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天性如此,吊兒郎當,玩世不恭,這會兒見到平時嚴肅的長官被女人欺負,個個心裏樂開了花,誰也沒有想到上前幫忙。不幫著克利婭教訓長官,就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這裏遠離戰場,他們本來就呆得很煩悶,好容易遇上了美女,長官還一點都不懂得體恤下情,這種長官就該受到這種下場,他們在心裏暗暗叫好著,看得心花怒放。還有的人羨慕滴歎息著:“如果我和這美女摟著睡一晚上,第二天就死了,也甘心哪。”


    說話的這個美軍自然沒有和克利婭同床共枕的機會,他隻覺得身邊的戰友似乎被看熱鬧的美國人擠出人群,正覺得奇怪,忽然嘴巴就被捂上了,脖頸處覺得一陣熱熱的,接著就是劇痛,但卻喊不出來,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了。


    倒在克利婭身下的美軍官正在抱著腦袋叫苦不迭,忽然周圍都靜了下來,他抬起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不知所蹤,剩下的都是陌生的麵孔,都帶著冷笑望著他。那正在痛扁他的美女站了起來,俯視著他,眼中盡是嘲笑。


    他忽然明白過來了,苦笑著:“原來你們是我們的敵人,我防備這麽嚴,卻沒想到你們會是開著裝甲車來的,沒想到中國的軍隊會有這麽現代化了。”


    “我們是中國軍隊的少數民族戰士,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隻要你老實地配合我們,我會考慮放過你的一條性命。別再為這髒髒的戰爭白白葬送你的大好年華。快交代水庫大壩的薄弱點吧,說出來,我就讓你和你的部下離開這裏。”克利婭勸誘著。


    “不用了,我們空降兵沒有投降的先例,你殺了我們吧,我不會投降的。”美軍少尉說得倒是很幹脆。身為特種兵,哪有貪生怕死的孬種,也不是克利婭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


    “你是一條漢子,夠硬性。好的,但不知你的部下是不是都像你說的那麽堅強。把他們帶過來。”克利婭站起身,扭頭大喝道。幾個美軍空降兵被押到了麵前。


    “弟兄們,和他們拚了!我們的人就快來了!”美軍少尉忽然大喊一聲,想要掙紮著起來,一個掃堂腿踢向克利婭。卻被克利婭輕易地躲過了,她早有防備。


    克利婭一使眼色,就有一個湘西兵過來,一腳踩在少尉的腿上,隻聽一聲脆響,少尉慘叫一聲,那條腿脫臼了,小腿呈現不規則逆向的扭曲著,看著人觸目心驚。


    少尉冷汗直流,卻咬著牙,沒有哼出聲來。他看到手下都低著頭,不敢正視他的眼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反抗如同自尋死路,寡不敵眾。這些敵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臉上露出了殺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哪裏是剩下的空降兵對付得了的。


    克利婭為何要讓這美軍少尉說出水庫的薄弱點,她是女人,向來心細,不會輕易地相信一個美軍俘虜的話,何況那先前的美軍官也是頑抗到底,很難保證他不會說假話。


    “你不說也行,那就對我毫無用處,就讓你的部下送你下地獄吧。”克利婭說完,轉身望著那些被俘的空降兵,“你們誰殺了他,我就放你們迴去,你們可以迴去和家人團聚,決不食言。”


    空降兵們都麵麵相覷,無人願意殺害自己的長官,平時長官很嚴厲,這時也沒人敢對他動手。美軍空降兵少尉環視著部下,部下都低著頭,他心裏無盡地悲哀。


    克利婭皺著眉頭說道:“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現在你先來。”她隨手就拉過了一個空降兵,遞給了他一把匕首,冷冷地說道:“殺了他!”


    那美軍大兵搖著頭,退縮著,克利婭二話不說,“呯——”地就是一槍,把這大兵打得腦漿迸裂,死屍栽倒在少尉的身旁,少尉眼含熱淚,渾身發抖,“臭婊子,落在我手上,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克利婭看都不看他,又拉過兩個大兵,“現在你們一起動手,隻有你們一起殺了他,我才會放過你們兩個,不然你們兩個都得死在你們長官的前麵。”


    少尉大罵著:“我們空間兵絕不是懦夫,沒有孬種,婊子你想錯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空降兵一個虎撲壓在身上,這兩個空降兵舉起了匕首,“長官,原諒我,我還有家人,我要活著迴去見他們,對不起了!”


    另一個則說道:“長官,現在我們是魚肉,任人宰割,我不想死在你前麵,我還年輕,我的瑪麗還在等著我迴去結婚呢。就讓你的犧牲做為我們的婚禮賀禮吧,到時我們會想念你的。你安心地去吧。”


    什麽話,貪生怕死,不顧同袍的性命,真是為人不齒。但這是美國人的慣性,美國人是很自私的,不可能為了別人,犧牲自己。氣得少尉咆哮如雷,但架不住兩個部下的蠻力,隻能罵不絕口,卻無力抵抗。


    “住手!”克利婭忽然大喝一聲,兩個空降兵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他們想要結果上司,還是要費一番力氣的,還要經曆心裏的磨難。好容易壓住長官,克利婭卻讓他們住手。


    “你不是說你的部下都和你是一條心嗎,那現在怎麽說?老實地交代問題,不然我玩真的了。”這可不是開玩笑,克利婭的眼中閃出了殺氣,如果少尉死硬到底,那隻能是幹掉。


    美軍少尉無奈地低下頭,歎了一口氣,但還在猶豫,那兩個部下像是良心發現,勸導著他:“長官,我們同生共死這麽多年,我們不想對你下手,可是如果你不順從他們,我們就都得死,而且死得毫無價值。朝鮮不是我們的國土,我們死了算什麽呢?或許連烈士都不是,投降吧。”


    這倒是真心話,這也是為何美軍在朝鮮戰場上,沒法和二戰的士氣相提並論,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打仗,朝鮮是小國,距離美國在地球的另一邊。之前很多美國人還不知道這個國家,了解它還是在開往朝鮮的軍艦上,閱讀的上麵發的有關文字資料。


    這樣的戰爭當然很難激起士兵的勇氣。為國而死那是光榮,但為了自己都不理解的政治去送命就不值得了。如果是連戰連捷還好,如果是打敗仗,就會兵敗如山倒,一潰千裏。現在美軍的心態就是這樣,他們仰仗著飛機大炮,離開這些,就不敢和中國人拚刺刀,更不敢夜戰。


    美軍少尉淚流滿麵,戰友說的話擊垮了他的傲氣,摧毀了他的榮譽感,忽然間,這大男人嚎啕大哭,哭得部下都跟著流淚嗚咽。哭完之後,他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就為了戰後,活著帶著部下一起迴國。


    克利婭他們按照美軍戰俘的交代,在水庫內部合適的位置上安裝炸藥,其實每處水庫大壩的內部都是空的,裏麵有機房,安裝著發電機,新安水庫也不例外,但要找到薄弱的位置,隻有熟知內部詳情的人才知道。


    水庫機房裏還有好些工作人員,他們對美軍的到來很冷漠,見到誌願軍和蘇軍才興奮起來。這其中還有不少朝鮮姑娘,都是工作人員的家屬,她們沐浴著清風,少見陽光,個個皮膚白嫩,像是山穀裏開放的嬌豔的金達萊。先前為了躲避美軍的騷擾,她們都藏在山穀裏,直到男人們找到她們,她們才敢迴來。


    她們害怕美軍的獸性侮辱,但是對於誌願軍卻是從心底歡迎的,這些女子將山穀裏生長的鮮花送到了誌願軍的手裏,工作人員還把誌願軍帶到了美軍少尉供述的三號、四號發電機組旁,這裏就是安防炸彈的地方。


    就在他們快要布置完的時候,忽然從遠處的天空傳來直升機的嗡嗡聲,克利婭鑽出機房,舉頭一看。好家夥,竟然有十二架直升機向著水庫這邊飛過來,每架直升機的左右機艙口都坐著三個美國大兵。美軍趕來支援了,這是為什麽呢?


    原來,美軍空降兵和偵察兵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和基地聯係一次,這麽兩支部隊忽然全都失蹤了,無聲無息。早已超出了聯絡的時間,這是不正常的。


    上麵自然會意識到出了問題,這是兩支很有戰鬥力的部隊,不會一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這隻能是他們出了事。因此美軍立即派出直升機編隊進行搜索,沿途都找不到痕跡,於是就向水庫方向飛過來。


    克利婭思索了一陣,把其中的一個空降兵叫過來:“這些直升機為什麽到這裏來,趕緊和他們通話聯係,不要亂說話,你們的頭兒和戰友生死都操縱在你的手裏,你小心點!”


    美軍空降兵隻看了一眼,就說道:“因為我們全部被俘,水庫和基地失去了聯係,這一定是來尋找我們的下落的。”克利婭不是軍人,對於軍隊裏的事情不熟悉,美軍士兵一說,她恍然大悟。可是美軍的直升機已經來的很近了,怎麽辦?


    克利婭眼珠子一轉,向著那些朝鮮姑娘,用朝鮮話喊道:“姑娘們,姐妹們,報效祖國的機會來了。大家跟著我捧著鮮花去迎接美國大兵吧,我們為他們準備一頓盛宴。”


    那些姑娘起先都有些害怕,但聽到能報效祖國,都明白怎麽迴事了。再看克利婭脫下了身上的軍服,換上了背包裏準備的一件火紅的連衣裙,這是她平時喜歡穿的,就放在背包裏。克利婭一穿上真是滿室生輝,男人的眼睛都直了,那些女人也都很羨慕。


    早春的天氣還有些寒冷,但對於來自西伯利亞的克利婭來說,已經是非常的暖和舒適了。她手捧著鮮花,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走出了機房,跑到了水庫的頂上,向著直升機遙遙揮手。


    蘇軍士兵和湘西兵押著美軍空降兵和空中對話:“長官,歡迎你們的到來,這是韓國慰問團的成員向你們致敬。”


    美軍直升機並沒有被這美麗動人的場景迷惑,而是懷疑地問道:“你們為什麽不按照規定和基地聯係,難道你們到這裏來是和女人狂歡的嗎?”


    “長官,我們的電台出了故障,剛剛檢修好,先在恢複了聯係。”


    “你們有沒有見到第207偵察小分隊?”


    “對不起,我們沒見到,或許他們在別的地方泡妞吧。”隨著話音,美軍直升機電台裏傳出了大笑聲,這種情況下美軍空降兵怎麽可能笑得出來呢?這是蘇軍士兵他們在哈哈大笑,僅從笑聲中是無法分辨國籍的,亞洲美洲的笑聲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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