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日本人根本沒有將他哥哥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英國人徒有紳士的派頭,卻沒有軍人的膽量。作站起來一觸即潰,比國民黨的軍隊都差得遠。


    因為國民黨的軍隊打敗了,落荒而逃時,還保留著隨身的槍支彈藥,隻把重武器扔掉。英國人從緬甸逃到印度時,很多人將武器彈藥丟得幹幹淨淨的,隻穿著一條肮髒的褲衩走進印度的國境,比叫花子還要慘,蓬頭垢麵,滿身的惡臭,汙穢不堪。一些人甚至神智不清。


    英國人向來瞧不起黃種人,自以為高人一頭,也看不起日本人。日本人過去不敢對英國人動手,現在他們連美國人都敢揍,英國人更不會放在眼裏了。在他們看來英國人壓根不是武士,隻是可以隨意淩辱宰割的兩條腿的綿羊,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個看來弱不經風的書記官還會殺人。


    為首的日軍官當場死在他的腳下,周圍的日軍想要開槍,他哥哥抓住日軍官的屍體,以之為掩護,繼續向著四周的日軍開槍。距離太近了,這書記官別看是文人,頂著別人的胸口和鼻梁開槍,哪有打不中的?槍槍命中。三四個日軍倒下了。


    日軍氣的哇哇亂叫,他們想要開槍,又怕把重傷的長官打死,他們不知道長官是死是活,害怕因為自己的莽撞將長官送上絕路,因此隻能是圍著他哥哥亂轉,尋找機會突刺。


    他哥哥發現這一點,索性躺在地上,拿日軍長官的屍體作掩護,一手從屍體下麵伸出來,朝著日軍開火,攪得日軍無計可施。隻能等著他打完子彈,再上去活捉他。


    一個日軍官冷笑一聲,“小小的伎倆,何足掛齒!給我放狗——”一聲叱喝下,兩條狼狗從不同的方向撲上去。他哥哥顧此失彼,應接不暇,槍還沒有來得及端平,就被狼狗一口咬住了胳膊,把他從屍體下麵拖拽了出來。


    他哥哥不住地慘叫著,但想要兩條狼狗搏鬥是不可能的,狼狗比人靈活兇猛多了。情急之下,他索性抱住一條狼狗,任由另一條在他的脊背和脖頸上撕咬,照著狼狗的喉嚨咬下去。狗咬人是本性,人咬狗就成了瘋狂的發泄了。


    日軍見了哈哈大笑,一擁而上圍住了他哥哥,槍托刺刀雨點般落下來,他哥哥成了血人,渾身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了。他哥哥抱住狼狗翻滾,日軍的刺刀和槍托也在狼狗的身上來了幾下,打的狼狗慘叫連連。


    “當當——”兩聲槍響,那條被抱著的狼狗“嘔——”地一聲慘叫,四肢連著刨動了幾下,在地上蹬了幾下,嘴裏吐出了鮮血,一動不動了。另一條狼狗魂飛魄散,“嗷——”的一聲,撒腿就跑,它們喝人血吃人肉,隻會恃強淩弱,遇上不要命的,它們就是畜生,也會害怕的。


    還是日軍圍上去,將遍體鱗傷的他哥哥抓住,剝光了軍服,雙臂倒剪,吊了起來。那個接替的日軍官非常憤怒,命令日軍軍醫用手術刀將他的哥哥割光了左臂上的皮肉,一片片地扔給那條狼狗吃,然後包紮好。第二天再割右臂上的皮肉,第三天是大腿上的肉,要將他割成一具白骨,這是傳自中國的淩遲,不過比淩遲還殘忍,還有狼狗等著吃肉。


    看著那條狼狗被牽迴來,一口一口地叼起軍醫從英軍官手臂上割下來的肉,一口就嚼碎了吞下去,那些英軍戰俘看得魂不附體。有的人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緊閉雙眼,不住地在胸前劃著十字,嘴裏喃喃地念叨:“上帝啊,拯救拯救苦難深重的我們吧。”


    日軍哈哈大笑,他們沒有注意到,這其中也有英軍戰俘默默地挺立著,眼睛裏盯著那滿身血跡的同胞,心裏充滿了仇恨。


    “誰敢反抗大日本帝國的,這個就是你們的下場!”日軍官惡狠狠滴向著那些駭然失色,渾身戰栗的英軍戰俘說道。他希望借此嚇唬住英軍,讓他們再也不敢生出抵抗之心。


    日軍官帶著士兵迴去了,臨走前下令這名英軍官就吊在營地裏,讓英國人好好滴看著,明天就讓他們在這名軍官的慘叫聲中幹活,為之他還不能死,還能享受到戰俘們吃不到的美食,全是豬羊大補,還有牛奶。這也是按照中國淩遲分三天處死的規定來辦的。當然誰也不會去享受這種最後的晚餐。


    這一夜日軍沒有加強對英軍戰俘的看管,甚至比平時還放鬆,緬甸的天氣也是多雨的天氣,中午還是豔陽高照,傍晚時分就是烏雲密布,狂風四起,飛沙走石。暴風雨就要降臨了,日軍都躲到防雨布下麵去了。隻留下一個小分隊的日軍看守。


    再次出乎日軍意料的是,第二天,他們忽然發現被吊著的英軍官蹤跡皆無,守在這名軍官附近的一個分隊的日軍全都被殺了,而且是被那種磨成三角形的石塊殺的。


    地上除了日軍被剝光的屍體外,槍支彈藥被洗劫一空,還丟棄著沾滿了血跡的石塊,這種石塊在緬甸到處都是,隻要稍稍打磨,就會變成殺人的暗器。昨天發現的隻是一塊,今天見到的卻是遍地的尖利的石頭,赤手空拳的英國人都用石塊做武器,和日本人玩命了。


    日軍指揮官本是有意放鬆對這些戰俘的看守的,這樣戰俘隨時可以觀瞻那個渾身血跡,被吊在半空中的軍官,感受一下皇軍對他們的嚴厲管束,感受一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教育,沒想到這些英國人卻逼上梁山,鋌而走險,群起反抗了。


    這些英軍戰俘將關押他們的鐵絲牢籠硬生生撕開了一道缺口,那是用雙臂撕開的,雖然裹著碎布片,但還是在鐵絲上留下了許多血跡斑斑的爛肉。天哪,人要是逼急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的。在英軍戰俘的心裏,就是戰死了,也比喂狼狗好得多。


    日軍官氣瘋了,他發現還有逃跑的隻是一部分,還有一些英軍戰俘因為被白天的慘像嚇得神智不清,沒有跟著一塊逃走,看著所剩無幾的英軍戰俘,看著茫茫的群山,日軍官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想要將逃進深山的戰俘抓迴來是不現實的。


    他惱羞成怒,下令用機槍將那些沒有逃離的英軍戰俘全部槍斃,一個不留。有人勸說他:“長官,我們把他們全殺了,誰來替我們修工事啊?上麵知道了,會死啦死啦地有。”


    那日軍官慘笑著:“我們已經沒有可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預定的任務了,我的作為指揮官罪責難逃,我的會被死啦死啦地,但是我的不甘心哪。我的絕不死在軍法之下,我的為天皇效忠,剖腹自殺便是了。”


    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當機槍響起的時候,那日軍軍官就杵著指揮刀站著,看著一排排的英軍戰俘倒在他們挖好的大坑中。他哈哈笑了幾聲,猛地抽出了指揮刀,照著自己的肚腹插進去。


    用刀插肚子隻會增加痛苦,因為自殺者還得在肚子上橫著拉一刀,攪爛腸子,讓破碎的肝髒隨著腸子流出體外。就是這樣,還不能立刻咽氣,還要在地上苦苦掙紮好長時間。


    因此他一剖腹倒地掙紮,痛苦的伸手向著副手請求,請求給他來一刀。站在旁邊的副手隨即抽出自己的戰刀,用力一揮,將他的腦袋齊著脖頸劈了下來。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就滾進了大坑中,好像是來祭奠那些被屠殺的英軍冤魂似的。


    日軍無力尋找逃走的英軍戰俘,這些戰俘後來得到了國民黨軍隊的幫助,順利地迴到了他們的主力部隊中。隻是他哥哥受傷過重,緬甸那種濕熱的雨林使得他的傷口嚴重潰爛,即使是截肢也沒用,他最後和無數的中國遠征軍的英靈埋葬了一起。


    現在的英軍指揮官聽到了哥哥的死訊,悲痛之餘,更多的是對日本人的恐懼。這是殺人如同兒戲,殘忍血腥的民族啊。他聽到日軍戰敗後,將他們的隨軍家屬全部殺光的消息後,更是害怕。日本人連自己的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啊,他們不要自己的未來了嗎?


    所以楊柳青信口胡謅她是日本人,英軍官心底深處對日本人的恐懼就油然而生了,他想到的不是替哥哥報仇,而是不要重蹈哥哥的覆轍,不要被眼前的日本人淩遲處死,然後拉出去喂狗。


    這輛裝甲指揮車內是全封閉的,隻有一個出口,因此前麵的駕駛員是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的。英軍指揮官這時是後悔莫迭,誰能想到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女戰俘還能輕而易舉地脫開綁縛,早知道先前檢查一下就好了。


    其實楊柳青確實是被真實綁著的,隻不過她的手心裏還藏著一柄小小的手術刀,輕易地割斷了繩索,誰讓她是護士出身呢?手術刀是從不離身的。如果是假裝綁著的,英國人心血來潮一檢查,就會發現破綻的。手術刀平時就縫在她的衣袖裏,不顯山不顯水的。


    英軍長官敗在一個女流之輩手上,還是心有不甘的,楊柳青嬉笑玩鬧,讓他漸漸消失了恐懼之心,這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嘛,她能有多厲害,難不成日本人都是武林高手嗎?平靜下來後,他想著周圍都是自己人,應該製服這女人,或是找機會逃之夭夭。


    他鎮定下來,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仰視著他的楊柳青,心裏有幾分輕視了,他勉強地笑笑:“小妹妹,沒想到你真的長得這麽漂亮,你該去上流社會,而不是出現在這殺戮的戰場。你放了我,我帶著你去英國,我家在倫敦是名門望族,足以讓你享盡榮華富貴,你願意嗎?”


    楊柳青冷哼一聲,冷不防閃電般伸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英軍長官猝不及防,被她踢得跪倒在地,頭也在楊柳青坐著的椅子上磕出一個雞蛋大的包,痛的他齜牙咧嘴:“你這是幹什麽,我是為你好,你跟著窮黨有啥混頭?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誰不想過著舒服點哪。”說話的同時,他不住地撫摸著頭上的大包。


    “呸——收起你的那一套吧,我們共產黨人是不吃這一套的,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楊柳青最討厭男人輕視她,見這英軍官不知死活,竟敢誘惑她,怒不可遏,揚起手掌就在那張醜惡的臉上左右開弓來了幾下。英軍官的醜惡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像發麵饅頭了。


    “哇——這女人好大的手勁啊,我可是拳擊運動員,就是被對手擊中了,也不至於打掉我的幾個牙齒吧。”英軍官苦不堪言,一張嘴,就從嘴裏吐出了兩顆半截牙齒,心裏真是懊悔極了。他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是忍者嗎?我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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