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心事重重,沒有防備,而李怡寧卻動作太猛,讓林飛一時收不住腳,按理說以林飛的身手不至於啊。但這是在大後方,他放鬆了戒備,又因為走神,結果以一種非常尷尬的姿勢撞上了。


    林飛可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怎麽能經得起這種投懷送抱的誘惑呢?下身正碰在女性最豐碩的部位,可是不管主人的意思,真實地表現出來了。結果李怡寧羞紅臉,而柳青蓮目瞪口呆:“林營長,你不會吧,她可是您的戰友,也是您的部下啊。”當然不可能看得那麽清,但這姿勢太旖旎了。


    林飛不住地咳嗽著,這種事如何解釋,想要推開李怡寧,誰知她卻粘著不動,還羞澀地低著頭說道:“他這人就是喜歡這麽胡鬧,也不分場合。啊,也不管有沒有人。”柳青蓮的臉都白了。


    嗯,這不是信口開河,強加的罪名嘛。什麽叫喜歡這麽做,難道我經常侵犯你嗎?這從何說起。李怡寧想要幹什麽,這不是表明自己已是名花有主了,旁人切勿觀瞻?


    林飛氣的正要反駁,維護自己的清白,誰知李怡寧卻轉身拉住了他的手。柔聲說道:“飛,你還不知道柳青蓮他們這些人民軍也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裏來了吧。啊,我們都成好姐妹了,以後我們可得對她好點哦。”


    啊,這又是胡說了,我啥時對朝鮮人民軍另眼相看呢,從來沒有冷落過他們啊。啥時是我們對她好點,聽起來好像是我和你啊。這從何說起?女孩的嘴很厲害,林飛都有點暈頭轉向了。


    也許是李怡寧太大膽了,引起了柳青蓮的不滿,她自認為和林飛的關係應比李怡寧更勝一籌,此身非林飛不嫁了。因為她曾經無意間撞見過林飛光著身子的景象,那次林飛襲擊美軍航母,迴來時跳海上岸後,脫光了換衣服,被柳青蓮飽覽春光,男女大防啊。


    如果換做一個女子,那這女子就隻能嫁給這男人了,此生非君莫屬。這裏麵有關貞潔的問題。到了戰時,朝鮮男人死得太多了,女人找不到老公,這些就顧不上了。私心裏,柳青蓮還是將林飛看成了自己的男人,隻是羞於出口。


    林飛對此並不在意,他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沒有這些封建殘餘思想。現在的大學生,天高皇帝遠,父母管不著,很多還在讀書,就在外麵租房子同居,沒錢的就得麻煩室友了,難兄難弟,誰也保不準哪一天需要別人幫忙。


    林飛他們就遇上過,有一次一個室友的女友來了,就要求其他人讓位,跟老鄉擠一擠吧,有時女友住上十天半月,大家都麻煩,惹得民怨沸騰,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等到女孩走了,他們好好地痛宰這肇事者,以泄眾怒。男孩最可憐了,那女友是不花完最後一個子不走,已經欠債的男孩還要雪上加霜,再借錢請客。


    男人被女人看到了身體,不會尋死覓活的。體檢時,不是也有年輕的女醫生檢查他們的身體嗎?心無邪念就行,總不能因此就把女醫生娶迴家吧。你願意別人也不幹哪。不知者不罪嘛。女人被男人看見了身體是吃虧,男人被女人看見了身體未必是認為是吃虧,換做是美女,那吃虧的就是美女了。


    柳青蓮這時也無視李怡寧的存在,凝視著林飛,深情款款地說道:“飛,你瘦了也黑了,連番血戰,沒傷到哪裏吧?快讓我看看。”完全像是溫柔的小妻子。


    她說著伸出雪白柔軟的小手,在林飛的身上輕輕地撫摸起來,摸得林飛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啊。李怡寧在一旁瞠目結舌,大張著嘴巴,杏眼圓睜。這朝鮮女人怎麽這樣啊?絲毫不顧國際影響嘛,臉皮比城牆還厚。其實她自己也差不到哪兒去。


    “住手!你們兩個……”林飛掙脫開來,怒指這兩個拋出橄欖枝的女人,“搞什麽名堂!你們都吃了午飯嗎?”


    兩個被訓斥的麵紅耳赤的女人麵麵相覷,“我們都吃過了,怎麽啦?”林飛的問話跳躍性太大,她們跟不上節奏。


    “那一定是吃飽了撐多了,還沒有消化。都給我繞著訓練場跑上十圈,現在就去!”林飛一邊大喝著,一邊轉身邁步走開,跟這兩個女人拎不清。後麵隻聽到小聲的咒罵:“林飛你個混蛋——”


    林飛唿地轉過身來,虎目圓睜,大喝一聲:“小丫頭片子,嘀咕什麽呢?!”這兩個女孩驚叫一聲,咯咯笑著飛步跑開了,望著她們的背影,林飛是哭笑不得哦。


    “營長——”林飛走進正在整理行裝和武器彈藥的戰士們中間,認識的都和他親切地打招唿,新來的則以肅穆的眼睛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欽佩,他們早已聽到過林飛的大名,如雷貫耳啊。誰不想跟著優秀的指揮官打仗啊,這會兒可見著真人了。


    何誌強雖然成了連長,但對後勤業務早已駕輕就熟,都是拜林飛所賜。“營長,這次總部優先為我們配備了一批蘇式裝備,過去的日式武器打壞了很多,而且彈藥越來越難以供應了,國內的供應供不應求啊。”


    林飛點點頭,朝鮮戰爭開始時,新中國還沒有像樣的軍工業,尤其是不能自己生產彈藥,彈藥隻能是迴收舊彈殼重裝。可別小看子彈的生產,其設計到定型不亞於一支新式步槍的設計定型。過去的國民黨兵工廠生產的子彈和解放戰爭時期繳獲的萬國造型號不一,口徑不一,為後勤補給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很多都隻能是廢棄不用了,而集中在日式武器和美式武器上。


    解放戰爭三年挖地三尺迴收的子彈殼再重裝底火,換上新的子彈頭,也隻有一億兩千多發,在朝鮮戰場上,不到一年就打完了。因此緊急需要蘇聯的援助,蘇聯二戰時庫存了大量的舊式槍彈,舊式步槍,以半價或是成本價賣給中國。


    蘇聯新換裝的武器,像ak47衝鋒槍、pdk機槍卻不敢提供給中國,不是舍不得,而是彈藥生產供應不過來。朝鮮戰爭對彈藥的需求是無底洞啊。


    林飛看著戰士們手中擺弄的波波沙衝鋒槍、轉盤機槍和郭留諾夫重機槍,看著戰士們欣喜若狂的神情,暗歎一口氣:蘇聯人牛高馬大,生產的武器和他們後世的家用電器一樣粗大笨重,但絕對是經久耐用,皮實得很。外形醜陋而帶彈量大,這是美式武器無法媲美的。不適合進攻,隻適合防守。郭留諾夫重機槍的防盾就有幾十斤,背起來怎麽跑啊?


    “營長——”何誌強手裏拎著一個啤酒瓶一樣的手榴彈,不住地搖頭:“據老毛子說,這玩意能輕易地撕開美國佬坦克的外殼,誰信哪。一個有普通的手榴彈三四個重,每人隻能攜帶兩顆,戰場上頂用嗎?”


    他是軍校畢業的,但是實戰經驗不足,對有些武器不熟悉。這種防坦克手雷他就隻見過一次。林飛笑笑,心說這可是好寶貝呢,用於防守,一炸就是一大片的,威力很大,怎麽能隻用於炸坦克呢?大材小用哦。他們以前向朝鮮人民軍要過幾個,隻是數量太少,不能發揮大作用。


    “我們繳獲的火箭筒呢。還有蘇聯人就沒有提供反坦克槍嗎?”林飛有些不滿,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大顯神威的反坦克槍怎麽都沒有?那玩意雖然死沉,好歹還能在稍遠的距離上擊毀美軍的坦克,不用舉著笨重的反坦克手雷,跑到坦克的麵前去炸。


    “我們休整期間,前線急需重武器,都被調走了。你說的反坦克槍毛都沒見過,老毛子太小氣了。現在隻能是憑著我們戰士的血肉之軀,用手雷、炸藥包、反坦克雷和爆破筒跟美國佬坦克玩命了。”


    何誌強有些沮喪,林飛斜視了他一眼,“過去我們什麽都沒有,不一樣打敗了美國人嗎?敵人的就是我們的。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不是嗎?”何誌強隻有苦笑。朝鮮戰爭中,想要繳獲美軍的重武器太難了。


    “說得好啊,營長,很高興再見到你。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啊。”林飛身後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他轉身一看,正看見高大帥氣的楊根思,他笑著向楊根思伸出了手,被楊根思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


    “楊根思同誌,我們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打敗美帝國主義是我們共同的心願。又何分彼此呢?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用不著感謝。”林飛笑著說道。


    “老何,我們一半人著誌願軍軍服,一半人著南朝鮮軍服,攜帶美式武器。朝鮮人民軍同誌也全部換上南朝鮮軍服,使用美式武器,他們放在第二線,其主要作用不是打仗的。”林飛的話讓眾人很吃驚,這要是戰場上誤會了,可怎麽得了。更沒想到林飛親自換上了南朝鮮軍服,變成了偽軍軍官。


    “啊,不,不是,等,等等,營長。”老何結結巴巴得都快說不上話來了,“這怎麽行,你要是出了問題,我們這支軍隊誰來帶,這太冒險了。”


    林飛裝著恍然大悟地樣子,點點頭:“也是啊,我差點忘了,你們兄妹都會說英語,還說得很地道。應該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機會麵前,人人平等嘛。既然我不適合,那你們兩個誰更適合?”


    李怡寧是女的,性格有些衝動,難以獨當一麵。何誌強可不忍心妹妹冒險,可是自己又缺乏林飛那種隨機應變的戰爭經驗,到底是白麵書生,直麵敵人,做不到臉不紅心不跳的,他紅著臉低下了頭。


    林飛和楊根思都笑了起來,“戰場上何處是安全的角落,隻有膽大心細,機智靈活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辨不清,敵人不是更辨不清嗎?渾水摸魚,趁火打劫都是出自《孫子兵法》的。你也別泄氣,將來肯定會給你們機會,但現在還是我來擔任吧。”


    “營長——”一聲清脆的喊聲打斷了林飛的話。林飛一迴頭,看到了李怡寧和柳青蓮臉紅撲撲的,有些氣喘地站在他身後,“我們也要假扮成李偽軍,嘻嘻,化裝還挺好玩的。”暈哪,這兩個女人化裝上癮了,把戰場都變成化裝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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