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再打駙馬就被你們給打死了!”一個身穿華麗宮裝的少女哭喊著阻止一群丫鬟和太監動手打人。


    可是很快這個少女就被一個老媽子給拉開了,勸道:“公主殿下,駙馬不按規矩來公主府,不給他點教訓的話,他都不知道皇家的規矩是怎麽樣子的。”


    “可是你們下手也太重了,本宮要去找皇兄評理去!”公主朱圓通怒道。


    自己剛剛新婚才幾天,駙馬焦敬就被趕出了公主府,理由是駙馬不能夠長時間住在公主府,隻有得到女官的批準之後,才能夠跟公主見麵,這條規矩讓新婚燕爾的駙馬焦敬如何能夠接受,便來找公主,可惜女官死硬的按照規矩辦事,並且讓丫鬟和太監們下手教訓一下駙馬,美其名曰讓駙馬焦敬長長記性。


    這些規矩從大明朝立國以來就存在了,為了防止出現外戚幹政的事情出現,駙馬的人選隻能夠從寒門子弟之中挑選,並且公主不能夠住到駙馬家裏,隻能夠住在公主府,讓駙馬如同守活寡一般,這種皇家的上門女婿簡直比老百姓家裏的還要慘。


    被太監和丫鬟們圍著打的少年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十分的清秀,一臉的書生氣質,此時也變得慘白起來,氣的渾身顫抖。


    “把駙馬爺扔出公主府,讓他知道一下皇家的規矩,也讓他清醒清醒,這裏乃是公主府,他一個駙馬乃是上門女婿,怎麽能夠當家做主!這公主府裏麵咱們這些女官說的算!”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女官陰狠的說道,完全不顧旁邊站著公主朱圓通在這裏,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焦敬和朱圓通四目相對,淚眼婆娑。


    看著朱圓通那傷心的樣子,焦敬心底的柔軟一下子被觸動了,大聲的叫道:“公主!等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我讓這些看不起我的人們看看我的改變!”


    “呦嗬~如果駙馬爺真的有本事出人頭地,那麽我們就跪在地上學狗叫,並且讓公主能夠跟駙馬爺相聚,如何?”女官一臉傲慢的說道。


    看著女官的樣子,焦敬都想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忍一忍吧!


    朱圓通聽到了焦敬的話以後,搖了搖頭,說道:“駙馬還是不要冒險了,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夠了,迴去好好的養傷,等本宮進宮以後,自然會稟報皇嫂讓她整治這些惡奴的!本宮等你!”


    焦敬忍者身上的痛苦,朝著朱圓通拱手一禮,然後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公主府。


    “公主,不是奴婢不近人情,實在是駙馬不按規矩來。”女官一臉歉意的跪倒在地說道。


    朱圓通的俏臉上麵布滿了寒霜,嬌喝道:“你們這些眼裏隻有銅臭的賤婢!如果不是你們問駙馬索要好處,駙馬拿不出來,怎麽會被你們如此教訓?”


    “那都是一直都有的規矩,這也不能夠怪奴婢呀?”女官理直氣壯的叫道,一旁的丫鬟和小太監們也都認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淪落到公主身邊做事乃是最沒有油水的差事了,要是駙馬那裏搜羅不出點好處來,他們可就沒有什麽盼頭了,這也是皇家一項的潛規則,任何挑戰潛規則的人都往往碰一鼻子灰。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少爺!”守在公主府外麵的老仆人鞏老二驚恐的叫道。


    焦敬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你沒看到少爺我現在被人揍了嗎?還不趕緊扶我上馬車?可疼死我了!”


    鞏老二急急忙忙攙扶著焦敬上了馬車,然後一臉惆悵的說道:“本來老奴還以為少爺做了皇家的女婿能夠飛黃騰達光宗耀祖呢,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下場,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子親事,咱們家那點底子都不夠給那些女官打點的。”


    焦敬沒有搭理鞏老二的嘮叨,一肚子怨氣的進了馬車車廂,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竟然在大婚第二天就被趕了出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夠在整個京城臭名遠揚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乃是唯一的進身之資,我怎麽會做上門女婿呢?哎!”焦敬無奈想道:“自己隻是想要用這個駙馬的身份作為跳板,然後慢慢的融入到京城的圈子裏。然後進一步做一個中間商,勾連中原和草原之間的貿易,可惜自己顯露出有銀子,不然就會被人懷疑背後有草原那邊的支持就不好了,長生天保佑!也先大薩滿保佑我吧!”


    “哎喲!”馬車突然停住,讓焦敬身子往前一倒,額頭撞在了車廂的柱子上,讓他忍不住大叫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麽迴事?鞏老二你會不會趕車呀!”焦敬抱怨道。


    鞏老二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說道:“少爺,咱們遇到麻煩了。”


    “什麽人敢找本少爺的麻煩?活得不耐煩了?”焦敬怒道。


    “喲~好大的口氣!竟然有人敢這麽對我們東廠這麽說話!”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讓焦敬的頭皮就是一麻。


    麻煩真的來了!


    現如今大明朝的至尊朱瞻基十分崇信大太監王振,幾乎朝廷上麵的事情都是王振黨羽處理,一時間閹黨把持了朝政,讓下麵的忠臣良將們不是改換門庭投入到了閹黨麾下搖旗呐喊,就是被打壓的夾著尾巴做人。


    自從王振率領著大明朝遠征軍遠征扶桑之地以後,這些閹黨的權勢才慢慢的旁落,但是東廠的威風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不知道幾位上官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焦敬出了馬車車廂,朝著他們拱手問道。


    一個明顯是頭目的東廠番子呲牙一笑,說道:“根據我們東廠暗探的密報,駙馬爺跟韃子那邊有些聯係,不管是真是假,還請駙馬爺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這都是汙蔑!胡說八道!我怎麽會跟韃子有聯係呢?”焦敬出言辯解道。


    就在這時,一隊身穿鴛鴦戰襖的錦衣衛力士圍了上來,一個身穿飛魚服腰胯繡春刀的錦衣衛千戶大聲的叫道:“錦衣衛辦案,閑人閃避!這個人我們錦衣衛帶走了!”


    “大膽!你敢!我這裏有東廠掌刑千戶曹少欽大人的手令!”東廠番子怒道。


    “嗬嗬!我這裏有錦衣衛指揮使丁不懂大人的手令!你說說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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