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天性子耿直,向來不喜廢話。


    暗自祭出靈氣,確定四周隔牆無耳後,他才伸手打開錦盒,將裏麵的尚方寶劍露了出來。


    顧嬋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說,“吃晚飯了沒?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弄的夜宵過來?”


    “好歹我爺爺也是你師傅,給我個麵子行不?”白驚天沒好氣說。


    顧嬋怪笑說,“我要不給你麵子,見都懶得見你,我給你說,你現在把這東西帶迴去,我要自己查,然後把它拿迴來,而不是讓你給我送迴來。”


    “哎!我就知道會這樣,幸好二皇子頭腦還算清醒,讓我把它給你送過來。”白驚天長歎說。


    事實上,他來之前早就和軒轅烈商量過了。


    比起讓顧嬋自己去查,到底是誰盜了尚方寶劍,顯然主動把這玩意兒給她送過來,於他們更有利。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炎儷此計雖是陰險歹毒,但也是差點兒釀成大錯的。


    顧嬋要真想徹底鏟除江南炎家,就拿這尚方寶劍被盜一事做理由,也足夠讓炎家滿門抄斬了,現在軒轅烈無疑就是在救炎家一命。


    顧嬋皺起眉頭,臉色僵硬,暗自緊拽起一雙小拳頭,心裏很不爽。


    白驚天又說,“二皇子知道你心裏有氣,但白天你炸的他雞飛狗跳的,他也希望你拿迴尚方寶劍後,此事就此作罷,沒有必要再深究下去。”


    “那你迴去告訴他,打斷炎儷一隻手,以示懲戒,之後讓炎家人給我規矩點兒,否則再有此類事情發生的話,我非鏟除炎家不可。”顧嬋捏起拳頭砰一拳砸在桌上,冰冷厲喝說。


    要不是此事牽扯到皇子間的爭鬥,她壓根兒不想就此作罷。


    這種情況下,二皇子的麵子必須得給,自然也就隻能再放炎家一馬。


    白驚天連忙抱拳行禮,“小叔叔,謝了。”


    “滾,我告訴你,你以後最好別去中原城,不然我就找老白告狀,讓他也打斷你一條腿替我報仇。”顧嬋氣慫慫的威脅。


    白驚天被她逗的咧嘴一笑,懸在胸口那顆心瞬間平複了下去。


    他怕就怕,顧嬋性子倔,死咬著尚方寶劍被盜一事不鬆口,到時她一旦查到炎家頭上,將此事捅到京都那兒去,不管是皇上得知,還是太子得知,炎家勢必都不會有好結果。


    如今顧嬋願意給他一個麵子,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的結果。


    當下,白驚天也不再多說了,馬上起身向顧嬋躹躬行禮,然後告辭離去。


    顧嬋看著桌上的尚方寶劍,氣的臉都綠了。


    這時白狐走到她身邊安慰說,【主人,事不過三,炎家招惹了你三次,你禮讓了三次,也算是很給二皇子麵子了,若再有下次的話,你就算對炎家下狠手,也有理由了。】


    “哼!希望炎儷別再來招惹我,否則我非徹底鏟除炎家不可。”顧嬋冷哼說。


    說完,她壓下心中怒火冷靜下來,將尚方寶劍從錦盒中取出,放到床上藏好。


    之後她快速吃完夜宵,躺到床上抱著白狐唿唿大睡了起來。


    另一邊,炎府後院書房內。


    此時炎儷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正與軒轅烈坐在書桌後打情罵俏。


    白驚天站在書桌前,將顧嬋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後,她反倒是怒的叫囂說,“這個臭小鬼,好大的口氣,還要打斷我一隻手,二皇子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哪能受他這種欺負?”


    “你就忍忍吧!爭取把此事徹底了了的好,免得後續那小王八蛋再以此為由找炎家麻煩,順帶也給我添麻煩。”軒轅烈僵著臉說。


    “啊?二皇子……你……你這什麽意思?”炎儷傻眼說。


    軒轅烈根本不和她廢話,衝白驚天揮了揮手。


    白驚天立即走到炎儷身旁,伸手抓起她右手腕,用力的將她從軒轅烈懷中扯了起來,然後倫起碩大的拳頭,對準她右手肘兇猛一拳砸了上去。


    “哢嚓!”


    下一秒,隻聽一道清脆的哢嚓聲響起,炎儷的右手立即從手肘處斷裂。


    “啊……”


    炎儷發出一道慘叫聲,頓時痛的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倒地不起。


    “嗚嗚嗚……”


    癱坐在地,她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難受。


    軒轅烈殺人誅心說,“以後做事情前,多動動腦子,思考一下前因後果,你害整個炎家就算了,別把老子也給害了,這次盜尚方寶劍一事,就算老子給你平事了,若再有下次,別說老子不保你。”


    說完,軒轅烈一臉嫌棄的起身,帶著白驚天離開,根本不理癱坐在地,哭的傷心至極的炎儷。


    炎儷直到這時才明白,在軒轅烈眼中,她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哪怕是她拚了命的去討好,也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


    這一刻,炎儷徹底黑化了。


    強忍著右手肘上傳來的劇痛,她止住哭泣,咬牙切齒沉聲說,“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今日斷臂之仇,我銘記於心,終有一日,我要讓你們都為此付出代價。”


    放出狠話,炎儷擦幹臉上的淚水,緩緩站起身來,慘白著一張臉離開書房。


    午夜子時過後。


    炎儷找來大夫幫她接好斷肘做好包紮,這才寫下一封書信放在閨房裏,然後她便收拾起行李,拿上幾千兩銀票與一些金銀首飾,背著包裹吊著右臂,悄悄的離開禦史府,不知去向了何處。


    第二天一大清早,正當炎錫山在前院大堂裏用早點之時,白溪哭著拿著女兒留下來的信涵,來到大堂裏找他。


    炎錫山看完了女兒留下的書信後,非但沒有著急,反倒是盯著白溪說,“由她去吧!眼下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出去厲練厲練,體會一下江湖險惡,也不是什麽壞事。”


    “你什麽意思?難道就不管女兒了?”白溪大哭說。


    “她三次招惹顧嬋,都險些致我們炎家所有人於死地,這次更是多虧了二皇子平息此事,我們方才能得以安生,你要再找她迴來,指不定還得給我們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不如隨她去的好。”炎錫山痛苦說。


    白溪聽他這般一說,當即兩眼一閉,傷心的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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