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上島那是林飛願意的事,瞌睡碰上了枕頭,哪裏找這麽好的事?但是到了岸邊,根據吃水線的深度,就會發現底艙的秘密,這可怎麽辦呢?林飛神色不變,心裏卻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長官,我們是普通的漁民啊,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又沒犯法,不值得你們動怒。這兩個閨女從沒離開過爹媽,這樣吧,我們的貨艙裏還有幾樣私貨,如果你看的上眼,不妨拿去,就當我們這趟買賣白做了。”


    當時的漁民常有在海上走私的習慣。用土特產換一些島上駐軍的生活用品,都是小打小鬧,沒有形成後麵大規模走私的態勢。這些是政府阻止不了的,誰不想過得更好一些呢?漁民就有這便利。


    偽軍少尉眯著眼笑了,這要是抓上一把,可夠自己享受一陣子了,他們平時搜查的也正是這種走私物品,也和漁民做交易。一些漁民的背景複雜,有海匪或是黑幫做靠山,不是他們這些人惹得起的。


    “我就說你們這些人不老實嘛,不是我這敲打一下,你們哪裏肯乖乖地合作。喂——艇長,這船裏有私貨哦,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轉著臉向著翹首以盼的艇長喊道。


    艇長這會兒眼睛都在兩個美女身上盡情滴掃描呢,就恨不得將她們就地正法了。一聽到還有私貨,喜不自勝,不用他人攙扶,自己就跳上了這艘漁船。一上來眼睛就黏住了楊柳青,還想伸手去摸楊柳青的臉蛋,楊柳青憤怒地扭過頭去。誰讓楊柳青長著娃娃臉,看著就讓人喜愛呢。


    這種公然調戲少女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林飛眾人的憤怒,有的人還把魚叉握在了手上。漁民要和鯊魚搏鬥,這些近身的利器是少不了的。惹怒了漁民,在你身上穿上十七八個窟窿也沒準的。他們就是遇上了海盜,也無所畏懼。


    少尉連忙咳嗽幾聲,艇長條件反射地收迴了手。他不知道再往前伸出一點,楊柳青就會發飆了,她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這正是林飛擔心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在這些禽獸意識到這裏還不是他們的地盤,強製克製了欲火。他裝作一本正經地樣子說道:“這小丫頭看起來好可愛哦,年紀這麽小,就出來海上討生活,你爹媽真是不心疼哦,不如跟著我認個幹爹,那可是吃穿享用不盡哪。”


    林飛聽了暗笑:二十一世紀那些女明星可是認幹爹成風,沒想到這傳統還是從這時傳下來的,什麽幹女兒,不就是年輕靚麗的情婦嗎?這老色鬼,見到這兩個美女走不動路了,本來還想著怎麽將他騙過船來,他自己倒是屁顛屁顛地趕來了。


    林飛朝著楊柳青和何曉玲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就擋在了偽軍艇長的麵前,“長官,我們是鄉下人,吃慣了粗茶淡飯,過不慣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兩個小丫頭還得念書呢。”


    那艇長被林飛擋住了,好生的惱火,如果不是想在兩個美少女麵前表現一些溫柔和儒雅,藏起他衣冠禽獸的一麵,他早就咆哮著對林飛大打出手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楊柳青的臉上,還強自咽下口水,那神情恨不得將楊柳青吞下肚去。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楊柳青驚叫一聲,拉著何曉玲扭頭就跑,船上還能跑到哪裏去呢?她們向著底艙而去,偽軍艇長嬉笑著,不耐煩地推開了林飛,“小子,你不要命了?敢管老子的好事!”


    林飛微微一笑,不再阻攔,任由他跟著兩個美女的身影溜進了底艙。後麵那少尉也跟著想要溜進去,被偽軍艇長推了出來:“小子,你真不開眼,這種事情人多了,就不好玩了,我一人對付不了兩個黃毛丫頭嗎?真是的!”


    少尉想說:“長官,底艙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搜查,你進去會有危險。”


    偽軍艇長哼了一聲:“當老子年老力衰,兩個小丫頭片子都收拾不了嗎?”可是他剛進去,就被裏麵的一件飛來的物件砸的頭暈眼花,險些把頭打破了。楊柳青可是隨手抓起一樣東西就砸過來。


    偽軍艇長勃然大怒,正想發怒,卻聽到楊柳青的尖叫聲:“別過來,我害怕,你別過來——”偽軍艇長聽著這猶如黃鸝鳥的聲音,頓時轉怒為喜,眼睛都快眯成縫了。


    “別怕別怕,幹爹還能吃了你嗎?跟著幹爹享不盡的福哦。”嘴角歪斜,流下來哈喇子,真讓人惡心。他收起手槍,闖了進去,裏麵的尖叫聲更大了,像是在掙紮在反抗,還伴隨著偽軍艇長的狂笑聲。


    那些偽軍像看熱鬧一樣擠在艙門口探頭探腦,裏麵太黑了,啥也看不見,這些流氓哈哈大笑,這種事情他們見多了,早已習以為常。隻是不時有東西從裏麵飛出來,把看熱鬧的家夥砸的鼻青臉腫,鼻血長流。這些家夥沒有長官的命令,不敢擅自闖入。


    船老大苦苦哀求道:“你們不能這樣,俺閨女還沒找人家呢,你們不能糟蹋了她們哪。求求你們放過她們,行行好吧。”偽軍的笑聲更大了。林飛心裏也在笑,這兩個姑娘如果對付不了一個幹巴老頭,那也不用出來冒險了,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


    這時就聽到偽軍艇長的尖叫聲:“哎呦,這兩個黃毛丫頭太厲害了,我對付不了啊。”偽軍笑聲更大了,這一迴連那心中疑惑的少尉也跟著笑了。暗想艇長老了,還想著寶刀不老,一下對付兩個年輕的女孩,霸王硬上弓,還真是力不從心啊。


    偽軍們得到了艇長的示意,紛紛丟下槍,向著黑暗的底艙撲進去,對付弱女子還要用槍,真是大煞風景。偽軍少尉迴頭看見了林飛和他身後的年輕漁民,忽然從他們憤怒的眼神中發現了這些人身上流露出的軍人的氣質,眼神都是帶著殺氣和威武。


    他大吃一驚,正要拔槍,卻感到手腕上一陣劇痛,手槍從扭斷的手上掉了下來。接著就感到屁股上被人猛踹一腳,身不由己地飛進了底艙裏,摔在那些早已是高舉雙手的偽軍的身上。這時的他心裏別提多懊悔了,為什麽不能早些發現這些人不是漁民呢?現在已經晚了。


    那些偽軍一進來,艙裏的天花板燈就亮了起來。他們發現艇長隻穿褲衩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雙手高舉。他的手槍正在楊柳青手裏,此時正對著艇長的後腦勺,他們想要轉身,卻發現門旁的陰影裏赫然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還是歐洲人。


    天哪,底艙裏怎麽會多出了幾個人來,還有白種人在這裏,手裏端著蓋德衝鋒槍,殺氣騰騰地對著他們。一個白種的金發美女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堆貨物上,手裏還夾著一支香煙,正噴雲吐霧,滿臉不屑地望著他們呢。


    底艙門被關上了,林飛帶著兩個忍者走進了艙裏,小金的身上左三右四地披掛著偽軍丟下的衝鋒槍,手裏還端著一支。林飛倒是空著手,臉上帶著舒心的微笑,但這些偽軍看來卻像是魔鬼的笑容,個個心裏都涼透了,這下落入了中國的圈套了。


    楊柳青走到那艇長的麵前,揚起了纖纖玉手,照著偽軍艇長的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啪——”聲響不斷,打得偽軍艇長抱著腦袋嗷嗷直叫,臉頰都腫了起來。那些偽軍都麵無人色,這女孩原來這麽暴力啊,看起來像是天使,誰知天使也會有暴怒的一麵。


    楊柳青打得手軟了,才扭迴頭向著林飛大喝道:“林飛,雖然是假戲真做,你也得動作快點啊。這老色鬼簡直像從沒見過女人似的,太流氓了,你看著我被人欺負,竟然無動於衷,你還有點責任感嗎?”


    嘩——地一下站在林飛身後的男人都笑了,笑得林飛麵色通紅,別提多憋屈了。克利婭也用異樣的眼神望著林飛,再看楊柳青的眼神就帶著戒備的神色了。她喜歡林飛,但也知林飛不會和異國的女子愛戀,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搶走了林飛。


    “你瞎說什麽呢?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必要時你們自身的有利條件為何不能應用?我們都在外麵,你還擔心什麽?再說了,連這老家夥都對付不了,你們還是退出去吧。”那就意味著退出小分隊。


    楊柳青噙著淚水,嘴唇顫抖。何曉玲在一旁看了心中不忍,說道:“我們自然不怕這老家夥。可是這老家夥進來就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滿臉的淫笑,你讓我們怎麽看呢?隻能是背著臉,憑著感覺抓起什麽東西就亂砸了。從沒見過這麽流氓的,喂,我們還沒結婚呢。”


    嘩——林飛也忍不住跟著大家夥兒一起笑了,連那些偽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想當時的場麵多尷尬。林飛也沒想到這偽軍艇長會這麽急色的,見過流氓,沒見過這麽性急的流氓。


    克利婭撇撇嘴說道:“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手,這兩個丫頭被人欺負了多說不準呢。這兩個女孩真是純情少女,恐怕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吧?嘖嘖,真是中國的特色。”她是特工出身,受過色情訓練,對於這場麵司空見慣了。西方人在性方麵很開放。


    林飛趕緊賠不是,他隻是想要等著偽軍一起進來,再動手,沒想到這兩個女孩險些遭難。不過這也讓他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在性方麵太保守了,男女大防啊。以至於到了二十一世紀,壓抑已久的性欲得到了空前的爆發,又讓人實在受不了。什麽東西越是神秘,越是讓人浮想聯翩,越有誘惑力,自製力差的就鋌而走險了。


    他記得中越自衛還擊戰時期,越南女兵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一絲不掛地跳出戰壕,對著衝上陣地的中國士兵,擺出極具挑逗性的淫蕩動作。中國士兵麵紅耳赤,下意識地做出了扭頭迴避的動作,她們手中的衝鋒槍就響了,中國士兵倒下時也是死不瞑目的。


    他甚至想到了後世的電影《女子別動隊》中對女特工的色情訓練,這是不是也要照葫蘆畫瓢呢?但林飛不想也不敢,恐怕不等實行,這些人就四分五裂了,還得將自己安上衣冠禽獸的罪名,革除軍籍,遣送迴鄉了。這兩個女孩首先得對自己反目,想想都不寒而栗。


    “在想什麽呢?外麵還有敵人的炮艇呢,我們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楊柳青推了一把林飛,林飛這才從不現實中清醒過來,晃晃腦袋,排除了這種想法,但心裏也增加了一種擔憂,如果敵人在這麽耍流氓一次,這兩個女兵不就成了敵人棧板上的肥肉嗎?


    “他啊,我想再想應該先給你們找個婆家才對。不然將來誰來救你們哪?”克利婭放聲大笑起來,兩個純真的女孩尖叫一聲,像是看著色鬼一樣看著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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