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天無絕人之路呢?因為她們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在洞壁上轟然中開了一道暗門。沒想到在這堅硬的岩石後麵還藏著一道暗門,卻被美軍自己打開了。


    美軍士兵因為害怕被炸死,全都向後畏縮成一團,過於密集,卻被洞壁擋住了。那個上士身上的手雷爆炸了,將近前的美軍兄弟身上的手雷也引爆了,產生了連鎖反應,等於是一堆手雷集中爆炸。結果將坑道內隱藏的一道暗門炸開了。


    這道暗門外表看起來像是洞壁,沒有經過密碼是不能打開的,可是手雷集中爆炸,效果就不同了,沒有密碼也能炸開暗門。這道暗門是美軍指揮官用來逃生用的,士兵們是不知道的,女特工更不知道。這下讓她們絕望的心情一下子活過來了,她們欣喜若狂。


    那些美軍士兵被炸得暈頭轉向,屍體躺了一地,沒死的痛苦滴在血泊裏哇哇亂叫,像蛆蟲一樣蠕動著。人體的器官零件掉了一地,有的屍體軀幹上還在燃燒著,有的傷兵大腿上還在著火,卻無力拍打,隻是發出瀕死前淒厲的慘叫聲,看起來像是進了地獄。


    “哇——痛死我了——”“哇——臭婊子,你真狠哪。”美軍傷兵躺在血泊裏,仰望著踩著他們的身體奔跑的女人紛紛罵道。山洞口就在他們的身後,女特工自然要從他們的身邊跑過,不可避免地踩上了那些屍體和傷兵。她們的心理素質非常未定哦。


    這三個女人確實狠毒,她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看來平時幹的傷天害理的暗殺之類的事情不少,個個心硬如鐵。麵對滿地的屍體和傷兵,她們視若無睹,邁動著纖纖細步,穿著高跟鞋從士兵的屍體上跑過去,踩得那些傷兵叫苦連天、死去活來的。


    “啊喲——”一個女人被腳下傷兵絆倒在地,那傷兵拖出來的腸子被她纏在了高跟鞋上,糊滿了她的那雙漂亮的高跟鞋。她厭惡地抬起腳來踢著,想要擺脫那些惡心的血糊糊的腸子,可是高跟鞋卻拔不出來。她索性蹲下來,咬著牙從鞋跟上往下撕扯著腸子,弄得滿手是血。全然不顧這還是一個傷兵,那傷兵如何忍受得了,痛的唿天搶地,恨不得立刻死去。


    “呀——”女人怪叫一聲,身後被人抱住了,那又是一個傷兵,伸出被炸斷幾根手指的殘缺的手掌,緊緊地摟住這造孽的女人,姿勢緊密的像是戀人的情愛。


    可是他那張鮮血糊滿了整張臉的麵龐卻是猙獰可怕的。他怒目圓睜,張開了白森森的牙齒,朝著這女人雪白的脖子張口就咬,這可不是親吻,而是要咬下一塊肉來。看起來好像是吸血鬼似的。


    女人感覺到了,拚命地擺動著腦袋,撕心裂肺地叫著:“姐妹們,快來救我——”哪裏能夠掙紮的脫,那士兵對她們恨之入骨,恨不得食肉寢皮,牙齒啃在那修長的雪白脖子上,咬的鮮血嘩嘩地往下淌,嘴裏還發出恐怖的吮吸聲,真是在吸血啊。


    那兩個女特工扭迴頭一看,也覺得毛骨悚然,這是從未見過的場景,她們過去暗殺了多少文化人士,見到的都是木雕泥塑般束手待斃的。偶爾有過一兩次反抗,但都被她們輕易地擺平了,從未見過這種場景。她們很喜歡那種看著人腦漿迸裂的感覺,仿佛是萬朵桃花開,豔麗極了。那姐妹雪白的脖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鼻涕眼淚淌了滿臉,小便都失禁了。


    她們在那一刹那,確實想到衝過去解救姐妹。她們的力量很薄弱,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可是她們緊接著卻看到更多的美軍士兵從洞外衝進來,而且血泊中的屍體好像地獄的冤魂,似乎正在爬起來,向她們撲過來似的。


    “麥麗薩——你自己保重吧,我們救不了你。”她們咬咬牙,跺跺腳,扭頭就跑,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身後傳來了尖利的哭喊聲,“別扔下我——救救我——”這時候誰還顧得上別人呢。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吧。


    這兩個女特工在逃跑時,還是情不自禁地扭頭想看看,畢竟是同枝連根,丟下她也是萬般無奈的事情。隻是迴頭一看,她們就嚇得兩腿發麻。兩個女特工也跟著小便失禁了,幾乎暈厥在地。


    隻見那些傷兵將這個被緊緊抱住的女特工圍得水泄不通,個個揮舞著匕首,朝著她的身上亂捅亂紮,好像野蠻人在分食人肉。每次抬起手臂,都帶起來一片血霧。天哪,這是將這女人亂刃分屍哪。甚至有幾個雙腿被炸斷的士兵還在掙紮著,想要撕開這女人的衣服,要把她的心髒挖出來。女特工的哭喊聲變得微弱無力了。


    “上帝啊——可憐的麥麗薩!”一個女特工滿含著眼淚想要停下來開槍,她要讓這些兇惡的士兵為姐妹殉葬。可是被她的同伴拉住了,“沒用了,麥麗薩已經沒救了,外麵還有美軍士兵,我們得節省子彈。”


    剛剛衝到洞口,兩個女人都覺得眼睛都快刺瞎了,外麵的光線太強烈了。她們微眯著眼睛,卻猛然睜得很大。因為前麵的光線再次被擋住了,不等她們看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倒飛出去,雙雙摔倒在塵埃裏。


    “啊——我的腿啊——”這次是輪到她們慘叫了,一群人唿啦啦從她們的身上衝過去,踩得她們的腳踝都脫臼了,手臂發出瘮人的斷裂聲,輕便的膠底鞋接連不斷地在她們的玉臂上踩過去,還是輕易地就將她們的骨骼踩成幾節了。


    “嘔——”兩個女特工痛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扭曲著,眼睛都快瞪出眶外了。雖然她們動憚不得,可是被膠底鞋踩在軟綿綿的胸脯上,還是讓她們痛的坐起來,肚子都快被踩爆了。


    “咚——”地一聲響,她們的鼻梁都被撞裂開了,嘴角都綻開了。外麵衝進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蜂擁而入啊,坑道裏麵的電線線路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坑道裏麵都是漆黑一片。衝進來的正是王老根派出的三連。


    他們正在尋找著繞到敵人後方的路線,可是怎麽也找不到進入美軍陣地的路線。忽然山坡上火光伴隨著濃煙從天而起,把他們嚇了一大跳,但接著就是大喜,在他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裏麵還傳來了喊殺聲和哭喊聲。這說明裏麵有人啊,而且正在廝殺。這時候出現了山洞,那也說明這裏可以通往美軍的主陣地。三連長興奮得一躍而起,帶頭向著山洞裏衝進去。


    士兵們緊隨著他,向著山洞裏衝進去,三連長牛高馬大,是個山東大漢,一頭撞在一具軟綿綿的身體上,還未感覺出這是什麽人,那個身軀就被他撞得倒飛出去,空中還伴隨著驚唿聲。


    咦——有沒有搞錯啊,這分明是女人的聲音耶。剛剛撞過的胸前好像是很有彈性嘛。他剛剛一愣,就看到了前麵源源不斷衝進來的美軍,他二話不說,舉槍就打。


    三連長端著蘇式的波波沙衝鋒槍,那彈鼓能裝七十一發子彈,打起來像刮風一樣,蘇式的武器笨重難看,但是非常實用。這種武器的載彈量遠遠超過了一般的衝鋒槍,而且是普通型號的兩倍。在戰場上這可是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的好槍。當年德軍在戰場上撿到了這種武器,立刻丟下他們衝鋒槍,換上這種衝鋒槍,就像越南戰場上美軍繳獲了蘇聯的卡拉什尼科夫衝鋒槍,會毫不猶豫地扔下自己的小口徑步槍,換上這種威猛的衝鋒槍。


    他身後的戰士全都是這種衝鋒槍,這麽多波波沙打起來就像是暴風驟雨般的猛烈。打得美軍成片成片地倒下,後麵的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戰士們就緊隨著潰敗的美軍衝出了坑道。他們也顧不得腳下的人了,踩上誰是誰,恨不得一腳踩死還能省下幾顆子彈。


    三連長想起什麽,忽然轉身對一班長說道:“剛才我們好像撞到了什麽人,估計是女人。這裏怎麽會有女人?你去看看,如果是美軍的女護士或是隨軍家屬,就救護一下。戰場上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她們到這裏也是造孽啊。”


    一班長帶著自己的戰友衝到那個大洞口,點亮了火把仔細一瞧,天哪,這是兩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而且是穿著夾克衫的那種平民,這時的她們都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渾身血跡斑斑,看上去都散架了。經過這麽多人的踩踏,這幾個西方女人就是身體再好,再強健,也被踩的骨斷筋折了。


    一個戰士大叫著:“班長,這不是混進我們陣地的那些女人嘛,她們先前逃上山去了,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她們。”聽到這聲音,大家都明白過來了,這是那些先前坑害他們的所謂的記者。在戰士們複仇之前,就逃上山去了。


    一班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眼睛怎麽隻盯著女人看哪,都是洋鬼子,還看在眼裏拔不出來,像話嗎?”其實他自己當時也看的眼花繚亂,戰場上哪有就機會見到女人啊,西方女人對他們來說更加稀奇。


    這兩個女人真是受過訓練的,經過這麽多人的踩踏,雖然受了重傷,還能掙紮著伸出手來:“救救我,你們中國人不是優待俘虜嗎?我們是你們的俘虜了。”“我是女人,可憐可憐我吧。”這時候來裝可憐了,當初她們殺害誌願軍時還沾沾自喜的。


    她們是記者,還能說兩句中文,可是戰士們都站著沒人動手,人人臉上都露出憤怒的神色。你們是俘虜嗎?先前我們救你們時,你們可是暗下毒手的。我們救你們,不就成了東郭先生嗎?戰士們文化不高,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可是從小就知道的。


    一班長繞著她們,一聲不響地轉了一圈,沉著臉問戰士們:“你們聽到了她們說話嗎?能聽得懂嗎?別給我豬鼻子插大蒜——充大象了。”他卻不命令戰士們動手搶救。


    這些都是他的生死兄弟,班長這種態度誰不清楚他在想什麽啊,這不是擺明了要他們承認沒有聽到,就是聽到了也是聽不懂嘛。何況他們也不想救這幾個坑害他們的冷酷的敵人。


    班長滿意地點點頭,可是一個新來的年輕戰士很守紀律,很誠實,有問必答,挺直了身子說道:“報告班長,她們在請求我們救她們,我們應該趕快啊,不然她們血流光了,就救不了了。”


    沒想到班長冷哼一聲,摘下軍帽就朝著他扇過來:“就你小子能啊,你能聽懂洋鬼子說的話?這裏的所有人都聽不懂,你能聽得懂?別跟我說你是啥子大學生啊,我看你的腦子就是有病。”沒頭沒腦地在他的頭上抽著軍帽,打得那戰士躲閃不迭,不住地求饒。


    “班長,我沒有聽到,也聽不懂她們說什麽。”那戰士都快哭出來了,哽咽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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