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易煜將麵色收斂,一臉笑意的向著阮清歌看去。


    “我之時想你想的睡不著,可別忘記你今天答應我的事情。”


    阮清歌聽到此言心中微轉。


    筱霏可從來沒有告訴她今天晚上答應了他什麽?又是答應了何事。


    龍易煜輕笑著搖頭,來到阮清歌的身側。


    “你答應了我什麽?竟然都已經忘記了?”


    阮清歌向後退了一步,“五皇子還是不要上前,我身上的傳染病還沒有徹底完好。”


    龍易煜抬起眼眸看去,瞧著阮清歌麵上的毒瘡已經消退了不少。


    “這不是已經有消退的跡象?相信它傳染病已經好了不少,你我這般接近是無妨的。”


    阮清歌凝重看去,“有沒有事還是我說了算,並不是五皇子知道的,若不然你可以再將薛太醫給叫過來。”


    這幾日阮清歌不在之時,薛太醫都在筱霏的身側診治著。


    也幸好阮清歌之前給筱霏吃下了藥物,並沒有讓薛太醫看出什麽端倪。


    而這薛太醫時常在宮中與龍易煜這處來迴奔波,想來也沒有那麽多心力操心這事兒。


    也能夠看出薛太醫麵上的不耐煩,自是不願多管。


    龍易煜聞聲果然停住了腳步,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完好,若是在經過毒藥的摧殘,一定會身子受損,積勞成災。


    阮清歌瞧著龍易煜這般懂事,嗤然一笑。


    仰起頭看向月色,“現在時日已經不早了,我已經做了一天的藥物,需要早些休息,五皇子不如也去歇洗洗睡了吧。”


    說著阮清歌,轉身便向著屋內走去。


    龍易煜盯著她的背影,眼底滿是暗色。


    而兩人皆是不知的在暗處,蕭容雋將兩人的情況均是看在了眼中。


    待兩人全部離開後,蕭容雋才走。


    阮清歌迴到房中久久都不能睡下,她迴憶著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


    現在鳳蘭煙還在無人之地,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現在阮清歌這邊情況危急並不能顧全她那邊,而老皇帝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她。


    她心想著,最近還是將鳳蘭煙給帶迴來比較好。


    想著今天晚上沒有事,她便換上了夜行衣服,在筱霏還睡著的時候,將她的麵上放置易容道具裝扮成她的模樣。


    隨之拎起包裹便向著無人之地前行。


    當她到達之時,整個地下室均是毫無聲響。


    阮清歌緩步來到阮若白的房間門口,聽到裏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她暫停腳步將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傾聽著。


    “不要以為你不想,我就會不想!你的想法是你的並不是我的。


    你做不了我的決定,你也不要再跟我說那些無用,我是不會同意的。”


    阮清歌聽聞此言,眼底滿是疑惑,然而屋內卻是沒有了聲響。


    在片刻間大門卻忽而打開,阮清歌的耳朵還在阮若白胸前的位置胸。


    阮若白垂下眼眸看去,眼神眯了眯,隨之輕笑道:“姐姐這般是作何?還在偷聽我說話嗎?我不過是無聊與小七說說話解悶兒罷了。”


    阮清歌站直了身子與阮若白對視,這麽多天不見,發現這小子又長高了不少,渾身散發著男人味兒。


    既然她聽到阮若白提起這個話頭,便出聲詢問道:


    “你剛才所說的,你的決定是你的決定是什麽決定。”


    阮若白輕笑一聲,“姐姐這般還是在跟我說繞口令嗎?我都說了,不過是我自言自語罷了,這時候實在煩悶,什麽時候我們迴京城?


    若是你們沒有時間,我便自己迴去好了。”


    說著阮若白一歎,“應該早在前些時日,我就要與你的娘親和爹爹一起迴去。”


    阮清歌認真凝重地向著阮若白看去,瞧見他的麵部表情,每說一句話都能夠對應得上,一點都沒有心虛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這阮若白裝的太像了,還是說的都是真實的,或是他對呂繞的事情根本就一點都不知道。


    阮清歌對自己心中的疑問有些產生了懷疑,但她又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她抬起手拍了拍阮若白的肩膀。


    “現在這裏你還不能離開,就當是陪著姐姐吧,若是姐姐有什麽危險,你也好去救我不是嗎?”


    阮清歌笑著對阮若白說道。


    阮若白瞧著阮清歌麵上的表情沒有異樣,便也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姐姐今天晚上這麽晚迴來是幹嘛呀?前些日子你迴來我都沒有看見你,你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


    說著阮若白抬起手臂抱住了阮清歌的肩膀,一副姐弟情深的樣子。


    而他當他剛觸碰到阮清歌的肩膀之時,忽而被身後的人拉了迴去。


    “你這臭小子怎麽對你姐姐呢?”


    阮若白迴身看去,瞧見正是花無邪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凝重的看著他,那眼底滿是暴躁的情緒。


    阮清歌這般看去覺得這花無邪是怎麽了?還是發生了什麽事?


    而當她向身後看去,瞧見那張站在門口,一臉期期艾艾看著花無邪的胡乃馨之時。


    便知道了,是怎麽迴事兒。


    原來是這段時間這兩小口子培養不了感情,所以花無邪心中有些煩悶,便出來找人出氣罷了。


    阮清歌連忙站在阮若白的跟前,“你有氣不要撒在我弟弟身上,好了,無事你們就先迴去吧。”


    說著阮清歌將阮若白推進了屋內,阮若白就是‘切!’的一聲。


    “這兩天都是這個德行,我已經習慣了。”


    說完他便關上了大門。


    阮清歌將花無邪拽在角落之處詢問道:“這兩天胡乃馨和她的娘親怎麽樣?”


    聽聞此言,花無邪抬起手臂,揉搓著腦袋,一臉的煩躁。


    “還能怎麽樣?合起夥來抵製我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一個堂堂花海樓的少主,竟然受到了一個宮中之女的詆毀。


    她是不相中我這個女婿嗎?”


    阮清歌嗤然一笑,“想解決這件事兒,你問姐姐我呀。”


    花無邪聞聲眼眸一轉,隨之一亮,連忙對著阮清歌道:“我就知道我們清歌最好了,溫柔大方美麗賢惠,秀蘭慧中……”


    花無邪劈裏啪啦地將這世間上所有美好的詞匯全部都撇在了阮清歌的身上。


    阮清歌抬起手擺了擺。


    “不要說這些,先跟我說一說最近無人之地發生了什麽事兒,還有蕭容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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