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裝飾奢華,亦是多用粉色,仿若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淡粉色大紗幔後方一名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她雙腿交疊長臂舒展,一個長柄之物捏在手中,隨著她下顎微收,朱唇淡吐,一抹煙霧噴湧在空氣之中。


    淡淡夾雜著水桃味道傳來出來。


    阮清歌一驚,這不是煙壺?!還是水桃味的煙壺?!在這個時代,是多麽大的手筆啊?


    阮清歌吃驚之時龍易煜側身碰觸著她的手臂,她反應過來與龍易煜一同彎身行禮,“兒臣(臣妾)參見母妃。”


    “起來吧。”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宮女將罩衣披在她的身上,她將煙壺遞到一側,將衣服穿好,踩著錦鞋走了出來。


    阮清歌瞧見他的麵容,不由得再次遺驚歎。


    美人傾國再傾城,說的便是這個女子一般,隻見她的麵容好似二十幾許,身材曼妙不可多言,凸凹有致,簡直就是尤物。


    說是那老皇帝的女兒,甚至是孫女都不為過。


    紅唇不點而朱,一雙黛眉微揚,吊梢眼角盡顯嫵媚又又明亮,巴掌大的小臉兒下顎尖俏。


    走路腰間輕拽,嬌媚姿態應運而生,她走到屋內的正中央。


    那中央正有一把黃花梨木的椅子,她上前走去,坐在那處,雙腿交疊在一起,露出細白的腳腕,整個人是風姿綽約。


    “這就是你的新皇子妃?模樣倒是不錯。”那女子上下打量著阮清歌,眼底痕跡明顯,絲毫沒有遮掩、


    龍易煜上前攔住那女子的視線,“母妃,你這般可是會嚇到她。”


    那女子爽朗的笑了笑,“我兒子的妃子怎麽能如此膽小,既然來了便不要害怕,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般便可。”


    阮清歌笑了笑,應聲說:“是。”


    這女子心子豪爽,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龍易煜的母妃,定然會與之成為忘年之交。


    可惜人從生下來,便有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就算再惺惺相惜,背景不同也不能相謀。


    那女子好像看著阮清歌不過癮,起身將龍易煜推向一側,大刺刺的打量著阮清歌。


    隨之對著龍易煜道:“既然你將人送來了便離開吧,晚間我再將她送迴去。”


    龍易煜聞言眼眸明顯閃爍著不悅,對著那女子也出言不敬了起來。


    “母妃這般可是無禮,若是你想與碧如單聊,不如我退下,一會兒在前來將她接迴。”


    那女子擺了擺手,“不管怎樣我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說完那女子不由分說的拽起阮清歌就要向外麵走去,


    宮女瞧見眼底閃爍著不讚同,拿起一側的披風罩在阮清歌的身上,以及那女子的身上,“外麵天氣寒冷,莫要著涼。”


    “知道了,知道了!”女子麵上明顯不悅,拽住阮清歌並向著外麵跑去。


    而就在兩人出去之時,那宮女上前一步來到龍易煜的身側,“五皇子,可是要追出去看看?”


    龍易煜搖了搖頭,“隨她去吧。”那眼底帶著無奈,甚至有一絲陰狠。


    女子跑得極快,從原來的踱步變成後來的已使用輕功,阮清歌堪堪能夠追隨,若不是因為想要隱藏功力,這女子的腳步根本不值一提,但現在顯然有些吃力。


    “母妃!我們要去哪裏呀?”阮清歌氣喘籲籲道。


    那女子站定腳步迴身看去,眼底滿是揶揄,“就你這體力和小身板子,怎麽能夠經得起龍易煜折騰?”


    這赤果果的話語可是嚇壞了阮清歌,她眼眸微眯道:“你將我拽出來作何?”


    瞧這阮清歌明顯不客氣的樣子,那女子笑了笑,“我原本以為是個軟柿子,卻沒想到是個大老虎,這皇宮還真是有意思呀。”


    阮清歌皺起眉頭,看來自己心中的猜想成真,這女子並非龍易煜的親生母親,不然也不會有這般的態度。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皇宮最偏僻的一處周圍,滿是草坪,積雪初融,一滴滴露水。鋪墊在雜草之上。


    中央有一顆歪脖樹,上麵吊著秋千,那女子緩步上錢,如同飛鳥一般撲了上去,坐在秋千上蕩漾了起來。


    “你也不用怕我,我比你年長不了幾歲,想說什麽,或者是想問我什麽你就問吧,畢竟是皇宮之處的禁忌太多,你想要知道什麽誰都不會告訴你,隻有我。”


    這女子將底牌亮了出來,阮清歌不由得沉思,這人到底是誰的人,她該不該信?


    跟隨蕭容雋身側多時,她早已練就了多疑的心性,所以對女子的話並未全信。


    她輕笑一聲,道:“我不過是一個落湖失憶的皇子妃罷了,不知母妃這般到來有何用意?我隻想安分守己而已。”


    那女子嘖了嘖舌,揶揄看去,“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你是什麽性子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周圍並無守衛,你大可放心,隻有你我二人,我並不是這皇宮中任何人的手下。”


    阮清歌聞聲心中警鈴大作,那女子卻是十分快活的蕩起了秋千,兩人就這般對峙了,頓時那女子頓時心生無趣。


    “我都這般與你道來了,你還裝什麽深沉呀,這皇宮真是碩大,想找一些樂子都這麽難。”


    她仰頭看向天際,眼底好像浮現出迴憶一般,“我名鳳蘭煙,原是希地國的一名皇妃,出遊之時,不小心踏入了這片沙漠,便被老皇帝擄了過來,那時的龍易煜還小,他的母妃喪命,並交到了我的名下,我便將他撫養長大,那孩子什麽心性我皆知,你這一個突然出現的皇子妃,怎麽能夠奪得他的喜愛,竟然是有詭計。”


    忽而說出這麽多隱秘之事,阮清歌麵上毫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驚起了波瀾,鳳蘭煙?希地國?怎麽沒有聽起希地國的國王說起?亦是沒有聽見蕭容雋提到。


    這影國的老皇帝又是想要作何,他衰老成那樣,還要劫走其他國家的皇子妃,怪不得他敢向外麵進攻,原來是已經勝券在握,將其他的國家捏在掌心之中,猶如玩物一般。


    瞧見阮清歌還是油鹽不進的模樣,鳳蘭煙煩躁了起來,“我都這般與你道來了,你還是不想跟我說你的身份嗎?”


    阮清歌皺了皺眉,依舊笑道,“我不知道母妃您跟我說這麽多是作何,我真的隻是碧如而已。”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失了憶的皇子妃,說出什麽對她來說都是有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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