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勃然大怒,美軍班長扭臉對身邊的士兵說道:“迴報連長,這是他媽的貨真價實的韓國人。”說完,一腳踏上了那個垂死的胸口,獰笑著說道:“該死的,敢罵我,我送你下地獄!”一槍管就捅進了這傷員的嘴裏,他恨不得將他一槍爆頭。


    沒想到那傷員將一支胳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也冷笑著:“我和你一起去!”說的是韓國話!美軍班長從這傷員臉上的笑容中意識到大事不好,他驚叫著,大罵著想要抽迴腳,沒想到那傷員竟然抱得死死的。


    “快來救我——”美軍班長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起來。他的兩個生死哥們不顧死活,衝上來,照著這傷員的胳膊亂踢,手中的槍都忘了使用了,或許他們擔心會傷到班長。可是那傷員愣是眼睛瞪得像銅鈴,也不放手,就像是鋼筋鑄造在那條大腿上。


    “上帝——”美軍班長哭了,渾身顫抖。淚眼模糊中,他看到那傷員的身子下麵冒出了白煙。見鬼,原來他走上來時,那傷員就拉掉了手雷的保險栓,就等著和他們同歸於盡呢。這會兒眼看著就要爆炸了!


    那兩個美軍士兵也發現了,大叫著:“救命啊——”想要撒手,可是這手雷眼看著就爆炸,想要躲避也來不及了。這三個美國人在生死關頭,集體出醜,他們腿像抽筋似的,褲襠裏噴出了尿液,像集體撒尿一樣,淅淅瀝瀝的。三個人的褲襠裏噴出了三道水柱,也算是戰場奇觀了。


    “轟——”地一聲,兩個美軍士兵當場炸死,唯獨那個被死死抱住大腿的美軍班長卻撿了一條狗命。在爆炸的那一刻,他拚命地向一側翻倒過去,人沒炸死,下半身被炸傷,一塊彈片擦著他的褲襠飛過去,將他的褲襠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硝煙過後,這美軍班長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息著,滿身大汗,慶幸地摸著腦袋說道:“上帝保佑我,我還沒死!”那些嚇得趴在地上的美軍爬起來,跑到他的麵前,想要將他攙扶起來,同時祝賀他死裏逃生。


    “別動,別動,好像有些不對勁。”美軍班長忽然製止了那些士兵,剛剛站起一條右腿,就從褲腳裏掉出了一個肉球。那些美軍士兵全被這滾動的肉球驚呆了,俯瞰著不少人覺得胯下一片冰涼,有的人已經是小便失禁了。


    “我的上帝啊——”美軍班長慘唿一聲:“這是我的老二啊——”慘絕人寰的淒厲哭聲震天動地。那片彈片將他的老二齊根切掉了,讓他痛不欲生,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沒有這東西,活著還有味道嗎?美軍班長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被閹割了,那是他下半身都是傷口,哪裏都痛,一時沒有注意到胯下的劇痛。


    “弟兄們,替我殺了那些韓國人,他們讓我變成了人妖了。”看來這美軍班長剛從泰國來的,還惦記著泰國的人妖。這時說出來,讓那些搶救他的士兵想笑都不好笑出來。美軍班長看著兄弟們古怪的臉,大叫一聲:“混蛋,快送我去東京的醫院,我要飛機。我不想變成性無能的男人哪。”那些士兵都背過臉去笑了,這時候還想著這個嗎?


    美軍參謀長在接到美軍班長電話時,也覺得奇怪,但他立即向那個連的美軍大叫道:“不要開槍,那是真正的韓國人。人民軍沒有那麽蠢,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故伎重演的。”話沒說完,前麵就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美軍參謀長悲哀地閉上了眼睛,這些美軍都被襲擊搞怕了,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就在美軍參謀長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從兩側的山坡上忽然傳來了槍炮聲,陣陣密集的彈雨將站在韓國人屍體前發呆的美國人成排地打倒在地。陣陣密集的手榴彈像雨點般地向著車隊飛來,炸得車前車後到處是火光衝天,硝煙彌漫。那些圍繞在車前車後的美軍被炸得東躲西藏,有的甚至鑽進了坦克的車身下麵。


    “敵人在這裏——”美軍發現了襲擊者的身影,那些裝甲車頂著雨點般的手榴彈,衝到了山腳下,調轉高平兩用機槍,對著山坡上猛烈掃射,打得山坡上煙火直冒,火星四射。到底是大威力的武器,所過之處,連岩石都打成了碎末。


    可是在後麵的美軍指揮官舉著望遠鏡,望得眼睛發痛,也看不到敵人的身影,等到美軍組織起來,氣喘籲籲爬上山坡後,他們卻發現這裏除了地上隨意丟棄的導火索外,連一顆子彈殼都沒有找到。那些襲擊者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小的共軍,僅靠手榴彈就想阻擾我們的前進,真正的可笑。”話雖如此,看著山下被炸得遍體鱗傷、東倒西歪的美軍,美軍營長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命令兩個排的美軍沿著山坡行進,為山腳下的大部隊提供掩護。


    “團座,我以為剛剛我們遇上的是韓國人,可是我們卻把他們當作共軍消滅了,這恐怕會引起盟軍之間的誤解。我看還是盡快和他們取得聯係才好。”參謀長擦著眼睛,對陰沉著臉的美軍團長說道。美軍團長不發一言,他何嚐不是如此想的,可是這很難。


    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猛然從山坡上的密林裏跳出來十幾個衣衫不整的韓國人,美國人嚇了一大跳,轉動槍口就對準了他們。隻見他們揮著手大叫著:“別開槍,我們是韓國人,我們是韓軍第五師先頭部隊,我們是來迎接你們的。”


    “胡說,你們這些韓國軍人,為何會如此的狼狽?”美軍排長緊張地大叫著。


    “快,我們是逃出來的,後麵還有人在追我們,他們想要殺我們!”那些韓國人像見著親人一般嗚嗚痛哭著,撲向了美軍的懷抱。可是這次美國人卻不是那麽容易上當了。他們大喝著,用槍對準他們,逼令他們不得靠近。


    “噠噠噠——”樹林裏傳來了槍聲,還有喊殺聲,那些韓國人顧不得解釋,就向後開槍,和密林裏的敵人交戰著,一邊大叫著“美國人快上來幫忙!”“操你媽的,你們美國人見死不救啊!”吵嚷聲嗡嗡直響,美國人的頭都快暈了。


    十幾個韓國人在彈雨中手舞足蹈,接連倒在地上。美國人看到這一幕,這才趕到近前,跟著殘餘的韓國人一起向樹林裏射擊。美國人的火力可比韓國人強多了,山腳下的坦克和裝甲車都加入了攻擊,樹林裏的槍聲漸漸地稀落下來。


    “他們逃跑了,快追,別讓他們逃掉了。”美國人呐喊著,向著樹林裏撲去,剛剛跑到了樹林的邊緣,幾個美國人就被巨大的火光籠罩了,“轟轟——”地雷在他們的腳下爆炸,將他們的身影遮沒了。美國人亂成了一片。


    這時一個美國人突然發現腳下的韓國人屍體上竟然看不到一絲血跡,他俯下身細看,忽然發現那個韓國人的屍體睜開了眼睛。西方人也迷信,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相信基督耶穌?“上帝啊——”他看到了那具屍體眼睛裏充滿了嘲諷的笑意,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頂著他的小腹。


    他想說我們上當了,這些還是北韓人,可是來不及了。一霎時,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死去的屍體猛地坐了起來,槍口對著前後左右的美國人開火了!“噠噠噠——”“轟轟轟——”沒注意到這些韓國人清一色的衝鋒槍,左右一輪,就是成片的美國人倒在地上。美國人還沒有明白死屍怎麽會複活,就睜著不相信的眼睛橫躺豎臥,倒在血泊中了。


    他們是坐著的,槍口斜著向上,根本不用考慮會誤傷自己人。更可惡的是這些人手裏早就扣著手雷,一出手就是三四顆手雷在人群裏爆炸。四周的美國人成了他們的掩體,當手雷扔出去時,他們就躺在地上,避開了手雷碎片的傷害。美國人是站著的,手雷爆炸時,他們猛然發現前後左右都是滾動的手雷,失魂落魄下,不知道往哪裏躲藏了。


    那些撲向前麵去的美國人聽到了後麵的爆炸聲和槍聲,知道不好,連忙迴頭。可是煙霧卻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他們連襲擊者的身影都看不清。一些美國人驚懼下,對著晃動的人影開槍了。


    “噠噠噠——”那些搖曳的人影倒下了,傳來的卻是陣陣的英語的慘唿聲:“救命——我的上帝——”暈呐,竟然把自己人當做敵人打死了。美國人冒出了陣陣的冷汗。


    戰場上是不允許有絲毫的遲疑的,美國人錯愕之間,從煙霧裏猛地竄出來一群身影,這些身影一現出來,就朝著他們開火了。“噠噠噠——”美國人因為剛才傷害了自己的兄弟,正在深深的自責,對於這猛然的襲擊,速度上慢了一拍。就是這轉瞬間的一時,讓他們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中。


    一個美國人位置稍後,前麵的人替他擋住了子彈。他大驚之下,端起了衝鋒槍,對著衝過來的人影開槍。但他卻沒有聽到子彈出膛的聲音,子彈在剛才的掃射中打光了。撞針發出了空響,他覺得頭毛都豎起來了,發出了陣陣的尖叫。


    一個人影撲過來,美軍士兵看到了那一道雪亮的寒光,打著閃電,從他的脖子上掠過去。他覺得脖子上陣陣的清冷,接著是火辣辣的痛,這種痛苦消失的很快,他覺得天地都在旋轉,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在身體的邊上挺立著,然後轟然倒下。


    “上帝,這是我的身體,我被敵人砍下了腦袋。”這是他最後的意識。也許他在後悔,為什麽沒有給槍裏再裝上子彈呢,為什麽殺自己人卻是那麽的痛快,非要打完了子彈才罷休呢?但這些都隨著他的意識的消失而斷絕了。


    襲擊者在手雷煙霧的掩護下,乘著敵人的慌亂,躺在地上再次裝填子彈,領頭的一聲令下,就閃電般從地上躍起,直奔樹林而去。樹林裏的地雷是他們的同伴埋設的,自然清楚埋設的地點,遇上前麵的美國人當即開火。那些美國人正沉寂在誤傷戰友的錯愕悲痛中,哪裏還有心思想著裝填子彈,因此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打擊。


    襲擊者接著手雷煙霧的掩護,打了就走,殘餘的美國人喪魂失魄,他們不敢追擊,密密的樹林就像無形的野獸,暗中飛來的子彈,隨時爆發的地雷,在隨時吞沒他們的性命。殘餘的美國人中有人哇哇痛哭起來,跪倒在不成人型的隊友的身邊痛哭著,哭泣他們再次被卑鄙的韓國人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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