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民軍將士對美國人恨之入骨,將這些悲戚的美國人扔到了湖裏,早春的湖水水麵很低,剛剛沒過人的膝蓋,人民軍端起衝鋒槍,朝著他們猛掃,頃刻間,湖裏都是東倒西歪,血肉模糊的美軍屍體。


    為了毀屍滅跡,他們從卡車上取下汽油桶,將汽油倒進了湖裏,然後點起一把大火,湖麵上頓時騰起了幾丈高的火焰,還有重傷未死或是裝死的美國人就在火海中掙紮著,慘叫著。一個渾身是火的美國人手舞足蹈地向著岸邊爬過來,嘴裏哇哇亂叫,卻被幾隻穿著大皮靴的腳再次踢進了湖裏,那火人就在翻滾了一陣子後悄無聲息了。


    人民軍穿著美軍的軍服,但還有不少人是穿著囚服的,他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乘著美軍的卡車,操著繳獲的武器殺迴了戰地醫院。他們必須要消滅這地獄魔窟,要壯大自己的實力,人多力量大嘛。


    美軍押送的士兵被人民軍戰俘虐殺的時候,沒有人能逃迴來,全部被殺。美軍戰地醫院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因為是夜間,美軍崗哨正在迷迷糊糊當中,見著車隊迴來了,也沒有做細致的檢查,打著哈欠,就把他們放進來了。駕駛室裏全是穿著美軍軍服的人民軍,都在黑影裏藏著自己的容貌,美軍哨兵也未仔細去看。


    其實隻要稍微留心一點,就會發現破綻,這裏麵竟然是清一色的黑頭發軍人。美國人可是有不少的金發男子,怎麽會全成了黑頭發呢?人種不同,頭發也差別很大。他們朦朧的睡眼隻要瞪大了,就會發現駕駛卡車的司機全都換人了。


    美軍崗哨沒有產生懷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車輛都是他們自己的車牌號,他們每天都要見多少次,一看到自己的車牌號,自動就消除了懷疑。連問都沒問一聲,打開了柵欄,就放他們進來。這讓那些準備戰鬥的人民軍戰俘長出一口氣,他們還以為要經過一場血戰才能通過呢。


    美軍崗哨還在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們他媽的還想不想睡覺了?自己不睡,還影響別人休息,沒有一點公德心。真不知你們這一晚上到哪裏嫖娼去了。”哪有這麽多人去嫖娼的,也隻有吊兒郎當的美國人才問的出口。


    車隊魚貫而入,可是因為車隊很長,又不能加速,隻得硬著頭皮慢慢地開進來。直到車隊進入了一半的時候,前來換哨的美軍士兵才發現了問題,他們剛剛睡足,精神好著呢。


    “咦——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們的車隊是空車去空車迴嗎?怎麽全都看起來輕飄飄的,車轍印也不深哪。不是說運來了很多的藥品嗎?怎麽看都不像啊。不對,怎麽見不到一個我們的美國小夥子啊?”


    “是啊,你看出去的是那麽長的車隊,現在迴來的卻是少了很多,那些車輛到哪裏去了?”沒迴來的車輛永遠迴不來了,都被運輸機投下的航空燃料炸彈炸得煙生火起,成了廢品了。


    壞了,被發現了,可惜這麽重要的事情遇上的卻是聽不懂美國話的北韓人。美軍既然已經發現了破綻,先下手為強,完全可以打人民軍一個措手不及的。幸好這裏的最高的指揮隻是一個上士班長,他如何能調動兩個部分的美軍?他是臨時充數的。


    遇上這種突發情況,他是大驚失色,連忙下令拉響警報,同時指揮一排士兵將後麵的車隊攔起來,舉起槍來威逼後麵的車隊停車。“都給我滾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人民軍戰俘聽不懂他們的話,卻能看懂他們的意思,那是發現他們了。這些戰地醫院的美軍認出了這些戰俘,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還以為這是過去任他們宰割的綿羊,沒想到這些出欄的綿羊現在成了擇人而噬的猛虎了。


    人民軍戰俘時正規軍,而那些遊擊隊員也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的反應比美國人快多了。美軍一拉響警報,他們就把槍支推彈上膛,將手雷擰掉了保險栓。美國人這時擋在他們的麵前不是找死嗎?


    “噠噠噠——”就看到隨著暴風驟雨般的子彈掃過去,這些美國人遭到了前後夾擊,前後的車輛都掀開了篷布,從裏麵飛出了彈雨將他們打得手舞足蹈,橫七豎八地倒地。


    “轟轟轟——”一旁監視的美軍機槍手魂飛魄散,剛想扣動扳機,沒想到黑壓壓的手雷向他們飛過來。頃刻間沙包掩體被炸得沙包亂飛,崗樓也被炸得轟然倒塌,燃起了熊熊大火。倒地掙紮的美軍眼睜睜地看著車輛加速,從他們的身上疾馳而過,將他們碾壓成了肉醬。


    美軍的監牢裏那些看守聽到了槍聲爆炸聲,頓時驚得雞飛狗跳,他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地套著衣服,有的人將衣服穿在腿上,怎麽也扯不上去。急的哇哇亂叫。他們清楚這時候最可能的是裏應外合的劫獄行動。


    監獄長正在扯著嗓子大叫著:“趕快爬起來,豬玀,你們這些混蛋,大禍臨頭了,你們他媽的還想著摟著婊子睡大覺嗎?快起來,壓製這些囚犯,將他們趕迴去睡覺,關閉監牢大門!”那些衣衫不整的美軍看守掄著棒子和鐵棍就向監牢裏跑去,這時的戰俘都驚醒了,正在大聲鼓噪著,為外麵的槍聲呐喊助威。


    “誰他媽的不聽勸,給我就地槍決!上帝,趕快將機槍準備好,我要血洗這些牢房。”監獄長聽到了外麵的喊殺聲,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話沒喊完,就有一群美軍士兵衝了進來,美軍看守不以為意,以為這是來支援他們的。監獄長親自摁動了電閘門,眼看著那道鋼筋鐵閘門緩緩地降下來。誰知一個美軍士兵忽然衝到麵前,將他擠開,摁動向上的電鈕,那道閘門竟然緩緩地向上升起來了。


    監獄長看得目瞪口呆,剛想說話,誰知那家夥手腳靈便,竟然又摁動其他的按鈕,將各個牢房的牢門也打開了。擠在門前看熱鬧的戰俘這時還會呆在裏麵不跑嗎?他們轟然大叫著,一窩蜂衝了出來!


    “你他媽的在幹什麽?!啊——你是——你是北韓人?”監獄長對於越俎代庖的美軍士兵怒火萬丈,剛大罵了幾句,那人抬起隱藏在鋼盔下的臉,監獄長驚呆了。


    不等他做出反抗的動作,“乒乒乓乓——”一通棍棒敲在他的頭上,監獄長是這裏的老大,但他就是戴著鋼盔也不中,鋼盔被亂棍打得“叮叮當當”作響,最後被一棒抽在臉上,鋼盔也被抽飛了出去。監獄長抱著腦袋,卻怎麽也擋不住雨點般的棍棒齊下。鮮血順著他的手指和脖頸往下淌,最後監獄長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那些戰俘對這兇殘的監獄長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現在有了報仇的機會,人人爭先恐後啊。沒有棍棒的,就朝著他拳打腳踢,活活將他打得不成人形了,監獄長就成了一堆爛肉在那裏直哼哼,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當槍聲響起時,柯柳森院長大驚失色,沒想到那些放出去的囚犯會成了催命的閻王。他咬牙切齒地對著保護他的美軍少尉排長說道:“吉姆森少尉,現在情況緊急,我們這裏的絕密情況決不能為外界所知,那會對我們國家的形象造成無比嚴重的傷害。我命令你,立刻將實驗室炸毀,銷毀這裏的一切資料。”


    吉姆森少尉是一個一米九幾的大漢,這時也苦著臉說:“院長先生,我的人手不夠。我們的人大多已派出迎接急需的藥品去了,他們沒有迴來,顯然是身遭不測。現在醫院的保衛力量嚴重不足,如果再抽調人馬,我擔心無力保護你的安全。”


    柯柳森冷笑一聲:“我是院長,我幹了什麽嗎?我除了救死扶傷,我還能幹什麽?你別擔心,我自有解脫的辦法,不要為我擔心。他們來的正好,我可以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的女兒,不用為我的性命擔憂。”


    吉姆森悄悄抬頭看看他,卻不敢多說,院長大人救死扶傷?表麵是這樣的,但其實根本不是。他每天從戰俘身上挖下有用的器官,給那些重要的病人安上。他在這裏很重要的一項實驗就是如何消除人體的本能的排斥力,能接納新的器官。人體對外界物質的侵入,很自然會產生排異力,會使新裝器官失效,導致人體死亡。


    他所做的就是消除人體或是降低人體的排斥力,但這會引發各種疾病得發生,這是雙向的,有利有弊。為了讓人體隻接納有用的器官,而不會降低正常的免疫力,需要大量的試驗。這些戰俘就是他的試驗對象。為了保證他們充沛的體力精力,給他們吃得好穿得好,但下場卻很可悲,就像是小白鼠,隨時會死在手術台上。


    因此戰俘對這裏恨之入骨,也正因為他們營養不錯,因此可以臨時充當搬運工,和美國人搏鬥時,一點也不落下風。柯柳森實在是沒想到隻是一次安排外出任務,就會出現這種滅頂之災。他真是懊悔莫及。


    柯柳森居心險惡,想要將這些戰俘和實驗室一起炸毀,可是當槍聲響起時,那些被關在牢房裏的戰俘也暴動起來,奪取美軍看守的槍支,群毆看守,一窩蜂一擁而上,別看那些美國人比朝鮮人高出一大截,但是麵對個個拚命,爭先恐後的戰俘,他們根本抵擋不住。螞蟻多了也會咬死大象的。


    “混蛋——”一個美國大兵大喝一聲,一拳將一個撲到麵前的朝鮮人打翻在地,沒想到這戰俘好勇敢,被他打倒了,口鼻流血,還緊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甚至張嘴在他的腿上撿肉多的地方“吭哧——”就是一口,咬住就連褲子一起撕扯。


    “嗷——”美國人痛的仰天長嘯,渾身顫抖。他想要一拳打死這戰俘,胳膊卻被人抱住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擰著他的胳膊。美國人拚命地掙紮著,被人群拉成了大字。一個尖嘴猴腮的朝鮮人撲上來,猛地照著他的胯下連踢幾腳。美國人渾身癱軟,不住地從嘴裏流出鮮血,嘴裏有氣無力的哼哼著。朝鮮人太狠了!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呢。


    另一個美國人也在掙紮著,可是他同樣被一群比他矮的多的朝鮮人死死抱住,這些人人多力量大,將他抬起來背朝天頭朝下,朝著大鐵門上狠狠地撞擊,“咣當咣當——”一連幾下,結結實實,美國人又沒有練過鐵頭功,頓時被撞的頭破血流,滿臉是血,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


    一個美軍監牢的機槍手在崗樓上架起了機槍,可是他沒法射擊,下麵全是人頭攢動,有美國人,也有戰俘,這要是一通子彈掃過去,會不分敵我,將自己人連同戰俘一塊殺掉。


    有值班的美軍排長大叫著:“混蛋,你還在發什麽愣,這些囚犯會把我們全都吞掉的。快開槍——”美軍機槍手一咬牙,準備扣動扳機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橫空出擊三八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山獵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山獵人並收藏橫空出擊三八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