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男女授受不親,王爺!


    他心慌意亂地拿開手,想推開她,卻又怕弄疼了她,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良久,才輕輕歎了口氣,這丫頭,無疑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他拿了一塊汗巾子,仔細為她擦去身上的汗水,這才注意到,她身子雖小,但卻極為勻實,該有的都有了,比上次在浴池豐滿了許多。


    伸手替她攏了衣衫,卻在接觸到那冰冷的布料時改變了主意——這樣,她隻會加重病情。


    皇甫夜脫下雲淺淺的衣服,然後也脫下自已的讓她披著,自己隻著一件襯褲轉而去幫她把衣服烤幹。


    為她穿衣的時候,他的手有些顫抖,他不敢看她胸口那小小的,卻很挺拔的兩座小山,更不敢隨意地往下看。


    但他心裏明白,雲淺淺的名節早已失在他的手裏,而他,卻不準備娶她!


    這一夜,過得極為漫長,因為幾乎每隔一個時辰,雲淺淺便會發燒一次,皇甫夜根本不敢睡,一次次地為她換衣,一次次地為她驅寒,久了,自己的額頭也冒出了汗水。


    苦笑一聲,他生來便身份貴重,自小便隻有別人侍候的份,哪有他服侍別人的,就連明煙以往有了病痛,他也隻是送上幾句安慰的話來,並不曾動過手,這丫頭,比誰都讓人操心。


    但是,雲淺淺本就該活蹦亂跳地活著不是嗎?此時,皇甫夜壓根就忘了自己曾想過要她的命。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他輕輕地放開她的身子,自己到洞口看了一眼,雨小了許多,細細的,纏纏綿綿的,他沉吟了一下,雲淺淺實在不宜再拖下去,他隻能為她保住小命,要全好還得請太醫。


    想到這裏,他迴到草堆邊,蹲下拍了拍她的小臉,輕道,“雲淺淺,本王帶你迴府。”


    她沒有迴應,還是沉沉地睡著,皇甫夜伸手一摸,心裏暗叫不好,她竟又開始發起燒來,鳳眸微冷,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走至洞口,看著外麵的雨勢,咬了下牙,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都裹在她的身上,自己赤著上身飛奔了出去。


    外麵的風有些大,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大手攬著她的頭,貼在自己的頸子處,他甚至不敢停,一路縱身往山下而去。


    到了山下,看見一隊人馬正在搜尋,為首的正是成南和成北,兩人看見狼狽的皇甫夜吃了一驚,立刻上前,想要接過雲淺淺,皇甫夜沒有停,飛身而下,隻拋下短短一句話:“迴府。”


    其他的人立刻跟了上去,到了王府,江喜正在門外候著,一張老臉都是緊張之色,看見王爺迴來,放下心來,再看到他懷裏的人,正要問,皇甫夜沉聲道:“讓人送熱水到本王房裏來。”


    他疾步抱著雲淺淺迴到寄暢院,卻沒有送她迴她房裏,而是直接抱到了自己屋裏,稍一會兒,下人抬著一個裝滿了熱水的大桶進了來,江喜跟在後麵。


    皇甫夜把雲淺淺輕輕放到榻上,親自試了下水溫,而後淡然道:“你們先出去,讓太醫半個時辰後進來。”


    江喜欲言又止道:“王爺,是不是讓婢女進來?”


    他一眼就看出淺淺那丫頭病得不輕,王爺這是要給人家泡澡嗎?男女授受不親啊!


    “出去!”皇甫夜想也沒有想的就斥責道,他現在壓根就沒有想太多了,醫者無性別是不?


    那風清揚不也看了她的屁股,為什麽他就不能?


    說完,就開始脫起雲淺淺的衣服來,江喜見他動作很熟練,想必已經脫過不止一次了吧!


    唉,王爺真是任性,女孩子家哪能這般任意對待的!


    歎了一口氣,便退了出去。


    皇甫夜抱著雲淺淺進入到浴桶裏,自己坐到了她的身後,再次為她運氣驅寒。


    他收完功,讓她倒在自己懷裏,因為有熱水的原因,這次,她的表情沒有那麽痛苦了,隻是一張小臉還是紅得異常,那唇瓣泛著淺粉色,有些幹得裂了,他輕輕撫著那裏,久久地,才覆上自己的唇瓣,一點點地濕潤她,直到她叮嚀一聲,小手無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皇甫夜隻覺得一陣躁熱,不敢再接著下去,怕自己在她病中做出獸性之事,於是趕快住了手,順手拿起一邊的內衫,替她穿好放到他的床榻上,自己才著衣。


    外麵,太醫已經久久地等了,聽得王爺召喚,才小心地推開門進來,一看裏麵的情景和皇甫夜隻著中衣的身子,便已經明了發生過什麽,心知躺著的人在王爺心裏的份量,自是不敢怠慢。


    皇甫夜就坐在床頭,示意太醫過來,江喜很明白他的心思,所以請來的並不是風清揚,而是另一位醫術不錯的太醫。


    太醫仔細為雲淺淺把了脈,而後便深深地皺了眉頭——


    皇甫夜感覺自己一直是屏住唿吸的,看見太醫的臉色不好,也知道情況很糟,於是開口問道:“她怎麽樣?”


    太醫再看看,又把了脈,才沉吟道:“迴稟王爺,是不太好,這位姑娘不光受了風寒,一定還中過蛇毒吧!解了些,但沒有清!”


    皇甫夜目光變得有些柔和,手輕輕地撫著她又變得蒼白的臉頰,‘嗯’了一聲。


    太醫抿了下唇,問:“不知道姑娘哪裏中毒了,還請一觀,也好對症下藥。”


    皇甫夜的臉頰浮起一抹淡淡的緋紅,幸好此刻長發散著,擋著側臉,不然相當失態,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恐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太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大著膽子道:“王爺,事關性命,還請讓下官一看。”


    “非得看嗎?”皇甫夜有些不悅了,聲音也威嚴了些。


    太醫一直是半跪著,此刻真的是雙膝全都落了地,額頭上的汗水都快落了下來,他深知道,不看,床上的姑娘死了,他也得死,不如一搏,王爺固是不悅,看如若救活了,也好歹算功勞一件,所以苦苦哀求著,“還請王爺三思。”


    皇甫夜輕哼了一句,“你先出去一下。”


    太醫連忙退到了外室,皇甫夜這才小心地解開雲淺淺的衣衫,小心地露出那傷處,還好,還不算太裸露,尚能接受,如果再下去幾寸,他非得挖了那對眼不可。


    輕揚了聲:“進來。”


    可憐的太醫才敢進了來,也不敢直視,隻是遠遠地看了看,小心道:“王爺,這位姑娘中的蛇毒不輕,如若不是王爺救得及時,怕是迴不來了。”


    王爺是怎麽救人家的,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但被他這麽一說,皇甫夜就更加不自在了,有些惱道:“你瞧病都這般舌噪嗎?本王看你這條舌頭是長多餘了。”


    太醫嚇得冷汗直冒,本來是想拍拍馬屁的,卻不想王爺不吃這一套。


    於是斂下心神,又看了看,才示意皇甫夜放下衣衫,他走到桌前,也不敢坐下開著藥方。


    完了,皇甫夜拿起藥方,喚過門外的江喜,“你親自帶人去抓藥,看著下人熬好了端過來給本王。”


    江喜不禁多看了皇甫夜一眼,以前,就算是先皇後病了,也沒見他這般仔細啊!


    皇甫夜自是知道江喜的心思,更有了惱怒之心,斥道:“雲淺淺是替本王去采藥才病的,本王隻是心裏愧疚。”


    太醫連忙附和著:“王爺仁厚。”


    皇甫夜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說話,而江喜則忍住笑,討好著:“王爺說得極是,奴才定會好生照料雲姑娘的,隻是——”


    他頓了一下才道:“這雲姑娘睡在這裏於禮不合,是不是挪到她自己的房裏去?”


    皇甫夜想也沒想地說:“有什麽不合的,本王睡別處就是。”


    江喜便不說什麽了,心裏卻暗襯著,也許王府很快便要辦喜事了,這王爺,嘴硬得很,臉皮也薄,比姑娘還要別扭呢!


    也罷!反正以後有的是戲看,想到這裏,老臉堆著笑,“那奴才就不打擾了,這就去抓藥。”那太醫一看,也連忙跟著出去了。


    皇甫夜正要坐下來,門外卻響起成南的聲音,“王爺,宮裏請您去一趟。”


    皇甫夜沉聲問:“什麽事?”


    此刻他哪裏也不想去,隻想看著雲淺淺趕快好起來,這樣,他心裏的那塊石頭才能落下。


    “屬下不知道,宮裏的公公隻說是急事。”


    皇甫夜轉頭看了看雲淺淺,沉吟了一下道:“你在外麵等一下,本王稍後便出來。”


    他摸了摸她的小手,再仔細地放到了錦被裏,也不叫人,自己著好了衣飾,坐到她旁邊,輕道:“淺淺,本王去一下,馬上便迴來,你要乖乖喝藥,如果不聽話,本王迴來罰你,聽到了嗎?”


    昏睡中的雲淺淺自然是聽不見的,她隻是睡著,很沉靜。


    皇甫夜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臉,歎了口氣,“你這樣,本王還真是不習慣。”他俯身吻了她的唇一下,直起身子感覺自己的臉上燙得驚人,“淺淺,本王是不是也被你傳染了?”


    他果斷地站起身子,推門而出。


    成南為他披上黑色滾邊的披風,不知道為什麽,皇甫夜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再吩咐守門的:“讓江喜好生照顧她。”


    說完,頭也不迴地坐上了軟轎,成南跟在後麵往皇宮而去。


    到了宮裏,處理國事也是心神不寧的,總是記掛著府裏的雲淺淺,兩個時辰後,皇甫夜放下朱筆,決定還是迴府裏。


    剛走到禦書房的門口,便見著顧明煙站在門口,怯怯地看著他,手裏端著一碗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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