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苦笑著,暗暗地咒罵著那死鬼七師長真是好色無厭,竟然成了眾所周知的笑話。要是那三個姨太太都來到了我麵前,我可怎麽應對啊?沒想到這些偽軍官在打仗時,還想著這些齷蹉的事。


    為了讓那些人死心,林飛一把將楊柳青摟在了懷裏,板著臉哼道:“嗯,你們這是幹什麽?說什麽屁話,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染指了?這也是我的小蜜,老夫年長了,也需要一些慰藉,沒聽說過櫻桃小嘴楊柳腰嗎?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那些軍官當然不敢和林飛爭搶美女,但笑聲卻幾乎掀翻了指揮部的帳篷。


    “好啦,別笑了,現在都給認真想想,如何挫敗中國人的進攻,當然還有北韓赤匪的騷擾,老子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瞎聊了,都給我各司其職。”說完,林飛鬆開了楊柳青的小蠻腰,走出了帳篷。


    楊柳青一點也不羞澀,這和那時代的中國女孩截然不同,個性鮮明,我行我素。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林飛眨都不眨,充滿了深情。林飛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這小妮子到什麽時候,都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這在偽軍眼裏也不覺得異樣,哪個女部屬不希望得到師座的青睞呢?


    林飛再不鬆開,那些偽軍都要看得垂涎欲滴了,個個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韓國人被日本占領多年,日本人好色的本性深深地紮根在他們的心中。如果不是看在林飛的份上,這兩個美麗的女兵早就難逃魔掌了。師座殺人不眨眼,誰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隻能是臨淵羨魚,而不敢生非分之想。


    林飛跟著楊柳青走進了戰地醫療所,戰地醫療所都是帳篷搭建的,修建在深山的密林中。從外麵看,離著遠很難覺察出這裏就是戰地醫療所。偽軍的醫療設備比誌願軍強多了,應有盡有,隻是還缺少有經驗的醫生。


    他們走進李怡寧所在的那處帳篷,一掀門簾,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李怡寧檢查,醫生背對著他們彎著腰,聽到門簾的響動,抬起身來,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短發齊耳的女醫生,二十出頭,模樣清秀,眼睛細長微微地眯著。那兩條眉毛卻像是畫上去的彎月,她看到了林飛兩人,卻是麵無表情,甚至有些敵視。


    站在她對麵的是一個偽軍的女上尉,手搭在腰間的手槍上,板著臉像尊門神一樣盯著醫生的一舉一動。這是幹嘛,醫生還要保鏢?不對,看那神情,好像是來監視她的。女上尉身材不像是女人的婀娜,倒有幾分男子的剽悍。


    女上尉一見林飛,立即舉手向他敬禮:“師座,我們正在給李怡寧小姐檢查,她的傷勢不輕,醫生說了,需要輸血,可是我們的血漿快不夠了。前麵死傷的兄弟太多,血漿用的太快了。”


    林飛微微點點頭,向著女醫生伸出了右手,“非常感謝你能夠救治她。”沒想到女醫生卻轉過身去了,鼻子裏哼了一聲:“我救她,完全是出於救死扶傷的醫德,這是我的職責,談不上什麽感謝的。我這裏還要搶救病人,不相幹的人請迴避。”


    哇——這女醫生真是好大的譜,竟敢這麽跟師座講話,難道她不怕師座責罰她媽?師座要想收拾她,那不跟碾死個臭蟲差不多嘛。林飛愣在當場,在韓七師呆了這麽長時間,所見到的人都對他點頭哈腰,沒有人敢這麽對他不客氣的,還下了逐客令。


    更沒想到那女上尉竟然沒有訓斥女醫生,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林飛,充滿了驚詫。楊柳青立即附在林飛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師座,這不是我們的醫生,而是抓來的北韓人民軍的女醫生。不是看在我們人手不夠,而她的醫術很精湛,她早就沒命了。”


    女上尉大聲說道:“師座,這些都是危險的赤色分子,千萬不要離她們太近,如果這女俘想要突然發難,我們恐怕防不勝防,她可是掌握手術刀的。”


    說著對那醫生大喝一聲:“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嗎?咱們師座看得起你,你竟敢不睬我們師座,你想找死嗎?”她說著就要從腰裏摸槍,女上尉一發怒,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看起來麵色猙獰,醜女臉上還有一道傷疤,這讓她就更難看了。


    “哼——你們想要殺就殺,我早就不想給你們這些反動派看病了,你們不是有自己的醫生嗎?為何強逼著我來給你們的人治病,你們現在就把我押迴去吧,我那裏還有好些戰友要等著我的照顧。”女醫生放下了聽診器,揚起蒼白的麵頰,大聲說道。


    “哼,想得美,你還想給你的赤匪同伴治病?別做夢了,你不給我們的師座心愛的女人治好病,等待你的就是前去慰勞我們的士兵吧。你長得不錯,比我強,但我相信不出三天,就會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死都難。”


    女上尉拔出手槍對準了女醫生的胸膛,獰笑著:“臭婊子,我想你更應該去服侍那些美國人更好,他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你不是醫生嗎?救死扶傷,看看他們會不會對你網開一麵。”


    林飛一皺眉頭,他非常厭惡那些倚強淩弱,仗勢欺人的家夥,尤其憎恨那些身為女人,卻想著辦法淩辱和折磨女人的壞女人。那些壞女人就該變成豬狗,墜入地獄,永世不得投胎。不僅是他怒火中燒,就是後麵的楊柳青也是柳眉倒豎,牙根咬的咯咯作響,眼中冒出了殺氣。


    楊柳青是火爆的性格,不等林飛說話,她撲上去就照著女上尉兩巴掌,打得女上尉緊捂著臉,驚恐地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要對自己發火。論軍銜,楊柳青佩戴者中尉的軍銜,比她還低,可是有林飛撐腰,女上尉是敢怒不敢言。


    “你,你為什麽要打我?”女上尉頓時氣焰全消,捂著臉怯怯地問道。


    林飛橫了一眼楊柳青,上去照著這女上尉也是一巴掌,打得女軍官原地轉了兩圈,更加是雲裏霧裏,不知所措。她“噗通——”一下跪倒在林飛的腳下,不住地叩頭:“師座饒命啊,卑職不知做錯了什麽,讓師座大發雷霆,請師座大人息怒。”


    林飛指著一旁驚呆的女醫生,大聲說道:“她是紅十字人員,是受國際公約保護的對象,你卻口不擇言,胡說八道,還想著逼她去當慰安婦?你這麽熱衷當慰安婦,為什麽不自己去做?你這是逼良為娼!”


    “啊——不要,師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聽到師座想要將她發配做慰安婦,女上尉嚇得魂都飛了,渾身顫抖,涕淚橫流,剛才的囂張跋扈早已不見蹤影了。


    “這是我們挑選出來的女醫生,是為我們官兵服務的,為什麽?不就是因為我們人手不夠嗎?共產黨的赤匪能夠感化人心,我們為何不行?讓她給我們的官兵療治傷病有何不好,非要逼得她拿起手術刀,將我們的士兵一個個隔斷脖子嗎?”林飛大聲喝道,女上尉更是魂不附體了。


    “這次算你是初犯,下次再要如此無禮,我定當將你趕進慰安所,去慰勞那些勞苦功高的戰士。你跟著她不是為了監視她,而是為了配合她的工作,讓她更好地為我們服務,讓她心甘情願地為我們服務。”


    林飛指著楊柳青對女上尉喝道:“她打得好,別人正在救治我們的傷兵,這傷兵還救過我的命,你卻威脅恐嚇,你想幹什麽,想逼著她害死我的救命恩人嗎?滾出去,我看著你就想抽你幾鞭子。”話沒說完,女上尉卻夾著尾巴,抱頭鼠竄了。


    女醫生這時才正視了林飛一眼,再看楊柳青的眼睛也帶著幾分感激之情,不過她的臉上依然是很冷漠。她隻是向著林飛微微一鞠躬,說道:“謝謝長官的寬宏大量,我會竭盡所能,救治這位女兵的。不過她傷的挺重,雖不在要害,卻流血過多,需要盡快輸血。”


    “你是醫生,你說了算,怎麽啦,是不是血漿不夠啊?沒事的,我們這裏就要天然的血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嗯,這女兵是什麽血型?”林飛指著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的李怡寧,心中一陣的哀痛。


    女醫生掠掠頭發,再次鄭重地看了一眼林飛,淡淡地說道:“我需要o型血,這種血漿消耗的太多,一時供應不上,即使是用運輸直升機空運,也會耽誤時間的,請立刻挑選出一批身體強健的士兵,我要驗血抽血。”


    楊柳青轉出了帳篷,對外麵大喊一聲,那女上尉灰頭土臉地進來了,低著頭,垂手站立著,不敢正視林飛的眼睛:“師座,我們最近抓到了一批北韓的共黨,正可以抽取他們的血液。”七師為了消除赤匪的襲擾,多次進行清剿活動,抓住的人民軍遊擊隊不在少數。


    “嗯,為什麽不把他們全都處理掉,還要留到現在?”林飛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女醫生和楊柳青大驚失色,楊柳青隻是一瞬間的驚訝,接著就平靜下來,她知道林飛說的是言不由衷的話,可是女醫生卻對林飛再次怒目而視。


    女上尉再次驚訝地望了一眼林飛,接著恍然大悟,師座太忙了,有些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師座,這是奉你的命令,將他們暫時留下來,為我們修築防禦工事、運輸給養的,不然這婊子哪裏會安心給我們治療傷病員啊。還有她如果不好好地替我們服務,她的那些女伴就和她一起慰勞我們的官兵。”


    林飛哼了一聲,走出了帳篷,心中有些煩惱,那死鬼師長走得太早,誰知道他還有那些秘密沒有說完。如果不是自己是他們的最高長官,恐怕早就是漏洞百出了,演戲這是需要天賦的,看來我真不是好演員,這是在敵營內玩火啊。


    林飛這麽問,確實是有疑問,以前師長的性格,哪會留著這麽的戰俘啊,果然這是要挾女醫生,逼迫她為韓國的官兵服務。


    女上尉見林飛沉默著,上前說道:“師座,既然你不想留著他們,那就不必再讓他們浪費糧食了。就交給我處理好了,我會讓他們立刻從這世上消失的。不過廢物還可以再利用,等他們抽完了血液再說。”這女人好恐怖,竟然像吸血鬼一樣,要吸盡人的鮮血。


    林飛哼了一聲:“那些血漿不能保存太久,時間長了,還是會浪費的,怎麽能抽幹他們的鮮血哪?這些赤匪並不都是鐵板一塊,年輕力壯的都可以成為我們的補充兵員。戰爭進行到現在,韓國已是民力凋敝,人員死傷太多,到哪裏去找這麽多兵員,當然是俘虜。”


    女上尉不住地點頭:“長官稍候,我這就去將一批戰俘帶來,供醫生挑選合適的血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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