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漆黑的屋內刀光一片,無數把利刃毫不客氣的斬向眾人。


    卻原來那群忍者最開始一擊不中之後,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以奇門遁術隱藏在房梁上,刺客此重新發動突襲。


    嗚!嗚嗚!


    與此同時,窗戶外忽然飛來了漫天的烏雲,瞬間將全場籠罩。


    “是食頭鷹!”有學員一聲尖叫。


    “啊!”一聲慘叫忽然響起,卻原來是一名學員被一名忍者看中。


    而後一群食頭鷹爭先恐後,眨眼便將那學院吞噬的隻剩下一堆白骨。


    強!


    實在是太強了!


    這驚人的一幕,看的眾學員目瞪口呆,無不毛骨悚然。


    林凡眯眼一看,發現櫻木的身影,赫然從房間中消失了。


    “那櫻木果然有問題。”林凡眉頭一皺,有些惱怒。


    眾人的死活,林凡本不是很關心。


    但林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便是如果這群青年不死的話,日後等他們迴去之後,他們背後的家族,定然不會對天一皇如昔日般那麽重心。


    “若這些人的家族,真是天一皇看中的話,那麽天一皇斷然不可能以這麽殘忍的淘汰養蠱方式,來對眾人下手!”林凡暗暗想到。


    一念及此,林凡不再猶豫,對著眾人一聲大吼:“不想死的人,都退到我身後。”


    話音剛落,立刻有十幾名青年來到了林凡身後。


    不是他們信任林凡,而是在這種生死威脅的情況下,他們根本無從選擇。


    “風卷殘雲!”林凡一聲長嘯,乾坤鼎已經祭出來,而後重重落下,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


    一條密道,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走。”林凡絕仙劍在手,手中九道劍影紛飛,站在入口抵抗眾忍者和食頭鷹。


    “多謝道友。”眾青年紛紛點頭,邊戰邊退。


    “踏!”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林凡忽然原地消失,不等敵人醒悟過來,人已經來到了半空。


    卻原來在關鍵時刻,林凡催動了九龍步的挪移力量。


    “袖中乾坤!”林凡一聲大笑,一陣狂風平地而起。


    待到塵埃落定後,那些忍者和食頭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群凡人也想來對付我等,簡直是可笑可笑。”做完這一切後,林凡化為流光,飛一般沒入密道。


    “多謝道兄!”早就等候多時的群雄紛紛跪拜,一個二個望向林凡的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繼敬畏。


    “今日若非道兄幫忙,我等絕難逃脫一死,真沒想到教官如此無恥,真是可惡。”為首一名青年揚天歎道。


    “這位是花田大臣家的大公子,花田正宗。”流川雲解釋說道。


    “原來是花田公子,久仰久仰。”聞言林凡頓時動容。


    林凡好歹也是匯川王子的大哥,在京都府之時,便曾黑老講解過東京的勢力格局。


    天一皇的近臣之中,以山本大臣為尊,但因為山本大臣屢次折戟林凡手中,在天一皇心中的地位逐步下降。


    在這種情況下,花田大臣從龍而上,隱隱有將山本大臣取而代之的趨勢。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花田大臣如此忠誠,為何天一皇還要害他的兒子?林凡有些費解。


    “實不相瞞,家父雖效忠於天皇,卻是愚忠,並不介意誰是掌權者,我的意思道兄可明白?”花田正宗歎道。


    “如此看來,令父是看好匯川王子上位?”林凡試探問道。


    “不錯,不但如此,其實這一次參加特訓的子弟,要麽是暗地裏支持匯川王子,要麽就是類似家父這般愚忠天皇,並不在乎誰掌權的老臣。”花田正宗歎道。


    “既如此,那你們為何還來參加特訓?”林凡皺眉說道。


    很明顯,在林凡剛才和敵人戰鬥的時候,流川雲已經和群雄說了白龍院長遇害的情況,是以大家才如此尊敬自己。


    “天一皇雖然這些年做的有些過,卻也讓我國崛起於世界之林,功大於過。”花田正宗歎道。


    “話雖如此,但我國這六十年的強大,卻是建立在欺辱他國百姓而軍事掠奪資源的基礎上,似這等強大,不要也罷。”流川雲不屑一顧。


    島國人是重視利益的族群,這一點在玄門正宗之中,自然也不會例外。


    流川雲表麵上說的正義淩然,實則是指天一皇這樣亂整,會壞了島國的龍脈。


    一國之中,以龍脈為尊,若是龍脈被汙的話,那麽輕則改朝換代,重則外敵入侵,淪為殖民國度。


    以中土為例,曆史上曾多次出現過被外敵入侵的結局,這便是因為當時的統治者窮兇極奢,導致龍脈被汙,最終連江山也掉了。


    島國的龍脈,曆經數千年的改造,早已和皇族融為一體,這也是天皇能延續千年不衰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但問題是六十年前,天一皇乃是謀朝篡位上野,雖然他也自稱天皇,卻被玄門正宗所不屑,認為他並非天皇,隻不過是一個暴君罷了。


    這一點天一皇也是有自知之明,所以暗地裏一直布局,試圖壞了島國的龍脈,因為唯有龍脈汙濁,才能真正得到改朝換代的目的。


    本來對於玄門很多風水相師來說,朝代更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天一皇若真是壞了龍脈的話,那影響就大了。


    是以很多風水世家就算不爽天一皇,也是積累的讓後代子孫入仕,以達到掌控朝綱左右國策,不讓天一皇亂整。


    “我明白了,天一皇這一次名為特訓,實則是想將你們一網打盡,讓你們的家族斷了傳承,並將這一切嫁禍給匯川王子。”


    “如今大選在即,隻要天一皇能瞞得住一時,那你們的父輩就會支持天一皇大選。”


    “如此一來,等匯川王子落敗之時,即便你們的父輩知道真相,那一切都遲了,而且還會有殺身之禍!”林凡凝重說道。


    參加皇居特訓,這本隻是林凡一時之念。


    但是強發展到如今,林凡這才發現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若非我參加特訓的話,那麽匯川賢弟恐怕就會有大麻煩了。”林凡暗暗想道。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我等自由一人能活著離開皇居,若我們不團結的話,那最終都隻能任人魚肉。”流川雲歎道。


    “可惜這條密道隻不過通往演武場,根本無法離開皇居。”花田正宗有些鬱悶。


    “皇居乃是天下龍脈所在,傳聞此地有八岐大蛇護衛,莫要說是我等年輕一輩,就算我們皆是風水宗師,恐怕也絕難離開。”有學員忽然說話了。


    “既然不能離開,那我們不若放手一搏,反正特訓隻有三天而已,隻要我們能扛過去,那麽天一皇縱然想害死咱們,那也無可奈何。”沉吟片刻,花田正宗眼睛一亮。


    “不錯,我等的父輩皆是掌握權柄之人,天一皇縱然想將我們一網打盡,那也需於適合理由,斷然不能無的放矢。”流川雲點點頭,深以為然。


    “既如此,那大家就守口如瓶,各自迴去睡覺,若是哈桑長老問起,那便裝作甚麽事情都沒發生過。”林凡沉聲說道。


    “我老師生前曾創風水矩陣,其中白龍矩陣乃是縱橫連綿之陣,若是危機關頭,我們大可以結陣對抗敵人。”流川雲微微一笑,將一段口訣念了出來。


    這套玄功並不複雜,隻不過是一些分水技巧,但若是沒有人告訴你的話,那麽你縱然是窮一生之力,恐怕也絕難推衍出來。


    “咦,為何流川雲傳授的白龍矩陣,和青龍院長傳授給我的不一樣?”當流川雲說完之後,林凡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眉頭一皺。


    雖然流川雲和青龍院長說的功法,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一樣,但卻有一些關鍵之處的運氣凡,截然不同甚至理論矛盾。


    “莫非是白龍前輩沒想都自己會被害,說以來不及將完整的矩陣傳授?”林凡眉頭一皺,有些費解。


    “不對,流川雲是大師兄,他跟隨白龍前輩多年,斷然不可能沒獲得完整傳承。”林凡心中一動,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在心中浮現。


    “我明白了,流川雲和青龍院長之中,定有一人對我說了假話!”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忽然在林凡心中浮現。


    那麽問題來了,究竟是流川雲騙了林凡,還是青龍院長騙了林凡?他們這樣做究竟有什麽目的?


    “莫非是……為了匯川王子!”林凡眉頭一皺,感覺這個原因靠譜,卻又感覺可能不是這樣原因。


    這一刻,林凡忽然有些心累,感覺東京雖然精英眾多,但勾心鬥角也太嚴重了,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話能讓自己香型。


    “諸位都記住了嗎?”流川雲朗聲說道。


    “都記住了。”眾人紛紛點頭。


    “走。”林凡點點頭,準備帶著眾人上去。


    “等等,噓。”流川雲卻叫住了眾人,做了一股“噓”的手勢,指了指上方。


    循著手指望去,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地上窟窿已經填平,並被流川雲布下了能隱身麻痹敵人的障眼陣法。


    “他究竟想幹嘛?”類似的疑惑,同時在眾人心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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