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你這是什麽意思?”眼見兩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揉著拳頭走向自己,周文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你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了,想請你到局子裏喝茶,你別多想。”


    蔡九哈哈一笑,望向周文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優越感。


    身為三江市的大門閥公子哥,這些年來蔡九一直被周文給穩穩壓製一頭,這讓蔡九很是憋屈。


    現如今,蔡九終於靠著和洞庭市的經濟合作來擊敗了周文,如今大局已定,蔡九自然要和周文算賬了。


    “老夫在此,何人放肆?”張德全端起茶杯一臉淡然,但話剛說完,那那名大漢便駭然的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定身術?”感覺到自己也不能動了,蔡九雙腿有些顫抖,額頭上滿是冷汗。


    “你……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蔡九冷冷的望著張德全,厲聲嗬斥道。


    “我管你是什麽人,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張德全有些無語的望著蔡九。


    放眼整個三江市的上流圈子中,恐怕也就是蔡九這個奇葩不認識自己吧?


    “大膽,你這宵小之輩,還不趕緊將定身術給解除,否則等楊大師迴來,我弄不死你。”蔡九厲聲喝道。


    “蔡九,此乃春城首席官方風水師張德全張大師。”周文有些看不下去了,解釋說道。


    這話一出,蔡九渾身一顫,這才明白自己大條了。


    不過,蔡九也沒有多想,語氣依舊強硬:“總之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周文公開反對經濟計劃,並散播對衙門不利的言論,總之我要帶走他。”


    “黑水江的水勢已經倒轉,請問你的經濟計劃如何施展?”


    張德全一臉不屑,聲音雖然不大,落在蔡九耳中卻如天雷轟鳴。


    “領導,大事不好了,黑水江倒流了。”


    嗡!


    從驚慌跑來的秘書口中,確定事情的真實性後,蔡九勃然色變,一股腥臭的液體從胯下流淌出來。


    “蔡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計劃書裏麵可是明確的標注處理,隻要兩江合流無法完成,這計劃就該取消的。”


    周文縱聲大笑,隻覺得連日來的憋屈一掃而空。


    “不可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蔡九一臉瘋狂,正要說話,幾個穿著飛魚服的人走了進來。


    “蔡九,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將規定的問題交代清楚,帶走。”


    “大人,不……我是冤枉的,我是願望的啊。”


    蔡九拚命掙紮,卻還是被錦衣衛給帶走。


    走廊上滿是看熱鬧的官員,他們紛紛鼓掌喝彩起來。


    任誰都知道,凡是被錦衣衛帶走的人,那犯罪證據就一定的確鑿的。


    大明國自建立幾百年來,就沒有聽說過誰被錦衣衛請去喝茶後,還能迴歸的先例。


    所謂牆倒眾人推,采集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此番倒台自然是眾人興奮。


    這一天,三江市風起雲湧,被錦衣衛請去和喝茶的人多達上百人,整個雲滇位置正震動。


    但有心人則不難發現,一路跟隨周文的人都屁事沒用,他們迅速的填補了空缺,並沒有讓三江市發生動蕩。


    相比三江市的動蕩,滄瀾縣就平靜多了。


    在縣長王大力的極力爭取下,曾一鳴終究沒被錦衣衛帶走,但也被清理出了縣衙。


    “若是時間倒流重來一次的話,老夫絕對不會選擇和林凡為敵,我恨呐。”在離開縣衙的時候,王大力的背影有些落寞。


    “於珊,若不是你為他求情的話,老夫絕對會親自送他去喝茶。”站在縣衙的陽台上,王大力有些疑惑。


    “王大力本心病不還,他不過是被易小天蒙蔽了雙眼而已。”


    “算了吧,反正經此一役後,日後他在民間也會為老百姓造福的。”金於珊幽幽一歎,美眸中有些惋惜。


    曾一鳴本是可以當一個好官的,奈何因為一念之差和林凡作對,最終走上了邪路。


    “這幾日三江市風起雲湧,可惜罪魁禍首易小天卻逍遙法外,簡直是讓人遺憾。”王大力微微一歎,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黑水江的逆流,讓洞庭市的極化徹底化為了灰燼。


    滄瀾縣和三江市的政局經過洗牌之後,未來很多年內,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這之後多年之內,王大力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原則,曆經風雨,終於站在了雲滇的高位。


    在哪個時候,王大力感概的迴味了自己的一生,這才發現影響了自己一生的人,居然是接觸並不是很多的林凡。


    ……


    外界風起雲湧,但這一切卻和林凡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林凡此刻正在大山中打坐吐納。


    林凡這一次打坐,足足持續了七天。


    七天後,當林凡走出山洞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這七天林凡其實啥也沒有做,完全放鬆了心神,陷入了一種入定的感覺。


    當出定之時,林凡這才發現自己的精、神、氣三花都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了,而不是融合在一起!


    林凡分明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不少,卻無法在頭頂找到三花相聚的任何蛛絲馬跡。


    “我該不會那麽倒黴,遇到了傳說中的三花護主吧?”當這個念頭浮現心頭的時候,林凡忽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三花護主,是指凝結了精氣神這三花的修士,如果在生命力投資的情況下,三花便被自動碎裂,化為養分來進行自我療傷。


    三花碎裂了,想要重新凝結是很困難的。


    但碎裂三花和保住小命比起來,顯然是保命要重要的多。


    但在通靈道的記憶中,碎裂三花卻是一種非常極端的修煉手段。


    如果有誰能在三花護主後,能夠重新凝結出三花的話,那一旦突破到大師境後,幾乎就是同階無底洞存在。


    同階無敵!


    這四個字,就足以讓一些上古為了問道不惜去死的人瘋狂!


    不過,因為三花護主的觸發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而且此術修煉太過於困難,且凡是掌握的人都不願意說出去,所以此術最終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


    “我如今的情況,恐怕唯有玄德大師才能清楚。”


    沉吟片刻,林凡召喚出小白,林凡化為狂風,一路往天龍寺而去。


    咚!


    當林凡來到天龍寺之時,剛好是僧人們做早課之時。


    林凡心中一動,也沒有去後院,而是混在香客中,一路走向大殿。


    大殿中,玄德大師正帶著眾僧在誦經。


    這聲音淡然而祥和,讓林凡一顆心漸漸空寧,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當林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四周的人都消失了,唯有前方的蒲團上,正做著一個老和尚在敲擊木魚。


    似乎知道林凡蘇醒,老和尚驟然睜眼,眼中似有一股金芒綻放,徑直投射到林凡的體內。


    在這金芒之中,林凡隻覺得渾身毛孔仿佛都在一瞬間被打開,一股說不出的舒爽,讓林凡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多謝大師以佛法點化,小子感激不盡。”走上前對玄德大師行禮,林凡一臉感激。


    玄德大師本是二品大師的巔峰,經黑水江一役後功德圓滿,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三品大師的境界。


    佛門進階隻需功德,這一點讓林凡頗為羨慕,卻也明白以自己的心性,那是完全無法忍受佛門那種清修生涯的。


    同為三品大師境,玄德大師或許在風水殺伐上比不德被唐雲龍親自指點過的張德全。


    但是在修行養性和度化世人方麵,十個張德全都不是玄德大師的對手,這也是林凡為什麽首先來找玄德大師的原因。


    “阿彌陀佛,林施主你可知道,為何你體內三花內消失?”


    玄德大師一聲佛號,蒼老而威嚴的話語在虛空中滾滾迴蕩。


    玄德大師平日裏都是以“道友”來稱唿林凡,今日卻一番常態城主“施主”,而且目帶古怪。


    林凡心中一動,趕緊抱拳說道:“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林施主你天賦異稟慧根具足,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你可願在我天龍寺剃度為僧?”


    玄德大師微微一笑,說出了讓雷的林凡外嫩內焦,目瞪口呆的話來。


    “你讓我當和尚?我說不是吧?”林凡摸了摸鼻子,隻懷疑自己聽錯了話。


    “你如今的情況比較特殊,涉及了我天龍寺一件秘辛之事。”


    “倘若林施主你不願意出家為僧的話,那貧僧就算有心幫你,但礙於佛祖定下來的規矩,也隻能愛莫能助。”


    玄德大師這話一出,林凡還沒有醒悟過來,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塊石門自然落下,將林凡出去的路徹底堵死。


    而後,十八道氣息強大的老僧手伏魔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一個個望向林凡的目光一片森寒。


    “我說十八長老,你們這是?”


    林凡隻覺得內心中有萬千隻草泥馬在滾滾奔騰,暗道自己今兒似乎走錯了地方?莫非這裏不是天龍寺?


    “阿彌陀佛,林施主,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執法長老,還不速速為林凡剃度。’


    伴隨著玄德大師一聲喝斥,護法長老應聲而出,手握戒刀化為閃電撲向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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