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白聳了聳肩,“既然你也聽不見,我也聽不見,所以就沒有辦法嘍。”


    阮清歌冷冷一哼,“不然這樣,將它殺掉了!以免往後頭為禍人間。”


    阮若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好呀,殺死也行,反正是一個沒用的廢蟲。”


    阮清歌聽完這番話語,眼底滿是沉重,畢竟這小七陪伴他許久,竟是這般輕易就能夠說得出來,是他生性本就涼薄,還是因為剛才的事件對小七不再抱有希望。


    可不管是哪個都不是阮清歌能夠接受的。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不斷掙紮著的小七,心中滿是對它的默哀。


    “你個小可憐兒,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那小七聞聲卻是停住了掙紮,將自己縮在角落之中,看去極為可憐。


    阮清歌無奈歎息,“既然你將它撫養,就要對它負責。”


    阮若白聳了聳肩,一雙眼眸幽怨地向著小七看去。


    “這個臭東西都要殺死我,不顧我的性命,我又何來負責任一說,人都是相互的,這蟲子也不例外。


    它若是乖乖的在我身邊,我便放任不管,若是起了異心,便至於死地罷了,管它有沒有用處,”


    這句話不僅是對阮清歌說,也是對小七說來。


    然而那小七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之中,全然不顧阮若白所說的話語。


    阮清歌看著蟲子萎靡不振的神情以及阮若白所說出的語氣。


    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但他們兩個均是不說也沒得辦法,隻能從日後的觀察之中發現。


    當阮清歌從室內出來之時,瞧見正在走過來的蕭容雋,“如何?可是查明?”


    阮清歌搖了搖頭,眼底染上晦暗,纖長的睫毛隨之一顫,嘴角勾起無奈笑意。


    “若白什麽也不說,我也沒有辦法,那邊的事情如何了,皇帝可是過來?百姓可是安穩?”


    蕭容雋點了點頭,“這影國的百姓身上確實有一些武力,將那火災給躲了下去。


    但是老皇帝也已經派人過來查看,被我們的人躲了過去。


    但是你不要擔心,無妨的。”


    阮清歌聞聲點了點頭。


    想必到皇帝那邊已經得到阮若白和小七的消息,一定要將他們兩個看管起來。


    但若是把他們送迴京城,無人看管也是麻煩的事情,但是留在這裏危險的係數將會提升,該如何是好?


    蕭容雋抬起手掌拍了拍阮清歌的頭頂。


    “這件事情你無需擔憂,隻需處理好碧如的事情便可,我會安置好阮若白的。”


    阮清歌沉默思索了片刻,想著也隻能這般,並向著碧如的房中走去。


    當初他們走的時候,碧如剛說到關鍵之處,竟是被小七和阮若白的事情給打擾了。


    阮清歌來到壁爐的房間,發現她正在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


    阮清歌走進來的聲響驚擾了她。


    她皺起眉頭向著阮清歌看去,“你來做什麽?”


    阮清歌勾唇一笑,“這裏是我的地方,你說我來做什麽?”


    碧如自覺有些理虧,眼底出現一絲波光。


    那眼裏的情緒滿是不明。


    阮清歌緩步上前,坐到碧如的身側。


    而就在這時,碧如一臉古怪的向著阮清歌看了過來。


    “我極度懷疑你是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為何我們兩個的長相這般相似。


    就算說出去我們兩個是雙胞胎都有人相信。”


    阮清歌輕聲一笑,“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不好意思,我有一個哥哥,而我的父母也都在此,他們並沒有過其餘的姐妹,所以你不是我的同父異母兄妹。”


    這時碧如歎息一聲。


    她主動抓起阮清歌的小手,緩聲道:“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把我從那地方給帶了迴來。”


    阮清歌聽聞碧如主動說出這句話,便輕笑了一聲對著她道:“不知你當初去那裏是做什麽?”


    碧如眉頭皺了皺,眼底閃現出一絲恍惚。


    好似極盡思索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去哪裏要幹什麽…頭好疼!”


    阮清歌在前去救阮若白的時候,就與碧如說起這些事情。


    但是那個時候碧如的記憶全然停在五皇子府中,而她現在說出這番話,便是感謝阮清歌將她從五皇子府中給帶了出來。


    當阮清歌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情不免有些難受,畢竟她想的是,碧如徹底遺忘在寒川之內發生的事情,沒想到記憶丟失的太多。


    阮清歌無奈歎息一聲。


    “沒關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阮清歌瞧著也問不出什麽,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小手。


    “在這裏將身子全然養好之後,便帶你出去。”


    而就在這時碧如緊張地看向阮清歌,不斷的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你能帶我走嗎?我知道你並不是影國的人。我想離開這個地方,逃離這裏所有的一切。”


    阮清歌眉頭皺了皺,既然碧如能夠這麽說來,便一定還是有蹊蹺之處。


    她便出聲詢問道:“不知你先前所經曆了什麽?讓你產生這麽大的感觸?可是能夠與我道來?”


    然而碧如卻是抿起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阮清歌。


    阮清歌頓時明了,現在對於碧如來說她還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怎麽可能敞開心扉說那些話語。


    阮清歌暗中歎息一聲,“不過不著急。日後說來也是可以的。”


    她站起身站在壁爐的身前,認真揣摩看去。


    “帶不帶走這一事我們日後再說,現在你想先將身子養好吧?”


    碧如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阮清歌的心情碧如也是明白的,她們兩個並非相互信任,所以有些事情也隻能從長計議。


    阮清歌這般想著便抬手摸向碧如的脈搏,“我是一個醫師,我給你看看脈,看你現在的身體如何。”


    然而就在這時,碧如將手臂向迴收了,對著阮清歌搖頭輕笑,“我也是個醫師,對於自己的身體極為了解。我身體裏有一種不明之物,想來應該是你們救治我的時候吃下了什麽。”


    而就在這時碧如的眼底明顯閃爍,一絲懷疑。


    阮清歌警覺是不是這碧如知道的失憶丹一事。


    尤其是想到那封筆記就是她所撰寫,相信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但能這般用著懷疑的語句說出應該不至於。


    阮清歌便笑了笑:“是的,那藥物是治療你身體的,沒什麽大事。”


    碧如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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