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皇甫鴻軒的報複


    顧明煙冷冷地笑了:“既然太上皇早就知道,為何還要寵幸於我?”


    “問得好?”他站起身,慢慢踱到她身邊,離她很近很近的時候,開了口,“那朕就告訴你。”


    顧明煙一動也不動,她的目光鎖住麵前的俊顏上,覺得很可怕。


    他曾那麽多次熱烈地愛著她的身子,卻一直是算計,報複,渾身都冷,冷得動不了。


    “朕告訴你!你不是最喜歡權勢嗎?朕給你希望,你敢說自己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孩子取而代之皇帝寶座嗎?”


    她的嘴唇動了動,沒有否認。


    “所以朕成全你,讓你成為後宮裏最得寵的女人,你一定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生孕吧!那是因為朕不允許你生!”他的表情變得陰冷:“就是有了,朕也會活活地把他打下來,朕不喜的人沒有資格生朕的孩子。”


    “你這個畜生!”顧明煙咬出兩個字,心知已經活不成了,這男人一直想她死,而且會用最痛苦的死法。


    皇甫鴻軒冷笑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之大簡直要捏碎她的骨頭,“你下毒對淺淺的時候,你是什麽?”


    淺淺是他一生所愛,眼前的女子麵目竟有幾分像她!


    “來人,帶到千清宮裏去。省得弄髒了這地方!”他猛然放開她。


    此時,那個叫非命的男人起了身,大手一拎,顧明煙被他帶到一處冷清的宮殿裏。


    她一早就聽人說過,這裏是冷宮,多少妃子慘死於此。


    非命猛然鬆開她的身子,顧明煙跌坐在地上,一雙美目瞪著他:“走狗!”


    非命不理會她,徑自立在一邊,表情冷淡,不複見那些火熱的夜裏的情動之意。


    此時,皇甫鴻軒也步了進來,後麵的太監已然不見,而是換了四個黑衣男子。


    這些人不像是宮裏的人!


    顧明煙心裏一驚,身子往後挪著。


    “看來,你真的不笨,可惜走錯了路!朕勸你,服從些,否則你的父親和族人,朕不保證會放過。”皇甫鴻軒臉上仍是帶著迷人的笑意,瞧得人心裏發毛。


    他坐到一張太師椅上,手裏把玩著一個小小的東西,顧明煙看了,突然笑了,隻是萬分淒涼:“那是雲淺淺的東西吧!”


    “掌嘴!”皇甫鴻軒喝著:“從今以後,不許你再提她的名字,因為你會弄髒了她!”


    顧明煙的臉上被掌打了十幾下才被喝止了,此時,她的臉已經成了肉包子了,很是悲慘!


    原來她和雲淺淺是雲泥之別,她是泥,而雲淺淺是雲!


    雲又如何,還不是歸於泥土?


    她的身子被人踢倒在地,伏在地上,她抬起頭,咬著牙:“皇甫鴻軒,要麽就殺了我!”


    “殺了你,不是太可惜了麽?朕的暗衛們也很久沒有女人了!”他的聲音輕到會讓人誤以為是溫柔。


    “來人!好好侍候明太妃!”他朝著麵前的四個黑衣人道。


    顧明煙撐起身子,下意識地看向皇甫鴻軒一邊的非命,但他一臉淡漠,像個陌生人般。


    仿佛那些火熱的夜裏都不存在般。


    “你都要殺他了,還指望他會出手救你麽?”皇甫鴻軒輕笑一聲,輕抬了下手,爾後四個男人一齊朝著她而去……


    千清宮裏響起了女人的尖叫,男人暢快的喘氣聲,很久很久後,皇甫鴻軒凝著眉頭,“這聲音吵到了朕!”


    一旁的非命下了去,手起刀落,顧明煙嘴角流血,目光幽暗地看著非命,而他不為所動。


    “非命,她似乎還有力氣掙紮呢!朕怕她哪天會跑掉,怎麽辦?”皇甫鴻軒對於這血腥的場麵司空見慣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非命的目光落在顧明煙的臉上,有些深沉,讓人看不透。


    而她正承受著失去舌頭的巨痛,還有四個男人殘忍的玩弄,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趴在地上,殘喘著最後一口氣息…身子被迫移動著,每一下移動都有新的血跡殘留在地上,混合著久未打掃的灰塵,形成暗色的血泥…


    “非命,莫不是喜歡上她了,如果你想要的話,朕可以成全你!畢竟她長得也不差!”皇甫鴻軒臉上帶著笑意。


    但非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皇甫鴻軒了,他隻要稍一遲疑,自己勢必也跟著牽連進去。


    因為皇甫鴻軒是個非常多疑的男人,多疑到一會容許一點不穩定的因素在眼裏存在。


    他閉了閉眼,手中的長劍迅速地在她臉上劃了幾刀,然後一手拉起顧明煙的腿,隻聽得清脆地一聲,那腳就被活生生地扳斷一隻了…


    他正要扳另一隻,皇甫鴻軒淡淡地阻止了,“夠了!全廢了她,還得浪費一個宮人照顧!”


    他站了起來,那四個正在努力的男人立刻也起了身,拉好衣服,像是在執行一個任務一般利落,在他們的眼裏,再看不到一絲欲望。


    一列地站好,連唿吸都收得幹幹淨淨的!


    顧明煙趴在那裏,痛得快昏過去了,仍是保留著一絲的理智,此時她聽見皇甫鴻軒道:“找個太醫給她瞧瞧!你們四個,每日過來,不得少於一個時辰,不得弄死她!否則,你們跟著一起死!”


    他陰陰地笑了下,這話是對著顧明煙說的:“你自己尋死的話,那麽,朕隻好拿你的父親和族人泄氣了。”


    顧明煙舌頭沒有了,沒有辦法說話,隻是一雙眼怨恨地瞪著她。


    皇甫鴻軒勾唇一笑,蹲下身體,拍拍她的小臉:“我們明日再見,朕的明太妃!”


    他大笑著走了出去,非命和四個男人都跟上去。


    顧明煙拚命地爬著,爬著,到了一麵落滿灰塵的銅鏡前,她顫抖著伸出手,拂去上麵的灰塵…


    當目光落到鏡子裏的人時,她想尖叫出聲,卻隻能發出絲絲一樣的聲音……


    讓人輕歎!


    皇甫鴻軒做完一切,並沒有迴到自己宮裏,而是去了淺淺住過的寢宮裏,他坐在榻上,仔細撫過每一寸布帛,那上麵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有些小孩子的奶味。


    如果她不曾走,願意跟著他的話,他甚至可以當她肚裏孩子的爹,他雖然在乎,但卻更不想傷害她。


    在人前冷硬的眼布滿了蒼涼,終是落了淚下來。


    淺淺,朕做事從未後悔過,但這次,朕是真的後悔了,也許朕從開始就不應該打擾你的生活,那麽現在,你必是活得好好的吧!


    高大的身子倒在象牙白色的床間,那抹明黃色顯得那般單調,而又孤寂!


    攝政王府內,皇甫夜坐在桌前,桌上和地上已經散了許多的空酒壺,但他還是一壇接著一壇地喝著,眼睛喝得赤紅,但神智卻越發地清醒了。


    為什麽?為什麽連醉了都不能,醉了他的心就可以少痛一點,就可以暫時忘記淺淺臨走時的目光!


    修長的手指捏緊,力道大得竟然捏碎了手裏的杯子,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他恍若沒有感覺,狠狠地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門被推開了,他看也不看地喝斥道:“出去!”


    來人是江喜,他方進來便聞到濃烈的酒味,不禁皺了眉頭。


    王爺以前並不喜飲酒,隻在歡慶的時候小酌兩杯而已,現在哪裏是喝,簡直是灌的。


    這樣,怎不叫他憂心!


    他輕步走了進去,站在桌前小聲道:“王爺,您少喝點吧!太傷身了。”


    皇甫夜抬眼瞧了他一眼,執起手裏的杯子苦笑著,“現在,也隻有你來關心本王了。”


    江喜知道他心裏痛苦,於是寬慰道:“成南和成北,甚至太上皇,皇上和太後都很關心王爺,每日幾次遣了人過來問候王爺。”


    “那是他們用得著本王。”皇甫夜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一飲而盡,“如果本王現在失去了兵權,本王早已經是階下囚了。”


    他犧牲了淺淺的生命來成全了他尊貴的地位,雖然不是他有心的,但畢竟是他的疏忽才造成這般後果,怪誰?


    苦笑著,對於那罪魁禍首早已經猜出來,卻一直沒有出手,不是顧念著以前的情份,而是他真的不想再髒了手!


    會有人收拾她的吧!


    江喜看王爺的臉上表情有些奇怪,心下也猜測出幾分,不禁有些猶豫該不該說。


    正思考間,皇甫夜側目問道:“有何事找本王?”


    江喜斂了心神,連忙道:“顧大人求見王爺,老奴已經安排他往花廳去了,王爺是見還是不見?”


    “哪個顧大人?”皇甫夜冷冷一笑。


    姓顧的還有臉見他麽?


    江喜吞了一下口水,大著膽子道,“是太妃的父親,顧衝大人。”


    皇甫夜端著杯子,凝視了良久,才道,“不見,讓他迴去。”


    想來顧明煙定是出事了,來求他的!


    淺淺的事情,他不出麵了結她已經是分外的恩賜了,竟然還叫他去周旋?


    他們顧家父女還真的以為他皇甫夜非她不可麽?


    早在她推淺淺入湖的時候,他便應該和她恩斷義絕了,現在他隻悔恨沒有及時將她處置好,反而害得他和淺淺陰陽相隔。


    江喜出了去,過了一會又迴來了。


    “顧大人跪在地上不起來,說是不求別的,隻讓王爺無論如何也得去千清宮裏去看看太妃。”江喜平淡地說著。


    他心裏雪亮著,這進去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顧大人還真是聰明,知道唯一能救出他閨女的隻有王爺了,臉皮也真是厚,想當年,他可是極力搓成女兒進宮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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