨便她,如果想守活寡,本王成全她。”


    林霜兒經過這一頓打,心裏明白了幾分,不再任性了,於是軟了性子,一心討好於皇甫夜。


    隻是他仍是冷得像冰,不許她接近,她除了偶爾在府裏看到他的背影,幾乎沒有什麽機會。


    哪怕是他喝醉了也好,隻是,她很快發現他不再飲酒了,心裏苦澀地笑——他是怕酒後亂性了吧!


    想不到她進府裏唯一讓他改變的,隻有他不再飲酒這一項。


    她也曾想過迴娘家算了,總好過這冰冷的牢籠,隻是她的傲氣一直未允許她這般做,反而和娘家更是生分了許多。


    可能也下意識地不想因為她而連累爹吧!


    這樣過著,也過了好幾年,她每每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總蒼惶著怎麽這般蒼老?


    她卻不知,自她進府後,皇甫夜便甚少呆在府裏,平日閑了,總喜歡騎著馬到處蕩著!


    此時,已經是盛夏時分,他策馬縱橫在一片空曠的綠草地上,遠處是重山疊巒,小溪湖泊,風景甚美。


    成南和成北遠遠地跟著,不一會趕了上來,道:“王爺,天快下雨了。”


    皇甫夜抬眼看看天,歲月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隻是稍稍成熟了些。


    “你們先迴去,本王再騎一會。”他想也不想地說著,然後策馬狂奔而去,天邊的雲風起雲湧著,成南和成北自然擔心,於是跟了上去。


    可是皇甫夜太快,他們縱是很快也跟不上,心裏急著,拚命地催著馬狂奔著,到了一處山凹處,成南成北連忙拉下僵繩,因為前方一匹白馬站著,而它的主人半躺在一個岩石上,而且暈了過去。


    成北立刻下了馬,把暈迷中的皇甫夜扶上自己的馬,策馬而去,成南也牽了他的馬,縱馬跟上。


    稍傾,鬥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打得臉上生疼,看不清前方的路,隻是覺得到了一處小小的城鎮,明顯不是什麽繁華的地方,到處都是古樸的小店鋪,隻是因為暴雨的關係,全都關上了店門。


    他們焦急地找著,總算找著了一處醫館,他們拚命地拍著門,一會兒,出來一個蒙著麵的女子,一開口,聲音嘶啞:“什麽事?”


    “我們主子受了傷,請問這裏的先生在不在?”成北急急地問著。


    女子目光輕輕落在皇甫夜的臉上,聲音還是沙啞得難聽:“我就是!他怎麽了?”


    “從馬上摔了下來,姑娘,可以讓我們進去嗎?”成北顧不得了,因為再找到下一個醫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女子似是猶豫了一會,才把門開得大了些讓他們進去。


    “馬牽到後院吧!”


    成北抱著暈迷中的皇甫夜,跟在女子後麵走進一間簡樸的房間,但很整潔。


    “這是我的診室,放他下來吧!”女子輕聲道。


    成北感激一笑,畢竟他們三個大男人,在這種天氣下要她收留是為難了些。


    女子坐到一邊的凳子上,搭了下脈,然後放下他的手,吩咐一邊的成北,“把你家主子的衣服脫了。”


    “啊?”成北愣了一下。


    女子頓了一下,才道:“我總得看看有無傷處不是?”


    成北有些不自在,於是輕輕地解開自家主子的衣服,這還是他頭一次呐!


    很快就剩下中衣了,濕透的衣衫緊緊地貼著健碩的體魄,勻稱的肌肉分布在修長有力的軀體上,饒是成北,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難道那些女子前仆後繼地想要嫁給王爺,真是——極品中的極品!


    “繼續脫!”女子沙啞著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酷地命令著,仿佛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具假人一樣。


    成北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訝異於她的冷靜,但王爺的身子,哪能給這般粗陋之人瞧了去,於是想也不想拒絕:“姑娘,我們主子身子貴重,怕是…”


    “那你們走吧!”沒有想到女子下了逐客令,她蒙著麵,看不到臉上的容貌,更不知曉說這話的表情。


    但從她的聲音裏可以想到,她絕對不是什麽絕色女子。


    怕是遮醜才會蒙麵的吧!


    但眼下還要靠她收留,王爺也禁不起再次淋雨了。


    成北咬了咬牙,一下子扯開了王爺全部的衣衫,隻剩下一條薄薄的襯褲,他的眼睜大著,那雪白的褲子擋不住裏麵的春光,王爺的那個——竟然可以見到幾分了。


    成北不敢看,別過臉,卻見那女子頭也沒有迴一下,正對著自家王爺,然後伸出手,隻聽到嗶地一聲,王爺身上最後一條遮擋物也報銷了,那白皙若瓷的身子散發著淡淡的誘惑……


    “你…”成北想問,你是不是傳說中的女色狼,專門在深山中采取美男子的陽氣,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見女子已經麻利地伸出手,在王爺的身上緩緩地摸著……摸得很仔細,就連‘那裏’也不放過!


    “你…你…”成北震驚了,他本就不擅言語,這下子更是無言了。


    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摸著,待到膝蓋的時候,停住了手,上雙手一合,用力一推,隻聽得咯吱一聲———是接上了嗎?


    王爺不會是摔斷了腿,然後痛暈過去了吧?


    成北暗自咽了一下口水,為王爺的無用也為著女子的粗魯。


    女子取出藥箱,在傷處塗了些紫色的藥水,而後迴過身子,打開一個櫃子,取出一身衣物來,淡淡道:“給他穿上。”


    成北呆呆地接過,呆呆地問:“那我們呢?”


    女子想也不想道:“自己解決。”


    “啊?”成北張大了嘴,和平日的樣子很不符合。


    女子不理他的蠢樣,收拾著東西,也不再看床上的皇甫夜,道:“你們可以留在這裏一夜,但明日清晨必須離開。”


    沒人性!死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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