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玉素吃吃地笑著:“你想不要我啊,晚了,很遺憾,本姑娘從出娘胎,沒被男人這麽欺負過。”她一邊說,一邊以優雅的動作,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最後的遮蔽。林飛連忙扭過頭去,誰知樸玉素赤裸火熱的身軀壓在了林飛的身上,嘴唇在搜尋林飛的大嘴。


    “玉素,你冷靜一點,我們不能這樣的。何況你身上還有傷呢,千萬不要這樣。”這時林飛說出的話,有些虛偽哦。


    樸玉素嫣然一笑,撩開了遮在額前的青絲,“飛,你覺得我漂亮嗎?我愛你已經愛了很久了,我等的好苦,不知哪一天會失去你。我再也不願意苦等了,我現在就要你!”她的下身在林飛的身上廝磨著,林飛也是血氣方剛,哪能忍受得住啊。但還是憑著僅存的清醒拒絕著。


    樸玉素爭不過林飛,淒然地笑笑:“飛,你別拒絕我了,我們如果今生注定無緣,就讓我們現在做一次夫妻吧。”她說著流下了眼淚。


    林飛的心顫抖了,吻上了樸玉素的櫻唇,樸玉素喜極而泣,在一聲痛苦的呻吟後,林飛覺得渾身像要爆炸一樣,抱住了光滑細嫩的樸玉素。


    樸玉素在林飛身下軟成了一團泥,痛苦又銷魂地流下了眼淚,為了不讓自己的喊叫傳出洞外,她張口咬住了林飛的肩頭,咬得很緊,都要咬出血了,四肢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了林飛年輕健壯的身體。昏了頭的林飛可沒想到憐香惜玉,痛苦而快樂使得樸玉素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和亢奮漸漸地冷卻下來,兩人相擁著,酣然入睡。不知何時,樸玉素醒來了,卻發現自己的傷口都已重新包紮過了,赤裸的身上還蓋著一層毛毯,那是裝在背包防水布裏的。雖然很薄,擋不住水底岩洞裏的潮濕,但樸玉素卻覺得很溫馨。


    她支撐起身子,發現林飛已經穿上了包裹裏用來化裝的誌願軍軍服,正背對著她,坐在岩石上忙活著什麽呢。樸玉素悄悄地起身,紅著臉正要穿上自己的內衣,卻發現還是濕的,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別穿了,你的衣服還是濕的呢,一時半會兒幹不了,這裏不能生火,你還是穿男人的衣服吧。可惜我翻來覆去找不到幹的內衣。”敢情林飛自己也沒穿呢。林飛說著,轉身將一件寬大的衣服蓋在樸玉素身上,樸玉素帶著幾分幸福呢喃著,將頭埋進了林飛的懷中。


    “本來想請你吃烤魚,喝魚湯,但現在隻能請你吃生魚片了。”林飛摟著樸玉素,用匕首將魚肉切成片,一片片地送進樸玉素的嘴裏,樸玉素溫順的像個嬌柔的小妻子,來者不拒。但第二口時,她卻推開來,送到林飛的嘴邊,逼著他吃下。


    林飛隻好接受,雖然沒有佐料,但鮮魚片嚼在嘴裏,還是十分鮮美的。尤其是饑腸轆轆之後,連那種腥味都聞不出來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倒吃得十分開心。樸玉素的臉上全是笑,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喝,還有什麽比這更美的事?


    林飛是來自後世的開放年代,沒有這時代的封建思想,對男女間的關係,甚至是情愛也沒有這時代的人看得不敢越雷池一步,簡直是禁地。其實禁錮太多,壓抑太久,終有一天會爆發,而且是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什麽事情看得平淡了,也就沒有神秘性了。對於情愛,隻要忠貞,不至於朝三暮四就行。


    林飛不是玩弄感情的人,相反,他極為珍視感情、親情和愛情,他以前對著那些醫生護士稱李怡寧是他的“愛人”,是希望能使遭到毀容之痛的李怡寧得到最大的安慰,但他從內心深處是無法接受這種感情的。


    誰會和年輕的祖母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的?本身就是難以置信的。李怡寧何嚐看不出來,這種時候,她也不會接受林飛的,女人的感情都是纖細的,敏感的,還能看不出林飛的心思?愛情是兩廂情願的事,李怡寧知道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不是經曆刻骨銘心的傷痛,這種感情是難以持久的,至少林飛接受不了,後世的玩世不恭的人說什麽愛情“年齡不是問題”“性格不是問題”甚至“性別不是問題”,那純粹是胡說八道,完全是離經叛道,異端邪說。


    相反,林飛和樸玉素的感情卻是刻骨銘心的,催人淚下,雖然是各為其主,但雙方都是真情地付出,無怨無悔,完全不計較迴報,當時機來臨時,自然會幹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們的結合是水到渠成的事。


    “飛,你和一個南韓女特工發生了兩性關係,你怕不怕?”樸玉素將臉貼在林飛的胸前,伸手撫摸著林飛堅硬的下巴頦,柔聲問道:“你現在還可以把我抓起來,再交到人民軍手裏,那可是大功一件哦。我全身無力,也不會反抗的,我不會怪你。”


    “傻丫頭,你說什麽呢?我還能出賣你嗎,那我還是人嗎?我不怕,你救過我多次,還救過郭雲清的命,每次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卻從不求任何迴報,我對你付出的卻是太少太少了。”


    林飛說著,緊摟著樸玉素光滑柔軟的身軀,情到深處,絲毫不覺得難為情。這時,他們沒有激情,隻有相依相偎,輕聲軟語,既然都突破了最後的大防,還在乎肌膚相親嗎?


    “你不想知道我們這次來此執行什麽樣的任務嗎?”說到這裏,樸玉素淒然一笑,“我們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你給破壞了,我們一個月的心血,全付之東流了。”


    林飛楞了一下,搖著頭說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去問你,我不想強迫你幹任何不願意的事。你有你的信仰,你的原則,我們既是敵人,也是生死戀人,我不願意你受到任何傷害,何況——”林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樸玉素美麗的眼睛忽然睜大了,望著林飛,淚水潺潺而下,她從林飛的懷裏直起身子,捧住林飛的臉,將火熱的紅唇貼在林飛的厚嘴唇上,舌尖像軟體動物一樣伸縮著,林飛迴吻了,但吻到的不隻是樸玉素口中的芳香,還有苦澀的,鹹鹹的淚水。


    “我愛你,飛”樸玉素嚶嚶地哭泣著,“為了你,我付出生命也願意。”


    “玉素,我也愛你,可憐的姑娘,你心中有多少傷感,有多少痛苦就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吧。”林飛輕聲安慰著樸玉素,輕輕地撫摸著她柔滑的後背。


    過了好久,樸玉素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抬起含淚的大眼睛,眼睛裏再一次閃出光來,“林飛,我的愛人,其實傷害我最大的就是你啊。每每想到你在敵對的陣營,和我們拚命搏殺,我都心如刀絞,心在滴血啊。如果我們不認識,該有多好,但是現在你卻已經紮根在我的心裏,無人可以替代。”


    “玉素,你是訓練有素的特工,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感情所左右,美國人培訓的你們都是冷血的殺手啊,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佼佼者。你是什麽時候對我有了那種感情的呢?”林飛抬手替懷中的樸玉素拭去眼淚,輕聲地問道。


    “傻子,你不記得嗎,你全忘記了嗎?那一天我們互相舉槍對峙,當你看清是我,竟然低下了槍口,你寧願被我一槍打死,也不願意和我同歸於盡。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卻不忍心傷害我。”樸玉素沉寂在那一天的迴憶中,在林飛懷中輕微地顫抖著。


    “你救過我,又和我並肩戰鬥過,我無法傷害你,這條命是你救的,自然也有權利拿迴去。沒有你,我不是凍死在深山中,也會葬身在野獸的腹中,我怎麽能和救命恩人拚命呢?”林飛幽幽地說道,眼中也有淚光。


    “迂腐——”樸玉素嬌嗔著在林飛的額頭上,輕輕地戳了一下,“你難道沒有想過我當初救你是有目的的嗎?我要利用你,才能打入你們的誌願軍和朝鮮人民軍中,才能獲得我想要的情報啊。”她的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彩。


    說到這裏,林飛忽然扶正了樸玉素的身子,樸玉素美好的胸部暴露在林飛麵前,她的眼中閃出了一陣嬌羞,卻強忍著沒有試圖遮掩,已經是林飛的人,還在乎心愛的男人再色迷迷的眼神嗎?她的心裏泛起了一陣甜蜜。


    不過林飛的眼中閃現出的卻不是貪婪的欲望,而是冷靜地凝視著樸玉素的眼睛:“玉素,盡管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但我堅信你是帶著絕密任務的無名英雄。這已不需要你說出來,而是通過你的行動反映出來了。不是這樣,你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義無反顧的。”


    樸玉素微微低下的眼睛猛地抬了起來,直視著林飛,淡淡地苦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說有時比說出來更能讓人接受,說出來反而無人相信了。她的眼中流出了淚水,抱緊了林飛。


    “飛兒,你真溫柔,你們中國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我終於是你的了。我好高興好幸福,如果戰爭結束了,我希望能跟著你迴到中國,我要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盡心地體貼照顧你,你願意嗎?”樸玉素的臉頰在林飛的臉上摩挲著,涕淚橫流,糊得林飛臉上也滿是眼淚鼻涕的。樸玉素看著林飛的臉,忽然“噗嗤——”一聲破泣為笑了。


    “飛兒,我們不能長相廝守,你再要我一次吧。這感覺好美好好難忘,如果我們再不能相見,這將是我最美好的迴憶。”樸玉素眼中含淚,情意綿綿,林飛麵紅耳赤。


    “啊,不行,不行,你還帶著傷呢,何況你是——”林飛想說什麽,紅著臉說不下去了。樸玉素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對自己卻是柔情一片,還把最寶貴的處子之身給了自己,怎麽也得憐香惜玉啊。


    “我不管,我要,像我們這樣今天活著,未必能看見明天太陽的人。為什麽不好好滴把握現在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來吧,我要。”簡直是不由分說,強人所難,林飛還要再說什麽,樸玉素卻已經展開了攻勢,不讓他開口說話了。


    等到林飛從昏睡中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水麵折射進岩洞裏,波光粼粼,閃著金光,但樸玉素卻失去了蹤影。林飛記得樸玉素在激情之後,流著淚水說道:“飛兒,我要走了,我不想和你為敵,隻能是退避三舍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說完,一掌劈在了林飛的昏睡穴上,林飛想起來就覺得窩心,這女特工花樣百出,防不勝防,但她對自己卻是真心實意的,她不想連累自己,不想自己為她冒風險,卻是不容置疑的。如果林飛是清醒的,一定會親自把她護送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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