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有我軍的斷後部隊,處境極為艱難,我軍附近已無更多的支援部隊,隻能是靠他們自己殺開一條血路,彈盡糧絕,你讓他們如何突圍?因此,我必須幫他們一把。”林飛說到這裏,放緩了語氣:“克利婭,假如你真的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你真是混蛋,我能放心你一人冒險嗎?那我豈不是成了逃兵?蘇聯女軍人沒有逃兵,更沒有怕死鬼!”克利婭斬釘截鐵地說道,緊跟著林飛的轟炸機就下來了。


    克利婭在心中說道:“我和中國戰友同生共死這麽久,早已結成生死情誼。我對中國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對於你,卻是一往情深,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你這榆木腦袋!”


    林飛哪裏會想到這些,這時候也顧不上這些啊,救兵如救火,晚一刻,得死多少戰士哦,真可謂爭分奪秒的時候到了。根據飛機上的雷達,他迅速捕捉到了英國艦隊的蹤跡,向著他們飛去。


    英國人還沒想到立即去奪取補給艦和醫療船,還陶醉在紙醉金迷的享受中,他們從仁川那些富商手裏搶得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財寶。個個摟著搶來的美女喜笑顏開,縱情歡樂。


    有的忍不住將懷裏的美女按倒在甲板上,就地正法,其他人哄笑著圍觀;有的在女人的肚皮上喝酒吃肉,把女人當作了餐桌。正像他們的老祖宗海盜那般行事,軍紀蕩然無存,軍人形象連渣滓都看不到了。從訓練有素的軍人到海盜的蛻變隻是眨眼間的事,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那老鴇自然沒有被輕易放過,她也是身材火爆的成熟女人呢。有著少女沒有的風韻,那些英國軍人在她的身上不時地擰著掐著,她也極度配合地失聲慘叫,聽的人毛骨悚然,但在這些失去理智的官兵麵前,無異於天鵝的哀鳴,美妙而哀婉,動聽極了。


    她身邊也有一個少女被剝得一絲不掛,一個酒糟鼻子,臉上長著絡腮胡子的水手獰笑著,將嘴裏叼著煙卷猛吸一口,一下子摁在她嬌嫩的乳頭上。頓時冒出一股青煙,煙中帶著一股焦臭的味道。英國水兵哈哈狂笑起來。


    “啊——”少女哭叫著,那一聲聽起來慘絕人寰,她渾身顫抖,淚如雨下。


    “再哭,就把你的奶頭割下來下酒。小婊子,叫起來還挺好聽的呢。再來一下。”這絡腮胡子得意洋洋地將煙頭對準了她的另一個乳頭,旁邊的英軍吹起了口哨。


    那少女確實是妓女,本就是風塵女子,哪堪這般虐待,一支玉腿猛地掙開,一腳蹬在這有虐待狂的家夥的臉上,這一腳正蹬在那酒糟鼻子上。“啊——”這次換成了這家夥失聲慘叫了,周圍的官兵笑得聲音更大了。


    再看那張臉上,酒糟鼻子都被蹬塌了,鼻血長流,那醜惡的臉上五官都挪移了,滿臉開花。痛苦加上拚命,這一腳像是使出了女孩的全身力氣,距離又近,避無可避,酒糟鼻子本就是長滿了蟎蟲,都屬於那種爛透的鼻子。這一腳算是將蟎蟲棲息的大廈蹬塌了。


    “玉娘——你快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老鴇忍受著痛苦,大聲喊叫著。誰也清楚這女孩的下場會極其的可悲。海盜有的是辦法折磨一個人,讓他痛苦三天,再慢慢滴死去。


    “老子要殺了你——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嘛?幫我按住這小婊子啊。喂——你幹什麽?我說的玩的,快放下那玩意,老子向你賠禮,老子給你一大筆錢算作醫療費好嗎?”哪有這麽向別人賠禮道歉的?還自稱是老子。


    這戲劇性的態度的急轉而下,是因為女孩搶在其他人撲上來之前,從旁邊一個家夥的腰裏拔出了一顆手雷,戰爭時期的女人對於武器並不陌生。眾目睽睽之下,那女孩咬掉了保險栓,將手雷高高地舉起。“誰敢上來,我和他同歸於盡。”


    眾多的英國水兵頓時手足無措,圍著她的人也躲得遠遠的,那女孩一下衝上去,將殘害她的酒糟鼻子的後脖領拽住,高舉手雷:“放我們離開這裏,不然我炸死你們!”她的身後立即聚集了一些風塵姐妹,其中也包括那老鴇。老鴇這時也是渾身顫抖,麵無人色,牙齒上下不停地得得作響。這時的她早已沒了主見。


    “快放下手雷,有話好說,大家隻是和你們開個玩笑,並沒有要你們的命啊。”二副擠進人群裏笑著說道,臉上盡是溫情的和善,但眼睛裏卻露出了一縷殺氣。這麽多男人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唬住了,這像是大英帝國的水兵嗎?


    “和你們這些禽獸哪裏有什麽好說的,快放我們下船,讓我們迴去!”女孩大叫著。


    “放你們?那是不可能的,何況你們也不會駕船啊,一個大浪過來,你們就全到海裏喂鯊魚了。別說我們害怕你這小小的一枚手雷,那能炸死多少人?恐怕炸死的將會是你們自己人。不過是一場玩笑,你何必認真呢?我會替你教訓那家夥的。你先放開他好嗎?”二副淡淡地笑著,一指被拽在女人前麵的那個倒黴的酒糟鼻子。


    “你當我們是三歲的孩子呢,放了他,我們還有活路嗎?”女人們大叫道。


    “你不放他也沒有活路,事情隻會越弄越僵,不可收拾。聽我的,放了他,萬事好商量。咱們心平氣和,把酒言歡不好嗎?女人嗎,服侍男人天經地義,動刀動槍,那算什麽事?哦,忘了告訴你一聲。那枚手雷是演習彈,是假的,上艦是不允許攜帶炸彈的,這是常識。”二副冷笑著,心裏漸漸地不耐煩了,和一群妓女周旋,我他媽的出醜大了。


    “你騙我——”女孩雖然這麽說,手上卻不由自主地鬆了勁,低頭去看那枚手雷,那酒糟鼻子見到二副向他一使眼色,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水兵的腳下。女人們驚唿失聲,剛想去抓,已經來不及了。她們怎麽能對付得了這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呢?


    “殺了她們!”二副冷冷地對著手下喝道,轉身就想離去。


    “我和你拚了,你這混蛋——”沒想到女孩竟然赤裸著身子蹦跳起來,一下像頭奔馬一樣撲上了二副的後背,銀牙一張,母老虎一樣咬在他的耳根上,咬住了就不放。二副魂飛魄散,那枚手雷可是真的。他先前是騙她的。


    女孩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舉起那枚手雷,照著他的腦袋上狠狠地敲擊下去,“啊——”二副的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但他根本感覺不到痛,他的一隻眼睛都被敲得流出了鮮血,也全然無察。那枚手雷就要爆炸了。


    “啊——”聚集在四周的水兵都發出了驚唿聲,癱倒了一片。女孩也驚呆了,“你這混蛋騙了我!”“轟——”地一聲,手雷爆炸了,火光迸濺,將這些風塵女子和水兵炸得血肉模糊。船艙裏燃起了大火。


    昂德森也在旗艦的艦橋轉椅上欣賞著一把名貴的鑲金嵌玉的寶劍,十六世紀的大馬士革彎刀,真是身份的象征啊,價值連城啊。寶刀抽出鞘,寒氣森森,讓人眼花繚亂,艦橋內的溫度都像下降了幾度。


    聽到這聲爆炸,他猛地站了起來,望著遠處的“遠望號”驅逐艦上升起的大火,他隨即得到了報告,氣得渾身哆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玩女人還被女人咬一口,真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恥辱啊。”


    正是因為各個艦上喧囂嘈雜,鬧成了一片,誰也沒想到還會有敵機來襲,聽到那聲爆炸,不少艦船離開了陣型位置,向這艘驅逐艦靠攏,查看究竟,畢竟是同係連根嘛。


    “敵機,美國飛機——”參謀長倒還是盡忠職守,他第一眼發現了林飛他們的飛機,但這貼著海麵飛行的飛機避過了雷達搜索,距離他們不到一海裏了。說話間就能到達他們麵前。英國人頓時慌了手腳。就像在英阿馬島海戰中,英國水兵發現了貼著海麵飛來的“飛魚”導彈來襲一樣驚慌失措。


    “隻有兩架,不怕,我們讓他們有來無迴!”昂德森望了一眼,心中雖然駭然,但還強裝硬氣。但這時的英國水兵並不在崗位上,還擠在船艙裏尋花問柳呢。即使拉響了警報,想要一步踏上崗位,那也是癡人說夢。昂德森滿頭大汗。


    “嗚嗚嗚——”警報像催命符一樣響起來,那些水兵光著膀子,提著褲子,爭先恐後地向著舷梯上奔跑,有的被滑落的褲子絆倒,從舷梯上摔下來,還將後麵的水兵哥們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砸到了一長溜。


    從舷梯上摔下來,下麵可不是海綿墊,那是鋼板啊,又是猝不及防,摔得結結實實,皮開肉綻,骨斷筋折,登時就有一些英國水兵口吐鮮血,躺倒在那裏一動不動了,摔昏了過去。


    有的顧不得提上褲子,打著赤腳,赤裸著下身,晃蕩著那根醜東西,一步三晃地向著崗位奔去。誰知情急之下,腳下打滑,一下滑出去好遠。別的方向衝過來的水兵刹不住腳,一腳踩在他的那根醜東西上,頓時一聲殺雞般的慘叫,血肉模糊,還想玩女人?還是夢中想想吧,這輩子算是沒戲了。


    “快快快——娘的,你們這些混蛋,隻知道玩女人喝花酒,你們都該葬身海底。”昂德森恨鐵不成鋼地喊道,但也於事無補。事先他也下令不得放鬆警戒,但是他自己就沉醉在掠奪來的金銀財寶中,上梁不正下梁歪,怪得上誰呢?


    超低空飛行極費體力,傷好痊愈的林飛也是滿頭大汗,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英國人的艦隊竟然會排列的這麽密集,擺好了架勢找抽啊?這本是極好的戰鬥機會,但林飛卻犯難了。


    英國人這時可是咱們的盟友哦,敲山震虎,將他們逼上梁山。可要是把老虎打死了,下麵的戲就唱不成了。他想要炸的是英國人的補給艦,炸掉了英國人補給艦,他們想要橫渡太平洋,那就是找死。可是這麽多艦船圍在一起,炸傷了太多的英國軍艦,或是沒炸到英軍補給艦,都是失敗。傷筋動骨,他們就不能支援我們的斷後部隊了。


    林飛還真的沒有這把握,他不能確定哪艘船是英軍的補給艦,二戰時的補給艦也是滿身防空炮的,不像後世的那麽整潔清爽,就像是貨輪。他們的一些軍艦看起來也像是民用船隻,偏偏裝備了大口徑火炮。


    “克利婭你先上,目標——英軍的補給艦!”克利婭是蘇聯特工,早就搜集了這些艦隊的詳細資料,她能認出那些是補給艦。


    這時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克利婭高聲答應一聲,一推操縱杆,向著英軍的補給艦就衝了過去,她對英軍的補給艦比林飛更熟悉,這時也有一些執勤的英軍士兵操縱著高射炮向著他們的飛機橫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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